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发家史》苦烫

19、宇智波

　　半个月后，商队从宇智波族地和千手族地走出去。宇智波带队的火核，千手带队的桃华。两人也算是老“搭档”了，互相讽刺几句，算是打过招呼。两族人捏着鼻子，合为一队，朝五陵走去。

　　车队一走，族里多少显得空旷。时已近五月，田里长出绿色的禾苗，人手不够，照顾不过来，田间时时刻刻总能看见有人在忙碌。

　　斑越发不安，想起自己答应过扉间的赌约，心里打鼓，瞎琢磨着千手老二到底有什么诡计。

　　泉奈没想那么多，他已经笃定了千手扉间肯定在搞什么阴谋。天天阴着脸望着千手的方向。

　　康仪思念镜，日夜念叨着镜在千手家过得好不好，千手家有没有克扣他家镜，每日愁眉不展。

　　这么一圈看下来，宇智波家里唯一一个人没啥心思的人居然是千手板间。

　　板间在宇智波的生活不能说无忧无虑，也能说快活极了。

　　父亲不在，二哥不在，能管着板间的人都不在，板间在宇智波族里撒了欢。

　　泉奈每天都能听到下面人的报告，千手板间今天又干了什么。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今天一直在田里蹲着，还试图教族里人怎么种地，被族里老人揍了！”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今天推了个小车出来卖团子，因为卖咸口的团子和族里人吵了一架！”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今天又出来卖东西——虽然是咸口的，还挺好吃的，您请尝尝！”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在族里聚众赌博！”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把族里人赢得裤衩都不剩了！”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偷窥女生上厕所被揍了！”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说他不是去偷窥的，他是想考察一番宇智波族地的卫生水平和肥料使用情况。”

　　“泉奈大人，千手板间把公厕炸了！”

　　“太过分了！”宇智波泉奈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冲向大长老家。

　　——让他又退了回来。

　　“把千手板间洗干净了带过来”他捏着鼻子吩咐了一句就赶紧撤退。

　　一个小时后，一个被洗刷得格外干净，浑身上下都喷满香味的千手板间被送到了泉奈面前。

　　板间被摁在泉奈面前，被迫跪坐着。男孩屁股下面仿佛有钉子，坐不踏实，东挪挪西东东。还一直嫌弃地扯着自己的衣服，被香水熏得直打喷嚏。

　　泉奈揣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板间小心翼翼的瞥了泉奈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浑身一抖，忙正襟危坐，乖巧地低着头。

　　泉奈的嘴角抽了一下。“你还知道害怕？”

　　板间抓抓头发，嘿嘿傻乐一声，嘀咕：“你有点像我二哥。”

　　泉奈眯起眼，“哦？”

　　板间瞧瞧他，看他没生气，继续道：“你们都爱操心。”

　　泉奈冷笑，“我跟你哥那个白毛才不一样。”

　　他冷冷道：“宇智波家可不是你千手家，少惹点麻烦，不然我可不会客气。”

　　板间还就不吃这一套，他做了个鬼脸：“我又没干什么！”

　　“你干的还少吗？”

　　板间眼睛滴溜溜转，问：“你也不能不让我出门吧？”

　　泉奈淡淡道：“为何不行？”

　　板间瞪圆了眼睛：“不行，你不能这样！”

　　“哦？”泉奈勾起唇角，反问，“凭什么？”

　　“凭、凭——”板间着急的抓下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凭——啊！”他想到了，“你要是敢关我！我就去告诉二哥！”

　　泉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端起水杯。

　　“恐怕，”他说，“千手扉间自顾不暇呢。”

　　板间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板间机警地问，大声道，“我二哥说了！你特别狡猾！说话都要反着听！你到底要干嘛？”

　　泉奈一默，稀奇地看了板间两眼。

　　千手扉间的弟弟……居然是个傻白甜。

　　他快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他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

　　他把水杯撂回桌子上，信口道，“千手扉间出事了。”

　　板间唰地站起来，柳眉倒竖，面色涨红：“你胡说！”

　　泉奈玩着手指，笑问：“我胡说？”

　　“扉间哥不可能有事！”

　　泉奈嗤笑：“千手扉间又不是神人怎么可能不会出事。”

　　板间想也不想：“二哥就是神人！”

