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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都市传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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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博斯疾驰在山路上,车轮带起泥沙,只要稍微侧过脸就可以看到轮胎贴着路沿,几乎毫厘不爽。
江堪揉了揉紧绷的眉心,丝毫没有惧怕这车可能会翻下悬崖的意思。只觉得浑身特累,被所有东西拉扯,精神上像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
车在一片砂石地停下,宋圳下车给江堪开门,向他伸出右手非常绅士。
江堪却看也不看,没有下车的意思,“什么事车上不就可以?非要开这么远看风景?”
宋圳笑了笑,收回手,“想和你兜风了?”
“我们是什么关系熟到可以活着跟你兜风,我倒是不介意你一块一块的跟我兜风。”
宋圳倚在车门旁,“你们在一起了?”
江堪觉得无厘头,转头看他,“什么在一起?”
宋圳也不让他一直仰着脑袋,俯下身来说:“你和……那位解董。”
“什么谢懂了?”
江堪甚至连名字都无法联想出来。
宋圳知道江堪不可能跟他装傻,江堪从来不屑于那么做,更不会在他面前演什么戏码。
“哈,没事。我只是觉得奇怪,没有在一起又怎么能让你一个这么清纯的Omega和Alpha共、度、良、宵。”
江堪皱眉,“你跟踪我?”
“你可以换种说法,比如,我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
江堪在心里白了一眼:病句吧。
“你最好是告诉我你爸在哪,这样才显得你比较有诚意,而不是拿想兜风这么……的借口。”
宋圳笑着摇了摇头,“我亲爱的主治医生,你要我当你的从犯吗?”
“也不是不行。”
“如果这么做能让江医生对我有好感的话,我还真想考虑考虑。”
“你还真孝顺。”
宋圳无可争辩,“我说了好多次,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母亲……”
清脆的一巴掌打歪了宋圳的无框眼镜,而他也只是笑了笑,一手抓着江堪当手停留在面颊旁,一手把眼镜扶正了。
“我和我爸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都爱上了自己的主治医生。”
“我你随意,别碰我身边的人。”
“他还没认出你吧,你那位……小朋友?”
江堪瞳孔急剧收缩,“你怎么会知道?”
宋圳揉了揉笔挺的山根,“你母亲的日记,这老不死的藏挺深,我说了给我点时间。我喜欢你,又怎么会害你呢,不是吗?”
江堪明白,自己除了等待宋圳下一步的计划外,别无他法。
但自己还是无法从容地接受自己的弑母仇人的儿子喜欢自己。
宋圳也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也没有紧追不舍。
宋圳扯了扯领带,直起身来,“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江堪不知道这人到底要搞什么,但自己很明白,宋圳的能力可以做到哪一步都有可能。
宋圳看向他,目光谦和,“给我一个……和他公平竞争的机会。”
江堪冷笑,宋圳知道他不是拒绝,而是觉得没必要。
“他倒是坦率,这么大身份竟然是特意吩咐下去不要做任何隐私保护,该说他高调呢?还是应该说他低调?”
江堪闭了闭眼,“有病。”
“亲爱的江医生,世上最懂你的只有我,所以不先考虑考虑我吗?”
“送我回去。”
宋圳没有反驳,知道得不到回答,于是回到驾驶室发动了车子。这个司机也很敬业地送人到家楼下。
“期待我们下一次约会。”
看到江堪刚想反驳,宋圳又先一步开口:“江医生,别拒绝我嘛,下一次再见,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江堪没有说话,宋圳明白他这算是勉强接受了这句话。
宋圳瞥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了上次那辆a9冲他闪了闪车灯。
他哼笑一声,下次碰上,必定是为针锋相对。
解承彻在江堪家楼下待了将近三个小时,在白天问黑夜时终于等到人了。
【舟顿:在家吗?】
正在出神的江堪被手机的振动吓了一跳,很诚实地回了消息。
【水土:在。】
【水土:怎么了?】
解承彻深有感触,今天心情好的时候也就是现在了。
【舟顿:给你带了两个好消息,条件是帮我写政治作业。】
【水土:什么好消息,要这么大筹码来换?!】
【舟顿:三荤一素。】
【水土:马上来!!!】
【水土:不对,位置发我。】
解承彻开心地笑了,刚把位置发过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咬牙切齿:这个死人带我们江堪出去这么久竟然不管饭!这得饿成啥样啊!
