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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报仇 ...


  •   挨到第一节下了课,李锦绣便急急忙忙地驱车直奔张可人家。

      才到张家门口,就见到门前停了许多各式各样的汽车,想必是听到消息的亲朋好友纷纷赶来。李锦绣停下汽车,就见到母亲的汽车也刚好开了过来。

      李母一下了车,便问她:“我刚刚听到消息就赶来了。怎么会这样?你昨天不才拿到你张叔叔签字的合同吗?”

      李锦绣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奇怪,所以赶过来看看。”

      两人进了张家,见张母坐在沙发上,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显然是一夜未睡。而张可人则远远地站在墙角,戒备地看着大家。

      许多宾客散坐在沙发上,虽然坐了一屋子的人,却都沉默不语。

      李母一进入客厅,就到张母身边,低声安慰着张母。她们两人平日就是牌友,十分熟悉。

      李锦绣则向着张可人走去:“可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可人冷冷地盯着李锦绣,过了半晌才恶狠狠地说:“你还问我?你不知道原因吗?”

      李锦绣一呆,她觉得张可人盯着她的目光异常恶毒,便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

      “可人,你怎么了?”

      张可人用力拉住她的手臂:“我母亲在这里,我不想惊着她。我们出去。”

      李锦绣点头,她觉得张可人抓住她的手异常用力,抓得她非常疼痛,但她却忍耐着没有出声。

      两人来到客厅之外,来往的宾客都没有注意她们的行动。

      张可人才冷冰冰地说:“是你们害死了我父亲,如今还有脸来?”

      李锦绣暗惊:“可人,你说什么?”

      张可人冷冷地说:“我没有告诉妈妈的原因,是怕她受不了刺激。你们一定没想到,当时我就在父亲身边,想不到你们会用出这样的伎俩,到底你用了什么妖法,把我爸爸害成那样?”

      李锦绣叹道:“可人,你先别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

      张可人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装什么?若非那个合同,我爸爸也不会死。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没有告诉警察,是因为我知道告诉警察也没用,他们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一定会报仇,我不会让我爸爸就这样白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人,你快告诉我。”

      张可人一把将李锦绣推向大门外,“你快滚,我不想看见你。”

      李锦绣虽然焦急万分,却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张可人是一定不会好好和她说话的。她便决定先离开再做打算,心里却难免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驱车回到学校,直奔博物馆。只见吴慈仁正在向着几个女学生讲解馆中藏画。

      她从女学生中挤进去,一把拉住吴慈仁向外面就跑。后面传来女学生不满地叫声。

      两人跑出博物馆,吴慈仁笑问:“你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

      李锦绣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张叔叔死了。”

      吴慈仁叹道:“我知道了。”

      “为什么?”

      吴慈仁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

      “可人说是因为那份合同他才会死的。”

      吴慈仁淡然道:“难道你认为我打电话逼死了他?”

      李锦绣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可是为什么那么巧?”

      吴慈仁笑道:“世界上巧的事情很多,也许他签了合同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决定自杀呢!”

      李锦绣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张叔叔的好朋友吗?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悲伤?”

      吴慈仁淡淡地说:“我几时说过我是他的好朋友了?”

      “可是,如果你不是他的好朋友,为什么张叔叔听你的话?”

      吴慈仁微笑道:“我只是说我能说上话,能说上话的原因很多,未必就要是好朋友。”

      李锦绣心里越发疑惑,“难道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吴慈仁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真是爱异想天开,平时小说看太多了。快回去上课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啊!”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回博物馆去。

      李锦绣垂下了头,虽然明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她一时之间却又无法可施。

      张可人有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

      李母每日到张家去陪伴张母,李锦绣虽然觉得此事不妥,她也曾经向李母暗示过不要再去张家,但李母却懵然不觉。

      李锦绣却又不能将不去张家的理由向李母说明,而且她也认为,就算张可人认为是李家害死了她的父亲,她即便是采取行动的话,也会以诉诸法律之类的手段解决。因此虽然心中暗暗提防,倒也没有对母亲的人身安全特别担心。

      这一日,到了夜里十点钟,李母还没有回家。李锦绣这才担心起来,拨打母亲的手提电话,没有人接听。

      她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到张家,幸而接电话的是张母。

      李锦绣先问候了一下张母,然后便问:“阿姨,我妈妈还没有回家吗?”

