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失格事件名为佐久早圣臣：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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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那个叫AIMI的女孩子是在比赛结束。虽然打得有点辛苦，不过队伍赢得还是没有悬念。看台上有个女孩子孤零零的，观众都走光了，她就显得如此显眼。
“啊、你们先走吧，我跟熟人说一下话。”
古森跟队友们摆摆手，看他们都离开了，古森绕了场地跑到看台上。远远地，佐久早看着兴冲冲的古森，抱着肩膀躲在进出口的大门迟迟不肯离开。
应该就是那天顶着海带头甩自己一身水的人吧，她换了牛仔裤，个子不矮，站在趋近180的古森身边，看着也没有矮很多。半长的头发又直又黑。
“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收到邀请这么荣幸的事，为什么不来。倒是元也你，不冷吗？出了好多汗啊。”
很自然地，女孩掏出手帕帮忙擦汗，而古森接受得也很自然。
“原来是恋爱了啊……”
每天一起吃饭一起训练，甚至住在一起，佐久早惊讶自己没发现任何异常。两人亲密的举动没有停，佐久早转身不去看。
他的事，自己不必多管。佐久早本是这么想着，隔天却再次遇见。
休息日的时候，别人都会去忙自己的事，而古森总是陪着佐久早做一些力量训练。但是这天，罕见地，古森没有一起去。独自去训练过后回来已经过了中午，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轻轻一扭门就开了，玄关门口有一双女士的凉鞋。
“回来啦？”
室内传来女性的声音，佐久早站在玄关没有进去。
“是元也吗？”
不等佐久早回应，声音跑了出来，厅内可以看见门口的地方站着的，是AIMI。
“啊、抱歉。我以为是元也回来了。打扰了，我是AIMI。”
“喔。”
“啊那个……元也去买东西了，说是一会就回来。”
眼前的女人明显有些尴尬，但佐久早没当回事。
“哦好。”
没有多说什么，佐久早挂好包直接回房间。虽然有想过将客人一个人扔在客厅自己在房里窝着不太好，但她已经被古森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无所谓吧。
古森回来后两人的聊天内容听得很清，看到包知道佐久早回来，然后招呼了一声则跟女友一同处理食材。佐久早不想听嘈杂的声音就戴上了耳机，看着没什么兴趣的书虽然不怎么有趣，也没有放下。不知不觉坐了两个多小时，厚厚的书最后只剩几页，古森推开房门喊了他一声。
“圣臣，吃饭了。今天吃火锅哦！”
“哦好。”
起身出来洗手，女人已经坐在一旁布置碗筷。看着女人将碗放到自己的面前，虽然知道要说谢谢，可别人握过的筷子让佐久早在意了起来。
如果是古森洗过的递给自己的就好了，除了自己之外，如今只有他比较让自己放心。只要经过了别人的手，就总是感觉有细菌附着在上面，吃了会拉肚子。
佐久早脸上的神情没有逃过坐在对面二人的眼睛，古森看他神色紧张，不禁对着AIMI笑出声来。
“他一直都是如此的，说真的有点脆弱呢。不过圣臣你放心，AIMI是护士，从不会留长指甲，比我还爱干净哦。”
古森这么说，佐久早就瞄了一眼对面女人拿筷子的手。确实很干净，指甲也剪得很短，应该……
最终还是拿起碗筷，嘴里说着“我又没很在意”开始吃东西。席间二人的聊天很轻松，佐久早从不插话，听着而已。从古森问及AIMI的工作相关，到喜不喜欢吃花椰菜，聊到关于排球队的选手。AIMI似乎对排球知之甚少，只知道经常拍广告的几个知名运动员，其余甚至连完整的比赛规则也不懂。古森问她看过一次排球比赛什么感受，AIMI笑着说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哪里厉害？”
冷不丁佐久早问了一句，端着碗的AIMI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
“感觉比赛都很极限呢！不管是体力还是脑力都是考验的时刻，让人觉得……嗯、流的汗都是在闪闪发光呢。”
客套的成分有几成不知道，佐久早不喜欢那样的说话方式，内心对这个女人的嫌恶也开始明显起来。至于为什么不喜欢，佐久早当时没有思考过那是一种高明的煽动。
“今晚要留下来吗？”
吃过饭，送了水果给佐久早，没等他关上房门，古森问了女友一句。
“你有多希望我留下来呢？”
虽然不知道答案，但是这挑逗一般的质问让人生厌。佐久早“碰”的关上门决定不听。等到半小时过了，想要上厕所，才开门，就看到古森正抱着女友在沙发上接吻。
“啧……”
微不可查地咋舌一声，背对着自己的古森没有回头，然而AIMI却睁眼看了过来。
不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观赛，或者今天一同吃饭，佐久早虽然不喜欢，却没有像眼下这般……他僵在了原地。