江堪看着距离11米的定位傻了,确认了两遍手机的定位没出错后,才跑到窗边,看到楼下解承彻冲着自己傻笑,手里还提了一个大号保温袋。
江堪几乎是冲到楼下的,刚刚有点低血糖的感觉也因为看到这个保温袋而消散了不少。
江堪有种直觉,迟早有一天下次看到解承彻时,自己会条件反射地流口水。
保温盒摆满了后排的折叠桌板,解承彻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堪享受美食。
“你喜欢越野车吗,就那种SUV?”
“喜欢又怎样,我又不开,也没钱买。”
解承彻天都塌了,原来他是喜欢SUV!
“那我下次换一辆,可以给你开。”
“干嘛要换,你这辆不挺好的吗?”
“你不是喜欢SUV吗?确实这辆舒适度会比越野车好一点,不过只要把缓震改一改……”
“我觉得挺舒服的,我之前一坐你车就犯困,我在我家都不会这样。”
!!!他在表白!他一定在表白!这赤裸裸的暗示!这明晃晃的偏爱!
解承彻真的很想把江堪再接回自己家住,但苦于没有正当理由,也没有正当名分,名不正言不顺,待会给人Omega带来不好的负面影响怎么办,还是不行。
江堪丝毫不知道解承彻心理活动正在打宇宙大战,“你的车上有放香薰吗?”
“嗯?没有啊,怎么了?”
江堪恍然大悟般,又扒了两口饭,“哦——,那就是你信息素的味道了。”
“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像留兰香,就是绿薄荷,很清爽。”
“喜欢吗?”
“嗯,薄荷的生命力顽强,即使生长环境有变化也能存活,就好像在期待和某人再次相遇……”
荷的花语是,愿与你再次相逢。
想到此处,解承彻脑海浮现出十一年前那片沙滩,那个幸福的小朋友,应该也快高考了吧。
明明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还管自己叫小朋友。真是大胆,应该要应该非常幸福美满的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样自信又阳光的孩子吧。
解承彻总是有种感觉,面前这个吃嘛嘛香的Omenga,内心和现状是割裂。
他转念一想,也是,年纪轻轻经历了丧母之痛,要是幸福美满的家庭应该也会在母亲的去世下分崩离析。
“新版头条!!!校园热搜!!!”谢致飞举着手机从教室前门跑进来,站在讲台桌上对着手机准备宣读着,其他同学也被他的动静吸引,纷纷围了上去,一下子就把讲台桌围了个水泄不通。
“什么什么!” “什么新闻什么新闻!” “是隔壁班主任要结婚了还是老毅要二胎了?!” “什么老毅要和班主任结婚了?!”
谢致飞终于调好了手机角度,举在头顶开始大声念:“联盟直隶校第十八届校园校草选举大赛,此次比赛整合了多方资源进行考量,从两个月前开始公布投票,目前已在今早八点截止,Alpha榜第一名:解承彻!彻哥累计票数66%!断层第一!这下面附带一周前质检数学满分答题卡!第二名第三名都是隔壁养正的老对手了,这里不多做宣传。”
“我靠老彻,我是真不想和你同班了现在。”听到这里王芜满脸难受。
解承彻安慰道:“没事的,你这是校草落榜,不是高考落榜,知足吧,第97名也是个好成绩,同志。”
全班一阵惊呼,开始起哄。
“彻哥!彻哥!” “牛逼啊彻哥,第二名才17%,这得迷死多少Omega。”“全市高中生一人一票都能投成这样!牛逼!”“诶诶诶,Omega榜呢谢致飞?”
“别急别急!Omega榜第一名江堪,累计票数28.9%,第二名闻禾累计票数27.8%,第三名宁皆27.6%,Omega榜真是竞争激烈啊,两位校草都在我们班!!!争光了!!”
“哈哈哈这下养正得气哭了吧!” “你还别说,解承彻回来真是争光。” “养正虽然这次榜眼和探花都在他们,但架不住俩状元都在我们泉中啊!” “不对啊,我们Omega榜探花可也在我们泉中,那个三班的宁皆啊,哇靠我跟你说上次文艺汇演他那个电子琴真的绝了!”
