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12 装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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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面面相觑，如果是这样，问题便更棘手了。有武器、杀不死的亡魂，有着正常人的思维，除了没有丧尸那般丑陋，简直比丧尸还要可怕。
“真是个胆大的警官，不怕死人，连鬼都不怕。”林兰拍拍浅野祢的制服，手指勾在她的下巴上，触感滑腻，是个妙龄的女子。“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们呢？嗯？”
雷莛雨心中一动，通常遇到这样的事情：撞见亡魂、同伴死去，整个地方只剩自己一个，基本上没有人会像那位浅野祢小姐这样冷静。只是，她直觉浅野祢不是坏人，她身上有祥和的气息。
“啊，前面你说过，那些亡魂军队被枪射死后还会活过来，不如我打你一枪试试？”林兰的枪口在浅野祢的身上游走，语带戏谑，又十分认真。
浅野祢看了眼始终牵着手没有出声的两人，说道：“不必那么麻烦，她认识我。”她伸手指向一脸茫然的雷莛雨。
“诶？”
“哟，一根筋，是你的相好吗？”林兰笑道，USP的枪口仍停在浅野祢的要害。
“我不记得我认得她。”这人的口音倒是有些熟悉，雷莛雨以为那是因为所有的J国人说中文都是一个调调。
浅野祢急道：“帝释帝释，你回忆一下。去年秋天，我们师兄弟姐妹五个人从五明学院到莲花生寺拜见金刚上师时遇见的，你是上师的弟子，我们还在那里住了几天，你不记得了？”
“这么说的话……”只有在阿里见过她的人才会称她为帝释，帝释是金刚上师赐给她的法名，是她身上闪电印记的真神。
“呐，温泉。”
“哦，是你啊！”借着昏沉的光才看清浅野祢的脸，齐耳短发、清秀的五官，长相十分J国化，一身警察制服倒是衬出几分干练。说到温泉雷莛雨才想起来，身处阿里洗澡不易，幸好莲花生寺边上有个温泉，她只能隔几日去温泉打水洗澡。去年秋天有几个J国人和韩国人一起参观莲花生寺，棒子们叽叽喳喳，J国人一贯礼貌。有五个年轻的J国人是玄门中人，特意留在寺院里向金刚上师请教佛法与修行之道，还把他们为数不多的蔬菜吃个精光，她只好安排人速速采购，其中就有浅野祢。因为同是女性的关系，浅野祢对她有些好奇，有一次她照旧去温泉打水洗澡，给那个女人撞个正着。
“是啊是啊，帝释你快告诉她，我不是坏人，我还有枪械库的钥匙。”
“不是坏人，也不代表是好人。没想到你中文说得那么好了。”
听到有枪械库钥匙，林兰不劳浅野祢动手，也不管她喂喂喂地嚷嚷，自己上下其手摸索一番掏出钥匙。“汪组长，是放了还是毙了，你给句话吧。”
汪绮媛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道：“既然她是人，就先别让她做鬼了。浅野小姐，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当然，当然，警察前辈们都死了。凭我一人之力，解决不了那么多亡魂，而且这亡魂很古怪，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如果能碰到我的同门和师傅，也许有办法对付那些亡魂。”脱了林兰的钳制，浅野祢活泼许多，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汪绮媛一番，目光落到两人始终紧拉的手，又道：“帝释，你找到你的爱人了？你成天写信就是给她的？哎，看起来还是很配的嘛。我就说你喜欢的是个女人。啊，有爱人你还舍得一直留在莲花生寺修行，分开那么久感情还那么好，真是了不起诶。难怪这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精神力提高不少。”
“诶，诶诶诶？配你个头。神经……神经病啊你。”一个两个三个怎么个个都搞得那么自来熟。很配？配个油条啊！她怎么会和她配？人家明里是日进斗金的大网游代理，暗里是堂堂的国际救援组织负责人，是定海神针，要和她那高冷的金属气息相配，她还不得是拯救地球的钢铁侠、变形金刚？抽回自己的手，雷莛雨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什么分开那么久，感情那么好？她哪里和她感情好了！
汪绮媛摇摇头同林兰说道，“我们去拿枪吧。”
浅野祢紧跟而上，“我也去。我枪法不错。”她追在林兰的身后，还不忘用日语嘀咕些什么。饶是紧张时刻，林兰依旧笑得天花乱坠，想来她是听懂了还朝着身后的雷莛雨多看几眼，一边瞥着一边笑，满是挪揄。
汪绮媛仍旧拉着雷莛雨的手跟在后面，感觉到她的别扭，她边走边解释，如果又出现刚才的幻境，没有雷莛雨，她们个个都会深陷出不来。可雷莛雨明明觉得，是她不放心自己独自一人。
警察署里的武器不少，林兰与浅野祢拿了各自习惯使用的武器。汪绮媛取几把H&K的MP5J和P2000，又取了好几盒子弹和手雷一起装进装备袋里，这MP5J还是H&K公司专为J国警队制造的。