      张母一怔,回答说:“你妈妈还没到家吗?她七点钟就走了。”

      李锦绣一呆,三个小时,李母无论如何都应该回家了,她不由地焦急起来:“妈妈还没有回家,我打她的手提电话,也没人接听,她真是七点钟就走了吗?走的时候可曾说过还要去哪里?”

      张母也紧张起来:“她走的时候我看了下表,是七点过五分,她对我说直接回家,应该不会去别的什么地方。”

      李锦绣暗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也许妈妈忽然想去什么别的地方呢!如果妈妈和阿姨联系,请阿姨通知我。”

      张母答应之后便挂了电话。

      李锦绣连忙又拨打李母的手提电话,电话响了许多次,始终无人接听。

      此时她父亲李代亨也已经回家,见到李母不在家中,颇为惊讶。李锦绣无奈,只得对父亲说:“妈妈可能失踪了。”

      李代亨大惊:“为何不报警。”

      李锦绣心中迟疑,在乍一知道母亲失踪的时候,她首先就想到了张可人看着她的仇恨眼神,若然这件事情与张可人有关,那么也许还可以私下解决,但也有可能这件事情与张家根本全无关系。

      此时李代亨已经拿起电话拨了警局的号码。

      由于李家是著名的富豪,警局接到报案后,几乎是在十分钟之内便一下子来了一大批警察。

      李锦绣向警察说明了一切,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知道如此一来,李家恐怕就难得清静了。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发了会儿呆,她忽然想到,如果此事与张可人有关的话,现在去调查一下张可人,也许会有所收获。

      一想到这一点,她几乎立刻便要冲下楼去,但到了房门口,她却又改变了主意。此时已经是夜里一点钟,不要说是李代亨万万不会允许她出门,那些警察也绝不会允许她这样做,何况又刚刚发生了李母失踪的事件。

      她回到阳台上向下张望,见院子各处都有警察看守。

      她喟然长叹,如此一来,她等于是被软禁了。

      此时,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只纸鹤,若是纸鹤可以化身为真鹤,她便可以来去自如了。她连忙将纸鹤拿出来,把那个古怪的咒语念了一遍,纸鹤仍然全无动静。她又念了几遍,纸鹤仍然是一只纸鹤。

      她又急又气,心道平时不需要董双成,她会莫名其妙地出现,现在需要她帮助了,却到哪里去找她?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忽然想到徐思成,她本来万万不愿意找徐思成帮助,而且因为上一次的事情,两个如同仇人一般,见了面也只做不认识。

      如今事态非同一般,她知道徐思成也有不同一般的法术,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找他了。

      她连忙拨了徐思成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四声,对面响起徐思成没精打采的声音:“你找死啊?这么晚打电话!”

      李锦绣翻了个白眼,“是我!”

      “是你?哈,大小姐,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李锦绣有些无奈地说:“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助。”

      “请我帮助?没问题,明天再说吧!”

      “别挂电话,”李锦绣忙说:“对不起,我真有急事。”

      徐思成似乎也听出她声音里的惶急:“怎么了?”

      “我妈妈不见了。”

      “什么?”

      “这件事情,”李锦绣想了想,到底应该怎么说呢?她忽然想起警察说不定已经监听了她的电话,若是在电话里说,很可能会被警察听去。“其实是我很想你。”

      虽然她看不到徐思成的反应,但她也能想象徐思成听到这句话时吃惊的神情。

      “你说什么?你想我?”

      “对,我想你,我想立刻见到你。”

      “不是吧,小姐?现在几点钟了你知不知道?”

      “快二点而已,我听说你经常二三点才回家的。”

      “你听谁说的?”

