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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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一众人等正在喝下午茶。
“刚出炉的蛋挞，来一个！”
“正点，鸡翅膀是我的最爱！”
高希璇看了众人：“韦Sir呢？”
爆登忙着对付油腻的鸡翅：“没看到，可能是上洗手间了吧。”
阿富道：“是哦，韦Sir请大家喝下午茶，自己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高希璇试探着问：“你们有没有觉得韦Sir这两天有点不对劲？”
“没有吧，能吃能喝能说，很正常啊！”
“不过只会说不会笑了。这群粗枝大叶的男人!”高希璇心里想着。
韦世乐已经出现：“再给大家五分钟时间，等下我们开个会！”
之后众人围坐在会议桌前。
“最近NB 和CIB配合行动，连日扫场，但还是发现了不少毒品。Sandy，义丰那里，威利和辣姜有什么动静？”
高希璇叹了口气：“还不就是那样，辣姜每天喝酒打牌，威利每天泡夜总会。跟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韦世乐沉思：“他们没动静不代表他们下面的人也这么安分。莫威利的手下刘长禄之前散货散得很厉害，他那里有什么动静？”
“这个刘长禄最近特别安分。每天中午起来，叫份外卖，然后到他的花圈店和几个兄弟打牌。顶多晚上到夜总会喝喝酒。”
何葵疑惑道：“难道刘长禄知道我们最近盯他盯得紧，所以收手了？还是说这些古惑仔知道偏门生意不好做，打算改行？”
爆登反问：“你会不会改行？你不会改行他们也不会！”
韦世乐沉声道：“你们都确定刘长禄在夜总会什么都没做？”
阿富叹气：“当然有，就是喝酒嘛！韦Sir，他喝酒我们总不能抓他吧！”
韦世乐沉思了一下：“刘长禄除了他手下的兄弟外，接触得最多的什么人？”
阿富举手：“我知道，就是我们了！”
韦世乐摇头：“你们说刘长禄每天都叫外卖，那么他必然会和送外卖的伙计有接触。”
高希璇赞同地点头，随即又摇头，拿出几张照片。
“刘长禄每天的外卖都是叫妹记茶餐厅。但妹记的老板陈二妹是总督察陈小生的家姐，不会有什么问题。”
韦世乐看着照片中送外卖的服务生背影，上面果然印着“妹记茶餐厅”的字样。
他觉得不对劲，但问题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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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柏拎着一盒外卖走进一栋破旧的大楼。
他确认门牌号后，按了门铃。
迟迟无人回应，苏星柏开始拍门：“里面有没有人？你要的外卖，干炒牛河加底！”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苏星柏见到开门的人，神色一变，就要夺路而逃。
那人比苏星柏更快一步地阻止他的去路，并重重一拳打得他弯下腰，再把他推进屋子，拷在水管上。
“苏星柏，我现在怀疑你运毒。你现在有权不说话，你说的话我会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苏星柏懒懒地看对方一眼：“韦Sir，不会送外卖也违法吧？”
韦世乐从苏星柏手中拿起那盒外卖：“送外卖不违反，不过你别忘记这份外卖是加过底的。”
他很快从其中找出一个塑料小袋子，里面是两包白色的粉末。
“你不会告诉我说，这个是洗衣粉吧！苏星柏，虽然上次没搜到什么，这次人赃并获，你还有话什么好说？”
苏星柏不说话了。
“刘长禄被警方盯上了，所以你想出这个方法。你先到妹记茶餐厅做了外送伙计。而刘长禄就打电话到过来定外卖，留的当然是收货人的地点。你们的暗号是干炒牛河加底。你每天中午都要把卖货的钱交给刘长禄，所以他每天都会叫一份妹记的外卖。一个茶餐厅伙计送外卖实在太正常。而且大家都知道妹记的老板娘是总督察的家姐，所以就算碰到警察也不会怀疑。你们就利用这种便利来运毒。”
苏星柏冷冷看着他，不吭声。
韦世乐接着道：“你们用这种方式本来是不错的。可惜你有两点疏忽了。第一，你忽略了接电话的福姐在妹记已经做了十几年了。”
苏星柏道：“哦？”
“妹记主要是做街坊和附近写字楼生意的，也就是说，都是老顾客。而福姐的记忆力又很好，每一个老主顾的声音她都记得。但是一直有个相同的声音总是要把外卖送到不同地方，不能不引起她的怀疑。还有一次你应该是没货了，你去刘长禄那里拿货。可惜你又忽略了一点。”
他拿出两张照片：“那天你为了掩人耳目，拎了两盒外卖上去。刘长禄把k仔装在盒子里给了你。但你忘了一件事，你是去送外卖的。没有理由你拎两盒上去，反而拎着三盒下来。所以我就确定，这个送外卖的伙计一定有问题。不过照片只拍到你的背面，我当然想不到这人居然是你！苏星柏，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星柏笑笑：“我只是想问问你。既然你会来抓我，刘长禄一定也在劫难逃，从他花圈店里搜出的货，至少能关两年吧？”
“刘长禄当然被抓了，他不仅供出你，还协助警方抓人。”韦世乐冷笑：“这就是你们这些人所谓的义气！”
“刘长禄本来就是这种人，我知道他出事一定会把我供出来。”他睨视韦世乐：“不过就算把我抓到警局，这么点量也关不了我几天，韦Sir何必浪费时间？”
“如果你嫌量太少，我随时可以帮你加点量。□□这种东西，我随时搞到十几二十包！”
苏星柏狡狤一笑：“抓我这种小喽罗就要韦Sir亲自动手，还一个属下都没带。相信韦Sir不是想抓我而是想和我谈谈吧！”
苏星柏用洞悉一切的眼光看着他。
韦世乐承认了：“不错，我这次是没打算抓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随时会出事坐牢。所以有些事想劝劝你！”
“我和韦Sir志不同道不合，可能说不到一处！”
“我是兵，你是贼，我和你当然不尽相同。只有一样……”
韦世乐还未讲出口，苏星柏已经明了。
姚可可，自然是姚可可！
韦世乐与苏星柏，本是不相干的两人，因为姚可可有了交集。
