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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卷二、38、信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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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圭炽帐下前锋虽然勇猛,终究不是铜墙铁壁,滚油火石之下,铁盾军不得不节节后退。
元圭炽急忙下令,身侧旗官双手变换旗帜,攻城掷石器后撤,后营迅速推上三门红衣大炮,兵卒将铁弹推上膛,三声巨响震耳欲聋,城头箭楼立即被炸掉一角。
云岭帝国的火炮乃是当年神师炎道吾研制,元圭炽在灵山之时,神师亲手将图纸传给了他,元圭炽按图制造,一直秘藏不露,首次显示威力,便让敌国大吃一惊。蒯国守军从未见识过火炮,更没想到传说中坚不可摧的城防会被炸开豁子,守军上下一片惊惶,仿佛是末日来临。
元圭炽见城上势头放缓缓,立即下令,藏在掷石器后面的步云梯火速推进,搭上城墙。云岭帝国入侵者源源不断地攀上步云梯,爬进蒯国王城。
余璋和蒯珏华见势不好,马上按神师秘法,启动护城幻阵,拔高城墙,阻止步云梯靠近女墙。蒯国守军展开肉搏,将已经爬上城墙的敌兵推下垛堞。城中早有准备的百多名精干妇人按余璋安排,端着自家铁锅,蹬蹬蹬沿墙而上,将锅内的热油泼下城墙,随即从另一边排队下城。她们的镇定和干练让守城将士汗颜,男人们顿时精神大振,忘记了伤痛和疲累,越战越勇。
但云岭帝国军士在元圭炽的操练下,勇猛善战,远非蒯国可比。攻城士兵坠落城头后,有人拼死解开护城河吊索。
“咯吱咯吱”响动声中,护城河吊桥缓缓降落。蒯国守军见状无不惊慌,一面放乱箭射杀城下敌国士兵,一面推动城内盘车,再次升起吊桥。
元圭炽看得明白,双手攀住塔车边缘,从高高的暸望塔车上飞扑下来,有如展翅雄鹰,几步窜到大军中的千石铁弩前。十个精壮汉子分成两排,拉开强弓,元圭炽瞄准吊索,接连射出两支铁箭。“嗖嗖”连声,三里之外的护城河吊桥跌落下来。一大队云岭帝国士兵立即推动撞门锤通过了吊桥。
远远地,一骑如飞奔驰而来,马上骑士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扑上前来,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哑着嗓子高叫:“都城被围,云岭帝国危在旦夕!皇上有令:殿下火速回军救援!”
元圭炽回头,亲兵护卫让开一条道,信使一寸一寸爬向他,手举虎符,口中机械地重复着“火速回军!火速回军!”。
三军同时望向主帅。前方攻势缓了下来:蒯国城门坚固,城上抵抗顽强,战无不胜的云岭帝国遇到劲敌。
“再攻!”元圭炽怒火中烧,抬脚踢开信使。
信使再次爬上前去,抱住他的腿,高高举起虎符,气息奄奄:“皇上有令:殿下火速回军救援都城!”
前方云岭帝国的喊杀似乎停了下来,蒯国的呐喊压了上来。
元圭炽更加怒不可遏,一脚狠狠踹向信使,只剩了半口气的信使立时昏死过去。
“擂鼓!擂鼓!擂鼓!”元圭炽大喝一声:“传令前锋,城门攻不下不许停!先破城者,赏万户侯!加封三族!世袭罔替!”
杀生震天,鼓声隆隆,如狼似虎的云岭帝国士兵喊声动地,巨大的撞门锤一下一下撞向蒯国城门。号称“不破”的蒯国王城大门摇摇欲裂。
余璋和珏华的心脏与撞门锤的声音同时剧烈地跳动着。他们两人相视黯然,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多看一眼。
远处号角悠悠响起,蒯国王城后方,鹰丹荟带领黑鹰国将士,乘坐飞鹰,发动了新一轮攻势。
元圭炽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