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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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们可以用‘雇用童工’和‘剥削员工’的罪名逮捕他，他总是找借口拖欠我工资。”
九月有板有眼地说完后，突然猛地扑到斯塔克的身上作耍赖状，偷偷抬起眼睛孩子气地冲执法官小姐挤了挤。温柔的红发美人似有所悟地看着表情古怪、有口难言的托尼·斯塔克——他皱成一团纸拉花的脸说实话非常喜感——娴雅地抚了抚肩头的鬈发，软语解释道：“这只是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传票罢了……明早九点，我在那里等你。”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俯下身靠着车门，意味深长地耳语：“您会出席的吧，斯塔克先生？”
然而不待有些不耐烦的斯塔克回答，执法官小姐便向专注装死三十年、实则在竖起耳朵偷听的九月俏皮地眨了下左眼，旋身曼妙地离开了现场。斯塔克兴致缺缺地斜了眼按理说挺合他口味的美女执法官的背影，无奈地出声提醒敬业九月：“我要开车了，快点起来，否则撞到树上可不关我的事。”
还没玩过瘾的九月慢吞吞地直起身，无意识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半是好奇半是怀疑地说：“我以为你会搭讪她。”然后美丽的执法官小姐就真得坐他腿上了。
——我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刚强！执法官姐姐还是投入我的怀抱吧不要理那个斯塔克先生QAQ！
三观正直四体勤劳的新时代好少年九月在心中握拳呐喊。
斯塔克摸着下巴以哲学家的口吻暗示性地回道：“我更爱有刺的玫瑰，毕竟人生就是因为层出不穷的挑战而精彩，嗯？”他超级帅气地一挑眉，九月的眼前顿时爆开大朵大朵金花四溅的神奇特效，她不禁惶恐地心生“原来全宇宙真的都是围着托尼·斯塔克转”之感。但当九月发现这只不过是她看错了汽车后视镜中映出的烟花时，她默了。
九月明智地咽回这句话，决心一辈子都不告诉任何人。否则谁知道按照托尼·斯塔克的性格，他会不会选择性地只听见前面半句话而更加放荡不羁爱自由。
轻轻用肘尖撞了一下斯塔克的腰，情绪不稳的九月一拳捣开车上的导航仪意气高昂地说：“我们离华盛顿有250英里，还想挤出时间吃早餐就赶紧回家啦！”九月没来由的爆发令斯塔克一头雾水。他叹着气耸耸肩，踩下油门“嗖”地开走了。
半道上他们不嫌麻烦地折回了趟家，因为斯塔克想从气（zhuang）势（bei）上压倒那群早该退休的老顽固，毅然决定回去换套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西装。他似乎挺闲，竟然还有心情和九月吵吵衬衫和领带的花色问题（“论白衬衫与金色条纹领带的政治寓意”），差点闹到要出去打一场的地步，以致于最后惊动了顺道过来道晚安拿东西的小辣椒，于是全世界马上就要知道托尼·斯塔克明天上午九点要去华盛顿特区出庭了。
九月兴高采烈地坐在沙发上看小辣椒怎么给自己报仇——他竟然敢嘲笑她的审美观是小学生水平的，别逗了好吗，起码是中二生吧！
“托尼，让我陪同，我可以帮你应付媒体。”忠心耿耿的小辣椒特别率直地请求道，御姐的强势气场让九月不止一次感觉她才是真正的老板。鉴于她异常苦逼的是托尼·斯塔克的助手，九月觉得小辣椒会养成今时今日的女强人属性简直就跟过圣诞节要把袜子挂在床头一样合理。
正在头痛怎么独自带闹别扭的九月千里迢迢跑去首都再跑回来，斯塔克闻言，立刻十分高兴地同意了。他感慨良多地注视着小辣椒，用大多数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深情声线低沉地说道：“哦，佩珀，你真是我的得力助手……”这时一定要目光闪烁柔情似水！然后以罗密欧半夜爬朱丽叶家阳台的气势雷霆万钧地伸出手去！不然就要被母爱泛滥的女人戳死了！
毫不留情地挥开斯塔克准备牵起她的手，小辣椒礼貌地微笑了一下，迅速收敛起工作用的神情，痛心疾首地斥责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九月计较，真是越长越回去了！从明天起我会取消午餐中的田园汉堡，您自己看着办吧。”她不着痕迹地退开一步，颔首冷淡地说，“晚安，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光速脱离花花公子模式，用一个上司对下属的正常态度矜持地点了点头，应道：“晚安，波茨小姐。”
小辣椒一走，他马上回头满脸血泪地望着把自家助理拐跑的九月，无声地批判她丧心病狂的罪行；而后者纯良地摊了摊手，表示说“这就是人格魅力人品问题你是不会懂的”。
第二天，斯塔克带着场外支援小辣椒和踢馆好手九月赶往华盛顿特区的参议院出席听证会。在门外他们被分成两路：九月和小辣椒在席间坐下，斯塔克则被警卫领到最前面的一排吸引火力。等待的过程不出意料的枯燥，九月无聊地盯着面前的座椅靠背打发时间，差点盯出一朵花来。白色棉布上疑似咖啡污渍的暗纹扭曲成一张人脸的时候，九月赶紧移开了视线、改去研究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爷军装上的勋章与蕾丝边一样的绶带。
“——等急了吗？”
