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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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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耳坠与店内的一片白色十分格格不入,是一抹艳丽的红色,晶莹剔透,是上好的极品玉。
殷篾虽然行业不在鉴宝,但多多少少也跟着鉴宝的大哥耳濡目染学了点东西。他站起身来,抓起耳坠就往楼上跑。
在靠近殷父的房间时。殷篾脚步声缓缓放慢。因为他听着刚刚上楼的大哥殷逸正在和父亲义正辞严的论着什么。
“不行,小篾还太小,让他知道村里有这么阴暗的仪式,万一成年后留下阴影……”“老大,你也知道小篾明天就成年,他人性格很坚毅,不会是你想的那么柔弱,趁早告诉他,让他趁早面对,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到时候,那双眼睛就该派上用场了。你不用过于担心他,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殷父苍老的声音却异常铿锵有力,夹杂着大哥的反对。不一会儿,里面就只剩心跳声。殷篾身旁没抓耳坠那只手猛地握住衣角,折了又折,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
殷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敲了敲门,走了进去。屋内安静的可怕,殷逸和殷父面对面沉默的坐着,全然两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似的。
“爹?”殷篾心里有些怂,他爹这副活见鬼的样子可不多见。“小篾。”殷父缓缓扭过头,凝望着长大的儿子,手里拿起的烟斗抽了一口。“颜家的女娃,给你了啥?”
殷篾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经过再三考虑,还是决定把耳坠给爹看看。殷篾忐忑的张开手,手心里那两挂血红的耳坠静静的躺着。
殷父一看,面色白了几分。“颜家那女娃子从哪儿弄来的?”“血玉?!”殷逸隐在一旁,忽的出声。父子二人齐齐扭头看向懂行的某人,“血玉,是的。纯红色的古玉,表面有裂纹,相传是有血进到玉中,后来经过古墓里埋藏的时间,才会形成有裂缝,外表光滑的玉。这种玉一般都是价值连城。”殷逸含糊的讲了一下,歪着脑袋,凝重的看着这两块圆形小玉。
殷篾这时才注意这两块耳坠的形状。它们的形状很像西洋耳钉。打磨的圆圆的血玉点缀在中间部分,下面是几颗很小很小的茶色珠子,后面是银白色顺滑的流苏,瞧着倒是不差劲。
小妹应该喜欢。殷篾摸了摸下巴。
“不准给小兴!谁收这玩意儿,谁就是被选中的祭品。”殷父用烟斗敲了敲桌子。面色虽然依然苍白。但词中的严厉依旧不减,甚至可以说成是警告。不过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很小心,也很小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心思!”
真亲爹,没谁了。殷篾吐了吐舌头。
“现在你爹跟你说一件正事,”殷父面色总算缓了几分“我们村每年中元节左右都要举行一个祭祀,内容可能你从来只在听书中听过。”一边坐着的殷逸猛的站起身来,下意识开口“爹!不能……”
“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殷父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接着继续“说起来,真可谓是个丑闻,这场祭祀啊……不类于上元节的典礼,是要以活人为引,鬼神指路,换取村中平安。”
殷篾一双漂亮的眼睛感到危险似的眯了眯,绞着嘴唇,但依然是那幅小少爷的浪荡样。
殷父见儿子还是这死样,忽的有点后悔说这话了。“收一收你这死样吧……”
殷篾:“…………”
不是他又咋的了?
殷父理都不理他:“我们村每年都会选一名年满18周岁的少男少女来完成祭祀,或者说是考验,只要你能活着从祭场出来,那么你就有生存权利,还会取得神的庇护。”殷父叼着烟斗沉声说。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殷篾摇摇头。
殷父苦笑:“你可能不知道,下一个人就是你。”
殷篾顿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