那双变得温柔的眼睛，像喝醉了一般，面色酡红，一触就要沉沦一般。那是，被古森吻到几乎失神的沉沦模样，佐久早在心里迟迟地念叨了一句……完了……
看了很久，看到自己想要去厕所也忘记了，到AIMI有些累了仰起头，白皙的颈项伸开，古森一回头吓了一跳。
“呜哇圣臣！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有开门啊，穿拖鞋走路声音也很大，是你太粗神经了吧……”
佐久早迅速朝厕所走去，临关门还非常大声。
自己在干嘛，这是生气还是什么？看着那个女人被古森亲吻得一脸迷醉自己干嘛要生气。是气古森不知道避讳？可自己站在那里看了那么久，那个女人也是，为什么明明跟自己对视了，都不会害羞地马上放开！
佐久早无力地靠在门上，外面传来轻微的走路声，一会儿房门响动了一下，随即两人的声音消失了。
她就是那个破坏者吧。破坏的到底是什么佐久早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打从出现，古森很开心，自己那一丝一缕的不安则像个不能说出口的笑话。之后的几次都是如此，他们会约在外面一起吃晚饭，然后古森会送对方回家。
“你们都不会出去约会吗？”
“诶？这不是在约会了吗？”
“那为什么要带上我？”
餐厅的晚饭并不太合佐久早的胃口，早早放下筷子的他趁着古森上厕所的档口问AIMI。
“为什么带你……嗯……看你可怜吧。”
！
佐久早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掉了，还断得很清脆。因此，原本就消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眉头皱得很深。
“我很可怜的部分，是被你们这对情侣拖出来吧！”
“对啊，佐久早你也没有女朋友，如果元也不陪你一起吃饭的话，好像也没有别人愿意陪你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这女人真是不客气。
“你们的比赛……我看了啊，每次都是元也陪你一起走，你都跟其他人保持距离呢。啊啊、我懂，你的个性是不喜欢人群，这些元也都跟我说过，所以我猜你除了他没有别的朋友。”
“我……”
佐久早才想要反驳自己还有其他朋友，AIMI赶忙抬起手截断他的话。
“可怜就是可怜，尤其在看到我跟元也接吻的时候，你的眼神好可怜啊……站在那里，都看直了呢！是不是觉得被抛弃了？元也跟我在一起，就没更多时间陪你了呢……他是有感到不好意思，说是也在努力找时间训练。不过如果我想要约会的话，他就会优先我这边哦……”
挑衅一般，女人露出了不善的目光。因为被这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佐久早感觉四肢都有些麻痹。
“你这个混蛋……”
看着吃饱喝足的女人一脸游刃有余，佐久早真的觉得自己很想揍人。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殴打别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尤其他还是……古森的女朋友，自己只能憋出一句“混蛋”来已经非常过分，可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那又怎样。”
女人大言不惭地承认着。她的笑容不像古森那么温和轻松，一直以来、从小到大，佐久早都习惯了自己的表兄弟那人畜无害的笑，终有一日遭遇了这样的女人，这样不善的挑衅，这样讨人厌的……
佐久早沉重地闭上了眼睛，紧握在手中的餐纸捏破，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干嘛？”
沉重的拳头声吓了AIMI一跳，她警惕着看了过来，眼神终于不再有戏谑。
佐久早什么都没回答，起身走到桌边，看着卡座沙发旁古森的包，他方才还坐在这里，只是空出了一会而已，那个女人则坐在稍边上。看着气势汹汹的男人站在面前，AIMI不由得后退一步，但她无处可退。
胳膊迅速被抓过来，惊呼还没脱出口，被她称之“可怜”的男人迅速靠近，借着体重与力量将人压倒在沙发上，立马粗暴地封住了嘴唇。
沉重的身体压在身上AIMI呼吸困难，毫无技巧的吻只不过是啃弄唇瓣，这次换成她僵在原地，只知一个劲儿推胳膊，做着无用功。
佐久早吻了好久，一直到AIMI无力反抗了，才将人松开。不断猛烈呼吸的佐久早依旧是冰冷厌恶的眼神。
“走了。”
没给AIMI任何机会，佐久早提起包迅速离开座位。他逃一般地回去家里，原本古森的家，自己住了快两个月，现在唯一能做的却只是将自己反锁在浴室。
唇上残留着厮磨过的触感，女人的恶劣发言跟惊恐眼神都忘不掉，横亘在自己与AIMI之间的，则是古森陪伴了自己多年，从不曾离去的笑颜。
明明很不爽，不爽转而化为痛苦，痛苦的是自己内心不断鼓动的欲望。万分对不起古森，可是佐久早还是那样做了。后悔着，却也庆幸着自己做了这件后悔事。
佐久早想要忘掉AIMI的存在，所以即便平日里表现得跟以往一样，却有眼尖的队友偷偷过来询问他，是不是跟古森之间闹不愉快了。
