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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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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承彻总是很擅长让人马上忘记伤痛,就像小时候喝完中药的一颗冰糖,迅速侵占嘴里的苦楚,然后甘甜在心口化开。
只是江堪并不喜欢这次他让自己暂时忘却伤痛的办法——这个揭开他自己伤疤,然后让别人心口一揪的办法。
第二天的活动是大家都期待已久的真人CS,每个人都换上了作战服,防弹衣冲锋枪等装备一应俱全。
王芜摸着精钢仿制枪感叹到:“我老天,我感觉交的学费至少全用在这上面了。”
“那另一半呢?”解承彻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装备,“我倒是觉得应该有80%花在今天的CS上,剩下的才是其它项。”
“食堂挺不错的,我喜欢那个大鸡腿。”王芜看了看解承彻的蓝色臂章,“诶不是,你昨天问江堪了吗?”
尴尬了,解承彻压根没想起来这档子事。
“额,二爹我对不住你……”
王芜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兄弟情抱不平:“诶!亏我昨儿还掩护你,你真是……”
“诶诶诶,待会我跟江堪一队,马上给你问,包给你套到最有用最精确的消息。”
“你俩要成了,第一个该请的人是我昂。诶闻屹延也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解董为了追一个Omega哈哈哈这样,那不得上速效救心丸。”
“呵呵,那也得能成,我自己都觉着悬。”
王芜伸了个懒腰,接着说,“啧啧,明晚返程闻屹来接我们,订的天宫,这几天可累苦我了,急需释放一下自己。”
解承彻闻言抬眸:“怎么?不刚还让我问人情况?转头就想左拥右抱?”
“追是一回事,享受生活是一回事,解董比我上道,自然懂得。”
“谁他妈像你,滚犊子。”
CS在基地往下的半山腰进行,范围很大,但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在边界围了铁栅栏。
解承彻说,如果有无人机航拍一下,别人会以为这是走地鸡养殖场。
解承彻和江堪、王芜、谢致飞一队,不是一队就四个人,而是解承彻就只能把这四个人的名字和脸对上。
15v15的游戏,排队时看着是挺壮观,但等到真正开始时,分散进场地红蓝方还没交手时,风声鹤唳的脚步声,轮胎沙袋等工事建设,让江堪觉得还真挺那么一回事。
学校强制要求佩戴的信息素抑制手环效果很好,在山林里被泥土青菜混杂在一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枪声响起,是游戏开始的信号。
解承彻马上冲到江堪身边,画着几道油彩的脸咧着嘴笑着说:“江堪,去我身后,哥带你。”
江堪被突然贴脸的解承彻吓了一跳,连手里的冲锋枪都吓得挂脖子上了。
“诶诶你这。你知道吗,在战场上,裤子掉了枪都不能掉哦,我更不放心你了。”
于是解承彻理所当然地把江堪护在了身后。
“其实我一个人可以的……”
“团队作战,每个Alpha都有义务保护好……嘘,前面有红队的人。”
江堪顺着解承彻的眼神往前看,一片灌木丛,只有被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哪有……”
话音未落,江堪就看到解承彻趴到地上,架好了枪。然后在5秒内,江堪看到了树丛内升起的一缕黄烟。
场地内广播通报:[First Blood,First Blood,红方李任阵亡下线,红方李任阵亡下线。]
“我说了吧你需要保护。”
还真的,直到阵亡的敌方队员走出来,江堪都还没看清楚这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于是江堪对于他的话无可否认。
穿梭在林地间的解承彻分出了一部分神经关注着江堪,时不时跟他聊上几句。
当事人江堪表示,解承彻话密度大约是88句/1分钟。
快到半场时,解承彻已经拖着江堪干掉了对方四个人了,甚至在打最后俩人的时候觉得江堪没有参与感,凭着地理优势敌方看不到他们的情况下,让江堪开这两枪。
尴尬的是,打偏了。
解承彻吓得抓紧补了两枪,额头都冒了汗。
还好有惊无险,解承彻这样想。
江堪却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解承彻,你还真较真啊,游戏罢了,输了就输了。”
“可是我只想让你赢。”
“你带我赢可以,但压力不用这么大。”
话毕半场结束的哨声就响起了,后半场为了保证游戏的进度,两方都要向刚刚排队的中心汇拢。
按王芜的说法这就是跑毒。
路上遇到了王芜,解承彻嘲笑他怎么一脸泥还能活到现在。
王芜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啥,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我糙!解承彻你上战场还有空谈恋爱啊!”
