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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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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个逃亡囚犯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只能面对苦难,但是这个人却大相径庭,他就是有着螳螂哥、毒枭王之称的曹振坤,他现在的生活就很舒适安逸。
黑衣人劫走了江峰,曹振坤、张大昌、孙航三人纷纷逃入深山。一开始,三人是搭伴而行,可是孙航的体质确实比较弱,他再也走不动了,只感觉心脏跳的厉害,双肺刺痛欲裂,呼吸苦难,他必须停下来休息。就在他休息之余,曹振坤和张大昌早已不见了踪迹。
曹振坤和张大昌翻爬几座山,终于他们找到了水源,痛饮之后,他们决定沿着溪水一路向下。这也许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
溪水变得越来越大,河面也渐渐变宽。而曹振坤和张大昌也绝非是同道中人,就在河水分叉处,两人分道扬镳。曹振坤在前,他选择沿着东北方向的河流而下,而张大昌则是奔向了东南方向的河流。一路上两人未有过一句交流,分别之时,涛涛河岸,他们相互回眸,各奔东西是他们的默契,是他们的不谋而合,回眸表示再见,回眸寓意着一场赌博。
夜以继日,曹振坤独自一人沿着坎坷河岸走了很远很远,前面视野开阔,无意之中,他发现了一座茅草屋,带着满心的激动和惊讶,他偷偷靠近。
这是一座孤立老旧的竹木房,岁月的洗礼让房顶的竹木和茅草变成了灰黑色,它是这片荒山之中最后的一座房子,一座古老的房子,篱笆围墙内的院子里晒满了各种草药和茶叶,角落里还放着一辆破旧的脚蹬三轮车。
房屋中好静,听不见一丁点声音,曹振坤正以螳螂捕蝉之势靠近窗户,窗户用木棍支撑着,透过窗户,里面的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只有床铺上一个老妇正在缝做一双布鞋。
螳螂左右看了下周围,一切安全。他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冲进屋里,看见水缸,先上前拿起水瓢喝了些水。老妇停止手中活计,但并未惊慌,只是默默的看着。
“看什么看,快去给我找些吃的。”螳螂扔下水瓢喊道。
“你是谁呀?”老妇不紧不慢问道。
“问那么多干啥,快去给我找些吃的,我快要饿死了”螳螂拿起手中上衣擦了擦脸上汗水:“嗨,你倒是快去呀!”
老妇萎萎下了铺,找来几个番薯,还没等放在桌上,螳螂直接从老妇手中拿过番薯,上去就是一口,这偌大的番薯,这一口就咬掉了一半,好生费力才咽了下去,接着又是一口,一边吃着一边坐下。
片刻之后,老妇又端来了一大碗稀饭,又拿来了一碟泡菜放于桌上。螳螂没有抬头,只管大口吃,一边吃着问道:“这荒山野岭的,还有谁住在这儿?”
老太倒是也实在,慢声说道:“我的儿媳妇,孙女,他们去采药了,一会就回来了。”
“没有男的?”
“哎,我那儿死了快两年了。”说着坐在床铺边。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螳螂这下吃地更是放心了,吃光了所有的番薯,泡菜也没剩下一个渣,又一口气喝干了那碗稀饭,之后,连打了两个嗝,他斜眼盯看着面前的老妇。
老妇站起身刚要收拾盘碗,螳螂也站起身,一把抓起老妇的胳膊,将她推倒在床铺上。老妇哪能招架的住螳螂这虎一般的力气,顿时间,只感双目眩晕,心脏猛跳:“你......你......”老妇一句话还没喊出来,就已经不省了人事。螳螂可不管那个,几下了拽下老妇的裤子,他奸污了老妇......伴着身体的几下抖动,他结束了这畜牲般的行为。
螳螂提上裤子,看着老妇丝毫不动,他拍拍老妇的脸,摇摇她的头,老妇已经全然没有了呼吸,她死了:“他妈的,这也太不经事,真晦气!”
突然,只听窗外传来些许声音,他连忙探身张望,是母女俩回来了,再次观望,并没有其他人,他赶紧回过身给老妇穿好了衣服。
母女俩正要进屋,可被这眼前突如其来的男人吓了一跳,小女孩连忙搂抱住妈妈的胳膊,躲在妈妈身后,妈妈也是两眼惊慌抱着女孩矗立不动。
螳螂笑脸紧绷,先自报家门:“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是来找些吃的。”
听螳螂这么一说,母女两稍稍放松了些,透过屋门向屋内看去,唯见老人家横躺在床铺边一动不动,妈妈赶忙松开女儿奔进屋里,听不见她说话,只是嘴里:“阿,阿,阿......”原来这妈妈是个哑巴。小女孩似乎明白妈妈的意思,也跑进屋里,看着奶奶面无表情,丝毫不动,小女孩不禁两行热泪,涌如雨下,她不断地摇动奶奶的手臂:“奶奶,奶奶......”
