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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装疯卖傻传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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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把徐少辛领进去就逃跑似的跑了,还把殿门给关死了。徐少辛看着萧如梅,唱起了益州的民歌,这首《俏娇娘》元戎也给她唱过,萧如梅也不在吵闹,静静的听着。徐少辛也听杨元戎讲过她和萧如梅的那段姻缘,每次说到她,脸上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萧如梅将一个花花绿绿的头巾裹在徐少辛的头上,笑嘻嘻的道:“俏新娘,要出嫁。嫁给村西老萧家。萧二郎,样貌好。娶了媳妇拜花堂,花堂设在梧桐苑。” 徐少辛对于她的疯魔之病也信了几分,却见萧如梅盯着他道:“本宫赐给你的花盖头,见不到新郎,进不了洞房不许拿下,一定要保存好。”她凝视着许少辛,那目光不像是疯魔只认应有的,他郑重的向萧如梅点头道:“臣谢娘娘赏赐。”
宦官许久听不到萧如梅闹腾,以为她清醒过来。打开房门一看,许少辛的头上裹着一个花盖头,萧如梅指着他道:“好姑娘,盖头要放好,不见新郎,不进洞房,这盖头不许拿下。不然本宫诛你九族。”许少辛做顺从状道:“臣谢娘娘赏赐。”
宦官一脸看好戏似得把徐少辛带出去,憋笑憋得难受。杨映雪见了徐少辛顶着花盖头出来,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她在门外听得清楚,徐少辛给萧如梅唱民谣《俏新娘》,萧如梅就把花盖头给许少辛裹在头上,当真是疯魔了。她吩咐宫人好生伺候着,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东宫歇息。
那许少辛顶着花盖头出了宫,在御医所呆到天明,急匆匆的出宫去了。他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头绪,萧如梅不仅没有疯魔,还将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这个花盖头一定另有玄机。又反复想着见到萧如梅后,她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却如何也想不通根源所在。那句找太子,给他指明了方向,萧如梅是要他把东西交给太子。要怎样交给太子呢?他又想起太子妃姓萧,安宁公主也下降萧家。此时,势必要去一趟萧家。
徐少辛扮作送菜的商贩,从南阳候府后门进去。轻松来到外书房,他会些功夫,自然可以轻松的避过护院家丁的巡访。
萧延宁乍一见徐少辛还以为是刺客,跳起来拔剑迎敌。徐少辛阻止道:“且慢,我是宫内的御医徐少辛,刚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萧延宁放下剑道;“皇后如何了?”他听说皇后疯魔了,好端端的怎么会疯魔呢?徐少辛道:“皇后娘娘给了在下一个花盖头,说要交给太子殿下。他将萧如梅的疯言疯语都讲述一遍。萧延宁总结了她的话道:“见太子,花盖头,洞房设在梧桐苑。”他豁然开朗,府里的梧桐苑正是萧如梅做姑娘的时候的居所。莫非院子里有什么秘密?他想通关节,朝徐少辛抱拳道:“多谢徐御医,请受在下一拜。”他俯身就要拜下,徐少辛却扶起他道:“萧兄不必客气。”萧延宁命人送徐少辛从后门出府,又派人把萧承佑和安宁找来。把花盖头和萧如梅的疯言疯语说了。安宁悲伤道:“难道母后真的如传闻所言,已经疯魔,所以才会失手伤了父皇,叫杨氏有可乘之机,独霸朝纲。”萧承佑却比她想的透彻,若真的疯魔又怎会叫人送了这花盖头过来?萧承佑朝父亲看一眼,未及说话,就听到门外有说话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征粮的官兵到了。萧延宁催促道:“你们快从后门出城,别叫征粮的官兵给撞见。”两人辞别萧延宁走了。
萧延宁才出了书房,朝会客厅走去。