“你他妈……”就在这时,解承彻看到王芜身后一个黑影闪进树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左手在身后示意江堪隐蔽在一边的掩体。
自己则保持刚刚的位置,借着王芜的身躯,在对方子弹射在王芜身上前一刻,解承彻连瞄准器都没看一眼,就把对方给开了。
王芜一脸懵逼看着自己身上升起的黄烟,然后回头一看敌方队员,再一看刚从掩体出来正伸着懒腰的江堪,一切已然明了,“我靠解承彻!你护得住媳妇护不住兄弟是吧!”
[红方郭志然,蓝方王芜阵亡下线。红方郭志然,蓝方王芜阵亡下线。]
江堪听到广播后实在忍不住,足足笑了十分钟才平复心情。
最后关头两队在相距30米的位置对枪,依靠掩体托着冲锋枪,江堪也自己击败了一个敌方队员。
解承彻抓住这个机会使劲夸他,直到游戏结束清算颁奖时,王芜听到了,一个劲给他翻白眼,还往旁边换了两个位置,表示抗议自己兄弟的无情背叛。
由于解承彻和江堪总共击败了对方7个人,解承彻让了3个给江堪,剩下一个江堪是自己击败的。所以江堪得了一等奖,解承彻则是紧随其后。
江堪一脸尴尬不适应地站在主席台俩人中间,忍不住跟解承彻说:“我这奖拿得不踏实啊,很有罪恶感。”
“咋就罪恶了?因为我为了保护你牺牲了王芜?”
江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下台后又听解承彻说:“说了让你赢,就会做到。”
“其实如果我们之间要分胜负,我更愿意一起输。”
这样的不分上下或许能算是另一种的不分你我吧。
“这样虽然你有能力做到,也不用背负着压力。”
解承彻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返程的车上,一行人再没有来时那么充满活力,一车人都在安安静静的睡觉。
约好了晚上六点一块去天宫,王芜干脆在解承彻宿舍补了一觉。
“不是五子,你在车上没睡够啊?”
“干嘛老彻,这就开始嫌弃你兄弟了,我不计较你昨天……”
“行行行。”解承彻听不下去他的叨叨哔哔了。
王芜很了解解承彻不让人碰床,谁碰了他床都没好下场,于是轻车熟路地从角落拿出一个折叠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一会就呼呼大睡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某个人不仅碰了解承彻的床,还真实意义上的同床共枕了。
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不会再说昨天舍兄弟救老婆的这件事了,而是会笼统地说解承彻这个王八蛋就是见色忘义。
天宫内灯红酒绿物欲横流,到处溢流着金钱的味道。
饭席后一行人在去包厢的一路上都是水灵的Omega服务生,不难看出这些服务生有经过“特殊服务”培训过。
解承彻穿着一套深灰色西服,外套搭在左手上,玩世不恭的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一个五官精致的Omega服务生一手端着酒杯,扯过解承彻的领带亲了一口,并抛了个媚眼给他。解承彻也不扫兴,从口袋两指夹了一叠钞票,别进Omega的后腰带上,拍了一下他的圆臀。
闻屹见状笑了起来,“少董还是这么受欢迎。”
“哪里哪里。”
一进包厢,各色的名贵酒都摆好了。解承彻咬着黄鹤楼大金砖,跷腿坐在沙发上,抬手一示意,一溜戴着防咬器,水嫩的Omega鱼贯而入。
闻屹见势表示都把过关了,解承彻才放下手,两个Omega一左一右坐在他身旁。一个叫点点的服务生更是大胆,见解承彻怀里空空,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拿下他嘴里那根大金砖,亲了一口才还给他。
王芜身边也跟着三两个服务生,看到这幕笑起来:“老彻你前儿怎么跟我说的,啊?哈哈没啥兴致,听着没你们,看你们的表现够不够让解总有兴致了哈哈。”
解承彻听着怀里Omega的娇怨笑了,附和了两句再逗了一会就问闻屹要了房卡。被连拼带催地喝了几杯洋的,小半斤白的,王芜颠颠地搂着一个服务生去楼上房间了。
闻屹深知解承彻笑面虎的性子,虽然美人照样玩,但都不会最后一步。
之前一位大胆的服务生妄想通过给自己下药发情,让信息素溢满整个房间,没想到解承彻这个忍者闻后的反应不是被迫发情而是想吐。闻屹在知道这件事后再也打探不到这个Omega的消息。
几乎这件事后整个泉北的会所都知道了这位解公子有精神洁癖,还是个狠人。于是都心照不宣地不敢逾越他的底线。
“风投公司和矿业集团那边最近融资,多上点心,下个月汇报给我。”
“放心,老爷子最近身边不消停,要不要点点他们?”
