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套》南左

74、茧

　　“感情里并不包含一夜情，这就跟速食婚姻一样，都是为了性吧，所以没有基础，更没有感情。”
　　“但你说了，性也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
　　绕来绕去，把自己都给绕晕了，可对于性的鉴定，我认为有两种，
　　“性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人和性一样，都有两种，自爱的，和不自爱的。”
　　“那你觉得林晓是自爱的人么？”
　　“你难道见过她，跟你谈感情了？”
　　“没有。”
　　“那不就好了么，自爱不只是体现在对性的态度上，还有好听，如果明明不喜欢你，还要吊着你，或者是接受你的表白，那也是一种不自爱。”
　　“所以，她是个好女人？”
　　“我可没这么说，得你自己怎么去认为了。”
　　提着的东西确实有点重，不过再重的想法都比不上身侧人儿越来越沉默的心思，黄瓜思索再三后，终于是抬起头问了我一句，
　　“我感觉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就好女孩呗，那又怎么了？”
　　“你应该好好对她。”
　　“什么？我？你脑子秀逗了吧。”
　　闻言再是抽了抽脸，自己的口气中更是一副想打人般的感觉，倒是对方还有理解在，
　　“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
　　“别！你的看法，就从来没一样是对的。特别是在感情上的时候。”
　　“那你就是对的么？”
　　黄瓜瞥了我一眼，有点恨恨地说，
　　“你要真的能做到你话里的那样，恐怕现在早已是三四岁孩子的爹了吧！”
　　“黄华！别越线了！”
　　又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往事被提起，刺激得各自都禁了声，我不愿意想那些，然而总是会被别人提起来，弄得自己很是头大，但心里也格外难过，当年！当年！怎么都已是说不清了！
　　“过去别提了，对我们两都没有好处。”
　　“不！我一直没法理解你，你明明是喜欢她的，对吧？可为什么后来？”
　　“黄华，一个问题即便是最后知道了答案，你也没办法再回到之前去改变了，...........，你明白了么？”
　　“但我替你和她难受啊，我也始终都弄不清那个时候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好奇心太重了，对你没有好处。我不能说，更不会说。”
　　自己的事，自己藏着，自己解决，别人是别人，哪怕再亲近的朋友，
　　“扯远了，说说婚姻吧，你到底认为婚姻是什么？”
　　“也好！不说那个了！...........，至于婚姻嘛，我记得我爸曾说过，他跟我妈结婚的事。”
　　“怎么说的？”
　　我突然好奇起来，又一发不可收拾，而被自己回复的人儿，他开始讲故事般地说着话，
　　“他说啊，婚姻婚姻，就是一时昏了头了。”
　　“你爸爸后悔了？”
　　这从字面上来看，大概就是如此的意思吧，然而话刚一说完，身侧人儿就已是拍了我一下头，很是反对道，
　　“不是！你想哪去了！”
　　“啊！不是这意思，还有其他什么意思？”
　　“我爸和我妈是通过别人介绍才互相认识的，在那个时代里他们的结婚有点仓促吧，认识一年多就结了。”
　　“噗！”
　　“你笑什么？”
　　他又不满意了，回头瞪了我一眼，我便解释道，
　　“一年多还仓促啊？现在认识几天结婚的都有！”
　　“以前能跟现在比么，我妈那个时代的人多保守啊，哪里会跟现在一样，天天混酒吧，还能跟认识不到几分钟的男人一起去开房。”
　　“打住！打住！”
　　自己眼睛斜了斜周围，发现好像因为黄瓜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多半还是女孩子，
　　“你轻点啊！说那么大声干嘛！”
　　“这又怎么了？！我又没说错，她们做的那些破事还不能让别人说了么？！”
　　我看着黄瓜这个样子，就直接给他下了一个定论，
　　“你真是一个直男癌。”
　　“什么意思？”
　　“时代变了，人虽然也堕落了，但不仅仅只是体现在女性身上，我们男性也有，所以此刻里你一味地只去责怪女性，那是错误的，我们男同胞也要自我反省！”
　　“包括我？”
　　“对！你还是太花心了。”
　　这再是一个定论，花心和直男癌都说出口后，对方便不满意了，
　　“我各种第一次都还在呢，怎么就花心了？”
　　“你那是没机会，你要是有了机会，你肯定会花心！”
　　“你那意思是？我长得太丑了？”
　　“哎呀，你还真能乱想！”
　　说实话，朋友长得还行，一米八的个头，和我差不多高，面容干干净净的，不像某些男性一样，爱化妆，倒是侧脸瞧着很是坚毅，应该算是很有男人味的大男孩吧，
　　“你就是太缺乏自信，敢想不想做，我要是你，就直接先干了再说！”
　　“所以你就把她肚子搞大了？”
　　“NMB！”
　　听着对面传来一句闷闷不乐般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另一丝的嘲讽，便已是气得自己破口大骂了，我好心好意告诉他的缺点，然而对方竟然直接戳我伤口，这真的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么？！不过，好在后面黄瓜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开始向我道歉道，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
　　都已经这样了，让我还能说什么，终究也是无话可说，以至于这口气，自己不忍也得忍下去，但我还是能够选择不开口说话，
　　“你真的生气了？我都跟你道歉过了！”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
　　“骆驼，累不累，我替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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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直都没去理他。
　　我闷闷不乐地走着，直到了医院门口，却迎面而来就是林晓很急切的声音，
　　“你刚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个女孩出了点问题！你快跟我走！”
　　我一听赶紧把东西递给黄瓜，自己转身就跟着过来的人跑了出去。
　　“出什么问题了？”
　　“她，她好像，好像失去记忆了？哎呀，似乎也不对！”
　　林晓一直都说不清楚，不过我已经懂了，看来自己之前担心的东西，终于出现了，女孩的另一个人格开始浮现，我不知道为什么的，竟然有点好奇和小兴奋。

