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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以后,我保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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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袁慕白和屈匡机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面。是的,没错,夜行衣就是从袁慕白的箩筐里拿出来的。
此时两人正在跟踪梁秀儿。
很明显,今晚梁秀儿精心装扮了一番,大红色的罗裙和唇,漆黑的头发,明亮的眸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更要命的是梁秀儿的衣服是纱的,在冬天的夜里穿着纱,身体处处都若隐若现的,和白天里朴素的她判若两人,看的袁慕白血脉喷张。
“袁兄,袁兄…“屈匡机小声喊了袁慕白几次,袁慕白才回过神来。
“干嘛?“
“你流鼻血了。”
“哦哦,不重要,我们赶紧跟上去,看她要做什么。”袁慕白用手掌抹掉鼻子上的血,但是没弄干净还剩点血迹。
秀儿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方丈的房里。
袁慕白和屈匡机趁势飞上了房顶,并揭开了几片瓦。
"哎呀,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
说话的正是方丈,他见秀儿进来了,就放下了手里的书,急吼吼跑到秀儿身边去。方丈强行将秀儿按在桌子上,霸道的占有秀儿口齿之间的方寸之地。秀儿由开始的反抗转变为现在的享受。方丈知道秀儿喜欢自己强势的占有她,她不喜欢在床上温温柔柔的男人,她觉得那样不过瘾,这算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你打算顶着这副皮囊和我交好,我可不愿。“秀儿一把推开方丈,刚刚的吻有些重,她还有些喘。
方丈听她这样说,便立刻撕开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下可以了吧!“
在房顶上的两个人看到这个场景已经不会再惊愕了,在两人的认知里这个方丈做出什么事都有可能,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方丈是假的。那问题来了:真的方丈去哪里了。
袁慕白看到人皮面具下的方丈,竟觉得有几分好看。确实面具下的方丈三十来岁,那一双剑眉英气逼人。
袁慕白和屈匡机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尝遍了各种姿势,终于结束了。
特别是袁慕白看的津津有味,隔着床上的纱帐,虚虚实实的好不兴奋。
可才刚刚结束,房里就没了声音,按常理总得温存一会儿吧,更何况这秀儿和方丈干柴烈火的。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里面貌似没有人。
“走,进去看看。“屈匡机打算
“我们回去,或者找个地方躲起来,快点。“袁慕白看起来很着急,话也说得急促。
于是袁慕白就在屈匡机的帮助下,躲到了方丈房前的大树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树,冬天里仍然枝叶繁茂,也足够高大,可以遮住两人的身形。
两人刚刚在树上藏好
“砰”房门被重力打开。
方丈从房里走出来,他已经恢复了原本方丈的脸,但没有了“笑嘻嘻”的表情。眉毛皱着,环视周围,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貌似有些反常,眼白增大,眼瞳变小,瞳孔不是黑色的,而是正红色的,与他对视,十分瘆人。
袁慕白和屈匡机默契的不发出声音,但都发现了方丈眼睛的异常。
袁慕白发现方丈眼睛不对劲,就一直盯着他眼睛看。
这时,方丈眼神锁定,朝树这边看过来。
两人目光
...
相遇了
...
对视了
...
方丈怎么会放过树上的人,他“咻”的一下飞过来。
与此同时
“跑”袁慕白大叫
屈匡机听到后拎着袁慕白就跑,虽然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觉得方丈并没有发现他们,但是他充分信任袁慕白,说跑就跑,不拖泥带水。
跑了一段时间但并没有跑出很远的距离,屈匡机在袁慕白的指导下,一会儿往左走,一会儿往右飞的,绕的方丈头昏脑涨。
“噗…”方丈一口血喷出来,摔倒在了地上,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但身体肉眼可见的虚弱下去,脸色惨白,遂停止了追打。
“赶紧回去把我的箩筐拿来,然后我们去观日台。”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袁慕白见方丈半死不活的样子立刻决定。
“好。”屈匡机现在对袁慕白有所改观。
袁慕白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聪明,脑袋转的也快,做事的格局也比自己大。总的来说就是袁慕白心中有天下。
两人回到房间里,袁慕白拿上箩筐后就要走,被屈匡机拽住了。
“你听”
“听他娘的屁,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走。”袁慕白突然觉得屈匡机脑子坏掉了,方丈肯定猜到蒙面人就是他们俩,指不定在哪挖坑让自己跳下去呢,这么危急的时刻,屈匡机还磨磨唧唧的。
“”你不就喜欢这种□□的声音吗!”屈匡机吐槽。
“这是…”袁慕白静下心来听,发现是男女欢爱的声音。
袁慕白和屈匡机兵分两路,查探了这座寺庙里所有的和尚,发现他们都在行男女之事。
两人汇合后,匆匆赶去观日台。
“这就是观日台啊,修建的不错嘛。”不得不说袁慕白对建筑很有一套。
袁慕白对建筑颇有兴趣,他对许多朝代的建筑都了如指掌,当他遇到建筑物是会下意识的打量。在观日台旁有一块石碑,上面刻有“观日出处”四个大字。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和皇宫的建筑相比寡淡了许多,但要是放在寺庙这个场所,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哪里不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明明很普通啊?”
