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发家史》苦烫

18、千手

　　“扉间大人，这份文件我已经处理完了。”
　　“放到那边去吧，再去催催红子那边。”
　　“红子小姐和竹叶小姐那边我已经去问过了，她们说确实没法再快了，这些都要手工缝制，她们已经废寝忘食地干了一个月了。而且紫草和紫红花不够用，青金石也用完了。”
　　“我知道了。有谁会画画？”
　　“英子的客人里经常有有名的画师。”
　　“把她叫来吧。”
　　“扉间大人，这是货物名单和价格列表，请您过目。”
　　“卖给贵族的东西还可以再贵一点他们不会介意自己花出去的钱到底是二十两还是二百两的。”
　　“扉间大人，雷之国那边的商人有委托任务派回来，希望我们能出人保护河源家的商人到从火之国到鸟之国去。”
　　“不接。鸟之国靠近涡之国，现在的千手不适合出现在涡之国附近。——英子小姐，麻烦你去找竹叶姐那边帮忙，给她们画一些简单的绣图，要用线少，小巧，雅致。”
　　“扉间大人，关于泗水的土地纷争宇智波又来闹了。”
　　“叫父亲去。下次宇智波再来不赢跟我报告了，直接打出去，泗水是千手的。”
　　“扉间大人，小鸠小姐和红叶小姐因为去蛇岭被宇智波的人赶出去了。”
　　扉间怒拍桌子：“蛇岭是共同领土，他们凭什么？！去叫十个人给我看住了蛇岭。”
　　“扉间大人，千手族地附近四个村落的地理位置和全部人员信息我们已经全部整理好了。”
　　“有人有投靠的意向吗？”
　　“他们都比较的……对忍者感到敬畏，不大敢接近。”
　　“啧，多叫上两个忍者，带上点东西，继续游说。”
　　“是。”
　　“等等，把瓦间一起带去。”
　　“扉间大人，这是这次商队的随行名单。”
　　“千鸟怎么不在上面？”
　　“千鸟先生和吉川乡下的一位姑娘最近常常见面，他上周还去过人家家里了。”
　　“把他加上。”扉间冷酷地说，“把合子阿姨的名字划了，六十岁的女人颐养天年就够了，不要再奔波了。”
　　“扉间大人，小野家的代表想要和您约见。”
　　“我什么时候还有空。”
　　“下周三下午三点到七点。”
　　“帮我在吉川定个位置。”
　　“扉间大人，您和川下代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知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是的。”
　　扉间痛快地离开千手族地，第一次没有因为担心离开时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大事而担惊受怕。
　　带这些女人回来，带得可真是值。
　　能在游屋成为顶梁柱，活过三十岁还不被赶跑，又能审视适度主动退出谋取生路的女性，基本的手段和处理问题的脑袋和能力还是有的，稍微培养一下就能上岗。
　　又因为身份卑贱，除了千手扉间这里，她们还就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
　　是超级好用的文书工具人了。
　　繁琐的工作有人分担，扉间肩上的重任一下卸了一半，他心情愉悦，干活更加起劲。于是文官小姐们陷入了更加水深火热的地狱。
　　柱间看着扉间和他的文官们，表情越来越奇怪，畏惧中掺杂着纠结，纠结中掺杂着担忧，担忧中掺杂着畏惧。脸一会白一会绿，眉头一会皱一会松，嘴巴一会挤在右边，一会挤在左边。
　　扉间不是那种开后宫的人可真是太好了，但真的找来一群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结果只是让她们当牛做马地去写文件，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的弟弟，真的是人吗？
　　怎么会有这么热爱工作的人？
　　怎么会有人面对这么一群女人不动心，也一点都不知道手软？
　　他的弟弟，不会真的是性冷淡吧？！
　　——
　　在短暂的适应期后，充满魅力的女人们开始了在千手家的生活。
　　出了游廊，女人们有了新的身份，有人成了参谋，有人成了干事，有人成了助理员，还有人成了秘书，这些职位又被统称为文官。
　　作为文官的生活简而言之就是两个字：牛马。
　　其实她们过去的生活也是这两个字。
　　区别只是扉间对她们的身体不感兴趣，只在乎她们的脑子和能力。
　　文官们每天起得比鸡起得早，睡得比鸡完，矜矜业业地干着这份磨碎筋骨、好尽心血的好行当。
　　开始，她们还疑惑，当真会有人这么好心，把她们从地狱中拯救出来？
　　后来，她们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千手扉间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他简直是一个比其他男人都要险恶千百倍的魔鬼！
　　千手族地的日子比过去还苦，陪男人睡还能歇歇，给千手扉间干活就没有休息这回事。一天到晚总是忙，忙得没有吃饭的点（虽然她们什么时候吃饭都有人随时帮她们做），没有睡觉的时候，没有休息的概念。
　　她们的脚不停地奔波，心里永远警惕，白天又做不完的事务，晚上有处理不完的数据，办的事繁杂具体，一件比一件要求高。
　　正吃着饭，千手扉间一句话，她们就得扔下饭碗跑出去。正洗着衣服，也要扔下衣服去办事。
　　半夜睡着觉，千手扉间忽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们都希望是千手扉间突然来了兴致要和她们来一发而不是喊她们起来工作！
　　尼玛的，和男人睡觉至少还能让她们安稳地睡到天明呢。
　　不是没有人对千手扉间抛过媚眼，千手扉间好像瞎了一样看不见。脸都笑僵了，腰都扭折了，眼皮都抽筋了，千手扉间也不为所动，唰唰唰写字的笔连顿都不带顿一下的。
　　要不是外面那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哈喇子流了一地的忍者们，她们还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魅力了。
　　千手扉间！！！性冷淡！这家伙绝对是性冷淡！
　　秘书们心灰意懒，腰也不扭了，装也不画了，首饰全都拆了下来，衣服也懒得搭配了，连笑都懒得笑了。
　　呵呵，千手扉间不配！
　　至于别的男人——
　　别闹了，她们每天吃饭睡觉都没时间，跟他们好他们又不能帮着她干活，她们又不是菩萨，干嘛搭理他们。

