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故事与新生》闲思笔墨

390、情非得已终两难

　　把家传的血脉保护咒语念完后，目视着纯白色手帕在桌上无风自动、瑟瑟轻响，并在几秒间神奇地自动复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白色方帕后，楚汐对着其中一方手帕挥了挥魔杖，让它从纯白色帕子变成了一条红绿相间的格子呢手帕，一条符合麦格教授平时审美观的方帕子。
　　如果是比较复杂高等的变形术，例如人体变形，楚汐知道她不一定能瞒得过变形造诣高超的麦格教授；但是，仅仅是对一条帕子进行小小的接近没有魔力流动的变形改变，只要不去刻意观察、检查，是不会被轻易察觉的，这一点，楚汐还是有足够自信的。
　　因为这里布满了古老魔法，师生们也经常会使用各种魔法，整个霍格沃茨拥有非常强力的魔力磁场，连麻瓜先进科技工具的使用都会被影响，城堡里的几乎每个物体都会有魔力波动。楚汐暗自想，麦格教授不会如此谨慎到去翻检一条小小的常用的帕子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不是咒语需要，她也不想借用手帕这条途径。

　　左手在虚空做了个半圆手势，红绿手帕被漂到距离楚汐有十英尺之远。她闭上眼睛，将手中的纯白色手帕收入袖子里，往某个不知名方向随意走了几步。不一会，默念完一个小咒语的她可以感到有个引力自东北方向传来，那个引力是如此明显，楚汐能感到自己袖中的帕子在默默地拉长、像个指南针一样指着东北方位。睁眼去看，红绿手帕正在那处安静躺着，纹丝不动。
　　楚汐无声又带有满意地笑了笑。她无意追踪麦格教授的隐私，但是，一朝感受到对方受到□□上的威胁，她就可以及时赶过去帮忙。按照历代族长在这门咒语上的注释与揣测，这种神奇的联系应该可以在全英国起效。这个范围应该足够大了。楚汐不知道这个血脉咒语能不能抵挡三大不可饶恕咒的伤害，但是，她想，假如有一天Minerva真的中了阿瓦达索命，而咒语又无法起效，她们可以共同赴死——这是楚汐所能想到的最差又最好的结果了。

　　思虑中，楚汐忽而饱含无奈地深叹了口气。谁也不期望最坏的情况会发生，自己这一切看似无比愚蠢又无用的动作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不希望自己最害怕的事会发生，她是她心中的守护信念所在。她无法确保Minerva会时刻是安全的，去年的那一幕——乌姆里奇与傲罗们用昏迷咒击中麦格教授胸口的那残酷一幕，让楚汐反复地痛恨不已。她憎恨自己的无能，憎恨那种极度的无力感……
　　闭上眼睛，楚汐简单回忆了下以往战争的残酷事迹，同时让自己再次坚定信念。在十几年前的第一次巫师战争中，日日恐惧某一天黑魔标记会飘在自家上空的巫师们为了保护自己全家的性命，想出得点子可说是层出不同、新颖各异。
　　本来，壁炉、飞天扫帚、幻影移形与门钥匙是巫师们最普遍最常用的几种旅行方式，然而，扫帚、门钥匙、壁炉的使用痕迹太明显，很容易会被食死徒追踪到，反幻影移形咒也可能会被食死徒提前布下，所以很多人采取了各种相对不太稳定的转移方式，比如，消失柜是很多能力不够的巫师（这种普通人占了巫师界主流，毕竟精英与优秀者是极少数的）最爱用的旅行方式；虽然它经常会把使用者通往未知的方向，也许下一刻你会发现你身在异境，但能让人保全性命已经达成最初目的了。
　　但是，这个东西早已被抛弃不用了，因为它有太多缺点，比如：易损坏、方向不定、年久失修、容易被滞于一片莫名空间让人失去神智与理性……楚汐也只是在历史上见过寥寥几笔，却从未见过消失柜。等等，消失柜……消失柜……