“呵,”解承彻把烟掐了起身,身边的服务生见状纷纷识时务地走了,“老爷子身居高位的年头比你我岁数都大,不消停是老爷子打算清人呢,我们多学着点才是。”
“嗯。”
“我的房间开哪了?”解承彻喝完杯底最后一口轩尼诗,扯下本就松垮的领带。
闻屹递过一支点好的雪茄,“还是顶层,那……”
“刚刚那什么……点”
“点点。”
“嗯,走了。”
解承彻还在浴缸里看着窗外城市缩影时,就听到门口传来声响。
应该是那个什么点点来了。
解承彻穿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点点已经在床尾的沙发等着了。
见到解承彻走出来,点点起身想先抱一个,解承彻这时开口:“洗澡了没?”
点点有点愣,“洗过了。”
“再洗一遍,等你。”
听到这句话点点高兴坏了,以为这位都市传说人物要把第一次给自己。
兴奋地洗完澡出来,解承彻正靠在床头发着消息。
听到动静的解承彻抬眼看了他一下,说:“规矩都懂吧。”
点点小心翼翼地在床尾坐下,“懂……懂的。”
“嗯,我睡不爽了滚,睡着了也滚,不会碰你。”
点点心想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哪有人让人洗澡完了不睡人家,纯找温暖来了?
但他下一刻就不这样想了,因为他看到解承彻往自己后颈直接来了一针抑制剂,也扔给他一支,然后躺下了。
见身边久久没动静,解承彻还疑惑:“怎么,陪人都不会?”
“解少~”
“嗯。”
第二天解承彻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没走。
要是放在以前,这个Omega绝对下场很惨,但今早起来他睡得挺舒坦,加上这几天心情好,于是就随他去了。
睡眼惺忪的点点突然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要完了,但看到解承彻并没有发作。
干这行的最出挑的技能就是看人眼色,抓住一切机会。
看准时机又黏上去,解承彻确实没拒绝什么,看了自己赌对了。
很久没有跟其他的人睡一张床上醒来能这么神清气爽了。解承彻就纵容了他一会,拨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自顾自起身换衣服。
点点之前纳闷的这个主是不是阳痿这个问题。在他看到解承彻就穿一条内裤,而中间那个地方,规模确实吓人,如果真有这个问题,还真是可惜了。
解承彻从兜里抽了一叠钞票扔在桌上,“醒了就起来,打电话让人准备早餐,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好~”
本来吃完早餐准备去房间找王芜的,没想到路过餐厅时先遇到了宁皆。
两人距离三五米远,昨天的灯红酒绿物欲横流带来的不真实的感觉,此刻又发作起来,一时叫不出面前人的名字,只下意识觉得江堪也在附近。
但在天宫遇到江堪,可不是什么好事,解承彻下意识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连着右眼皮都跟着跳了两下。
“宁皆,好了吗?”
果不其然,江堪也来了。
解承彻第一反应是想溜,但对方却率先发现了他。
“遇到了你的好同桌。”
“解承彻?”
完了,身边的这个点点怎么没点眼力见还不赶紧滚啊啊啊啊!
但这只是解承彻的期望,同为Omega,身边的点点看到解承彻面对两个愣得不成样子,顿时醋意大发,一直有意无意往解承彻身上蹭着。
解承彻忍了两秒,冷脸让他滚。
解承彻抹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向他们走去。
“你们来这里吃饭吗?”
江堪看了看刚刚像是夹着尾巴跑了的Omega,再看向看似镇定自诺的解承彻,满脸疑惑。
“昂,宁皆朋友寄存了东西在这,来拿东西顺便一块吃个饭。”
“这样,晚上有空吗?”
江堪觉得在酒店这种酒肉味很重的地方下,解承彻身上的薄荷信息素味道让人觉得很清爽,即使比平时淡薄。
解承彻打了个响指后,江堪才回过神来。
“有……有空。”
“记得看消息,我先走了昂。”
“嗯嗯。”
解承彻走后,宁皆狗狗祟祟地在江堪耳边说:“江堪,为娘很担心你啊,你这同桌够会玩啊,啧啧。”
“嗯?他怎么了吗?”
“刚刚那个男模,可是他们这儿不对外开放的高级服务生,你可以理解为这里的常客,消费超十亿的大客户才有这待遇。”
“啊?!十个亿!”
“你难道不是应该震惊他经常在这玩吗?怎么是震惊他有十个亿……”
“那可是十个亿诶!”
“啧,刚刚那个服务生怎么那么眼熟呢?好像叫什么,点点?”
“怎么,你也点过?”