“你没看错,就是很普通,特别的是这块石头,你摸一摸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烫,像手被架在火上面烤了一样。”屈匡机的手指头刚伸出去触摸到就缩了回来。
“这石头是天上落下来的,有年头了。”袁慕白的手在石头上摸来摸去,丝毫感觉不到烫:"待会再说石头吧,先把今晚发生的事捋捋清楚。”
“我说说我的发现,方丈再秀儿来之前看的那本书,就是我父亲书房里丢失的;还有方丈门前那棵树,躲藏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杨树。”屈匡机迫不及待道。
“杨树?你确定吗,冬天里的杨树是光秃秃的,况且方丈房前的树干分支是我双手抱都抱不合的,杨树是不会有那样粗壮的分支和树干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从树叶和树皮及气味来看,是杨树无疑。可我在树上还闻到了人血温泉的味道,我怀疑他们用温泉里的人血来浇灌杨树,致使杨树变异。”
“屈小弟好像对气味很敏感啊,我原本以为我对气味就够尖锐的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袁某佩服。”袁慕白假笑,笑里带着点试探,话里都是赞叹,但又带着点戒备和嘲讽。其实袁慕白只对寺庙里的香火味道敏感,闻着有些想吐,只不过碍着屈匡机也在,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
袁慕白有些防备屈匡机了,就在刚刚袁慕白的脑子里迅速回放他从皇宫到观日台的一点一滴。仿佛背后有只手在推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这里,会是谁呢,是谁将告示贴满全城的,是谁提出要去祝融峰的,是谁把自己带入虚空之境的,又是谁将自己引入上封寺的,还能是谁呢,除了他屈匡机还能有谁呢?
“既然袁大哥发现了,那我就坦白了。父亲书房的暗室里其实不止那张写着'霓裳羽衣曲’的纸,还有二十年来父亲查到的所有线索,无一例外都和霓裳羽衣曲有关,从这些线索里我知道了《霓裳羽衣曲》的起源,四处流落的过程以及皇室赵家是如何得到谱子的,等等。
但我并不知道这残谱和我族人失踪到底有什么必然的牵连,可它与赵家的江山必然有联系,于是我便设计了告示这一环节。如此一来,老皇帝担心自家的江山必然会派人来寻,借着皇家的势力,无论是找人还是找谱都更轻松一点。”屈匡机被拆穿了,但他不羞不恼如实告知,这是目前维系两人信任的唯一办法。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霓裳羽衣曲的残谱在祝融峰上的上封寺,也知道虚空之境,知道方丈,知道我就是太子赵惇?”袁慕白质问他。
“太子?”屈匡机摇摇头苦笑:“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左右皇上派出何人去寻找残谱,我只知道你是皇上派来的,我也确实知道方丈有问题,但没想到他是假的,除此之外在这期间所遇到的人和事我都是不清楚的,若没有你,我也走不出虚空之境。”
屈匡机坦白至此,是袁慕白始料未及的,既如此便不再追究,毕竟自己也在找残谱,若不是他,自己估计连残谱的边都摸不到,这样看,倒是屈匡机帮了袁慕白一把。
"既然屈小弟这样实诚,那我还是你的袁大哥,这篇就算是揭过去了,我们继续捋捋上封寺的事情。”
"小弟在此谢过兄长。”屈匡机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他还是一身白衣,一如他们初见时模样。
袁慕白忽然心疼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看对方站在自己面前,瘦弱的身板,单薄的衣衫,不禁心生要好好保护他的想法,让他不再沾染阴谋诡计,也不让世间邪恶再染指他分毫。
袁慕白走到屈匡机面前,不说一句,将他重重揽入怀中,良久:“以后,我保护你!”
月亮早早下了山,可月光早就洒在了人们心里,光辉且敞亮!
“我们不是说要将上封寺的事情捋清楚吗?”屈匡机被袁慕白突如其来的拥抱弄蒙了,不过有个哥哥还挺好的,而且这个哥哥还很包容,原谅了自己。
“明日再说,先睡觉吧,我都困了。”袁慕白从箩筐里拿出家伙搭了一个类似军营的帐篷,两人在里面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