　　楚汐忽然觉得大脑很疼、很晕，仿佛有一群骚扰虻在四周嗡嗡地振翅飞舞、试图渗透进自己的大脑…也许是使用咒语的小小后遗症？轻轻咳嗽着，她慢慢地蹲下身子，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和谐）吟着。
　　这东西太熟悉了…她到底在哪里听到过呢？等等，容易被抛弃在一片空间里让人失去神智，这不是蒙太的某段时期的古怪表现吗？就在乌姆里奇统治学校的那段时间，弗雷德说过——“我们硬把他大头朝下塞进了二楼的消失柜里。”……
　　抬手捂住胸口，楚汐猛吸了口气，这里有消失柜，假如…假如……她还以为，她曾经还天真地以为德拉科会让自己家的家养小精灵带着食死徒来侵袭霍格沃茨，毕竟家养小精灵的幻影移形不受限制不是吗？所以，那天哈利三人对麦格教授提起他们在翻倒巷偷听到的对话，应该是德拉科在询问博金先生怎么修好消失柜？他是不是快修好了呢？她是不是该做点什么破坏博金店里的消失柜（假如真的存在）以免让霍格沃茨处于危险？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马尔福家族也许会被愤怒的伏地魔……？而且，谁能保证德拉科会不会在外面找到一个新的消失柜让他们进入霍格沃茨呢？只要霍格沃茨里的消失柜一日不被发现，这个威胁就始终存在。
　　静静斟酌了很长时间，楚汐决心马上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正好，她的解药研究进度也差不多了……

　　收起两瓶魔药，楚汐最后检查了下坩埚与材料，走出有求必应屋。走出来没几步，她半路遇到了德拉科，他的神色还是那般苍白、无措。二人像平常一样相对无言、擦肩而过。走过一个拐角，楚汐站了顷刻，又很快转回身，恰好看到金发少年的背影消失在有求必应屋里。
　　她想了想，走到那堵墙壁前，来往走了三次，心中默默念着“我要德拉科·马尔福现在所处的房间。”
　　过了会，墙壁没有任何反应，没有门出现。明智的楚汐不再去纠结德拉科现在到底在哪个房间，直接走向校长办公室。有求必应屋是很神奇的，用了这个房间多年的楚汐很明白这个道理。只要使用者设下足够多的限制条件，就可以让任何心怀不轨的人无法进入有求必应屋。因此，她知道自己暂时无法破解德拉科到底待在哪里。但是她可以模糊猜到，德拉科也许是在那里修复消失柜？
　　所以，德拉科为什么不选择让小精灵带人来到霍格沃茨？这是楚汐所能想到的最便捷最直接的传送方式了。也许是他没想到？也许是巫师们小瞧了家养小精灵的能力。她忽然想起了那个SPEW，那个倡议维护家养小精灵合法权益的组织……
　　无声且不带情绪地勾起唇角，楚汐对怪兽念了口令，踏步走进通往校长办公室的旋转楼梯。

　　“请进。”当楚汐敲门后，属于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很快响起。
　　“噢，墨提斯，是你。”坐在桌边的邓布利多教授抬头望向楚汐，修长的双手指尖互相碰触着，他的下巴就放在指尖上面，蓝色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望着少女走过来。楚汐知道那是邓布利多教授惯有的动作之一，也许他刚处于深度思考中。
　　“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楚汐说，“很抱歉，我刚打扰了您？”
　　“没事。墨提斯，我知道你没有事不会来找我。”邓布利多谅解道，取起一个方碟上的绿色糕点。“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呢？”

