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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怎么找到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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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林若惜还真不记得,但这事在KTV老同学聚会的时候生物课代表问过自己。
林若惜:“有所耳闻。”
郭丛道:“男主是我,”
“我想邀请的女主是你,我给你写了邀请函,最后还给你写了情书。”
“当初不知道你为什么都没收到,但我知道当初把我堵到小巷子里,恐吓我,堵着我不准我去表白场的人是谁。”
“那些人看着像是对你曾经有纠缠的社会哥,但其实不是。”
面前驶过一辆车,车窗摇了下来。
林若惜的瞳孔逐渐放大,这几天最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徐牧?”
徐牧开了车门,掏出手机点开语音,是徐意哭的死去活来的声音,大喊着要林若惜带着那个对手一决高下,不然晚上她睡不着。
林若惜蹙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徐牧没有说话,林若惜突然想起什么,点开手机微信,显示跟徐牧通话十五分钟。
完了,自己方才准是没按下去,那方才她和郭丛的谈话他不就听到了?
“某人当初不是说过,自己绝不和林若惜见面吗?”
“徐牧,怎么你斩断林若惜所以的情缘,自己渔翁得利?”
“你今天怎么不带两个社会哥把我围堵呢。”
郭丛的一顿火药味输出,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但林若惜很快明白过来,郭丛说的那个人,就是徐牧,应该说是徐牧教唆那些人将郭丛围堵在小巷子里。无疑徐牧也将那邀请函和情书给拦截了。
为什么?林若惜不解地看向徐牧,不至于做到这样的地步。
徐牧斜眼看向郭丛道:“呦,你谁呀,我认识你吗?”
“不好意思昂,当年堵的人有点多,你还不算亮眼的。”
“林老师,麻烦您走一趟吧。”徐牧略过郭丛敞开了车门。
无奈地道:“您也知道,我要是把你请不动的后果。”
后果?对于徐牧这种重女轻男家庭的后果,就是冷漠以待。
林若惜喝了一口气,无视徐牧,看着郭丛道:“不好意思,当年的事实在抱歉。今天的相亲很愉快,”
两段话听完,徐牧的双眼仿佛要穿透林若惜的心内,握着车门的手顷刻间暴起青筋,眼眸冷得很快,冷得快要掉到地上摔碎了。
“不过,我觉得做一起交流钢琴的同志更不错,下次我回请你。”
郭丛走了。
林若惜控制着双眼没有看向徐牧,走到车前,招手拦车,道:“不好意思,我还要事。你告诉徐意约定好的时间不能变。”
正是晚高峰,五分钟了,林若惜还没有打到车。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阴沉的色调席卷两人的额头。
徐牧依旧看着车身没有行动,而是抽起了烟。
就算他回去了,也会被责怪,然后自己烦躁地出门。
直到烟被大雨打湿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把手机给我。”林若惜发端潮湿,坐在副驾驶。
镇静地吸了两口气,怎么这么香。
这香味她记得,第一次去徐牧家里,他发端四溅的水珠散发味道。
雨水也打湿了徐牧的头发,再一次挥发着浓郁的香,是让林若惜欲罢不能但必须极其克制的香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意识地就坐了进来,是心疼他?不,一定是为了避雨。
徐牧真就乖乖交出手机,林若惜给徐意打了一通语音电话,“你要是在哭,我就取消交流会,作为老师我说到做到。但作为学生遵守纪律是你对老师的尊重。”
下一秒,电话两头都很安静,就连电话里劝说徐意的父母都闭麦了。
第一次有人用这种语气对徐意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居高临下式的碾压,徐牧从来都不敢,因为这家他比徐意芭比娃娃的地位都低。
说完,林若惜将手机递给徐牧。
徐牧眼睫不自觉地闪动,后槽牙咬的生疼,只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毁了银河系,这辈子遇到如此狠心的女人。
徐牧看到自己跟林若惜微信聊天的记录不见了,搜索发现,林若惜将自己删除好友了。
她真的这么狠心?一个车上,当着他的面,说删就删。
这女人还拿着他自己的手机,这么自然…
林若惜道:“郭丛说的是真的吗?”
“你让小混混去堵他?去恐吓他?”
林若惜不相信这是徐牧干出来的事,他就算再怎么恨自己,也不至于幼稚地不分青红皂白。
徐牧知道,自己戳到林若惜逆鳞,她最痛恨那些小混混,将她逼到角落的那些人。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没有否认,就是不想说话,仿佛被胶水黏住了嘴巴。
车又开到下一个红灯处,
林若惜看向窗外再问:“为什么偷听?”
“是害怕了吗?害怕郭丛揭穿你。”
话说得很轻飘,林若惜知道自己已经失控了,是心底那头小兽在埋怨,在发泄。
徐牧依旧不回答,像正在考科目三的学员,两耳不闻窗外事。
下一个路灯。
林若惜道:“怎么找到我的?”