如果真像浅野祢所说，亡魂被射杀后会活转，那么即便她们搬走了整个枪械库用完了所有的子弹也没有用。
也不过是挨得一时是一时。等找到如因师傅，找到事件的线头总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不知这其中还有什么关隘，是巧合还是这所谓大屠杀的诅咒实现来的时机太过诡异
拿一件软式防弹背心、一根伸缩警棍，汪绮媛走到默默看着她们忙碌想摸枪又没有动手的雷莛雨面前。这乖乖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天真的可爱，她可没想到这人真会这样听话。“把外套脱了。”她说。
“诶？”雷莛雨眨眨眼，似是在问干嘛。
汪绮媛拉下她冲锋衣的拉链，帮她把防弹背心穿在里面，把伸缩警棍别在她的腰间。
雷莛雨一动没动任她摆布。汪绮媛的动作很轻柔，和她一贯生冷的语气有些不同。
察觉到雷莛雨身体的僵硬，汪绮媛问：“你也觉得我喜欢你？”
连忙摇头否认，这样的人碰到赤佬才会喜欢自己吧，雷莛雨没有那么好的自我优越感，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甚至，她觉得她讨厌自己，就像自己讨厌她那样。“我不认为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做这些是因为雅宁。”
汪绮媛轻轻嗯了一声，似是赞同。
她所做的一切，她所接受的一切，一切都只是因为雅宁。
因为雅宁，她的友人，她的妻子。
“哎，这防弹背心居然是宁波的大成公司生产的，厉害啊，厉害。”第一次穿防弹背心十分新鲜，雷莛雨东摸摸，西摸摸，居然标签上写着Made in China。
“光生产不稀奇，这家公司从材料研发制造都是一条龙。目前能这样操作的只有三个国家，美国、荷兰和中国。”汪绮媛也将防弹背心穿在外套里，软式的防弹背心没有插钢板十分轻便，“这软式防弹背心主要作用是防流弹，你可别真当成能防弹就大义凌然去挨子弹，知道吗？”
“切，我好歹是看过美剧的，又不是白痴。知道穿了防弹衣子弹也还是会造成撞击，不翘也得断几根骨头。”雷莛雨瘪瘪嘴不满道。
汪绮媛看着她，忽而一笑，“唔，不是白痴，就是有些傻气。”
诶？雷莛雨生生从这调侃里听出几分温柔的味道。
“想摸枪？”
“诶？嗯，嗯嗯嗯嗯。可以吗？”雷莛雨第一次露出讨好的笑容来。
汪绮媛取出一把H&K的P2000交到她的手上。入手即是金属的冰凉感上附着薄薄的体温，没有想象中那么重，但握着枪的感觉比想象中要帅气很多。
见她小心翼翼，汪绮媛手把手教她握枪，“平时要关保险，用的时候先打开保险，然后上膛，瞄准，用指骨的中间部分扣动扳机，fire。只是你要记好几点：一、永远不要把枪口指着不是目标的地方；二、没有瞄准的时候不要扣动扳机；三、不准备开枪就把保险关了；四、手指不要放在扳机上……”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也亏得两人有此闲情，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听得认真。
时不时端详两人的浅野祢始终觉得那两人丝毫没有在意她和林兰的存在，“诶，那个，她们真不是一对？”
林兰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笑，“目前还不算是。”
“呐，都旁若无人到这种程度了还不算一对？”
“你对她有兴趣？”
“不，不是。”浅野祢露出一种你疯了的表情，“我萌百合，但不是……啊，也不能完全说不是，但是……”
“你是警察？我怎么觉得，你对她们的兴趣远大于你对死去同僚的兴趣。”林兰没有兴趣听她分析自己的性向，安全与信任的问题才是她所在意的，对于这个有些缺根筋的浅野祢，她仍有戒心。
浅野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才报道第二天，而且……他们不太喜欢我女性的身份。”
林兰挑了挑眉毛，伸腿往浅野祢下盘踢去。浅野祢足下一点迅速往后退了两步，没有招架也不见慌乱。林兰点点头道：“反应蛮快，比一般的警察素质好多了。”似是认可，过一会儿她冲着汪绮媛道：“汪组长，谈情说爱留到回去之后吧，我们该出发去本山寺了。”
应过林兰，汪绮媛又嘱咐道：“□□命中率很低，打不中也不用在意，回去了我们再练。我们会回去的，很快。”说这句话时，她的视线似望着雷莛雨，又似透过她，透过墙壁，望向不知何处。
她的声音温和，但在雷莛雨听来却有一点空洞，她想，她大概是在安慰她，纵然她身经百战见识广博，但与亡魂战争怕也是首次。于是她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用一种比她更诚恳而笃定的语气说：“我们会回去的，一定。”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12 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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