      “别管了,你快来找我。”

      电话对面迟疑了一下,“好,我马上来。”

      “但我不想让爸爸见到你,你到了以后,就打电话给我,我溜下去开门。”

      “好!”徐思成挂断了电话。李锦绣松了口气,就算是警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一定以为她只是想和小情人幽会,当然也不会无聊地去告诉她的父亲。

      等了大概十分钟,电话果然响了,李锦绣心道这么快就来了,想必是飞车来的。她走下楼,见客厅中坐着两个探员,两人看了她一眼,都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她便问:“我爸爸呢?”

      一名探员回答说:“在书房里。”

      她故意不好意思地说:“我的同学来看我,你们可不可以不告诉我爸爸?”

      那名探员立刻回答:“没问题。”

      她走到院子中,见一名探员看了她一眼,也同样带着暧昧的微笑,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便到门口开了门。

      徐思成倚在墙上等她,一见她出来,立刻搂住她的肩膀:“你那么想见我吗?一定要深更半夜叫我过来?是不是打算献身给我?”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对,我真是太想你了,想死你了,还不快进来。”

      两个人卿卿我我地走过客厅,到了楼上李锦绣的房间。一关上门,李锦绣忙不迭地一脚踩在徐思成的脚被上,把徐思成疼得哇哇大叫:“小姐,你把我从床上拖下来,那么一点小便宜都不让我占,你是不是太吝啬了?”

      李锦绣叹了口气,“现在我家里到处都是警察,我想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更可气的是,那个什么破纸鹤无论我怎么念咒语它都不肯变成一只真鹤。”

      她从口袋里摸出那只纸鹤,“你不是会法术吗?你帮我把它变成一只真鹤,这样我就可以出去调查我妈妈的事情了。”

      徐思成微微一笑:“你打算到哪里去调查?”

      “去张可人家。”

      “为什么?”

      “这个,”李锦绣迟疑了一下,“我怀疑这件事情和张家有关。”

      “你为何会有这种怀疑?”

      “我妈妈是离开张家后失踪的,除此之外,”李锦绣叹了口气:“可人认为她父亲的死和我家有关。”

      “为何会这样?”

      “因为她父亲死以前签了一份合同,是同意提供我父亲资金的。”

      “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李锦绣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隐瞒徐思成,但却觉得吴慈仁的事情不应该让徐思成知道。

      徐思成默然不语,半晌才说:“你在骗我。”

      李锦绣一呆,抬起头,见徐思成一双炯炯的目光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她不由地脸上一红,心里暗想,这个花花大少怎么好象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这样犀利的目光和他平时简直判若两人。

      徐思成忽然一笑:“虽然你在骗我,不过我甘心被你骗。”

      “你甘心被我骗?”

      徐思成耸耸肩:“谁叫我喜欢你呢!”

      李锦绣呆了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徐思成拉着李锦绣走到阳台上,“你的纸鹤我可不会用,每个人的法宝都只有她自己才能用,你想出去,我带你走。”

      徐思成用手指沾水,在地上画了一只鹰,低声念诵了几句咒语,那上的鹰便慢慢地从地面上显现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鹰。

      李锦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原来你那么厉害?”

      徐思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天性聪慧,不象有些人,一句咒语念了几千遍也念不会。”

      李锦绣哼了一声,心里暗想,了不起吗?那么得意?

      两人坐上黑鹰,徐思成俯身到黑鹰的耳边说:“玄鹰带我们到张可人家去。”

      黑鹰展开翅膀悄无声息地飞向夜空。李锦绣向下张望,见院子中的警察只顾四面环顾,却万万没想到有人会从他们的头上飞走。

      黑鹰飞得极快,只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张可人家。

      李锦绣下了黑鹰,见张宅之中仍然亮着一盏灯,徐思成低声说:“奇怪,这么晚还有人没睡。”

      那盏灯在两楼,徐思成从口袋中拿出一条绳索,绳索的顶端系着一只铁爪,他将绳索用力向上一掷,铁爪便抓在屋檐上。

      李锦绣忍不住叹了口气:“你怎么象个飞天大盗?”

      徐思成哈哈一笑:“若是我真去做大盗,一定是大盗中最顶尖的人物。”

      李锦绣摇头道:“你不是富家公子吗?干嘛去学这些莫名其妙的伎俩?”

      徐思成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吗?是我师傅强迫我学的。”

      “你师傅是谁?也是神仙学校的吗?”