其实解承彻感到很奇怪一个问题,就是江堪明明有校草的实力,也有校草的成绩,为什么来送情书还是来送小礼物的人那么少?
解承彻刚想开口问,王芜先看穿了他的心思,“江堪在去年的时候,特别受欢迎,体育课几乎被爱慕者堵的走不动道的那种。”
解承彻把视线从江堪身上收回,看向王芜。
王芜接着说:“但有一次我们学校开放日,文艺汇演,江堪作为吉他手配合那个榜眼宁皆,底下尖叫的勒。结束谢幕以后,没想到台前的楼梯上,一个原养正校草,联盟土木界话事领军集团接班人,宋……宋宋什么来着?”
“宋圳?”
“啊对对对,就是那个,他拿着一束花,很虔诚地伸出一只手迎接江堪下来,当时那叫一个混乱,起哄磕CP,大喊抢老婆的啥都有。但是!那个宋圳稳的一批,只是笑笑,我靠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儒雅又霸总气质在一个s级Alpha身上活脱脱的体现!”
解承彻刚想开口骂他,问他是不是宋圳花钱雇他来捧自己的,是不是爱上宋圳了。
“然后!”,王芜讲得忘乎所以,“你知道吗,江堪对于这样一个有钱有势有颜有品的s级Alpha,直接无语了那么绅士那么虔诚的一只漂亮的手!然后一脚把宋圳踹到单膝下跪,那场面简直就是求婚,现场瞬间一片惊呼随即变得特别安静……”
“五子,我觉得你适合去百家讲坛客串,真的,非常绘声绘色。”
可惜了这辆银色巴博斯,被司机拉低了颜值。
解承彻这样想,但他没注意到不远处后门,被王芜大嗓门吸引的江堪和宁皆,此时江堪一脸无语,宁皆很有深意的看着江堪笑。
“看来某个Alpha很在意你。”
江堪白了一眼他,“然后呢?”
“看来不久后论坛上专门讨论你的话题会爆,我先预告一下。”
“请你不要乌鸦嘴,谢谢。”
“不过,宋圳唯独不禁他们在论坛上讨论你,这又是为何?”
“我又不是变态,不然你下次当面问问他?”
“哈哈哈,走了。”
几日相安无事,在经过向何慧了解了解承彻大部分情况后,终于下定决心,江堪感觉自己用尽毕生的勇气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本以为了解过程中会因为涉及患者隐私而受阻,没想到解承彻早就交代过何慧,给江堪放行。
这天早读一开始,江堪就把自己前一天晚上就写好的纸条递给一边满脸起床气的解承彻。
解承彻接过纸条,脑袋还懵懵的,接过纸条正打算朗读出来,“可以——试着——,多、了解你一点。”
听到动静周围的同学纷纷看向他们,开始起哄,江堪把脸埋进书里,满脸羞耻。
“老彻你要了解谁呀~”“喔——”“是上次跟我们说的那个初恋吗?!”“看来今晚又有无数Omega要伤心难过了。”“多~了~解~你~一~点~”
而这边,解承彻高兴傻了。
一到放学,解承彻马上跑到江堪走班的门口,满脸期待地跟着江堪,而这位尴尬症患者似乎不想理他。
看着不愿和自己说话的对方,解承彻着急,“不是说要多了解一点嘛,不聊天怎么了解?”
“我反悔了。”
?!?!?!?!
“那怎么行!!!”
晚上躺在床上被刷频的滑跪表情包吵的无法入眠,有一种想把对方拉黑的冲动。
江堪直接打电话过去:“你要干嘛。”
“帮你了解我。”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解承彻本想再打个电话死缠烂打一下,却先进了个电话。
隐私号?解承彻接起来并不着急出声,而是等待对方先开口。
“少董,三好学生的日子该告一段落了吧?”
“别那么叫我,恶臭资本主义的称呼。”
那边尴尬地咳了一声,“董事长。”
“我懂事吗?”
“解总。”
“我很老?”他冷哼一声,“什么事直说。”
“家族那边出了点乱子,解老意思让您去处理。”
“不去怎样?”
