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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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就能维持世界和平！”
斯塔克话音方落，几乎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起立送上排山倒海的掌声与喝彩。他则毫不谦虚地跟着他们一同拍手，随即转过身指着台上的官员们义愤填膺地说：“你们还想要我怎么样？只有现在这样！——我试着和那些跳梁小丑合作，我试过！”
然后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鼓掌欢呼，即使音量调到最小也能把午睡的猫吓得惊慌失措，让坐在电视前看下午一点重播的九月暗想：生怕他们打不起来的好事者真不少。
坐在最中央的发言人再也耐不住寂寞，蛋疼地对着麦克风诅咒道：“【哔——】，斯塔克先生，我【哔——】！！！”
——OAO似乎听见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抱着冰淇淋边吃边看的九月惊诧地从沙发上栽了下来，镜头内的其他发言人同样一副“哥们儿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不赞同神情。她顾不得手里的纸盒被融化的奶油搞得黏黏糊糊，随手往旁边一放，拿起遥控器后退一分钟——只见主要发言人蛋疼+1地冲麦克风说：“【哔——】，斯塔克先生，我【哔——】！！！”
“……居然消音了！”九月顿感人生不幸福——唯一的亮点却被厚道的米国电视台一手抹杀，一下子就变的不好玩了。不过那个老爷爷还真是奔放洋气有深度，竟然敢于在全国人民面前暴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值得鼓励啪啪啪啪。
“散会，今天散会……”主要发言人沉吟半晌，虚弱地开口道，但看着斯塔克肉麻地向他丢出两个飞吻，他破功了，“你真他妈是个开心果。”发言人用令人心碎的语气哀伤地说，在转身潇洒离场的斯塔克身后怒摔了自己的茶杯。
九月舔着勺子，歪过头看斯塔克戴上墨镜、站在摄像机镜头前正气十足地东拉西扯，努力辨认着那些东张西望的官员们是不是在收集会心一击的暗器。这时，客厅外不期然响起贾维斯彬彬有礼的问候，九月脑袋还没想明白这个不尴不尬的点儿会有谁突然袭击，训练有素的肢体就已自发行动起来——五秒内，她果断变身面不改色看黑熊抓大马哈鱼吃的淡定少女，就是茶几底下垒成一摞的冰淇淋包装袋让这高冷的一幕大打折扣。
但从门外探头进来的竟然是半小时前刚出门的托尼·斯塔克，九月一口气噎住了。
“您没带车钥匙？”九月眨了眨眼睛平淡地问。她望着笑容古怪的斯塔克，随手从靠垫底下摸出一串、吊在指尖晃荡：“我已经帮您准备好了，慢走不送。”别打扰我吐槽美利坚啊斯塔克先生~——这句不曾出口的请求鲜明地刻在九月仿佛会说话的碧眸里。
“……”斯塔克发觉他又被嫌弃了——这都第几回了，要不要这么不科学！？
佯作没看见九月一脸的吐槽欲，斯塔克掂着手中的白色纸盒，边说边迈开步子走了进来：“佩珀昨天提醒我说你该换个手机，刚好我经过研发部，就给你拿回来了。以后你就可以用自己的手机玩俄罗斯方块，多赞！”似是为了渲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慷慨无私，斯塔克的笑容异常灿烂，就像大晴天里的太阳，一不小心就会晃花别人的眼睛，包括九月的。
但九月现在却很难控制自己不去留心斯塔克的一举一动，她经常忍不住就开始偷瞄他揶揄的表情和深藏着忧郁的双眼，不自觉地想要抚平他额上的纹壑——他为什么总是显得身心俱疲，难道她真的帮不了他吗？九月不希望自己待在斯塔克先生的身边，却什么都做不了。
有些失神的九月突然一颤，恍惚的眼神又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你中途跑回来就是为了给我这个？”九月有几分触动，却仍然不会稀里糊涂地就买了他的账——说不开心不可能啦，但她更倾向于他也是趁此机会翘班回家，妥妥的是想哪天小辣椒把自己弄死不解释。
“没错，你看我对你多好。”
斯塔克随意地拽松领带——这往往预示着他要换上便服宅一天——把盒子隔空准确无误地丢进手忙脚乱去接的九月的怀里。刚流露出一点欣喜情绪的少女闻言马上拧紧了眉头，斯塔克赶紧在她出声前解释道：“我已经把公司交给了佩珀，从此我就可以退居二线当顾问，过过清闲日子也理所应当。”
九月愣了一下，平淡地“噢”了声，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摆弄起那款似乎还未上市的概念机——她一点也不惊讶，真的，她都说过让小辣椒执掌大权才是喜大普奔的时代潮流，一会儿她就去阳台上燃放烟花爆竹以示庆贺。毕竟小辣椒都跟了斯塔克先生多少年了，这算是她应得的回报；而她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九月还真想不出来除了小辣椒，还有谁有资格接任斯塔克的职位。
“要是佩珀像你这样我得轻松好多……”斯塔克从冰箱里拿出早上没喝完的叶绿素汁，一边拧开盖子一边抱怨道，“刚才她居然激动得泼了我一身香槟。”
——要是我估计会泼你一脸。
九月背着他翻了个白眼。她自然地走过去夺过斯塔克手中的杯子，在他大惊失色的注视下把里面浑浊的液体倒进洗碗池里洗掉，用容忍的语气说：“不新鲜了，效果不好，我重做一份。”
斯塔克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回沙发边坐下，调出贾维斯不知道在折腾个啥。
其实做叶绿素汁的步骤挺简单——详见□□初中某科学实验——等待脱色处理把蔬菜中的叶绿素悉数滤出来的时候，九月心不在焉地把玩着超薄超有型的手机，莫名担心起小辣椒今后的路会很不好走……尤其是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八卦周刊，必定会深扒一代天骄托尼·斯塔克一夜之间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幕后真相，然后大肆渲染谱写成一曲惊世骇俗可歌可泣的英雄赞歌！惊世骇俗得就跟这手机不能存号码一样！……诶，等、等等！
“斯塔克先生手机坏掉了QAQ！”九月捧着心抖抖索索地跑过来，颠三倒四地解释她什么都没有干它就变成了这副德行，“你看，通讯录里只有你的号码，别的完全存不进来！”
斯塔克靠着沙发垫子伸了个懒腰，不动声色地把外套搭在显示着他身体状况的平板电脑上，散漫地回答：“啊，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只需要联系我就够了。”
“如果我要找波茨小姐呢？”九月觉得斯塔克最近越来越不可理喻，难道钯还有这种奇葩的功能？他接过九月的手机，修长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切出操作界面，然后轻轻一划把自己的来电显示照片放至满屏，自恋地“啧啧”两声，说道：“打给我，我帮你转接。”
“哈比·霍根？”九月摸着下巴，勉强想出第二个有交集的人。
斯塔克耸耸肩：“同上。”
“那如果我想给科尔森特工打个电话呢？”九月叉腰恼火地问，就不信她找不出他不认识的人了！
“当然也是……你打电话给他干什么？”斯塔克警觉地坐直身体，双目炯炯地直视眼中有着作弄笑意的九月，固执地说道，“不行，你不准找他，听到没有——没经过我的允许，别、跟、他、来、往。”他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两遍，让九月明白他是认真的。
——人道主义在哪里啊先森，您是不是是不是米国人！？
有点受不了斯塔克近乎偏执的诡异目光，九月忍无可忍地转身冲进厨房，往即将完成的叶绿素汁中泄愤地加了一大勺芥末、胡椒粉和橄榄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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