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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与意料的不同啊,剑楚重重的叹气。三年了,居然都三年了,自己在天主人面前嬉戏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若不是天主人的叮咛嘱咐,恐怕自己现在会很怀疑自己的能力吧,天主人是预料到这种状况了吗?
      这三年中,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被人攻击了许多次,为了自保也出过数次手。用三年的时间,明白的也只是,世界存在三界。天界、人界,以及现在她在的这个,有妖有精,有半仙有仙却没有雏菊花开的仙界。
      在这里,剑楚算是小有名气了,“一个不知出处,身上有天界味道找某种东西的精。”概括的的确全面。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穿梭梭的人群,杂七杂八的人群。
      在人群中穿过,不明白天主人的用意。
      最昂贵的东西?
      最昂贵的东西,对每个人都不一样,那么这个世界最昂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天主人要的最昂贵的东西,是什么?
      天主人说不许问别人,要自己找,然后得到。
      剑楚在人群中笑了。在这里不会有人因为自己的笑而微笑,不会有人轻轻摸着自己的头说,“剑楚笑起来好可爱。”也不会有人哼一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小妖精,你再偷笑,我就不让你见天。”甚至,在这里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笑容。这里的人都很忙,忙着练习攻击术,忙着收集消息再卖掉,忙着修行成仙,忙着升仙级。
      这样笑着抚开额发,抬眼的刹那与一双眼睛对视。眼睛的来处,有与天主人身上才有的相似的香味,似乎缺了或多了哪里,便有了不同。
      笑容僵硬后,失去了。
      眼睛的主人却在剑楚收起了笑脸后,微微一笑,转身前深深的一瞥,消失于人群。
      “等一下!”剑楚心中有一丝不安,奋力拨开人群。

      没有。
      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建筑物。
      空旷的只是一片土地。
      平静的心像被突然投如石块的古潭潭水。
      这片棕黄的大地散发着让人亲近的感觉。
      出现的太突然了,只是追人时的一个恍然,就到了这里。像是变换了时空,像是三年前在湖中突然摸到出口,恍然后,世界就包含了自己。
      一样的。
      “欢迎。”眼睛的主人微笑着立与身后。
      “你好。”剑楚慢慢的回转过身。
      眼睛的主人眨了眨眼,耸了下肩,“你觉得很亲切,很熟悉是吗?”
      “我是剑楚。”
      “我是天容我,”他说。
      剑楚一惊。
      “的学生,得意门生,晃奇。”
      “老师也有教过你吧,”晃奇笑着问剑楚,“他教过好多学生,可是他从来不承认,他从来不承认他是我们的老师,他说他只是告诉我们一些事情和规律,他从不叮嘱嘱咐我们。”晃奇看着剑楚,瞪大漂亮的眼睛,“为什么他对你这种精怪重复又重复!”
      怔了怔,剑楚直直的看着晃奇,“晃奇……先生,你,说,天主人,是你的老师?”
      “这是个完美的领域吧,太完美了,既然连你这种精怪都可以生出来。只有他可以造出这么完美的领域啊。”晃奇眼神狂野痴迷,笑容却是依旧。
      剑楚渐渐看出了刻意和古怪,“你说,这里,是我家?”自己出生的地方,是天主人所造的领域。在仙界,天人的领域被传的神乎其神,一个独立自我的空间,只是,每次制造都不可以维持五十年,也不可能会生成真实存在的仙、妖、人。
      “他是天人中的天人,”晃奇声音颤抖,“不需要背负繁殖的任务,没有性别的天人。”
      没有性别?他说的是天主人?剑楚睁大了眼睛。
      “你不知道?”晃奇嗤笑,“你还不到百年吧,若不是你出生在老师的领域,又被老师悉心教导,凭你自己,现在还应该是靠吞食生肉来维持人形。”
      吞食生肉?
      剑楚打了个寒颤。
      “你,”剑楚深呼吸,“晃奇先生,请你把这一切告诉我,好吗?”