这家甜品店是自己最爱吃的一家,郭丛犹豫不决,自己做的决定。
但谈话中可没透露地点信息。
很快,林若惜只觉后悔,难以收回那句话,那句像是从七年前挖出来的话。
那时高二晚自习,学校老师都去庆祝教师节了,只留着警卫。
显然都是脱缰的野马,野猴,野兔子。
楼梯间疾如风地奔跑,趴在围栏上嗷嗷嗷叫,从一个班跳到另一个班去谝闲传的。
高二七班,玩得更花。
撕名牌游戏那是正在火热,某几个调皮男生翻墙出去买道具。
整个学校都是高二七班的狩猎场。
谁是最后的赢家,谁能找到宝藏。
林若惜跟着姐妹跑丢了,一个人有些害怕,来到音乐楼。
为了缓解恐惧来到的钢琴房,关了门。
这间很特殊,不是她经常训练的音乐室。是她的秘密基地,里面摆放着废弃的乐器。
正中间是一台老式的钢琴,已经发不出声响,但触键的感觉林若惜最喜欢了。
太累了,单手撑在钢琴上。
碰地一声,林若惜被吓得惊起。
抬头一看,翻了个白眼。
“拜托你声音可以小一点吗?”
徐牧手上左手绑着学生证,跟林若惜是敌对。
“捉猎物就是要先吓唬吓唬她,她才知道捕猎者的威力。”
林若惜切了一声,“不试试,怎么知道谁是猎物。”
“对了。”
林若惜挑眉,“怎么找到我的?”
徐牧靠在钢琴旁道:“当然是闻着味,胜利的味道。”
林若惜疑惑道:“什么意思?”
徐牧歪头,双眸凝视着林若惜,窃喜道:“游戏就剩我们两了呀!”
车内,两人缄默,外面雨落的声音就变得声如洪钟,席卷着二人,话说完谁都不是赢家。
林若惜又一次见识到了徐牧的冷漠,脑海里越来越清醒,她在奢望什么呢?
徐牧将林若惜送到了家,雨又停了。
回到员工宿舍,徐牧打开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给老友的:“郭丛那小子回贺城了,你盯着点,别让他出现在你妹面前。”
老友:“谢提醒,他敢出现,我让他不能出现这世上。”
接着将手机放在洗漱区,双手撑在柜角。
垂头抬眼,可笑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句话都不想说,唉声叹气骂祖宗的话都懒得说。
当林若惜说出她在跟郭丛相亲的时候,他差点没克制住替老友教训那小子。
第二天徐意要的交流会如期举行,在徐意家里。
徐意:“你像是会弹钢琴的吗?怎么看着跟没过钢琴似得。”
刘多没有说话,坐上凳子,冷冷地道:“一分钟。”
林若惜同徐意一样,不明白一分钟的意思。
可当刘多的手指点到琴键的那一刻,徐意瞪大了眼睛,林若惜更是惊讶不已。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一分钟内弹完这首曲子。”
徐意没想到刘多会这样玩,有些胆怯地站了上去。
比赛完成,徐意气呼呼地抱着刘多的大腿,让他成为自己的老师。
刘多被吓得慌忙逃走,只觉得这个女孩子恐怖十足。
瞥了一眼林若惜,林若惜不知该说什么,无奈道:“就当摸一把顶级钢琴手感喽。”
晚上,林若惜在写给刘多参赛手册,因为训练时间宝贵,只好让他带回去看。
没想到,一写就写了一个多小时。
打印机在老板办公室外,整理完之后,就往办公室走。
“嗯...”
什么声音?但很快,林若惜不可置信地辨认出这是什么声音。
“宝贝”
这声,她断定是她那暴发户老板的,声音夹得让人战栗。
不堪入目的声音越来越接近,是老板的办公室。
林若惜心跳地很快,真像捉奸的心情,到底是谁?
手放在门把手上,又迅速缩回去,看过电视的,万一撞见老板偷情,要被炒鱿鱼的。
只得尴尬地在一旁打印文件,纸张哗哗地落下。
碰的一声
门开了,里面的女人整了整衣领跑了出来,嘴里还大骂着老色鬼。
刚整理完文件的林若惜猛地站起,跟那女人对视。
“丁?”梦,怎么会是她,林若惜顿时觉得老牛吃嫩草成为现实。
丁梦被吓的身体一怔,紧皱着眉头慌忙地跑走了。
完了,这简直比被炒鱿鱼还要抓耳挠腮,撞见同事跟老板有私情!?
林若惜已经不知道该下楼还是等着,不会丁梦在楼下等她吧,万一老板也出来了呢。
要死了,林若惜下楼梯下得很慢,很轻。
好在楼下没人,火速冲出乐团。
“师傅,去邂逅酒馆。”
此时邂逅酒馆。
酒馆小妹:“老板,门口有人找你。”
蒋司楠正记着账,因为今天少了好几笔账,不耐烦地道:“拿来这么大架子,让他进来,我这又不是酒吧。”
叮铃一声,柜台上出现一串手链,上面写着私语两个字。
蒋司楠抬头,伸手将手链抓到口袋,努力微笑道:“谢谢啊,现在有点忙,说不了客套话。”
男子双手揣兜,四周环顾,再看了看蒋司楠手上的动作道:“不用谢。”
酒馆落座的人,不禁驻足欣赏这男子的容颜,
角落,
“这不是贺城建筑的总裁吗?怎么来着了。”
“你怎么知道?”
“就刚开发那篇地上的宣传视频,就有这人,真是总裁。”
蒋司楠见他还不走,双手环臂打在桌台上道:“不喝酒?”
“不喝。”
“你的店面设计有问题,第一不符合消防安全指标,第二不符合正常餐厅布局,第三酒馆建于二楼外有半开式护栏,容易摔死人。”
蒋司楠舌桥不下,她这可是有营业执照的OK。
故意挑事的?如果不是监管局的,她绝对指名道姓开喷。
手指拨拉拨拉碎发,挺直腰板道:“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陈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