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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蝶夫人的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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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据说本地迎来了个有名气的马戏团,请问什么时候在哪里开演啊?我来这里做生意,闲下来想带我兄弟去见识见识。”一个牵着马的玩具商人,拉住一个老头问。
“让我想想,明天就在这儿,过了这条街就是他们大本营。不过你进不去的,小伙子。这个马戏团这回应着上边的令,怕有人混进去,只让女人孩子入场。等下一次是不可能了,这马戏团过两天就要走了,好像目的地挺远,好像是华那达吧。”老头絮絮叨叨起来,不客气地接过几个钱币,吹了口气放在耳边听响。
绿眼睛娃娃脸的玩具商人连连道谢,牵着马在前面走,戴着帽子的扁脸年轻人坐在老旧的写着“精巧百变小玩具”的车厢上,也向老头示意。
看着二人渐渐走远,老头慢慢把钱币收了起来,慢吞吞拿了个哨子出来,悠悠出了个长哨。
“诺……哥,时间不早,天快黑了,去哪儿休息一晚?”戴着帽子的扁脸年轻人问道。
“附近看过了,有个小旅店,住宿也花不了多少钱。”绿眼睛娃娃脸说道。
正边说边走,突然碰上一队人,穿着白色金文的铠甲,脚下是沉重的战靴,同样刻满了金纹,腰上挎着银剑和特殊秘制的手枪,两人心下一惊,圣骑士守卫兵怎么来到这儿了?
眼看着他们正在盘查民众,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一群不记录在案的外地人,正要往这边来盘查。
突然一个小男孩突然蹿了出来。紧紧抱着娃娃脸玩具商人的腿就要走。两人对视一眼,弃了车和马,跟他走。拐到了一个巷子里,避开了圣骑守卫兵,小男孩一言不发继续带路,脚步敏捷飞快,跑得跟飞一般,但是两人也没落下一步。
到了个废弃的死胡同,小孩手一挥,墙便消失了,两人随他进去,墙又出现了。
一步刚踏入,寒光一闪,一把刀直愣愣杀了过来,二人闪身一避,却发现刀消失了,又从背心直插下来,凭着种族优势才将将闪避过去,正要暴起突围。
“哎呀,不愧是血族,就是比人族强,我好歹练了十年的刀,人族夸我是‘蝶刀夫人’,称快到避无可避,你们两个轻轻松松就闪过去了。”一个好像唱歌一样的声音说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斑斓美丽而纤韧绚烂的双翼,灵动极了,轻巧极了,一翩一跹动人心弦。
正沉迷在其中之间,“锵”,寒光一冷,刀锋指到鼻尖不过毫厘之处,绿眼睛娃娃脸却并不躲闪,反而逼近一步,一手按住扁脸年轻人,摸到冷汗后,安慰似的抓了抓。
刀飞快收回,不伤他一分。
“你倒是信我。”那半人半蝶,长有触角的纤美少女,妖异地冷笑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打量着周围,见是一个老木屋,不见一丝阳光,通风口也做得很隐蔽。那蝶夫人旁边除了那个殷勤侍候的带路小男孩,还有个两人。一个是个可爱高挑的姑娘,穿着个华丽夸张的白色长裙,看着脖子上的纹身印记,是个歌者。另一个是个拎着一堆娃娃的男人,个子高模样却不算好看,看样子是个低级傀儡师。
静了半晌,蝶夫人不耐地喝了口那小男孩端来的水,摸了摸那小男孩的头,缓了缓才说道:“事先告诉你们,我会送你到华那达,之后就不归我管了。”
“好。”绿眼睛娃娃脸答应。
“……看你们的身量,我找人是找对了。”蝶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她身边那两人至今还未发一声,忽然就要倒,被那小男孩一手一个扶住,看着好似一点也不费力。
脑子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血族的敏锐已经传递给了二人所有信息,那歌者和低级傀儡师已经死了,就在刚刚一瞬之间,刀破空之声极为细微,若不是血族,根本察觉不到。
鲜血流了一地,却因为算机好角度力度丝毫没站到衣服上。
于沉静之中,小男孩已经把死人身上的外衣脱完了,递给他们,引领他们去另一屋去换。
“这便是你们这几日住的房间了,条件有限,最近抓得太严,二人挤一处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需要的东西还是比较全的,忍耐一下吧。而且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们不会前来打扰,这里不意外的话不会有其他人来,但是防卫之类的工作会在外围,我们的人会在外围来保护二位的安全,出现什么情况,会有哨声。进食的话,需不需要?”小男孩声音沉稳地说道。像个成年人。
“不需要,谢谢。”
“行,有事叫我,吹哨。”小男孩又从裤兜里掏出串钥匙和两个哨。
答应了一声,接过钥匙和哨,锁上门,二人拿着衣服对视了一会儿。
接着,扁脸年轻人飞快抢了傀儡师的衣服。
“呵”绿眼睛娃娃脸阴沉了一路的心情,突然轻快了起来,一只手迅速把扁脸年轻人压制住按在床上,“怎么,想造反?”
挣扎了几下也没什么效果,上位亲系的威压真是让人咬牙。长途赶路,还要随时警戒,又忧心诺图雅和爵爷,此时突然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严卿躺在床上任他动作,也懒得反抗,“诺图雅,你到底看了多少脑残人族电视剧和玛丽苏狗血小说?”
一句话不言,诺图雅手上动作忙乎着。先是把二人脸上的幻术撤了……
待严卿缓过神时,睁开眼睛,竟发现已被换上了那条华丽夸张的白色裙子,发狠挣扎起来,“你疯了!?”
诺图雅一手一腿压制着他,把那条意外弹性极好的裙子整理一下,又调笑着道:“不服气?”意有所指地拍了拍他屁股。
严卿脸上晕上一层薄红,不说话了,直接趁其不备反压住诺图雅,还想用被子裹住其手脚。
诺图雅任他穿着裙子在自己身上动作不停。
又非常直白地说:“再不下去,就下不去了。”
严卿一愣,手腕一拽,却安静顺从下来。
见他顺从下来,诺图雅反而停下,看他:“怎么了?累了?”
严卿皱眉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停滞了一些,诺图雅眉宇间不再掩饰担忧,却又忽然灿烂地笑了,干净得好像风,绮丽得惊艳,如梦中静开的昙花。
“严卿……”
夜很黑,也很美,也足够温存。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蝶夫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