“对,想起来了,就是他,点点。之前我那二百多斤的表弟生日就在这办的,当时就是他陪的酒。”
江堪替解承彻沉重地点了点头,“解承彻要是知道他跟你那cos猪八戒的表弟睡同一个人,估计会被恶心萎了,至少三年不会再点男模作陪。”
“我觉得至少十年。”
江堪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令人喷饭的事告诉当事人本人。
来到解承彻约他的海岸边,江堪在一块朽木上发现了专注于浪花潮汐的解承彻。
在江堪出声打招呼之前解承彻就发现了他。
“你一下楼梯我就听到你过来了。”
“耳朵不错。”
“那是,每个人走路的声音都不大一样,也随着心情变化。”
“那你听出我现在什么心情吗?”
解承彻低头想了想,说:“是你的话……你可能心情还可以?”
江堪回答道:“确实还可以。”
但是我要是把今天那事跟你说,你估计心情不会还可以,江堪心想。
“我之前在你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哪句话?”
解承彻偏过头,有点不敢看他,“就……治我。”
江堪沉默了一会,望向追逐打闹的浪花。想起《海上钢琴师》里很应自己的回答的一句话,他也很想对解承彻这样说: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
但不知为何,对于解承彻,自己总是说不出拒绝的任何话,前几日的担忧在进来相安无事下显得非常多余。
走过跳板,前面的键盘有无数的琴键。
迈出这一步吧?
江堪还未作答时解承彻率就先开口了,“你和那个宁皆是普通朋友吧。”
“啊?普通朋友……也不算普通吧。”
解承彻急眼了,满脸震惊“他在追你?!”
“什么跟什么啊,能算是比较好的朋友。”
“我以为你俩是……一对。”
“你看谁都是早恋啊,你爹的教导主任滤镜给你戴了吧解承彻。”
解承彻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哈哈,还好不是。”
“嗯?”
“早上在天宫,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天宫是啥?”
“就早上那个酒店。”
“哦……哦哦,怎么了?”说完江堪又想起宁皆那个身材不用化妆就能cos猪八戒的表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
江堪好整以暇,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没,你接着说。”
“靠……你这样我有点没心情说下去了。”
江堪又忍不住笑起来,见解承彻急了,急忙说:“别别别,说吧说吧——我……咳咳,很想知道。”
解承彻听到他这句话后愣住了。
很想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在撒娇啊!这个看起来软软的Omega信息素像是炼奶味的,香香甜甜的感觉。
解承彻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而且红到了耳朵根。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滚烫后,解承彻连忙把悲伤的事所有都想了一遍,偷偷把抑制手环调到最高档后才勉强调整过来。
鼓起勇气侧过身体面对江堪,又一不小心距离靠的太近了。
有一股冲动……很……让人难以忽视。
“我没有□□!”,解承彻豁出去了。
但他没想到江堪并没有感到震惊,而是又开始笑了起来。
“诶不是,”解承彻被他的笑感染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今天咋那么高兴啊?”
江堪还是告诉解承彻了,江堪边笑边讲的过程中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看到江堪笑得那么开心,自己也被感染到了,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解承彻无奈地笑着说:“你知道他们那些服务生都怎么说我的吗?”
江堪来了兴趣,“啊?怎么说的?”
解承彻扯了一个标准的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他们说我不行。”
江堪笑得更凶了,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缓了一会才问他,“那你还跟他们睡,他们都那么说你了。”
“谁跟他们睡了?我可没有。”
江堪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郑重其事地说:“难怪他们对你不行意见那么大,合着看起来这么健硕的身材却连睡的能力都没有。”
???
“我的意思是,我没碰过他们。我有精神洁癖,不会碰我不喜欢的人,即使他们给我下药让我发情,我闻到他们信息素的味道也只是作呕想吐。”
江堪不再笑了。
解承彻继续说下去,“我从一周岁开始就自己睡一个房间了,反正各种各样复杂的因素导致我,刚开始玩不能和任何人在同张床上入眠,至今也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心理医生说只能慢慢脱敏治疗,于是我让他们陪我入睡,等我入睡了就滚,我从不碰他们。”
解承彻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一个漏洞,就是那句“至今没有对什么人有过生理冲动”。
刚刚那不就是吗!完了,我好像喜欢上江堪了,不对,好像之前就一直喜欢他一样,不然为什么会把他带回宿舍?
真是,刚闯进我的世界,就打破了我的……这么多规矩。
江堪低头沉默了一会,双手撑在座位两侧,此时却有一种摸摸解承彻脸安慰他别哭的冲动。
江堪知道,解承彻一笔带过的“各种因素”远比他自己所说的复杂。
他想让解承彻像十一年前那样,对着他委屈地都哭诉出来,他还想像十一年前那样安慰他。
可惜母亲已经不再,江堪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过的热忱,他们也不是可以委屈地向自己哭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