      晃奇歪着头看剑楚,始终保持的微笑如同僵化了一般,“好啊。”他点点头,“好啊,我告诉你啊,都告诉你。”最后一个字切齿咬在嘴中。
      “像老师那样的美貌,在天界也是独一无二的,”晃奇说,“天界主也想染指。”鼻子里冷冷的哼出一声。
      天界主想得到天主人?
      “可是他不敢,他必须娶天妃,生天子。而天界不许三妻四妾,而且,”晃奇“呵呵”的笑的开心,“他害怕,怕老师的强大能力,虽然,谁都知道老师没有任何欲望。”晃奇脸上的微笑中多了一味藐视,“他把老师关起来了,除了他自己,不许任何成年天人接近所谓的圣殿。只有未成年的贵族小孩可以象征请的去见一下被称做圣天人,其实是被软禁的老师。”
      没有风吹过来,空气中也没有草木花朵的香味,连晃奇说的话的回声都没有。
      “老师很听话,乖乖的呆在天界主建的圣殿里,后来不知道怎的,有个天人闯进了圣殿,并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陪了老师很多年。”晃奇笑的狠狠的,“终于被发现后,天界主就发了杀无赦令,是他做的唯一深得民心的事情啊。”叹了口气,晃奇继续说,“听说那个天人因为那场战役毁了半个身,是老师渡给他的身。然后老师建了这个领域,就靠这个领域里其他的存在养生。天界主也受了伤,伤好后,一直在找,现在,找到了他们,杀了那个天人,带走了老师。”
      “你骗人!”剑楚虽然听的明白却一直摇头,“你说这里是天主人的领域,是我家,骗人!你骗人!”
      “我没骗人。”晃奇嘿嘿笑。
      “骗人,树林呢?荷花池呢?天主人的小屋呢?那一大片雏菊花圃呢?”剑楚用力的瞪晃奇。
      “你知道雏菊?”晃奇吃了一惊,见剑楚以拼命的姿态瞪他,就哈哈大笑,“都没有了,我带兵来的条件,就是得到这个完美的领域,天界主也答应给我维持它。”晃奇眼中闪过惋惜,“可是,没有了他,他也不在了,这个领域也荒了。”
      听不懂!“骗人!”剑楚大叫,“我家不是这样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晃奇也叫,“天尚可,就是那个天人,老师叫他极目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死了,老师就不再坚持了,你还哪里来的什么家!”
      “胡说!骗人!”剑楚不停的摇头,不停的摇,“天主人和极目先生那么强,那么强的!”
      晃奇的笑脸荡然无存,却只是向剑楚伸出手来。
      手心里两颗药丸闪着异光,遥相辉映。
      “老师托我给你的,敢吃吗?”晃奇问。
      “我为什么信你?”剑楚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你有选择吗?”晃奇反问,“你是剑楚,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荷花池中生出的小藕精。”
      “这些能证明什么?”剑楚微笑。
      “好吧,你去世界寻找的是最昂贵的东西。”晃奇说,将药丸强行放在怔忪的剑楚手中,然后重新笑开,“交给你了,吃不吃在你,吃了会怎样我也不知道。”晃奇转身,“老师很疼你。”
      知道剑楚找的是最昂贵的东西的只有三个人,除非,有人告诉了别人。
      手心的药丸刺的心痛,自己是真的不相信晃奇的话吗?还在自己只是不能相信?这是什么现实,天主人被带走了,极目先生死了,什么啊,这怎么可以是真的!哪里有这么凄惨的事实!
      恍惚间,不知怎样,何时离开了天容我的领域。
      人是会因为很莫名的事情去伤害其他人,天主人笑着说,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却有些事情你必须放弃。
      最终,还是吞下去了。
      吞咽的同时,鼻子酸涨的无法呼吸,眼中就流出水来。
      身体越来越沉,压迫的胸口疼痛,之后,却又变轻了,变软了,摇摇摆摆的,不是自己的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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