　　“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
　　两个人边跑着，一边又说着那小人儿的事情，林晓也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跟我好好说一下，只能在这半路上简便地解释着，
　　“就在刚刚，刚刚突然间变得陌生了，她谁都不认识。”
　　“你们刺激到了她没有？或者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情？”
　　“没有吧，但她看到了自己父亲出现在电视机里，明天她父亲要行刑了，所以今天记者在采访他。”
　　“怎么回事，我们明知道这样会刺激到她，怎么还让她看？”
　　“我也不知道啊，是病房里另一个病人把电视频道切到那个画面上，她刚好抬头一看，看完人就不对劲了。”
　　“现在呢？有没有医生过去？”
　　“主任去了，正在安抚呢，不过主任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
　　其实自己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接待过任何一个是双重人格的人，可如今对于林晓的担心，自己还是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没事，我会处理好的，别忘了啊！我可是一个心理医生呢。”
　　“是啊！你是心理医生。”
　　声音中裹着对方给我的很是信任，自己闻言便笑了，
　　“她会好的。”
　　那不单单只是我的一句话，更是自己的一句承诺。

　　承诺永远都不会过期的时候，特别是对于一个守信的人来说，但哪怕是最守信的人，也难以应付在一瞬间变得很是棘手的问题。
　　我推门进去，不管在过来前已经是做好了如此如此的准备，待自己见到这间屋子里的小女孩时，仍然会有些吃惊。
　　她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改过去看到我时那般的亲切和热情，现在完全是一副不悲不喜，甚至连一丝表情都没有的样子，女孩没有说过一句话，不会表露出一丝波动的情绪，哪怕周围有这么多的人在，林怡睁开的眼睛中我竟然看不到某人的倒影在，就只是这么黑白分明的模样，给别人一种冷淡到透彻的态度。我猛地感到棘手极了，
　　“把电视机关了，你们都出去吧。”
　　“啊？你一个人可以么？”
　　“如果我不可以，你们更没有办法，听我的吧，我不会害她的。”
　　不过，并未有全部的人都会赞同我的想法，其中一个医生就反对了，
　　“你能行么？你是医生么？你知道她是什么病么？别逞能了。”
　　“你懂？你真的懂么？要是你真的懂，你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喊这么大的声音，她现在已经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你令人还说得那么大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
　　“好了！让他来！我们出去！”
　　老主任一锤定音，别人也说不了什么，他冲着我点了点头后，随即带人都走了出去，甚至连同病房的病人都一样没能留下来，这样好多了，整个屋子里一空后，我便走了过去，小女孩似乎对我很有警惕心，一直都拿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