韦世乐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星柏的情景。
那时他在警校受训。
全封闭式的学校也封闭不了他的心。
虽然当警察是他从小的志愿，但姚可可是他的毕生心愿。
第一次离开她这么久，他只觉得对她的思念无孔不入。
好容易有了假期，他约了她见面。
他手里紧紧拽着一条细细的项链，链坠是一朵极为精致的小黄花。
小黄花是他心爱的，他希望他能把最心爱的送给她。
姚可可来了。
她和一个年轻阳光的大男孩手拉着手，亲密无比。
这个人就是苏星柏。
姚可可笑颜如花：“阿乐，等了很久了吗？给你介绍一下，他是Michael！”
“你就是阿乐？我是苏星柏，你也可以叫我Michael。”苏星柏很真诚、很热情地向他伸出手：“我经常听可可提起你，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帮了她很多。”
他见苏星柏同样灿烂的笑容，什么都明白了：“Michael，你好。”
同时，他把那朵小黄花悄悄藏了起来。
能让他们再次相联的还是姚可可。
韦世乐语气平缓，却很坚定：“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和可可有任何联系！我不希望你再介入可可的生活！她现在生活得很平静，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她！”
苏星柏眼里有一丝挑衅：“你无权干涉我的行动，更没有资格管我和可可的事！”
“可可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自然有这个权力！我亲眼看你到你从可可家出来，你去找她做什么？”
苏星柏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原来韦Sir在害怕，怕我一出现可可就会离开你。这么说来，可可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算什么。”
“可可对你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如果可可把你看着比一切都重，那么六年前，就不会不帮你打官司，就不会抛下你和我在一起！”
苏星柏突地暴怒起来，只可惜他忘了一只手被拷上，反被韦世乐贴墙按住，动弹不得。
两人都毫不示弱地瞪视着对方。
韦世乐突然放开他：“你错了，我根本不担心你的出现会影响我们。因为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苏星柏了！”
苏星柏面色一僵。
“我不信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可可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你！当初苏家有钱有地位，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可以淡化她一直介意的身世，特别是可以给她一直缺乏的安全感。现在呢？你坐过牢，出狱后还是做小混混。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苏家大少？你觉得可可还会和你在一起？”
每个字都敲到苏星柏的心上。他试图让心继续麻痹着，却被这一下又一下的打击，敲得刺痛起来。
“何况，是你自己放弃她的！是你拒绝可可探监，和她断绝往来的！六年！你用了整整六年时间去恨她！”
恨吗？
苏星柏不知道，只知道在无边的黑暗中，姚可可还是那唯一的一丝光亮。
韦世乐望了远方：“其实我和可可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妹婆过世后……”
“妹婆……过世了？”
韦世乐点头，声音也有一丝沉痛：“查出来已经是癌症末期……可可和妹婆相依为命，你知道这个打击对可可有多大。那段时间是可可最难过的日子，她常常整夜失眠，是我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还好，总算过去了！”
韦世乐想到姚可可那段时间的消瘦和沉默。
妹婆的葬礼结束后，她再也无力支持。
他扶起她：“可可，妹婆没有了，你还有我！”
他的手臂坚强有力，她软软倒在他怀里。失去一切后，才能体会到一份默默在身边守候的爱有多么可贵。
他和她在世上都没有亲人了，本来就应该互相取暖。
姚可可接受了他。
韦世乐望了苏星柏：“可可身世悲凉。她只是想过好一点的生活有什么不对？她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情有可原！苏星柏，你不懂体谅她，你凭什么和她在一起？！”
苏星柏再次沉默。
“其实可可这几年过得很辛苦。就算她跟了冯应驹，就算她第一桩官司就见了报又怎样？照样举步维艰。你知道她从来不喝酒的，但为了做成生意，常常喝到吐。又经常不能准时吃饭，她的胃病已经很严重了。她师兄一直排挤她，抢她的生意，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他看着苏星柏：“你知道可可有多倔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从来就不会讲出来。”
苏星柏的眼神深不见底。
“我能做的，就是半夜送她回家；尽可能利用我的职权，去查找证据、找线索，协助她打赢官司。还好，随着她官司胜诉率越来越高，慢慢会有生意找上她，也有了几家固定的大客户，不用再这么辛苦了。她现在总算过得平静而安稳，你凭什么又来打扰她的生活？！”
“可可需要的是能支持她的人，她所缺的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家。这些我都能给她！而你现在再接近她，又会给她带来什么？你会毁坏她的生活，摧毁她的幸福！”韦世乐一字字道：“你是想将来可可和你一起坐监，还是一起亡命天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交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