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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冥王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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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皆有因果。”青羽此语一出,更令来者生出无限好奇。
“简单地说吧,别卖关子了。”樱宁随手拽了把椅子,坐在青羽对面。
青羽开始讲述整个事件之间的联系。
“爹,你别再看那些江湖轶事了,陪我说会儿话吧。”
“你都是大孩子了,还这么任性!银子给你,快回去吧。”男人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份江湖轶事,他在对着这一期的赌字结果。
少年气呼呼地走了。
在大门口,少年撞见了掌柜的夫人,那个平日里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女人,少年最为厌恶之人,她曾经见过这个傲慢的女人对着父亲大吼大叫的模样,实在讨厌。
少年想借机整一整她。
哼,让你一会儿出不去!少年顺手将锁扣在了门鼻上,自己则从那条无意间发现的通道离开了酒坊。那个通道在道具间,是少年小时候一次乱跑时无意间发现的,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少年的恶作剧,牵扯上了那样多条的人命,那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他的罪恶不止这些。”
女孩子的确已经被上天原谅过一次了,可他并没有珍惜那个机会。
再往前追溯十年。
“快回来,很危险的!”
小孩子没有听从娘亲的叮嘱,执意去路中央捡那颗弹珠。
“小心!”母亲突然地一瞥,吓得不轻,连忙向前冲去。
只见一个起火的马车歪歪斜斜地直冲孩子而去。
马车意外起火,车内之人一片慌乱,马夫欲要将马车停靠路边好让人们逃生,却看到蹲在路中央的孩子,一时慌了神,一个急勒马,马车撞到了路边的石壁上,恰巧堵住了能够逃生的出口。
“好像冥王大人驾到一般,那样的巧合,却又令人......痛心。”樱宁不禁轻叹。
“还有命运感更强的呢。”白麒缓缓道。
“什么?”樱宁瞪大眼睛。
“那个说撞了邪的清扫街道之人,是孩子的娘亲。”
“啊?!这不可能,自己的孩子怎么会认不出?那一夜她亲眼看见了少年的脸!”
“女人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还有个孩子。她患了奇症,不记得过往一切之事......消失在父子的生活中。多年后,阴差阳错再次回到了这座城池。”
“那场火灾......给了她不小的刺激,可那孩子竟然没事儿人一般地继续任性地活在这世间......”林风眠讽刺一笑。
“那辆马车为何会时隔这么年才出现?”樱宁不禁追问。
“今年是一个大限,丧生之人终于了结了一切恩怨,可以转世为人了。”青羽合上身前的卷宗。
“都说此生儿女是来讨债的,父母替她还了一报,之后的,便要靠自己去承担了。”樱宁极具禅意地为这个故事画上了句点。
“不过,这座城池中还真是有这样一辆特殊的马车。”林风眠此语激发了众人的好奇心。
“是什么?”樱宁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不如我们去坐一趟,一边体验一边听我说?”林风眠的这个提议得到众人前所未有的一致赞同。
子时,有一辆神秘的马车驶过这里的大街小巷,不为搭载与这尘世缘分未尽之人,只有四处游荡的孤魂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我们为何也能看见它?”白麒追问。
“因为我们处于阴阳的边界,是一种特殊的存在,生与死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林风眠说这句的时候,樱宁心头莫名一痛,她不知是何原因,就是觉得很疼......
车夫是个中年男子,枕着胳膊睡着了。
“他不是亡灵吗?怎么还要睡觉?”樱宁不解。
“他的灵力太弱了,况且,在人间游走得久了,也会沾染上很多人的习性。”林风眠打了个响指,车夫醒了,礼貌地向走上车来的四人点头示意。
“夜晚总是这样迷人。”樱宁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感慨道。
“一会儿,我想你看到的,就不单单是美好了。”显然,林风眠是在给三人提着醒。
“为何?”白麒追问。
“坐到这个马车上,你便能看见死者死亡时的模样,有饮毒酒的,有跳楼的,有上吊的.....”
“林风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带我们来这个奇怪的马车上。”樱宁白了对方一眼。
“又没有人强迫你来。”青羽的这句话很噎人,却也是事实。
樱宁闻言,丝毫不占理,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候,车突然停了。
幽幽飘上来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
“姐姐,姐姐,我怎么没有看见我的表哥啊?!”女子手腕上向外翻着的肉,让樱宁不得不扭过头去,她最见不得这血丝呼啦的东西了。
“你的表哥怕疼,没下得去狠手割破他的手腕......”樱宁可以闪躲,不去看她。
“不会啊,他和我约定好要一起死的,父母一定要让我们分开,我们死都不能分开,这是他亲口说的!”显然,女子的情绪十分失控,抓着樱宁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樱宁只觉得被晃得头晕眼花。
“好了,好了,小姑娘,来,到哥哥跟前来。”白麒说着,起身将女孩子拽向一旁,算是解救了樱宁,“你怎么能相信男人说的话呢?”
“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林风眠嘴角抽动着,恨不能将白麒踹下车去。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以为爱情便是生命的全部,可以为了它死去活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慢慢领悟了它的真正内涵,爱情,只是“爱”的一部分,这些感悟是只有岁月,才能教给我们的。
“我们的下一期特别活动是不是可以考虑讲述这辆马车上发生的故事?”樱宁突然来了灵感。
“我想车夫大叔会很开心的,他太孤寂了。”林风眠说完,大叔突然扭头冲着樱宁笑了笑。
“他还是不笑比较不那么吓人......”樱宁微微打了个冷颤。
车子突然一个急停,樱宁的脑袋差点撞到木桩上,好在林风眠及时伸手,将手掌垫在樱宁向前倾的脑门上。只见四个人,不对,四个魂争先恐后地冲了上来。
“都怪你,刚才非要让我出牌,这下可好,我们可以永远凑一桌打麻将了!”一个瘦弱麻杆的男人没好气地骂道,走向靠窗的位置。
“要我说啊,就是谁让你最后打那张西风的,不能同时打四张西风,你不知道吗?”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走路姿态魅惑,经过林风眠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林风眠的魅力就是大,人鬼通吃。”白麒发着感慨。
林风眠用胳膊狠狠地架着白麒的脖子,勒得白麒连连求饶。
樱宁只觉肩头被重重拍了一下,扭头看去,是刚才走上来的四个钟走在最后的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
“怎么?不服气吗?要打架也要找准对手!”樱宁猛地回身,在男人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
男人欲要发作,却发现樱宁逐渐转为红色的眼眸似是透着一股来自地狱的冰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终是忍气吞声地走回座位。
“还算识相。”青羽冷静地瞥了一眼最后排正在窃窃私语的四个。
“他们啊,一定是在讨论我们的来路。”白麒猜测道。
“还是先把他们那已经变形的脸好好整理一番吧。”樱宁没好气地说了句。
车子继续平缓地行驶在路上,似乎没有目的地。
四人好奇:下一个上车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