“不怎么样呢少董,解进宽前些天放了狠话,打算……”
“我再重申一遍,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这个位置谁想坐谁坐,我热烈欢迎。新时代了,没必要搞什么立嫡不立长的封建套路。”解承彻不等对方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解承彻一开门就被一群训练有素的Alpha保镖围住,解承彻清楚,这个经过特殊手段建立起的正常学习生活,只要自家不打扰他,没有哪家会冒着巨大的风险碰自己,也就是说,自己家的别找上门就啥事没有,但现在就是有。
解承彻在本该早读的时候坐在加长版林肯里面一脸不耐烦。
“不是你们就不能找个我堂哥堂姐什么的去坐这个位置吗?怎么?我们解家门衰祚薄到这种程度了?”
“少董您别这种开玩笑了哈。”
“说。”
管家胆颤心惊地跟他汇报完大致事情经过,只见面前这位少爷脸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废物。”
百斤重的门在保镖的下打开,所有高层都已到场,见到解承彻来,都纷纷站起来。他只是扫了一眼,绕到主位坐下。
“各位久等?”
“不会不会。”“没有没有,都是刚到。”“准时的。”
“来的路上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你们汇报的情况和我的副手汇报给我的出入很大啊,”解承彻手上转着的钢笔往桌上随手一扔,“怎么?你们打算测测我什么时候老年痴呆?”
场面一度冷却到极点,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潜晟打算对我们棱和集团下手,打算争标袁湾的近海,姓宋的倒是知道擒贼先擒王。”解承彻起身在各董事身后踱步,在一个中年Alpha身后站定,“四叔的贵孙近来可好?”
“哈……哈,好着呢好着呢。”
解承彻双手撑在桌上,俯下身跟他讲话:“听闻贵孙身强力壮,十分勇猛,前不久跟同班同学切磋武艺,给人家腿给踹断了。贵孙昨日被勒索,该不会是报复吧?”
解进宽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尴尬地回应:“事情都解决了,小孩子嘛,不老实天天闹腾。”
“我看不老实的不是小孩子,某些人蠢蠢欲动不是一天两天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老爷子特地让我回来解决此事,我还在想那姓宋的老不死干了什么,至于让老爷子大动干戈。看来,不是外人的事儿了。”
底下所有人都讨论了起来,二十几个人各怀鬼胎。
解承彻走回位置上,“咳咳,我说过了,这个位置谁想坐谁坐,但某些人胳膊肘打算往外拐的,给我伸回来哈,别以为自己做的多隐蔽,挺明显的。各位知道后果。”说罢走出议厅。
这几天在学校都见不到解承彻,江堪身边的位置总是空空荡荡的。
周五,正在晚自习的江堪被震动成拖拉机的手机吓了一跳。
【宁叨: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宁叨:江堪江堪江堪江堪江堪!!!】
【宁叨:[震惊.jpg][震惊.jpg][震惊.jpg][震惊.jpg][震惊.jpg][震惊.jpg]】
【宁叨:!!!!!】
【宁叨: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江堪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还在一直振动,这一刻江堪觉得手机真是个烫手山芋。
【水土:怎么了?你不是去总都玩了吗?】
【宁叨:你知道吗!今晚联盟总商会的换届晚宴,你猜我看到了谁!!!】
【水土:宋圳?】
【宁叨:要是宋圳我会怎么震惊吗宝宝。。。你好像有点太爱他了。。。】
【水土:滚。】
江堪刚想说自己还在学校晚自习,待会被解承彻他那个教导主任的爹看到就不好了,宁皆先勾起了他的兴致。
【宁叨:我看到了解承彻。】
【宁叨:这些天棱和才把消息放出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堪刚想说正常,他家好像……时有钱时没钱的,宁皆这么一说倒是让江堪想起来一直以来对解承彻的疑问。
这人怎么有时开上千万的豪车,有时天天骑着生锈的共享单车上下学。
怎么放着大别墅不住,天天住在泉中那个连灯都是老式灯泡的教职工宿舍。
怎么有时跟执垮子弟一样出入会所,有时蠢到第二天上课会把初三的卷子拿出来。
【宁叨:江堪,爸爸虽然为你被豪门霸总选中而感到高兴,却为这位霸总是解承彻而为你担忧,劝你不要接受他的追求!!!】
【宁叨:当然如果是你追的他,那赶紧不要追了!!!】
江堪缓缓打出一个?
