164、第 16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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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稍稍倒退到一个小时前。雨隐村地下排水系统。
自来也绕着地上躺着的三具尸| 体走了五六圈，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但很明显失败了，他气急败坏地搓了搓手，进而尝试着去拔他们脸上插着的钢钉。
经历了一场恶战，他和鼬看上去都有些狼狈。鼬从左到右指着佩恩的傀儡尸| 首说：“一号：擅长通灵术，二号：操控热兵器，三号：能吸收忍术。同时他们的视角是共通，而轮回眼可以免疫所有视幻术，但对触、听幻术失效，比如前辈刚刚使用过的□□临唱。”他顿了顿：“您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自来也闻言停止了上下抛动钢钉的手，摇了摇头，又接着点点头：“所以问题来了——佩恩的真身在哪里？”
鼬的脸色阴沉：“您觉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何止奇怪，从头到尾都很诡异。佩恩派出这三具傀儡的目的是为了拖延我们的脚步？可他为什么要拖住我们？”自来也耸耸肩：“要我说，现在最稳妥最保守的方案就是我们兵分两路，一个回村子报告情况，一个留在这里揪出佩恩的老巢。”
鼬赞同地颔首：“那么前辈……”
“不不不。”自来也似早有预料地打断他的话：“我显然要比你合适探路的任务，这里遍地是水渠，□□术可进可退，可攻可逃。何况你的写轮眼也被限制了很多能力。”
鼬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们都明白这两个任务的危险性不同，但自来也还是非常坦然地承担了最危险的部分。
……在大多数时候他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老淫| 贼的嘴脸，满脸写着不正经，但其实内心坚定不移地坚守着他的道。
可以说是相当靠谱了。
鼬没有再推辞，他心里不踏实，眼皮一直突突乱跳，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尽快见到火影大人，遂低声说：“那么还请前辈您多加小心。”
自来也拍拍胸｜ 脯：“我办事，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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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后。木叶村火影楼。
纲手脸色铁青地从地上站起来，她此刻正处在火影楼的天台、蛞蝓阵法的中央，与四名坐镇东西南北的暗部一起为村里受伤的忍者治疗，但她就那么突兀地站了起来，连带着阵法的查克拉回路也出现了断流，四位暗部的查克拉量不足以支撑这么庞大的阵法运作，只好停手，不知所措地望着她的背影。
“不必了，敌人突然停止了进攻。”纲手淡淡地解释说，衣袍在风中起起落落。她走到围栏边，从高处的天台看去，能一眼望遍木叶的狼藉。
中枢区西部的所有建筑基本被摧毁殆尽了，那是通灵兽肆虐过的痕迹。四面八方都是黑烟与火焰，爆炸后的高温气流飘到上空，以至于顶楼的空气都隐隐有些燥热。
有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沿着台阶走了上来，纲手侧过身子，冷冷地看着他拾级而上的身影。
暗部忽得就明白了纲手为什么要走到那里去。
五代火影正挡在他们的身前，隔开了那个能够毁天灭地的敌人。
“是你。”纲手意味不明地说。
“没想到你似乎还记得我，五代火影，好久不见了。”天道佩恩顶着弥彦的面孔，短短叙了一句旧。
他接着道：“我们已经从静音那里得到了九尾的下落…等尾兽集齐，马上就会开始战争了。毁灭的火种四处散播，并将由我们来控制。”
他冷漠而幽微的声音席卷了整个天台：“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也不是不能饶你们一条命。”
“做什么梦呢！”
女人突然提高了音量，何止是提高音量…简直宛若雄狮怒吼：“你们这些想要破坏我们先辈所毕生追求、并维持至今的和平的恐怖分子，不要太小看五影了！”
佩恩闭了闭眼睛，复而又缓慢睁开：“别太傲慢。”他轻声说，但与之相反的却是他脸上扭曲如恶鬼的表情。那副神明的高高在上的面具似乎被纲手一句话给戳破了，他一字一字讥讽道：“你们至今还不曾明白……你们的和平是对我们的暴力。”
纲手：“的确，木叶过去的行为并非完全正确…但我决不会支持你们这种做法。”
“而且你们有一件事大错特错了。你们最想要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落入你们手中。”
“如果你认为木叶忍者可以永远保护鸣人到底……”佩恩敛下眼，但他的话很快就被纲手打断了。
