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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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后。
菡之正准备前往医院看望谨之，肖军突然心急慌忙的拿了东西拦住了她。
“小姐！”肖军将一个木盒递过去。
菡之一瞧就明白他为何如此呼吸急促，从木盒中拿出一枚刀型飞镖“查出谁送的吗？”
“东西混在大堆礼物中。”肖军查了记录“刚才拆开来才看见的。”
菡之拿着飞镖“看来不怀好意。”
肖军点头：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只字片语，如果对方想卖小姐一个人情必定言明，没有必要故作神秘“属下知道该怎么做的。”
“对方来者不善，你务必万分小心。”菡之叮嘱“随时通知我。”
“是。”
菡之收起飞镖，按原地计划前往医院。
——
单人病房。
谨之偏头看着窗外树上的枯枝败叶，菡之剥了桔子放到病床的床头柜上，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坐着。
“打算何时结婚？”她也听到消息，菡之终于以女友的身份陪慕容沣出现公开场合了。
菡之又开始削苹果皮“三年后。”
谨之转头“为阿初守孝？”
“不全是。”不能说是“我不了解他，花些时间了解认识；若有人薄情也不会遗憾终生。”
谨之看着她削苹果“还以为你不会算计感情。”
苹果皮一点点卷着被削下，形成自然的弧度“我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得到所有家人的祝福。”也是给她三年时间“姐会祝福我吧。”
谨之看着苹果皮被完整削下“怎么，没我祝福就不会结婚了？”不假不真。
“还有三年呢，三年变数未定。”菡之将苹果递给她。
谨之接过，咬了一口“刘氏葬了？”
“嗯，但我未让她和孙敬仪合葬，那个人不配，我将她葬在了她儿子身边，她应该会高兴吧。”落葬时信之也出席了。
谨之吃着苹果，屋内再度安静。
“你忙不用陪我。”过了好久谨之才说。
菡之将搁在果盘里水果刀放入床头柜内。
“不用担心，我不会自杀的。”谨之骄傲的抬头“自杀是弱者的行为。”还有三年，胜负未分。
菡之将抽屉关上“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病。”
走出病房，另一位男子站在她身侧。
既然谨之已经这么说了，那些人就没有浪费在无用事上“把人撤掉。”
还没有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沈家平进来。
“菡之小姐。”沈家平向她问好。
“沈大哥。”菡之礼貌回应“哪里不舒服？这家医院的医生我也认识。”
沈家平揉揉鼻子“不要紧，我来拿点药就好。”
“看看吴医生有没有空，就说是我的一位兄长，可以的话请吴医生亲自看下。”菡之对身边跟随的护士说。
“好的。”护士点头，随即离开。
菡之微笑“沈大哥，请不要推辞，你是沛林身边最重要的人，你们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比他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可以说你们是兄弟，必要时你也可能会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沈家平知道她对身边人很好“菡之小姐谬赞了，家平愧不敢当；不过您真想对家平好，就对督军好点，他脾气好了，我们身边人就少挨一些骂。”
菡之掩嘴“沈大哥真不愧是四少的心腹爱将了，菡之多言一语，人吃五谷杂粮哪会不生病，大哥是四少缺少不得的左膀右臂，所以不仅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也要培养后备力量。”
沈家平敬色“是，菡之小姐说的对。”
“肖军就是阿初留给我的，所以我很放心。”菡之善意的说了一句。
护士这时过来“三小姐，吴医生现在有空。”
程菡之拿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沈大哥，本来该陪你的，但我现在约了外国客人，他最讨厌人迟到，抱歉。”
“不用劳烦的。”沈家平侧身让她“家平无事，三小姐自便。”
菡之将怀表放回包中，甜甜一笑“那我待会儿去看你。”说完就走了。
沈家平目送她离开，转头“护士小姐，三小姐是来看谨之小姐的？”
“嗯。”护士点头。
“那谨之小姐身体好些了吗？”继续询问。
护士请他随自己来“谨之小姐身体没有问题，就是有些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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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秘密的交易就该在地下掩体内昏暗的灯光下剑拔弩张的进行。她的确也选择了这样的地方，并不是为了增加紧张氛围，而是地下掩体可以遮挡枪声。
