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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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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祥吾你得快点来,那群婊吅子养的会破门而入的……该死,宝贝儿你他吅妈就在外边站一晚上吧,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
“是哪个臭小子在里面?我听见你在和人讲话,贝拉,放聪明点叫他快滚。”
“‘哪个’?哈,得了吧,这里在玩群p派对,我有整个篮球队的人陪着我,而且他们的平均身高有他妈两米!想进来你还是做梦去吧!”
“你在惹恼我,贝拉,叫你找的那男人滚出来,我保证我们不会打断他所有的‘腿’。”
“你倒是敢啊,宝贝儿。你现在就滚,我也保证我男朋友不会扯掉你所有的‘腿’。”
“他是谁?新来的那个金毛小混账?”
“他是汉尼拔·莱克特,你再说一句话他就会剁你的舌头煎来配你的脑子吃!”
……
聒噪的疯婆娘。
我将手机音量调小,闯过一个红灯,把油门踩到底。
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看,有一伙混球堵在了贝拉住所门外,逼她开门的同时,乐此不疲地制造坏情绪与噪音污染。而被找麻烦的正泼妇样地对着门外骂回去,我在脑子里想象她咬牙切齿双手叉腰,或许还抄着支防身用的菜刀或球棒。
若非以寡敌众,我毫不怀疑她真会揍爆狗杂种们的脑袋。
几分钟前她打电话来求助,语气难得有点慌。老城区的条子不及防狼喷雾顶用,她还算走运,因为今晚我比较闲,又刚巧手痒,想拿拳头去砸断几个人的鼻梁。
“贝拉,你够聪明的话就乖乖开门,别以为我不敢把门踹开。”
“然后呢?宝贝儿你现在醉得根本搞不定女人,你们一群只有靠欺负姑娘才能装得像个男人的孬种!”
然后电话另一头传来踢门的声音,以及贝拉压低声音不安地催促我,说求你快一点儿,他们要闯进来了。
猛地将车停在摄政旅馆门口,冲到楼梯口时刚好撞上了熟人,对方瞪着金色的眼睛匪夷所思地盯了我两秒,但考虑到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来不及让我们用恶言恶语寒暄两句。我快步跑上楼梯,听见凉太紧跟在后的脚步声。
“她也向你求救了?”身后传来金毛小子的询问。
“因为她知道碰上需要拿暴力解决的问题,你他吅妈根本不靠谱!”
这下他没再吭声,埋头一口气冲上五楼,远远看见走廊尽头贝拉的房间门外已空无一人,门锁摇摇欲坠,随后隔着门传来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看样子不太妙。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撞门进去时她正跌坐在地上,额角一片触目惊心的伤口,而一旁茶几桌面的玻璃上则有个呈辐射状的碎裂痕迹,辐射中央还沾着血。不难猜出混账东西们都干了什么好事,但从他们其中有人被打肿的眼窝外加青紫的嘴角来看,该说他们和贝拉暂且还是平手。
但既然现在我在这儿,这种局面不会维持太久。
打斗结束得飞快,凉太在斗殴方面比我期望的要有天赋些,而找麻烦的也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一击,尤其是当我将其中领头模样的人拽进厕所,并将他脑袋按进马桶之后。被教训过的家伙落荒而逃的场景永远那么赏心悦目,唯独没能瞧见凉太的漂亮脸蛋壮烈挂彩的模样这点有些可惜。
“喂,你手臂出血了,祥吾君。”
经他提醒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右手胳膊上有道流血的口子,大概是方才不小心被打碎的玻璃酒瓶划破,不提起来倒还一点不疼。
“没什么大不了,你倒不如问候一下在杂志上吹捧你的作者小姐,看她先前那下有没有被撞坏脑袋。”我随手拿T恤下摆想擦掉血迹,但事与愿违,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源源不断。
几秒前还有些幸灾乐祸的金发小子这下稍稍皱起了眉,口吻仍旧没什么好气:“你不会是割到动脉了吧,祥吾君?”
“这就是你的担忧方式?找死?”
“谁要担忧你,只是觉得如果你失血过多晕倒在我面前会很麻烦。”
“那怕麻烦的黄濑君可以帮忙拿椅子抵住门吗?他们撬快坏了锁,你们刚才又撞门进来,连门转轴都松开了。”他该庆幸翻出急救箱的贝拉开口打断了原本的话题,倒霉的姑娘往伤口上抹好些碘酒后,剪了段绷带给自己包扎起来,急救箱递到我手里。
伤口里似乎卡了几颗细碎玻璃渣,然而右手受伤,左手不太灵便,正有点发愁,有人勉为其难模样地走过来,其间不忘送我个白眼:“喂,把手伸出来。”
哦,态度可真销吅魂,我伸出胳膊时想,他的好心肠一定是太泛滥,竟然在清除伤口里的碎片时,也没报复性质地把哪颗玻璃渣再戳进我的肉里,或是血淋淋地从豁口深处挖出什么来。此刻他正专注地眯起眼,长睫毛轻微地颤两颤,细碎的刘海垂下来,不得不说场景叫人心旷神怡,让我几乎想要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好让他用面对我时一贯的那种,带些愤怒的正气凛然的眼神没有阻碍地继续看着我。
可最终还是让这种打算止步于了设想,帮我包扎完后他毫不客气地就一把甩开了我的手,故意转移话题,问起贝拉那些醉鬼到底是谁。后者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说也许是哪次点过她一支膝上舞,并因此便把自己当成了她男朋友的蠢货。
“你为什么不从老城区搬出去?外边在这种方面多少安全些。”金色的眼睛不解地眨了眨。
“我是在这儿长大的,遇到过的糟糕事儿比你想象得还要多。就好比你这样的人没法真正融进来,我这样的人也没法离开。”高个子的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把几件衣服塞进包里,说由于那该死的破门,她得去朋友那儿借宿几天。
闻言凉太若有所思沉默几秒,再次抬起头后竟扭头看向我,眼神有些复杂。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求甚解。既然闹剧已经解决,我便没必要多待下去,否则天知道家里没被关在厕所里的大狗又会把它目光所及的所有枕头咬成什么鬼样子。
坐上车后点燃一支烟,刚发动引擎,车窗便被敲响。放下窗玻璃后我吐出一口烟,模特脸上立刻露出嫌恶至极的表情,但很快有所收敛,虽说并非心甘情愿:“那个,祥吾君,我钱包好像丢了,而且这边没有愿意开出老城区的出租车,可以……拜托你载我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