古森没有表现出任何不一样，照常一起训练，一起打比赛，找佐久早一起去吃饭，佐久早思虑再三，最后依旧没能跟着一起去。古森问他是不是不爱三个人一起出去吃，又尝试着在家里吃，佐久早无处可躲，便火速吃完闪身进房间。
私下里也问过是不是圣臣不喜欢AIMI，佐久早却没承认。他如何承认，自己的内心是这么讨厌着那个女人，讨厌他黑色的长发飘逸在眼前，讨厌她不讳的眸光盯着自己的时候那么认真。就算说话有些恶劣，讲起来不像一般球迷女孩子那样，也因此，佐久早从一开始就如此在意。
“真的很想变得热闹一些啊……AIMI来之后，感觉话都多说了不少呢！”
“……喔。”
“我说的不是我哦！是圣臣你啦。如果不是排球方面的事，你都不关心吧？但是就算是讨厌也好，你跟AIMI也能正常沟通了不是吗？每次吃饭的时候，你会主动聊天了呐！”
古森拍着平日里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的佐久早，长长的叹了口气。
“如果能更稳定就好了呢……如果圣臣不讨厌AIMI就好了。”
“不、不讨厌的话……”
佐久早虽然这样问出口，却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他反过来问自己的内心，如果不讨厌的话，自己对AIMI是何种想法。
“希望你也能喜欢起AIMI来呀！毕竟我希望你们关系能融洽一点呢！看你早早吃完饭转身离开，怎么看都觉得AIMI很受伤。她还问过我，是不是自己在让你感觉很讨厌……啊不过！我不是在责怪你。圣臣你一直我行我素，大家都习惯了呢！才认识不久所以她不够了解你吧。”
古森笑眯眯地解围，佐久早看着一贯如此的他，愧疚与憋闷在内心扭成了一团。他多想直接跟古森说“我有对你的女朋友出过手你应该跟她一起恨我才对”，却不管怎么都张不开口。是不是像自己这样别扭的人从小就以此来要挟着父母朋友，因为任性的人总能在亲人与朋友面前获得原谅与理解，也因为别扭，会不经意得到更多关照。
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失去一贯包容体谅的人，痛苦逐渐代替了内心的躁动。
“如果那天没有遇到就好了。那样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
佐久早无力地扶着额不去看古森，因为一句“抱歉、对不起”都说不出口狠命咬着嘴唇。
“你一直没留她在家里过夜，也从来不外宿，大概是顾虑着我呢吧。”
“圣臣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也无所谓吧……不外宿是因为我本身就不喜欢，不留宿那是因为AIMI本来就没有留宿打算哦。”
“这样啊……”
“嗯嗯！而且今晚我送她回去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说好了分手了。”
“分、分手？”
佐久早倏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古森。然而才分了手的男人脸上，什么都没有改变。他说话的态度，他面对自己时的神情。
“一开始她跟你一样吓一跳，不过我有好好跟她说，AIMI既然不喜欢我，并不沉迷于我，而我也是一个‘你对我如何我就能对你如何’的男人，所以我希望她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元也，我可以见她一面吗？我有话要跟她说。”
“嗯，当然。AIMI现在就在咱们跟她相遇的那家简餐店等你。”
“等我？”
“是啊……她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哦。她说还有话想跟你说……”
古森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佐久早套上外套后顶着冷风朝外逃也似的跑。冷风吹得他清醒了不少，回想起那天自己吻了AIMI独自一个人离开餐厅，古森什么都没问。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自己幼稚的越矩行为，没有生气也没让任何人难堪。自己还在纠结犯的错不敢说出口时，这个人已经站在了选择的面前。
“啊，圣臣！你来了啊。”
远远看着店门外来回踱步的女人，她似乎一直在外面等着，脸冻得有些发红。那双眼睛在夜色下不再那么深邃，反而明快了不少。
“虽然有点冷，但是在外面有助于头脑清醒呢！来得还挺快的嘛！真抱歉这么任性还让你过来一趟。”
冻红了鼻尖，双手也插在大衣兜里不敢掏出来，原本有着一副大人的洒脱模样，如今却只剩洒脱，以及距离感。
“你怎么确定我会来？如果我不来的话，你要在这里站到几时？”
佐久早怒视着AIMI，然而对方却大笑了一声。
“哈哈我当然知道圣臣你会来，毕竟是我拜托的元也。嘛……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被他甩了，还蛮遗憾的呢。”