刚好晚自习下课,宁皆掐着时间打来了电话,“阿堪啊。”
“所以怎么了?他有精神分裂症,分成了38个人格?”
“比这个还严重!!!”宁皆躲进厕所隔间,恨铁不成钢地说:“他是棱和集团的少董,是解氏的掌门人啊!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解啊!姓解的!”
江堪得出结论,“嗯,那他很有钱。”
“我滴好大儿啊!你知道联盟商会每次换届选出的会长,其实是靠选首脑企业选出来的,而棱和已经蝉联22年了!也就是说,解承彻就是这届商会的主席!”
“嗯,那他很厉害。”江堪继续得出结论。
其实江堪觉得这都没什么的,和解承彻相处的过程中其实处处都显现着巨大差异,江堪这样安慰自己,联盟直隶校本来就全是非富即贵的学生,当然,除了自己。
“反正你这朵纯白无暇的小花儿还是离他远点!”
宁皆还不知道自己和解承彻早在十一年前可能就算认识了,反正江堪并不觉得解承彻是需要远离的人。
“你知道曹家吗?就是那个搞房地产的,房产大亨。”
“嗯嗯。”
“和棱和竞争了十几年的老牌对手,就在解承彻刚掌权那年,直接崩了!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他那年刚17,直接把他爸顶替掉了!在解家那么多人精的地方,就当上了掌门人!多可怕!”
“但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啊。”
“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听娘一句劝,这个豪门咱不要也罢,换一个也成!”
“呃……”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恋爱脑呢。”
江堪汗颜,眼见到了家门口,劝说宁皆酒席过后好好休息,自己要睡了,挂断了电话。
他很庆幸自己在解承彻宿舍里蹭吃蹭喝的那两晚,没有告诉宁皆,不然他肯定会说解承彻是演给自己看的,博得同情,真实目的是想泡他。
其实不论是有雷霆手段的商界大佬,还是在海滩边哭泣的小孩,都是解承彻。江堪内心还是觉得解承彻没有长歪。
至于现在的他,是否想自己母亲那样祝愿的一样,江堪总觉得这个位置需要承担很多。
想到这里,江堪记起来前几天宋圳让自己等他消息,这里面不乏有妈妈的遗物,他打算问问具体时间。
江堪打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宝贝儿,能接到你打来的电话真是稀奇,怎么了吗?”
“上次你说的,我妈妈的日记。”
“宝贝儿,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一个地址,到时你会如愿以偿的。”
“别那么叫我。”
“你们还没在一起呢吧。也是,解承彻手握那么大权利,谈个恋爱没胆公布的话,我是该嘲笑他没有胆量公开呢,还是该怀疑曹家的落败是不是他亲手做的了。”
“关你什么事。”
江堪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尽可能忽略隔壁房间传来的腌臜声响。
三个月后正好是母亲的忌日,宋圳说到时我会如愿以偿的,是什么意思?自从母亲割腕自杀,当时8岁的自己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有办法见到,十年来江堪从没打算放弃寻找害母亲自杀的那个禽兽。
而线索又是什么呢?是那婚姻后期行为不端的父亲与母亲争吵的内容,是那一小封专门留给儿子,藏在自己枕头底下的信。其实所有线索整合在一起并不足以说明母亲生前受到过精神虐待,但江堪始终不相信身为心理医师的母亲,那么善良开明的妈妈,会无端自杀。
后来江堪重振旗鼓,接过母亲的事业学习心理学,不断接触妈妈的工作,在妈妈所剩无几的遗物,江堪发现了一些端倪。
也是在那时候,江堪第一次知道了宋全磊这个人。
江堪拿着妈妈的工作笔记,跪在她的墓碑前痛哭,一遍遍地问着:“妈妈,他是不是叫宋全磊,妈……”
并在16岁取得IPO国际心理学竞赛冠军,但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宋圳,一切都好像剧本一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江堪参加第二届竞赛的“症状奉献者”,宋圳就是那个在母亲生命末期,在工作笔记里出现次数最频繁而且最多疑点的宋全磊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