“你想错了。”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鸣人可是很强的。”
佩恩不再说话了，但这种沉默叫人胆战心惊。他那双叠满整圆的眼睛冷得像是结了冰、又像是啐着火。可怖的领域正在缓缓张开，空气中裹挟着让人跪地臣服的威压。他竟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一寸一寸升到半空中。
俯看着火影壁和整个木叶大地。
“佩恩——”纲手的吼声消散在风中，佩恩没有理会，他的声音近近远远地传开：“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任何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这已经被你们大国证明了。”
“可你们还妄想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认为自己离死亡很远…如此肤浅地沉溺于镜花水月的和平之中…杀人者终将被杀。”
他张开双臂，像是要环抱太阳那样轻声吟诵：“感受疼痛吧，考虑疼痛吧，接受疼痛吧，了解疼痛吧。”
“不知道痛楚的人，是无法了解真正的和平的。”
在那一刻，他的身影与太阳交叠，似乎笼罩在万丈光芒之下，纲手心头震动，大喊道：“蛞蝓，保护好所有人！”
她一面说着，一面朝佩恩的方向冲去，四位暗部紧随其后，佩恩的表情无悲无喜，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低说：
“从现在开始，让世界感受痛苦。”
——由一个点、转瞬膨胀扩大到整个村子。剧烈的冲击波席卷了整个空间，裹挟着太阳般耀目的光亮与凌厉的风声，一切都在摧枯拉朽中粉碎，好似末日般的情景，火影壁上的头颅最后怜爱地俯看世人一眼便分崩离析，大地上涌起股股钢铁、巨石组成的土浪，佩恩的声音在海潮般的爆裂中微不足道，但却坚硬如铁。
“神罗天征。”
这是神的审判与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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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释放究极般神罗天征之前，需要汇集五具分｜ 身的查克拉。
——剥离所有的查克拉，也意味着他们得“死一次”。
木叶西村口外，“地狱道”展开了阎罗门，将四具傀儡的尸｜ 体一个一个投放进去，一旁的小南望着悬浮在高处的黑点，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很快，“地狱道”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死而复生的“畜生道”、“修罗道”、“人间道”、“饿鬼道”依次从阎罗门里走出，但大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关闭，反倒流淌着熔岩似的金光，一位戴白色面具的青年跟在“饿鬼道”身后走了出来，背后耀目的光芒替他渡上一层轻描淡写的剪影。
他的脚步委实安静又轻快，提着柄秀气的长刀，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袍，栗色长发散漫及脚踝，看上去好像是误闯战场的观光客。
但观光客怎么会提着刀呢？
“修罗道”是第一个发动进攻的，但面具人只是轻轻抬起手——下一瞬无数条近乎透明的细线从他指尖迸发、继而生长蔓延开来，它们像是蛛网一般缠上“修罗道”，又从他的耳鼻眼唇爬进去。
“修罗道”仰天发出无声的嘶吼，并非是他不想发出声音，而是不能。那些细密的丝线仿佛牢牢锁住了他的灵魂，很快，一道没有实质的灵体便从他嘴巴里被硬生生扯出来。
“滚回去！”面具人冷冷顾盼。
而在“地狱道”脸色铁青的注视下，“修罗道”的灵魂居然真就乖乖巧巧地缩作球形滚回门里去了。
没有管“修罗道”的尸｜ 体，剩下四人默契地发起突袭，“饿鬼道”展开封术吸印的防御结界，但出人意料的是那些细细密密的丝线并没有被其吞噬，在穿过一层扭曲空气的薄膜后，它的表面折射出钻石般的瑰丽光泽。
四人被团团缠住，还包括由“畜生道”召唤出的三头犬，无穷无尽的细线贪婪地在他们体内穿梭游动，“地狱道”发现他彻底失去了掌控阎罗门的权力，那些交织在一起的银白丝线，似乎已然连通着必死的命运！
就这样，第二战场很快被清空了，除去小南，五具傀儡尸｜ 体横七竖八地叠在一起，延年挥挥手，状似微缩版天欲门的阎罗门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风中。
他有些疲惫地喘了口气，显然调动这么庞大的、来自冥界净土的查克拉是个体力活。也得亏“地狱道”召唤出这么一扇冒牌门，他才能钻了空子从青铜宫殿里溜出来。
——不久前，师父把那口连通外界的井给堵死了。
延年撇了小南一眼，但没功夫去管她。
现在他的首要敌人是佩恩。
那轮似乎高高挂在木叶村上空的太阳。
作者有话说
第164章 第 16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