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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8 ...

  •   邀请嘉宾的名单下来的时候,程岁禾确实略有震惊,从主任手中接过名单,那一串儿名字里,她的视线紧紧黏着第一行。
      沈知珩。
      果然大众的力量不可忽视,众望所归的第一位,学校请来了。
      程岁禾莞尔,整个人像落在地上,踏实而满足。
      出了主任办公室后,她便立马发消息给了沈知珩。
      程岁禾:欢迎先生来参加燕青大学元旦晚会。
      那边似乎在忙,并没有回消息,程岁禾也不是那么的在意,跟着祁斯年回到社团办公楼,将这份名单给了姜正卿,公布官网和校报。
      大家在办公室翘首以盼这份名单,他们两个人进来时,一些活泼的早已围到祁斯年的身边,其他没动的,眼神也热切地盯着他。
      祁斯年双手插兜摇了摇头,又给大家使眼色看向程岁禾这边。
      很好,原本想进去倒水的程岁禾被围堵在半路,大家还没说什么,她立马从口袋逃出来名单递给其中一个,见缝插针的从人群中挤出来,略有怨气的瞅了一眼祁斯年。
      看见这份名单,有人愉悦,有人沮丧。
      好在大家没有忘记正事,讨论了两句便坐到了位置上,等着开会。
      程岁禾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大约在还在忙吧。她总会为每一次晚回消息的他找好借口。
      散会,大家约着一起去外面吃个饭放松一下,好慰藉这段时间以来高强度的工作以及从明天开始更高强度的工作。
      忽然有人挽住了程岁禾的胳膊,让她吓了一跳,下一刻随之而来的便是不自在,以及略有反感。
      是易秋水,那个过分活泼,被人说天真烂漫的宣传部干事。
      “学姐,马上圣诞节了。”
      “嗯。”程岁禾点点头,轻轻地抽动胳膊,想要避开这有点亲密的接触,奈何对方挽的太紧,像是要把她禁锢一般。
      有些无奈,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黎阳,但黎阳神经大条,并没有理会她。
      谁来救救孩子啊!?
      旁边的易秋水没有感受到,还在若无旁人地说,“我前几天看了一篇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存在,就在芬兰。”
      程岁禾眨巴眨巴眼,易秋水那张明媚地脸上充斥着笑意,看起来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压下心里的不适,明明还在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抱歉,我不过圣诞节。”
      顺势在易秋水愣神的时候将胳膊抽出来,委婉道:“我们家更喜欢元旦和春节。”
      同样是全家欢聚的日子,西方与他们总是有差别的。
      他们选的饭店是学校附近的一家炒菜店,因着同伴来自四面八方,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在点菜的时候酸甜苦辣咸的都来了几道。
      程岁禾略有无聊的坐在饭桌上,看着四周的觥筹交错,男生聊着游戏之类,女生对化妆或者衣着更有兴趣,平常她也会为了显得不那么不合群,去附和几句,但今天完全没有心情。
      时不时的打开手机,想要看见的红点一直都没有出现。
      这么惆怅了半天,程岁禾刹那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开始对沈知珩患得患失起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事情。
      但凡换一个人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偏偏是最不可能的人。
      好像每天和沈知珩分享吐槽成为了一个习惯,他不回消息,她会觉着是他在忙,当然,他也确实在忙,但总会有些失落,可当他回了消息,原本沮丧的心情便会立马消失。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审核节目时,祁斯年对她说的话,“岁禾,你这几天的心情起伏有些大啊。”
      当时祁斯年低着头为节目打分,并没有看向她,她也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只是现在看来,旁观者清罢了。
      她对沈知珩是有异样的感觉,与别人对比,总会不自觉的把他单拎出来,同时又有着距离感,她自身对沈知珩的距离感。
      大概是走神太长时间,身边的祁斯年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了?”
      “没事。”
      她迅速低下头,遮住眼里的情绪,顿了顿,片刻又说道,“有些累了。”
      “想要一件事情成功,哪有不累的,天上没有掉馅饼这样的好事,就算有,我们也不属于幸运的那类人。”
      这是她刚进学生会时,彼时作为她的部长,祁斯年对她说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时隔两年再听到,与初时充满动力不同,她现在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内心全是感慨。
      祁斯年于程岁禾而言,是导师。
      良久没有说话,点的菜陆陆续续的上了桌,大家兴致昂扬地吃着菜。
      一向不在外面碰酒地程岁禾给自己到了一杯,在身旁人错愕地眼神中喝了下去,她今天很想喝酒,因为自己的偏离轨道。
      好在她还有分寸,只是浅浅喝了几杯,便开始吃饭。
      有干事见她喝了酒,便拿着酒杯过来想要喝上一杯,其实说是喝,在社会的潜规则下就是敬,程岁禾看在眼里,心无波澜地端起酒杯就要喝,被一旁的祁斯年拦下。
      “我替了,得留个清醒的主事。”
      万一这妮子喝醉了回宿舍,季书黎不得怨他没照顾好她,还要提刀砍他!为了家庭和谐,毁灭吧!
      酒过半寻,手机忽然响起。
      程岁禾随手捞起,连看也没看的便接通了。
      “喂。”
      “岁岁。”
      他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些委屈。
      “生气了吗?”
      “啊?”程岁禾没想明白。
      “我很长时间没有回你消息,是在拍杂志,但下工后,便立马回了你。”沈知珩缓缓解释道,“本想着你在忙,但现在八点了,你这几天都是这个点吃饭。”
      他以为岁岁生气了,他发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回。
      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程岁禾的心,某个空缺的角落满足的笑了起来,眼中浮现笑意。
      “没有,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饭,没有看手机。”
      沈知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程岁禾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手机迟迟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那边地声响,他似乎关上了车门。
      “在哪儿吃饭?”