　　泉奈一滞，随即乐了。他简直想要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千手扉间的弟弟居然这样看他。不难想象千手族地其他人又是怎么看他，如果千手扉间办砸了一件事他的名声又会怎么反扑。

　　他简直是自己把弱点往泉奈手里送。

　　泉奈不动声色地给板间下套：“他已经有十几天没出来过了。”

　　板间不屑：“这算什么，二哥经常把自己关起来十天半个月的不出来。”

　　泉奈继续道：“宇智波千手打架他也没出来。”

　　板间从鼻子里喷一口气，下巴抬起来：“日常打架而已，还不足以惊动我二哥！”

　　“你家老三，叫什么，瓦间对吧？受伤了。”

　　板间脸色一下就变了。

　　泉奈翘起一条腿，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板间，“我哥和我爹都到了，你大哥，你爹都差点动手了。但你二哥也只是在远处站着。”

　　板间目光呆滞，脱口而出：“不可能！”

　　泉奈的嘴唇上浮现一丝笑意。他继续道，“商队还在合作，两族不适合起纷争。我答应了赔偿，柱间出面，只要了一句道歉。”

　　板间面色越发苍白，瞠目结舌：“不，不可能吧。”

　　泉奈给予最后一击，“最后，千手扉间称赞了千手柱间。”

　　板间脸色的血色退尽了。

　　他的表情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完了。”他颓然说，“我哥终于终于用自己做实验把自己搞废了。”

　　板间是飘着离开泉奈家的。

　　他一走，泉奈的脸上立刻浮现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喃喃道：“做实验嘛……”

　　确实是个可能。也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千手扉间最近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不过……还是感觉不太对……只是做实验的后遗症，还不至于他这样表现。

　　泉奈还没想出来个子丑寅卯，大长老先找了过来。

　　康仪张嘴就问：“泉奈小子，你对千手板间说了什么？”

　　泉奈挑眉，“大长老还挺关心那小子的？”

　　“谁会关心千手家的小屁孩！”康仪一脸的嫌弃，“只是那小鬼脸上的表情太难看呢。”

　　泉奈微笑，“只是诈了一诈那小子罢了。”

　　康仪冷哼一声，“欺负小娃娃算什么。”

　　泉奈笑道：“这么大的娃娃，已经是能够拿刀的忍者了。大长老，你家镜第一次杀人是几岁来着？”

　　康仪沉默了一会。

　　许久，都只有风吹过庭院的声音。

　　“那孩子，一看就是个没杀过人的。”康仪说。

　　宇智波泉奈不置可否。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门板啪的一下被推开，面色凝重的宇智波斑出现在门口。

　　“泉奈。”无视掉了大长老，宇智波斑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他举起手里的卷轴，沉声道，“炎之国大名的任务来了。”

　　泉奈霎时站起来，“哥哥？”

　　斑点头，“啊，泉奈……”他的目光往下，落在手中的卷轴上，“这是指明给我的任务。”

　　“斑哥。”泉奈忧心忡忡，“要不推掉吧。”

　　斑摇头，“我已经答应千手扉间了。”

　　“可是……”

　　“答应的事就是答应了。”斑扔下卷轴，反倒长舒了口气，有一种事情终于落地的解脱之感。

　　“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既然我已经答应了，就只好去了。”

　　千手扉间抬起头，眯起了眼睛。太阳高高地挂在东边，天很高，云很淡，难得的好日子。

　　树林沉寂，树枝上挂着尸体，红色的血一滴一滴滴下，在他的脚边汇聚成一个小坑。

　　他的目光远眺：草之国，花之国，中山之国，然后是鬼之国。唔……找个时间，去一趟鬼之国吧。实在是有点奇怪，毕竟——

　　“桃华！”守着车队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的同伴在不远处喊他：“该走了。”

　　最后看了一眼太阳，扉间回过头：“来了。”

　　他转身，走上通往灼之国的商路。

　　他在心里计算，马上就要一个月了。炎之国差不多要有动静了。

　　猿飞也该回到炀之国了。

　　灼之国的忍者家族是……猪鹿蝶？

　　有意思。扉间微笑，目光微微偏移，心里暗想：

　　二桃杀三士，历来好用。

　　就是不知道，在灼之国的土地上，具体能发挥多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