　　楚汐坐在椅子上，把自己刚做好的青蓝色药剂漂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这是我最近的成果，先生。但是，在我的设想中，它只能暂时压下毒性，并会让人陷入一段虚弱状态。想要完全解毒成功，需要不少的凤凰的眼泪——这完全取决于您的魔法能力，而且还需要我利用炼金阵法配合后期解毒、调理身体。后期休养时间我保守估计需要三个月，到了那时，您才能初步重新使用中高等魔法。”
　　说着，楚汐又把那瓶翠绿色药剂放到办公桌上。“总之，我发现这瓶药水的效力会视中毒者的魔法能力而上升，可能它的毒性会有天花板？我暂时无法确定，目前可实验条件太少了…”她犹豫了会，斟酌道，“我猜，在伏地魔的设想中，只有与他同等能力的人才可以取得那里的魂器，或者是接近他的能力的人。所以我无法低估这种毒（和谐）药的可怕效果。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是您喝下这种药水。”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墨提斯。”邓布利多镇静道，“伏地魔总是那般轻易忽视普通人，或者说是在他眼中的普通人。他不明白年轻人的力量，他也无法明白在他眼中如蝼蚁般存在的人会在某个时刻爆发出他不能理解的巨大能量。所以他总是会忽略这些人的存在与想法。”
　　“这是显然易见的，先生。他的实力很强，唯有您才能与之对抗。他有这种自傲自大的依据。”楚汐抿了抿唇，“所以在我的眼中，十几年前的食死徒，是被伏地魔的口号与人格魅力吸引、臣服，现在的食死徒组织，实质上是个高压下的乌合之众，可以说是人人自危了，没有人愿意主动干活，少做少错、多做多错。现在大家大都只是屈服于他的恐怖力量。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让不少食死徒家族动摇立场。马尔福家族的态度转变趋势已经很明显了。”
　　邓布利多睿智道：“这也是我们取胜的关键之一。”
　　“可是——先生，我还是无法理解让哈利去——”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坚定的目光，楚汐默默收回了后面的话。“好吧，虽然我无法理解，但是我支持您的决定。”然后，楚汐把关于消失柜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她不忘把自己听到哈利从翻倒巷偷听到的东西提出来。叙说中，她注意到画像中的几位老校长不再假装打瞌睡，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

　　“这真是个惊人的发现。墨提斯。”邓布利多的半月形镜片在连连闪烁。“好吧，假如真的是这样——小马尔福先生确实可能会成功地让他的队友们隐蔽潜入霍格沃茨。我猜，他快修好了。”
　　“先生，您打算怎么做呢？”
　　沉默了良久，深思完的邓布利多校长说：“墨提斯，我希望我们不去阻拦德拉科·马尔福的动作。就当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就这么让它发生。”
　　“先生！”楚汐不解又震惊地喊了声。
　　“墨提斯。时间不多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声音忽然带了点疲惫意味。“你不知道的是——西弗勒斯昨天刚对我传来消息，伏地魔他有自信会在短期内攻占学校。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与其如此，还不如让这件事掌握在可控范围内，减少人员伤亡。我并不希望学生们或者凤凰社受到不必要的牺牲。”

　　“他——？”楚汐呆怔了好一会，才出声，“他不止给我和德拉科派了任务？也对，这很合理……”
　　邓布利多教授从高背椅上站起来，走向一扇玻璃窗户。窗外，黄彤彤的太阳正在落下。“墨提斯，”他轻声说，背对着楚汐。“我很抱歉，我不应该那么对待你。你应该有更好的。”
　　楚汐迷惑不解：“我不明白，先生。”
　　邓布利多隐有哀伤地说道：“无论如何，让我的学生处在这种境地，是我作为校长的失职。”
　　“先生，我相信您的能力，在那一天不会让学生们受到伤害。”楚汐转换口风，“您说得没错，与其等着伏地魔用不知名手段控制学校，还不如让这件事掌握在可控范围内。我不会试图阻扰德拉科的动作。”
　　“不，我说得是你，墨提斯。你本来应该可以享受美好而和平的生活，却不得不生存在伏地魔的高压下。那种违背心灵去使用黑魔法的滋味，对你来说并不好受吧？我也知道，在那天，就是米勒娃也来到这里的那一个晚上，你在马尔福庄园遇到了很多从未遇到的压力。墨提斯，这对你并不公平。你本来有更多的选择。”邓布利多悲悯道。
　　水蓝色眼睛的光芒闪烁了几下，楚汐微笑道：“尊敬的校长先生，我更想知道我该怎么‘杀死’您。我真的无法用出杀戮咒。我无法理解杀人的心灵，那实在太过残酷。”
　　“愚蠢！”从菲尼亚斯的画像里传来斥责，“你还是一名纯血巫师吗？传承了有上千年的罗兰家族族长？”
　　有些老校长传来不满的窃语声，对着菲尼亚斯指指点点。