      程岁禾将地址说给了他。
      挂断电话,程岁禾有一瞬间的失神,头一次的,她并没有阻止那些胡思乱想在大脑乱窜。
      心里隐隐有着期待,一直到饭局快要结束,逐渐的平静下来。
      前人说的对,没有期待,就不会失落。
      那边四仰八叉的喝醉了几个,程岁禾安排了几个同伴将人送了回去,然后结了帐。
      回到包间时,剩下的也就四五个人。
      拿起包正准备招呼大家走,手机再次响起。
      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结束了吗?”
      沈知珩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岁禾的耳根有些发热。
      “刚结束。”
      “我在门口,送你回去。”
      程岁禾的呼吸微微一窒,她听见自己轻声嗯了一下。
      挂断电话,和其他人说自己有事,不结伴回去,不等别人回答,转身跑了出去。
      顾不得其他,小心地避开路人,跑出饭店的那一刻,她喘着气环视着四周,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措不及防和沈知珩的眼神交汇。
      连忙跑过去,沈知珩往前走了几步,扶住了她,抬手帮她理了理因为奔跑而散乱的额间碎发,“怎么这么急?我又不会丢。”
      程岁禾脸不禁微微热了起来,错开他的视线,喘了口气,“那可不一定,碰上你的粉丝,说不准就丢了。”
      “不会。”
      上了车,沈知珩递过来一杯热牛奶。
      看着冒热气的牛奶,程岁禾眉头微微皱起,她不是很爱喝牛奶,硬着头皮接下,举起杯子假装喝了起来,其实根本没有碰到。
      见沈知珩专心开车,她连忙将牛奶放进凹槽。
      “喝酒了吗?”
      程岁禾没由来的心虚,悄悄抬起眼皮看了沈知珩一眼,点头道,“就喝了一点点。”手上还比着,连小拇指的半个指甲盖都不到。
      沈知珩没有说话,打转了方向盘,拐进了一条小路,停下车,程岁禾疑惑地看向他。
      “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等她说什么便下了车。
      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个购物袋递给她。
      粗略地看了一下,不同品牌地酸奶。
      酒后喝酸奶会缓解酒精,她妈妈经常会在爸爸应酬回来后递上一瓶酸奶。
      “谢谢。”
      从饭店到学校的路程很近,车子停靠在路边,上次买红薯的婆婆依然在那个位置,几位学生围绕在一旁,挑着红薯,婆婆一脸的高兴,手脚麻利的装袋。
      “想吃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完车的沈知珩站在他身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抿其一丝浅笑。
      程岁禾摇摇头,她今晚吃的有些饱,并不是很能再吃一个烤红薯。
      刚刚以为就将她放在校门口的沈知珩说要陪她去消消食,本着他的身份和安全考虑,本想拒绝的她,却在沈知珩让她看外面黑色的天和雾霾时,咽了回去想要说的话。
      两人并肩走着,顺着人少的路一直走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
      “你见过那种有顶的三轮车吗?”
      “嗯?”
      程岁禾疑惑地看向沈知珩,只见他注视着她,神色无比缓和,即使带着口罩也无法遮掩此刻他的愉快心情。
      “我今天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一辆蓝色的三轮车,带着顶,像一个小轿车,顶上放了一个红色的沙发,穿梭在城市里。”
      “想说什么。”
      “很有生活气息。”
      程岁禾抿嘴笑了起来,“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生活气息。”
      “只是人太渺小了。”所以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不留遗憾。
      程岁禾脚步顿了顿,蹙了蹙眉,她有些不赞成,不想让他这么看低他自己,或许是酒意上来,脾气使然,“你知道七千万年是什么概念吗?”
      沈知珩没有说话,与她四目相对,神色柔和的等着她的解释。
      看着这样的他,程岁禾原本有些冷硬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道,“七千万年就好像,我们好似只能展翅一日的蝴蝶,以为那一日就是永恒。”
      “可这七千万年里,人类历史发展至今,每一日都在进步。”
      “演员沈知珩,在演艺界创造了无数奇迹,许多片段被各所高校拿来当教学模板使用,是公认的人民艺术家。”
      “我们都不渺小,每个人都为了想要的努力,赚钱养家,娱乐大众,甚至是高位领导,目的不同,但他们的努力,让他们不渺小。”
      说完那些话,沈知珩若有所思的将她送回宿舍楼底下,两人没在说话。
      程岁禾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种尴尬的局面。
      临走前,沈知珩忽然拉住她,神色无比认真,“我身边有个朋友,今天在帮我拍杂志的时候忽然接到电话,没说两句,便蹲下来抱头痛哭。”
      “后来才知道,他母亲忽然出车祸离世了,就在来给他送饭的路上,救护车拉走的时候,神志不清的说不要联系她儿子,儿子在工作,不要打扰。”
      “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我的爸妈,这些年我好像很少陪他们,措不及防的意外,让我感觉人很渺小。”
      程岁禾看着他,忽然很想伸手保住这个神色落寞的男人,这么想,她也这么做了。
      沈知珩愣着看怀里的人,腰间紧抱的双手感触一场明显,抬起手,他也回报了过去。
      很温暖,对于两人来说。
      “在生命面前,人类确实很渺小。”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因为她对死亡这件事,无解。
      放任自己在他的怀里,有些茫然,程岁禾完全不能想象,自己亲人离世会是怎样一件事,这是她这辈子都参不透的课题。
      她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沈知珩深深地无力感。
      很多道理我们从小都懂,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情绪的阻扰总会让人丧失理智,感性在那一刻举起大旗,并占据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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