螳螂也转过身:“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这老人家也太抠了,我只是吃了几个番薯,他便躺在床上断了气!”虽然这解释牵强了些,但是母女俩不管信与不信,又能奈怎样。
小女孩的哭声不断,这让螳螂很是烦躁:“别哭了,死都死了,哭有什么用?”螳螂横眉瞪眼,上了床铺:“别哭了啊,让我睡上一觉,我都几天没合眼了。”小女孩压住哽咽的声音。
螳螂哪里睡得着,他生怕母女俩出走去告密。他几次偷摸摸睁开眼,但是并未见得母女有离走迹象,也就渐渐的熟睡了起来。半夜时分,螳螂还是迷迷糊糊醒来了。老妇已经被放在了地上,身下铺着褥子,头上用布遮盖着。小女孩未肯上床睡觉,她想多陪陪奶奶,但是最后还是趴靠着凳子席地睡着了。妈妈坐在床边,倚靠着屋壁,她难以入睡。
朦胧的煤油灯下,螳螂可以清晰地看见面前这位女子纤瘦的腰肢,满头的乌黑长发之下,女子的半张面庞显得格外迷人。片刻间,螳螂困意全失,他坐起身,血脉膨胀,没有言语,直接向女子扑来。女子回过神之际,螳螂已经重重地压在身上,她用力地挣扎着,螳螂上去就是个大嘴巴:“嘘......不要动,吵醒你的女儿可就不好了。”螳螂的这一句话就像咒语一般,女子停止了挣扎,双眼泪出。螳螂趁机拽开女子的纽扣......多年未曾有过的感觉让他魂牵梦绕。一具老妇的尸体就躺在当前,小女孩沉睡在地中,窗外夜幕漆漆,所有的一切罢减不了螳螂的欲望,唤不起他的丝毫怜悯和同情,螳螂,一个与兽齐名的称号,带给他的只有骄傲和自豪......
是这样的,多年前,这里是个村落,村落中的人们靠着这大山中丰富的万物资源,不知在这里生活了多少年。直到有一天,其中的一位年轻人发现了外面的新世界,之后陆续地,他们和外界建立了往来,他们互通有无,再后来,他们了解了外面的世界,熟悉了外面的人们。渐渐地,他们开始逐个迁离了这里。当然,有很多人还是非常眷恋这山里的生活,一部分人离去,也有一份人留了下来,这样一来,大山内外的关系更加密切,来往更加频繁,逐渐地,这里的人学会了山外的语言。后来,虽然很多老年人留恋这里的生活,但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还是更喜欢外面的世界,几百年下来,这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直到只剩下小女孩这一家人。
小女孩的爸爸、妈妈都是哑巴,他们经常遭受外人的歧视,而他们除了和外界的买卖之外,他们也不愿和其他人有更多的来往,但是,他们过得也很幸福,父亲挖药砍柴,他还尤其擅长山中捕猎,妈妈采茶,奶奶教授小女孩说话,一家人和乐融融。爸爸卖掉猎物、草药和茶叶,换来其他的生活用品,一家人的生活也算是温饱无忧。
直到有一天,爸爸得了严重的肺病,很快他的身体越来越衰弱,两年前,女孩只有10岁,爸爸告别了她们,长辞于世。而现在,是妈妈坚强地维持着这个三口之家的生活,她会每隔一段日子出山一次,叫来他最熟悉的收药人,收药人会开来大车,虽是路远难行,但是药草和茶叶价格便宜、量又大,收药人一转手就能赚一笔,所以他也愿意过来。
偶尔,妈妈也会蹬上自己的三轮车去卖掉一些药和茶叶,她会给儿女买来玩具、各种香甜食品,还有漂亮衣服,她也不会忘记给奶奶带回来一些营养品,当然更少不了米面和油盐,妈妈还会毫不吝啬地给女儿买来收音机、录音机和磁带等等,妈妈希望这些东西能让女儿开心,也希望通过它们,女儿能更多的了解外面的世界。对于女儿来讲,妈妈的每次外出都是个惊喜,每一次回来她都是兴高采烈地扑拥而上。
妈妈不愿抛弃年迈的奶奶,更不想让女儿一直孤单地生活在大山里,他想伺候奶奶入土为安之后,再带女儿离开这里。
而现在奶奶去世了,母女知道奶奶的死和螳螂这个大坏人脱不了干系,但是仅凭她们孤女寡母,真的没有应对办法,她们只能将对螳螂的恨深深地放在心底。
母女俩把奶奶葬在了爸爸的坟旁,可能这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吧。目前妈妈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攒些钱,然后带女儿离开这里。对于螳螂来说,即使没有背着老妇这条人命,那么他是一个重刑逃犯的身份也是永远掩盖不了,他万不能让母女俩离开,可是,总不能每天三个人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吧。最后螳螂还是同意让女子外出采药,只是小女孩必须留在家里。
小女孩虽然才只有12岁,但是她特别懂事。每天妈妈大清早就上山采药了,小女孩也绝不闲着,她每天早晨会把草药拿出来晾晒,晚上再收起来。偶尔,她也会做上一些晚饭,等着妈妈回来,虽然只是一些简单的稀粥,但是母女俩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劳动者们可以吃得这么简单,但是这个吃白食的却不开心了,把筷子和碗一并仍在了地上:“这吃的是什么东西,想我螳螂曾经也是个日进斗金的大财主,可你们却如此待我,外边晾晒的那些咸肉都给谁留着呢,快去做给我吃。”
碗被摔得粉碎,吓得母女战战兢兢,小女孩放下了碗筷,母亲连忙起身去拿肉。
“放心吧,你们对我有恩,以后我螳螂一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候也亏待不了你们。”
其实还不光是这样,后来螳螂也了解了这女子的简单和单纯,他并不担心她会告密,于是,又大发脾气,女子又不得不专门出山买了他要的鲜肉,酒,还有衣服。只是这一次出山可没那么容易,大半夜出发,再大半夜地回来。螳螂的生活清闲无忧,有肉又酒有女人,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悠哉,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