这个女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分手该有的难过，怪不得元也会那么说。
“所以你让我来，是有什么话想说。”
“从……嗯、从那天你强吻我跑走然后元也回来的那天说起吧。”
看着他好像很冷，佐久早示意可以进去说。但AIMI不愿意，两人就顺着路散步。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天晚上送我回去的时候，只是嘴里念叨了一句‘好不甘心’，之后什么都没说我问他在不甘于什么，他告诉我，他不甘心于自己不会做一个任性的人。我那时候还很奇怪，他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想那天他知道了吧。元也真的是非常非常温柔的人呢！包容力又强，是个很棒的人吧？就算是分手，也果决得都不给我一点点回旋的余地。”
“这样啊……”
夜晚街上人多起来，两人走在阴影处，漫无目的。
“下雨的那天，我都已经决定自己走回去了，但是他还是跑过来把伞递给我。我说不必，但是他告诉我他叫古森元也，就当成是朋友之间的照顾也好，让我收下。我只好把名字也告诉他。真厉害啊……完全不让人尴尬，虽然我不是那种习惯性尴尬的人就是了……”
原来那天两人是这样认识的。
“所以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什么？”
佐久早想尽早结束对话。在她身边一分钟，都觉得难熬。
“想跟你说麻烦珍惜元也咯。毕竟……”
AIMI迟疑了一句，佐久早站住，看着她的背影。
“毕竟他那样的家伙，不该被辜负的。”
没有出声，佐久早在心里说了一句“是啊”。
“好啦，我要说的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嘛？”
AIMI换上轻松的笑容，看着她如卸重负，佐久早缓缓靠近，没有任何犹豫地将人拥进了怀里。
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紧紧地抱着，两人紧拥的部分在秋夜里升腾起暖意。可纵有千言万语，佐久早什么都不想说了。
“……这是我第一次把你抱在怀里。”
“嗯！我很开心，圣臣。”
怀里传来AIMI的声音，感受着轻微的震动，佐久早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将侧脸贴在AIMI的颈侧蹭了蹭。
“也是我最后一次了。”
“……嗯。”
“就这样吧，再见。”
佐久早想要利落地松开手，又想在分开之前吻一吻那个一瞬间闯进自己内心的女人，最终也只有唇擦到了她的耳朵而已。
转身离去时AIMI没有多说一句，佐久早在内心感谢着。他感谢着自己没有昏头，不纠缠的AIMI，一直包容自己多年的古森。
回到家时，古森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排球杂志。虽然约会没少占用时间，但古森没有因此懈怠。即便不能陪自己定期训练，也会在晚上或者其他闲暇时刻补上。那个说自己这样的身高打排球不上不下的人最终只选择做自由人，并不是他喜欢自由人这个位置。小的时候觉得扣球很帅，成功得分的时候也真的打心里高兴。
然而他问过佐久早，打排球的目标在哪里，而佐久早给出的回答是，能到哪里就到哪里。
“那就是职业比赛了呢啊！我也要努力呢。”
只是简简单单的“努力”二字而已，目标是职业赛场，佐久早从没想过为什么他要那么拼。但这么多年下来，从开始接触排球那一刻，他就不曾与自己分开。
“我回来了。”
“啊……欢迎回来。很冷吧？洗澡要尽快哦，水已经放好了。”
古森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最新的消息。看着没什么变化的他，佐久早也如往日一样洗澡，看一会书，睡前拉伸，然后躺在床上准时睡觉。
当初的那本无聊的书看到最后几页，终于看完，内心没有怅然若失，因为一开始就没对这本书抱有任何期待，佐久早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也因此，自己的心没有走到回不来的地方，没有在尴尬的三人之间成为加害者或受害者，都是幸运的事。
佐久早很多次很多次都思考过。自己这个表兄弟古森元也，到底是如何看待排球，如何看待自己的。他无疑喜欢着排球，但自己真的那么不可缺吗。小时候父母让他多陪陪自己，他真的有必要遵循到如今吗。
但是这份长久的陪伴，已经堪比父母亲人，表兄弟什么的，回过头来，抛开排球的队友身份，已经是浓得分不开的亲情了。松开AIMI的时候自己很洒脱，却从未想过与古森断绝。
相较于自己那复苏萌芽的一丝爱情，原来亲情更加重要，毕竟它维系了自己整个青春，自己需要它。佐久早这样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失格事件名为佐久早圣臣：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