九月周身的厌烦气场就像冰镇汽水散发的冷气般明显。察觉到这一点，端坐在她身边的小辣椒微微侧过身，目不斜视地从嘴角挤出一句话——虽然现在没有正式开庭，但庄重的氛围还是令大多数人压抑得大气都不敢出。
“再忍一忍，很快就开始了……呃，你想玩俄罗斯方块？”抚慰的话语说不到一半便被九月做出的口型噎了回去。小辣椒惊愕得有些胃疼，九月却勾起一丝狡猾的微笑。
出于谨慎，小辣椒扬起头环顾四周，确认还有人在自由走动、交谈后便把自己的手机交给了九月。九月才翻出游戏列表、连片头动画都没显示，手机就突然被一个路过的男人抢走了——一个戴着古板金边眼镜的斯文小白脸，反正和托尼·斯塔克是完全不同的物种——他得意地举起手中的“战利品”向众人展示，提高声音说：“看看，竟然有人在神圣不容侵犯的会议上玩手机，怎么会允许这么不懂事的小女孩混进来！……你很面熟啊，小姐。”
他故意惹人遐思的一顿，大惊小怪地继续说道：“你不是托尼的保镖么？既然如此，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对吧各位？”他阴阳怪气地咬下重音，自以为潇洒地斜挑眉，可九月只觉得这货是在模仿斯塔克自然天成的风骚魅力。
——他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
九月困扰地皱起眉头，纤长的眼睫在苔绿的虹膜上刷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她文静沉默的外表怎么说都是很有欺骗性的，因此当九月用刚好能让全场人都听到的音量“无辜”地回敬他时，眼镜男一下子就呆住啦。
“也许您是在暗示什么吧，先生，但我敢肯定现在才8：57，连坐在前排的陪审员们都忙着在Twitter上直播本次会议——唔，还是说，您的眼神不好使得只看得见我吗？”九月一撇嘴，不屑地摆出“近视三千何弃疗”的鬼脸，让正想打圆场的小辣椒“噗嗤”笑出了声，连偷拽九月胳膊的力道也不那么坚决了。
“你你你你你……”
可怜的有为青年“你”了半天都找不出优雅大方的词喷回去，无力地抖着手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九月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回小辣椒的手机，一口气关游戏开静音在扶手上放好，然后大义凛然地说：“九点整了，先生，请归位，否则我投诉你满地乱跑藐视公堂。”
向这边投来看好戏目光的人围观群众渐渐多了起来，不想闹得太尴尬的年轻男人立马踩着这个台阶灰溜溜地跑掉了——咦，没想到他也是针对斯塔克先生的人之一，难怪刚才小辣椒很不像她地笑得那么没同情心。
坐在斜前方不远处的斯塔克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不小的动静。他转过头，咧咧嘴送出一个赞赏的眼色，而九月谦虚地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台上有人敲响了铃铛，九月赶紧板着脸坐好，看斯塔克犀利地应付莫名奇妙就是看他不顺眼的家伙们，包括那个恶意刁难她以置斯塔克于风口浪尖的眼镜男，囧得他们下不了台。
眼镜男的真名叫“贾斯亭汉默”，竟然是国防部的主要军火供应商和所谓的“武器专家”——请允许九月表达自己的悲伤之情，这年头没一两个秘密身份就别想混下去了！——虽然贾斯汀表示托尼·斯塔克才是真正的专家，紧接着却抬出他的先父各种冷嘲热讽，听得九月心里一阵不舒服。
即便在贾斯汀之后有斯塔克的好基友罗德斯中校作报告，那些国防部的官员却根本不想听他说斯塔克的好话，一厢情愿地认为钢铁侠威胁到了美国的国防安全。最后，斯塔克忍不住打断罗德斯中校的辩解，简单粗暴地把正在播放对他不利的影像资料的电脑给黑了。
——卧槽这教科书一般的黑客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酷帅狂霸拽！（等等）
“喔，没有紧急严重的威胁？”斯塔克咬着舌尖遗憾地说。不断切换的画面赫然是各国私下里对钢铁侠战甲的研究情况，不过就冲他们来一个失败一个来两个失败一双的情况来看，斯塔克“除了我没人能造出第二套铁甲”的宣言一点都不狂妄，真的！
“那是贾斯亭汉默吗？他怎么也在搞仿冒品？”斯塔克故作惊讶地问道，灵活操作的手指停了下来。屏幕上伊朗地区的战衣实验录像中，穿着高级西装指手画脚的贾斯亭汉默不要太闪亮！
就坐在电脑旁边的贾斯汀沉不住气了。他不顾形象地冲上去、试图寻找电脑的开关，因为他实在没那个能力反黑托尼斯塔克。
“贾斯汀，你上电视了！”斯塔克特别虚情假意地兴奋道。此时贾斯汀终于愤怒地拔了插头，面红耳赤地走回到座位上。
斯塔克趁胜追击，总结道：“大部分的国家得花五到十年，汉默工业至少落后二十年。”他一抬手，示意众人“哥不说了，你们懂的”。
九月很不厚道地觉得贾斯亭汉默无力地说“容我指出那位驾驶员没有死”时都快哭了，最高发言人一定也发现了，因此他面无表情地岔开了话题。斯塔克却一分一毫的面子都不给他们，拍着桌子言辞激烈地爆出自己的看法——他桀骜地站起身，面向着所有人比出自信的剪刀手：“我一个人就能维持世界和平！”
被无数闪光灯映亮了的面容因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而无比帅气，他认真的神采，他嚣张却言之有物的昭告，让九月第一次感觉“斯塔克先生也是个好男人”。不过这一年多的经验告诉她，这绝壁不是感觉是错觉。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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