      徐思成微微一笑:“我师傅可不是神仙学校的,他是谁也许以后我会告诉你。”

      李锦绣哼了一声:“很了不起吗?我才不要知道呢!”

      徐思成笑道:“就是很了不起,反正我现在不说。”他伸手环住李锦绣的腰,另一只手一拉绳索,绳索便自动向上升起。

      两人到了两楼的窗外向内张望,见张可人独自坐在灯下翻阅一本相册。

      那本相册中都是张可人与张鹏程的照片,张可人看一会儿,似乎压抑不住悲伤,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李锦绣不由黯然,她总觉得她对此事难辞其咎,虽然她并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张可人趴着哭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李锦绣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瞬息变幻,一会儿是悲伤莫名,一会儿又是咬牙切齿。她心里暗想,当她咬牙切齿的时候,一定是想到了李家。

      徐思成在她耳边说:“看样子,从这里无法找到什么线索了。”

      她迟疑了一下:“我想搜查一下张家。”

      徐思成笑道:“搜查?你是不是以为你是警察?”

      她低声道:“我总是不放心。”

      “好,我们去搜查,不过如果被人发现了,一定要落荒而逃。我可不想明天报纸的头版是石油大亨的儿子到银行家府上作贼的消息。”

      她笑笑:“如果张宅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被人发现?”

      他一怔:“这也很难说,说什么张鹏程也是银行家,家里布一些机关也很正常。”

      “机关?”

      他笑道:“我家里就有机关,如果你这样冒冒然的撞进我家里,一定会中机关。”

      她忍不住冷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还生活在武侠时代?机关?!亏你说得出口。”

      两个从二楼的另一个阳台潜入张家,悄无声息地将张家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个遍。出乎李锦绣意料的是,张家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简直有些反常。

      与此同时,她也开始暗暗地佩服起自己来,她发现原来自己那么有做贼的天份,虽然是第一次夜晚潜入别人家中,但不管是开门,关门,或者是行动间都非常安静,几乎不带一点声息。

      连徐思成都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天生做贼的?”

      李锦绣哼了一声:“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

      “我不一样,我是从小受的训练,你又没受过训练,怎么动作也那么轻?”

      李锦绣想了想:“我也不明白,也许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吧!”她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想到董双成曾经这样形容过她,但徐思成却以为她也象他一样沾染上了自吹自擂的毛病,忍不住笑道:“真是近墨者黑。”

      李锦绣瞪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他。

      两人把车库地下室都找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徐思成叹道:“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有所发现了。说不定是你多心了,也许只是一起绑票勒索案呢!”

      李锦绣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两人仍然骑黑鹰回到李锦绣的房间,徐思成从客厅出去的时候,见坐在客厅中看报纸的警察用眼角盯着自己,他不由苦笑,若是真与李锦绣有什么暧昧也便罢了,偏偏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次日,总算有人打电话到李家。

      李代亨接电话的时候,李锦绣和许多警局探员都坐在旁边。电话的声音是播放出来的,因此李锦绣也听得清清楚楚。

      “李先生,李太太现在我们手里,我想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男人,声音十分普通,听不出年纪。这样的声音,完全没有任何特点可言,如果单凭耳朵来听,每天都可以听到十七八个人是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的。

      “你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钱,至于时间和地点另外再定。”

      李代亨毫不犹豫地回答:“没问题,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太太。”

      对方微微冷笑:“你放心,我很讲信义,如果你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绝不会动你太太分毫。”

      李代亨便道:“希望你真地象你所说的那样讲信义。”

      对方冷笑了一声,报了一个数目便挂断了电话。这个数目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虽然会让李代亨有些为难,却也不至于拿不出来。

      电话挂断后,一名探员说:“看来对方是老手,根据所报的数目来看,并非是属于那种亡命之徒,干了一票就不记后果的。李太太的安全,目前应该还不成问题。”

      李代亨便急忙通知银行清点现金。

      李锦绣看着他们各忙各的,她虽然也很担心母亲的安危,但奇怪的是,到现在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总觉得对方似乎不至于现在就对母亲施毒手,他们一定还有后招。