　　“纯血巫师并不意味着一定会使用不可饶恕咒。”邓布利多校长坚定有力地说道，转身望向楚汐。“我想，你已经想到方法了吧？墨提斯。”
　　“确实有个不太理想的办法。”楚汐斟酌道，“我想先问一句——谁来喝毒（和谐）药？”
　　“我。”邓布利多坚定道，语气里有不容反驳的力量，更隐含着对哈利的爱护。
　　“这样的话…”楚汐转目望向那瓶翠绿色药水。不同于那双眼睛会传来的暖意与温和，这瓶药剂带给楚汐的唯有心悸与谨慎。“也许这样更能欺瞒他人……”
　　“具体是什么？”邓布利多已坐回自己的位置。
　　楚汐屏息道：“如果您不表现出一点虚弱状态，没有谁会相信我有能力杀死一位伟大的巫师。”
　　“很合理的想法。接下来？”
　　“我希望您能提前带哈利去取魂器——在德拉科启动计划前。然后持续几天保持对外虚弱状态，令人增加几分信服。在那一天——”楚汐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我会利用某种咒语令大家以为您被我杀死了。”

　　“什么咒语？”邓布利多问。
　　“阿瓦达索命！”楚汐的魔杖突然指向凤凰，一道绿光闪过，福克斯并未进入涅槃状态，羽毛依旧璀璨燃烧。
　　一阵哗然从画像里传来，有好几个校长连忙跑到附近的画像，仔细观察福克斯的状态。福克斯悦耳地鸣叫了声，飞到邓布利多校长面前。
　　“真是令人惊叹…”邓布利多低声道，蓝眸闪着赞叹意味。“无声咒、伪装咒、昏迷咒，你在短短的两秒内发出了三种咒语。也许还有更多？这种魔咒造诣让菲利乌斯看到，他一定会非常高兴地让你接过他的位置。”
　　“我可志不在此。”楚汐带了几分轻松意味，“魔药课或者变形课教授才是我感兴趣的。”
　　“啊，米勒娃和霍拉斯也一定很欢迎你。”邓布利多俏皮道，一手抚摸着福克斯头顶的羽毛。“米勒娃偶尔会对我抱怨她的工作太多了，没什么时间陪你？”
　　楚汐的面色不由变红几分。“我不认为麦格教授会说出这种话。她很喜欢她的工作，也富有一颗责任心。嗯…先生，当我在其他食死徒面前用完那个伪装咒语后，您会暂时陷入昏迷状态…抱歉，我现在不知道战斗地点会是在哪里…我到时候会视情况决定使用哪种咒语。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变出一副自己的尸体。我不认为我的变形效果可以瞒过麦格教授。然后，我会趁机带您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这就是我想出来的接近于两全其美的办法。先生，我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多纰漏……”说到这，她有些紧张地交叉握紧自己的双手。

　　“可以。总体上已经很不错了。这样，你和小马尔福都可以完成任务。我也可以借此隐蔽自己，麻痹伏地魔。虽然我并不希望让伏地魔的势力涉及学校…”邓布利多颔首道，“墨提斯，你认为小马尔福会在什么时候修复好那个消失柜呢？”
　　楚汐遗憾地摇摇头：“抱歉。德拉科瞒得很深。我在之前曾多次试探他，他都没有对我透露消失柜的计划，假如他真的打算用这种方法。我猜他只会提前几个小时告诉我。”
　　“很可惜。”邓布利多说，“那么，我要尽快给哈利上完最重要的一课了，单独给他上一课。当你得到德拉科的通知后——我想他在修复后会需要不少时间发动食死徒，再集体进攻学校。在这之前，我会带哈利一起去取回那个山洞里的东西。”
　　“您——是计划——？”楚汐震惊地猜到了什么，“这太紧迫了。”
　　“并不急迫。这在我的计划内。我刚说过——我要单独给哈利上一次非常重要的不可缺少的课程。”邓布利多平静道，“我注意小马尔福很久了。我可以大致把握他的动静。我相信我可以尽量把局势掌控在可控范围内。德拉科·马尔福做事并不足够隐蔽，有很多踪迹可以追查。到了那时候，我会比他提早通知你。西弗勒斯会帮助你。”
　　“好，我相信您，邓布利多教授。”楚汐放宽了心。

