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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Ⅷ ...

  •   亨伯特在去接洛的头天晚上只睡着了一个钟头,他的畏惧困扰着他,他甚至梦到了洛丽塔变成了普莱利亚(他的第一任妻子)和黑兹混合起来的模样和他交.媾。唉,审判官大人,毕竟第二任亨伯特太太的死亡不是意外。
      纵欲好色的人应鼓励邪恶的仙女享乐,哪怕她背后站着一位形容枯槁的天使。

      —
      “今天提早走,夏令营的女孩们望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阿曼达坐在黑色帕卡德牌老汽车副驾驶位上,稚嫩脸上的绒毛被光照得像只饱满的水蜜桃。她伸手挡住光,她不喜欢晒太阳,洛丽塔却喜欢把皮肤弄成金灿灿的香槟色。
      “妈妈怎么样了?”阿曼达问道。

      “医生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腹部的毛病。”亨伯特含糊地答道,“我们得在附件住一阵子,医院在乡下,靠近勒坪维尔。有位十九世纪的诗人曾住过那,我们到哪可以观看所有演出节目。”
      “听起来还不错,那我们晚上九点前能否抵达勒坪维尔?”

      亨伯特压抑沉闷的脸上露出了笑意,“晚餐时间我们才到布莱斯兰,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勒坪维尔。你在夏令营过得愉快吗?”
      “嗯。”
      “对离开感到遗憾吗?”
      “嗯。”
      “洛,对我讲点别的什么,别光嗯声。”

      “嗯?什么情况——Dad?”阿曼达用甜腻的嗓音讥讽道,“你什么时候爱上我妈妈的?”说实话,在了解亨伯特一定程度后,她对他就变得相当警惕了。

      “有一天,你会明白许多情感和处境的,比如说精神关系的和谐美好。”亨伯特将车子开得很快,阿曼达相信他已经超速许多了,车外的景色变得一片模糊。
      “所以你已经不再关心我了对吗?先生,你比我妈妈开得快多了。”阿曼达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

      亨伯特从七十五迈降速到五十迈,他过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已经不再关心你了?”
      “你能在前面加油站停车吗?”阿曼达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医院电话多少?我想打电话给妈妈。”

      亨伯特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无助地望着洛,希望她不要那么快戳穿他的谎言。
      “你不记得电话了?还是说我不能打电话给她?”阿曼达将纯洁的手伸到他腿边,暗示道:“亨伯特,你还没有吻过我。”

      车颠簸摇晃地开进了公路边的草地。亨伯特趴在方向盘上,头转到右侧,不敢去吻她。
      像洛这个年纪的少女,亨伯特对情人的吻,对她而言只是个纯真无邪的游戏。她不清楚后果,不知道鼓励一个怀着隐秘心事(不愿遵守游戏规则和限制)的玩伴,是多么危险。

      他的手,法国特有的多赛特乡巴佬指关节,奥地利裁缝平板的指尖,正打算去抚摸着那口柔软温热的唇,带着极大的虔敬。
      亨伯特僵住了,他看到多洛蕾丝,他的洛丽塔,那双美丽的灰色眼睛中缓缓流出的泪水。纠缠在一起的睫毛,像哭泣的黑兹那样;又像头在哭泣的小母牛,大大的眼里,盛满了恐惧、悲伤的泪水。啊……聪明的洛,已经从他的反应和夏令营女孩们的反应里,知道了一切。

      她不能给她母亲打电话,因为她的母亲并不在医院,而是——死了。

      一辆巡逻的警车在公路边停下,警察看见车内慌忙擦拭眼泪的女孩,询问道:“你还好吗?”
      “她很好,她只是有些闹情绪。”亨伯特紧张地解释道,“我们正要去医院看她妈妈。”
      “住口,我要那位女孩回答。”交警皱着眉头,目光不善地盯着亨伯特。

      “你还好吗?”交警耐心、和气地再次问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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