征粮官是宇文智的远亲马成,此次假借征粮的名头,没少捞到油水。萧家是京都最大的商户,名下的店铺遍布南夏各地,甚至延伸到北卫。如今,杨氏掌权,萧家迟早要完蛋。对别家他还留了三分情面,对于萧家他是半分情面也不会留。既然萧家迟早要灭门,放着肥肉不吃白不吃。他打定了主意要把萧家的财宝、粮粮全部收归己有。他的如意算盘萧延宁也清楚,却没有想到这个马成狮子大张口,竟然想把萧家钱财全部吞并。萧延宁朝着马成道:“七万担粮食已经如数上交,马大人您是知道的。”马成耍无赖道;“什么粮食?我怎么没见到?你今日拿出粮食方罢,拿不出粮食,我就请了圣旨,治你的罪。”萧延宁知道和他是半分道理也讲不通。摊手道:“我萧家已经没有粮食可上交,是抄家或是拿人你自己决定吧!”他料定在没有抓到太子和安宁公主之前,杨元淑不会把萧家如何。马成也不敢真的把他萧家下狱收监。一向顺从的萧延宁突然不怕他了,马成倒是没了主意,负气而走。
且说益州这边,潘邵煜之妻萧如雪和晋王合谋,得知杨元淑送来的密报,借晋王兵权迅速控制益州,又有平王妃做内应,将平王软禁在府内,平王侧妃原本是杨元淑放在平王府的细作,能够软禁平王陈澈,也有她的功劳。可没有想到,晋王妃博云公主竟然借机打开城门放北卫铁骑入城,迅速占领益州。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易守难攻的益州给夺下。杨家自杨元朗开始,全部被收监入狱。平王陈澈及两位妃子也被收监,萧如雪跑的快,没有被抓。她连夜奔逃,来到京都。将益州的情况说给杨元淑知道。益州失守的军报早了她三日传达,杨元淑早就派了大军镇压。萧如雪和女儿住在刘启明的别庄里暂避风头。
齐王陈珂也如困兽,找不到解决眼前危机的方法。齐王妃徐妙玉向他进言道:“父亲已经修书给江南守将蒋世成,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带着陆洲兵马赶回京都救驾。”陈珂道:“一南一北都是鞭长莫及。宫内宫外消息不通,太子下落不明。没有皇帝的圣旨和兵符,陆洲守将也不会轻易出兵。若非北卫乘机侵犯我国边境,杨氏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齐王侧妃杨映月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得知杨家成为北卫的俘虏,成日哭泣。徐妙玉最见不惯她这样柔弱的个性,朝她道:“哭哭哭,若是哭能解决问题,你我都抱头痛哭不就好了。”杨映月吓得立刻止住哭声,她朝陈珂看去道:“还请王爷尽快发兵解救益州之危。”陈珂也是爱莫能助,阴着脸不说话。徐妙玉朝她道:“如今,京都危在旦夕,我们也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功夫援救益州。”杨映月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哭的越发厉害。训斥她的是王妃,她是侧妃,名份上差着一头,那有还嘴的余地。陈珂被两个人吵得头痛,呵斥道:“都给我出去!”两个人见陈珂发火了,都自觉的各回各院了。
陈珂这边苦苦思索解救之法,宇文智那边却派人送来书信一封。里面言明眼下时局,若是内乱不止,让北卫趁虚而入,南夏便有亡国之危。此时,应该抛开个人恩怨,全力抵抗外敌入侵才是正理。句句说进陈珂的心里,可见宇文智并非庸才,这样的人投靠杨元淑,当真是可惜了。又想到宇文智娶的是杨家姑娘,对他投靠杨元淑也有了合理的解释。两家既然是姻亲,自然是抗衡一起了。徐妙玉听说宇文智送来书信,急匆匆的过来和陈珂商议。她到是比哭哭啼啼的杨映月强上许多,是个能出主意的人,也看的透眼下时局。陈珂把书信给她,徐妙玉接过书信细看书:‘现今时局混乱,党派丛生,北卫乘机袭扰边境,智与王爷立场不同,也有守卫家国之心。若不能集合兵力,同拒外敌,南夏离亡国不远矣。’徐妙玉把书信放下道:“臣妾觉得,眼下狙击外敌是最紧要的。也可乘此机会多与宇文智接触,最好能收为己用。待边关战事结束,也好早日发兵以解京都之危。”陈展也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觉得徐妙玉的见识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陈澈和宇文燕、杨元凤关在一起。三个人各怀心思,虽为夫妻,实为敌人。三个人的立场不同,陈澈的心向着陈展和萧如梅,杨元凤的心很明确,向着杨元淑,期待她能够独掌朝纲,自己也可以水涨船高。宇文燕纯粹是因为当年陈展设谋杀死了她的父亲和爱郎潘邵煜。她的心思,陈澈不知道,他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宇文燕为何要给自己下药,跟着杨元凤把自己软禁起来。给了北卫可乘之机,将济州拱手让给北卫。北卫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南夏两座城池。现在北卫以益州为屯兵之所,调集十万兵马在济州城与南夏宇文智对抗。宇文智善谋略,仅仅用五万兵马就叫北卫再无进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