　　“英子！扉间大人叫你！”
　　英子扔下洗衣盆就跑，一边跑一边挽头发，生怕晚了一步。
　　秘书们见怪不怪，捞起英子没洗完的衣服帮她洗。
　　旁边的宇智波却惊呆了。
　　女人光洁的小腿浸泡在清澈的河水里，袖子和裤子挽起来，阳光晒过的皮肤散发着温暖的香气。水珠打湿了她们的衣服，漂亮的姑娘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女人忽然投来不耐烦地一瞥，嘴一瞥，腰一叉，指着他们骂：“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宇智波们脸色一红，恼羞成怒：“你们谁啊！？这是宇智波的地方。”
　　“宇智波的地？”女人咧嘴一乐，“哈！我怎么听说这是千手家的地盘啊？”
　　“你们是千手家的人？”宇智波的声调都变了。
　　千手家的女人就这么多，宇智波们那个没见过？
　　这些漂亮女人都是哪里来的？
　　女人们做了个鬼脸，继续洗衣服。她们可没工夫跟人瞎白话，不一定什么时候千手扉间就会突然把她们叫走，她们得抓紧时间洗衣服。
　　宇智波们抓抓头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是千手的忍者，他们直接就开打了开骂了，但这一堆又漂亮又弱小的女人，他们能拿她们该怎么办？好像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你中幻术了吧？”泉奈面色古怪，“千手家哪有什么美女？”千手桃华不就是千手最漂亮的女人了吗？
　　“真的有啊！”火核大喊，“我亲眼看见的，她们就在河边洗衣服呢。”
　　想起来她们裙子裹起来丰满的身躯和裙角滑过的小腿，他的脸色又是一红。
　　泉奈和斑诡异地注视着他。
　　火核结结巴巴：“真、真的很漂亮啊……”
　　田岛看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就直翻白眼。
　　“千手家的人再漂亮能漂亮到那去。你可是个宇智波，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田岛挺起胸膛，十分骄傲。这可是为数不多，只要和千手比，宇智波稳赢的事情。
　　火核嘀咕：“真的很漂亮嘛……”
　　火核实在是太奇怪了，宗家的父子三人合算了一下。宇智波田岛怀疑这又是千手家的诡计，决定亲自去探勘一番，一看他就差点没跳起来：
　　“千鹤子？！”
　　“呀。”千鹤子笑眯眯的，用手抚了一下碎发。“这不是田岛大人吗？”
　　女人绿色的曈眸被浓密的睫毛包裹，微微眯起，拉长尾音的口吻亲昵暧昧。
　　泉奈&斑&火核：……
　　田岛猛烈地咳嗽起来，压低声音惊骇地问：“你怎么在这？！”
　　火核盯着田岛。
　　泉奈盯着田岛。
　　千手家的人都盯着田岛。
　　“父亲？！”泉奈提了调门。
　　“那，那个……”田岛的目光飞速闪动，“我只是偶尔去喝两杯酒……”
　　千鹤子吃吃地笑，娇声道：“过去还多蒙您照顾了，不过从现在起，我就是千手家的人，真是抱歉呢，田岛大人。”
　　“啊。”她娇娇地叫了一声，“这样说的话，我是不是不该和田岛大人打招呼呢？”
　　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娇憨之态不见，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仍然赏心悦目。
　　“没关系。”宇智波的小年轻忍不住安慰她说，“我们经常和千手的人一起聊天。”
　　“火核！”泉奈低喝。
　　千鹤子哈哈大笑。
　　泉奈冷冷地看回去，千鹤子也幽幽地看回去。
　　千鹤子的视线哀婉，神情可怜，如将败未败之花，过去雍容仍在，又添了一层物哀的美感，让人心生怜悯。
　　泉奈，泉奈移开了眼睛。
　　这一移开，就看见了他的兄长正在小步小步地偷偷后退。
　　泉奈：“兄长？”
　　斑浑身一抖，下意识就往千鹤子身后看。
　　千鹤子身后另一个漂亮女人朝斑笑眯眯地招手。
　　斑连忙别开脸，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
　　泉奈：……
　　泉奈深呼吸一口气。
　　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他赶紧带着人撤退。
　　宇智波们来的气势汹汹，走得落荒而逃。
　　站在高处把一切尽收眼底的扉间非常愉快。
　　然后，扉间对上了千鹤子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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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扉间移开了眼睛。
　　别说泉奈顶不住了，扉间都差点顶不住。
　　这就是游屋能蝉联十年头牌，老去后还能笼络一堆回头客安稳度日的前花魁吗？真可怕。
　　他思考了一下，决定：
　　离开族地后，就由千鹤子来扮演自己好了。
　　不过，先要改掉对方那种笑眯眯的习惯。
　　扉间敲定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