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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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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我的钥匙……”车开到半路上时，副驾座上的家伙在一脸倒霉相地从衣兜里撤出一无所获的手后，一边咕哝着一边癫痫发作样地翻遍了全身的口袋。这模样让我毫不遮掩地笑出来，因此引来他的不满：“少在那幸灾乐祸，祥吾君，每次我遇到你总没什么好事。”
“怎么什么坏事都和我有关？”让我简直觉得不做些名副其实的糟糕事，都对不起这个从国中延续至今的负面评价。
大概自知理亏，他闭上了嘴。时间已晚，锁匠早该下班，他丢了钱包也没法找旅店将就一晚。大明星夜宿街头绝对会登上报纸醒目版块，想到这里我愉悦地吹了个口哨：“没地方去的话，我家挺空，虽然住宿费不打折。”
这么说完后我理所当然地等着他的否决回答，并未雨绸缪地想好十几种能让他气到哑口无言的讥讽话。然而他犹豫片刻，咬牙切齿的：“该死，那……麻烦你了，仅此一次。”
我错把刹车踩成了油门，因此闯了一个红灯。
毕竟是自己亲口说出的提议，出尔反尔也许不太好，我思索了两秒将凉太和自家的狗一同关在厕所里一夜的可行性，但考虑到他不会和那犬科动物一样拿我的家具磨牙，让他睡一晚沙发也不是不可以。
我点了支烟，在火光快烧到烟滤嘴的时候抵达了家门口，其间贝拉发来了条短信，说她借宿在了一个律师女友家，在老城区之外，安全指数叫人舒心。扭头看见副驾座上的家伙竟然歪着脑袋睡着，并且似乎若不是一颗烟灰失手抖到了他裤腿上他就不会醒来。
“祥吾君的家……比想象中要普通啊。”走到二楼公寓门前时他咕哝一句，对此表现出的惊讶程度叫人有点不悦。
“你是期望我住桥墩底下还是下水道里？不想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的话就闭上你的嘴。”我找出钥匙，转动锁孔时听到门后隐约传来狗爪子一路跑来玄关的声音。经验告诉我等待我的绝不是“欢迎回家”的问候，于是稍稍侧开身体。
“前半句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他一门心思抱怨，因此在门打开后没来得及躲避从公寓里飞扑出来的大型犬。
天晓得是出于没吃饱还是纯粹的疯狗思维，从门后冲出来的金毛架势活像僵尸看到脑子，或是警犬嗅到海吅洛吅因。而被凶恶生物撞倒在地的家伙显然受惊不轻，姑且称赞他还不至于没出息到夺路而逃。
“诶，狗？”看清蹿到自己面前还把爪子扒在他胸口的是什么生物后，我发觉模特君与那该死的畜生不约而同露出的吃惊表情挺有喜剧效果。可这种想法很快终止在了两秒后，大狗用一种从不对它的主人展露的友好态度、摇着尾巴拿鼻子蹭了蹭金发小子的下巴之时。
“想不到祥吾君还养了宠物，它真可爱。”
“只是对你，”我翻了个白眼，“是因为同类相吸？”
“闭嘴吧你！”他走进公寓，犹豫了片刻后坐到了沙发上，不忘俯身飘飘然揉了揉大狗的头，我不由怀疑是否自己对他太过友善因而使他得意忘形。
T恤衫上还沾着方才干架挂彩流的血，我脱下上衣甩在沙发上，然后随手一指客厅和一边的一扇门：“这是你全部的活动空间，这里和厕所。”
“我可以进厨房吗？”
“不行。”
“要是我渴了怎么办？”
我指了指从刚才开始莫名变得无比听话的狗：“你可以学它，把脑袋伸进马桶里。”
“天哪！”他惊呼一声，低头苦恼地看着大型犬，“但愿你短时间里没那么做过，你刚刚拿鼻子碰了我的脸。”
可笑，我从冰箱里拿出瓶矿泉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这下满意了吧，模特君？不用太感激我。”
“我也讨厌你，祥吾君。”
“国中时就众所周知的事实你现在再说一遍也不会改变什么，除了增加我把这里变成凶杀现场的可能性之外，”我想了想，补充道，“你的尸体被发现时，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死于自杀。”
“那你早该这么做，车开出老城区的时候你就错过了最好的弃尸时机……”好像他的口才唯有和我顶嘴时才会上升到这个水平，话讲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也许是因为蹲在一旁的大狗突然跳上沙发并顺理成章地横爬在了他大腿上。
话题被打断，看上去他处心积虑累积的攻击性语气已所剩无几。他心不在焉地给金毛犬顺着毛，同样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话说回来，你这次怎么愿意帮我了，祥吾君？”
“因为宅心仁厚。”
“就你？”
“那你以为呢？”
“可能……干多坏事以后的良心发现。”
“有种再说一遍。”
“要不然呢？你……”
但他没来得及讲完这句话，我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本不打算理会，但在我挂断没几秒后对方又不屈不挠地打了过来。不太耐烦地接通，里面竟然传来贝拉的声音：“该死的，你终于接电话了。我弄丢了手机，这是我朋友的号码。”
“如果你那位朋友长得够辣，记得介绍给我，”我在心里说她可真是个麻烦，“然后呢？除此之外你最好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她是个美人，但如果你打她主意，她的未婚夫会来找你的麻烦，”电话那头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后者听语气像在抱怨些什么，但贝拉对此听而不闻，“好消息和坏消息，宝贝儿，你想先听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