      到了下午,对方果然又打来电话,这回只说了时间和地点,便挂断了电话。

      对方所约的地点是在一个很大的购物商场,这个购物商场每天的客流量都至少有几万人次,因此绝不可能将客人都赶走,全部换上警务人员,顶多也只能在附近多布置一些暗哨。而且对方所约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也正好是商场之中最繁忙的时候。

      警局立刻进行了十分严密的布置,但既然对方是约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交钱,也正是看准了这个地方难以控制的特点,虽然警局在当天晚上便在该商场架设了许多摄像机,但仍然难保有失。

      到了次日二点五十分,李代亨依照约定,独自带着一只皮箱到商场中去。

      说是独自,周围当然是布满了暗哨。警局的指挥车也停在商场之外,伪装成一辆普通的送货车。

      李锦绣坐在车内注视着监视屏,她只是被大家看成一个过早恋爱的大家小姐,而且她自己也刻意让别人这样以为。

      她看着李父到了指定的地点,一条长凳上,长凳上本来坐着两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人,她们看见李父坐在旁边,便站起来走了。又过了一会儿,忽然走过来一个黑衣男人。

      李锦绣一看见那个黑衣男人心里就是一动,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象是以前攻击过她的那些式神。

      那个男人走到李父身边,低声问:“东西在哪里?”

      李父将手中的皮箱交给那个男人。

      男人拿起皮箱就走,李父连忙问:“我夫人呢?”

      男人头也不回地说:“你放心,我们清点过数目后就会放了你夫人。”

      李父无奈,见一个探员在向他招手,他只得向那名探员走去。另外几个伪装成游客的警员立刻从四面向着那个男人围拢过去。

      那个男人是向着电梯方向走,数名警员本想在他到达电梯以前围住他,忽见从另一个方向极快地走过来一名黑衣男人,那人不仅穿着打扮和前面的这个黑衣男人完全一致,甚至连相貌都几乎一模一样。

      两人擦身而过,手中各提了一只皮箱,两人立刻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数名包抄的警员一见这种情形,马上兵分两路,分别向着两个男人追去。便在此时,忽然又出现了两个同样的黑衣男人,那两个黑衣人也同样是从前面两个黑衣人的身边经过,然后便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从商场的四面八方又分别走出了七八个同样的黑衣男人。

      此时警局的面置已经完全乱了,在汽车中的指挥人员立刻调动分布在商场四周的暗哨赶来增援。

      李锦绣沉默地看着这种情形,这和电影007中的某个情形无比雷同。但就算电影中出现了类似的情形,他们也无法使出现的人相貌都是一致,除非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人。

      她心中暗想,这件事情果然并不简单,这些式神的主人到底为何要对付她?

      她心念一转,忽然想到李父,她马上便问:“我爸爸呢?”

      与此同时,对讲机中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不好了,李先生不见了!”

      李锦绣暗叹一声,果然如她所料,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为什么会不见?”

      “刚才大家都去追那些黑衣男人,只有我在李先生身边,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四个黑衣人,把我打倒,将李先生带走了。”

      这时摄像机中的黑衣人都一起抬起头,对着摄像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慢慢地从空气中消失。

      这个情形不仅李锦绣看得清清楚楚,所有在指挥车中的警员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家一起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到了这种情形,李锦绣知道已经不能再依靠警方的力量。她首先说:“我很感谢警方的帮助,但这件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因此,我希望目前的情形不要对外界公布。请警方继续调查我父母的下落,如果有什么消息务必通知我。”

      她说罢便打开车门,打算下车。一名女警察连忙拉住她:“你不能走,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

      她微微一笑:“你们刚才也见到那些黑衣人是如何消失在空气之中,虽然你们在保护我,但如果他们一定想要抓到我,你们还能保护得了吗?爸爸也是在你们的保护之下,不也是照样失踪了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会用我的方法去处理。”

      她手腕一翻便甩开了女警察的掌握,动作娴熟敏捷,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记忆里她并不曾学过中国武术啊!

      所有的警察都吃惊地看着她,她不由苦笑了一下,沉声说:“相信我,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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