　　目视福克斯飞回镀金栖枝上，邓布利多忽而转换话题，语气颇为沉重：“墨提斯，在我认识的所有人当中，你是第二个纯粹的不追求权力或者名望的人，你只追求事情本质的对错，你还会为心中的正义与爱付出一切。我很抱歉，目睹着让你走上了这条路。在我一生中，见证过各种各样的爱情，你和米勒娃很幸运，因为没有任何外力能够阻挡你们在一起，你们要克服的只有自己。但是……”
　　“这并不是您的错。”几丝湿气氤氲了楚汐的双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您在麦格教授心中，在很多人心中是高高在上的或者无所不能的神明。您的存在就是所有人的支柱。我也知道，假如我亲手杀死了您，会名誉尽毁、众叛亲离。我当然也知道，伏地魔选择了我执行这个任务，是迫使扩大我与米勒娃·麦格、与凤凰社之间的距离，他希望我们双方都主动背弃对方，他很乐意看到罗兰家族的唯一直系继承人只有他这个选择。他已经疯狂迷失在预言里了。”
　　邓布利多似在感慨地说道：“是啊，伏地魔深深害怕死亡，害怕失败。这一点从未改变。他不明白——这世上更珍贵的更值得害怕的东西还有很多。”
　　“但是我们并不怕。”楚汐直率而坚决地说，“您说过，预言的意义在于选择，死亡也不过是一场新的旅途。”
　　顿了会，邓布利多缓慢而睿智地说道：“墨提斯，你很聪明，比里德尔聪明。你身上也具备他从未拥有过的强大力量。你会给斯莱特林学院带来改变。”

　　“其实，我更好奇第一个是谁？”楚汐有点生硬地提出新话题，“不追求权力或者名望的人？”
　　邓布利多调皮地眨了眨眼。“你可以猜猜？”
　　“我想，不会是麦格教授。”
　　“我还以为你会第一个说米勒娃呢。”邓布利多似有惋惜地说。
　　“噢，Minerva她自己对我说过——”楚汐回忆道，“嗯，她也免不了有几分渴求，对于名气。她以您为目标。我想，她很乐意在巧克力蛙画片留个痕迹。当然，她对不正当的权力是很反感的。”
　　“你真了解米勒娃。其实，那个人你也肯定认识。是纽特。”
　　楚汐问：“纽特·斯卡曼德？《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
　　“对。现在他与他的妻子在一起享受生活。”邓布利多点点头，“如果你需要的话，以后我可以带你去见见他？”
　　“谢谢。”楚汐说，“先生，关于那个计划，我们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讨论……”
　　等楚汐与邓布利多教授简单谈论完假死计划的重要细节后，黄昏已被黑夜吞没，星星灯火在城堡点起。

　　“噢，时间已经很晚了，墨提斯。”邓布利多望了望窗外的风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提醒你——米勒娃肯定在等你。”
　　楚汐摸了摸脖颈上的时间转换器，自信道：“我会赶上吃饭时间的。”
　　“但是我想给一位老友写封信了。时间真的不多了…”邓布利多的目光转向办公桌的某件事物。“也许……”
　　瞧了下邓布利多教授的神色，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催使楚汐说出这句话：“教授，能不能冒昧问一下，信件的寄送位置？”
　　“…奥地利。”

　　悄无声息地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楚汐先看了下时间，才开始转动时间转换器，她转动了有二圈半。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眼前掠过各种模糊的云彩和形状，听不见任何声音……很快，她发现自己踩在坚硬的地面上，然后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空寂的走廊上，前面拐过角就是通往校长办公室的道路。楚汐眨了眨眼，迅速闪躲到最近的一间教室里，几秒后，她看到属于自己的身影前往校长办公室。
　　楚汐并不急于回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而是先挑了把椅子坐下来，思考了会关于奥地利的还在世的著名魔法人物。她知道，能与当今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相交的老朋友绝对不是无名之辈。但是，她思索了很久，还是想不出奥地利还在世的知名魔法人物会是谁……也许，奥地利最为广为人知的人物全在纽蒙迦德吧，毕竟那里现在囚禁着世界上第二危险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
　　不……这怎么会呢……楚汐的大脑一下子变混沌了，这两位会有交集？可能吗？

　　啪的一声重响，一个家养小精灵凭空现身在楚汐面前。“罗兰小姐，”拉尔躬身道，“你已经快要错过晚餐时间了。麦格教授让我通知你——赶紧回来吃饭。她已经为你点好了最喜欢的菜。”
　　“啊…”听到麦格教授的楚汐恍然回神，“好的。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