“7.62毫米口径，有效射程大约400米，导气式，回转式闭锁枪机，容量30发子弹的弧形弹匣供弹，后备弹夹最多可带90发子弹，相当于3个弹夹，可选择半自动或全自动的发射方式，比较适合较近距离的战斗。”菡之在打开的盒子前站着“优点是动作可靠，坚实耐用，故障率低，无论温度条件如何，射击性能都很好，尤其在风沙泥水中使用；就算连射时或有灰尘等异物进入枪内时，机械结构仍能保证其继续工作；不过每次打完枪要擦，不打时十天左右擦一次，防止沙尘进入枪身，否则也有可能炸膛；缺点是，枪身自重较大，自动射击时枪口上跳严重，枪机框后座时撞击机匣底，枪管较短导致瞄准基线较短，瞄具设计不理想等等缺陷，影响了射击精度，200米以外无法保证准确性，连□□度更低。”她用流利的英语将此枪的优缺点如数告知。
身边的外国男子不由也被那件武器吸引，拿起它“可以试试吗？”
菡之请他们移步。
在更加巨大的掩体内，有个堆满沙袋的靶场。
连续打出子弹的枪口冒出的火光照亮了昏暗地下，子弹都打入了前面的沙袋中。这是为了防止子弹反弹伤人。
此枪的威力让在场的外国人都哑口无言。
金发蓝眼的罗杰亲自试射了那些武器之后真是大为震惊“亲爱的程，你真是个武器方面的天才，这些都是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真是太感谢你了。”
“罗杰先生是不是有所误会，我只是答应你来看看我的藏品，并没有打算卖其中任何一件。”菡之用流利的英文回答，脸上挂着笑意。
肖军上前请回那支枪。
罗杰没有立刻还“程，你我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
“别开玩笑了，你们从来看不起我。”程菡之笑着“若不是这些宝贝，尊贵的罗杰先生怎么会屈尊来这个都是黄种猪仔的地方和我这个黄种女人交谈呢。”
罗杰一怔“哦，亲爱的程，那是无心之言，请原谅我，我愿意为自己的无礼道歉。”伸手握起菡之的手，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美国白人就是这样，他们会轻视其他肤色，但对真有本事的人又能愉快接受。
菡之对于这次来的人不是约翰逊很是不满，这个罗杰十分轻蔑华人，几次在公开场合出言不逊。她只是微笑并不回答。
罗杰握着她的手“亲爱的程，如果你愿意让出这些东西，我相信美国政府将会给你提供很优渥条件，你现在完全可以举家前往美国生活，远离这战乱之地；还是说想要我们全力支持慕容沣？”
为了方便在美国投资等诸多事宜，她的确申请了美国身份，最近也被批准了；但也只是敛财的手段“我从未想过要离开我的祖国，至于慕容沣，我现在只是他女友而非妻子，要不要支持他由你们决定。”
罗杰恳切的问“那我亲爱的程，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些我都可以免费的是送给美国政府，但我的条件是——”菡之露出了笑容。
六天后，艰苦的谈判后，罗杰带领他的人离开乌池。
“她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罗杰现在是完全不能小看这个中国女人，恼恨却又无可奈何“Shit！”
罗杰的随从之一戴维也忍不住说，英语流利风趣幽默“她也是一个迷人的女人。”相对那些所谓留学归来的女人更知性优雅、知识渊博。
她开出的条件已经超出了罗杰可以做主的范围，他必须向上司回报。
菡之送他们离开。
“条件如此苛刻，美国人会答应嘛！”肖军有些担心。
菡之看着汽车开出乌池“他们不一定会立刻答应，但一定也会担心我将东西给英国人或者是德国人，这对他们在华的利益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么洋鬼子当年仗着自己火器犀利就这样欺负人！”肖军义愤填膺，只有她才能让这些外国人以平等的态度对待。
菡之眯起眼“弱国无尊严，此事上又能怨得了谁，谁让我们自己不团结；那条铁路给我继续破坏，只要它一天不是我的，我就不需要它存在。”
肖军点头“是。”
“上海怎么样？”菡之转身走回乌池。
“我们第七家棉纺织厂已经开始招工。”肖军回答她“那些日本纺织厂里的女工都非常愿意到我们的工厂来，因为都是熟手所以省去了培训的环节。”
菡之弯起嘴角“告诉经办的老吴，只要是从日本纺织厂过来的女工，她们所亏的那*百分之五统统补齐，这事花点钱不怕，但就是要把人心给我拢起。”
“好。”肖军也有自己的不解“开这么多纺织厂，会不会……”
“销路方面不用担心，中国那么多老百姓。”菡之知道他要说“我给那些女工的工资不低，但相对欧洲市场劳动力价格还是赚的，棉布不是食物之类，如果中国无法消化，还可以出口。”她在国外的通道还很畅通“那些棉纺厂也要配备保安处，全部配枪，如果日本人敢对我的女工动粗，一定要让她们知道自己有人保护。”
“是，此事一定办好。”这话听着就提气。
“还有一事，将我的美国身份登报。”
肖军一怔。
“与其以后让日本人说三道四，不如我自己说。”没什么可遮掩的“那件事有什么动静吗？”
“尚未。”肖军低下头“我一定会查出的。”
菡之沉声不语。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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