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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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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在凯特房间的床上睡了一晚。
她自己也不记得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昨晚在客厅睡着后,应该是房屋里唯三还醒着的凯特将她搬了过来,还很贴心的帮她把鞋子也脱了。
等下了楼,从厨房飘来浓郁的咖啡香气。
开放式厨房里面一览无余,史堤克正掂着炒锅给煎鸡蛋翻面,见她下来,打了声招呼。
而依旧是昨晚装束的史蘋娜显然真的熬了一晚上,居然还能这么早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餐桌旁。她解释说自己在研究生期间早就习惯了白天做实验晚上泡在全天开放的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的作息,就算一晚上不睡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林就没那么结实了,早上整理的工作一结束便倒头就睡,门把手上挂着牌子警告他们不到中午别来打扰他补觉。
挨个介绍完几个成员的房间,史蘋娜拉着乌拉拉去洗漱台洗脸刷牙,然后在一旁看着乌拉拉飞快的扎好两个完美的团子。
“这栋房子一共有四间卧室,一楼是公共区域和厨房,还有一间地下储物室。目前我和芭娜娜一间,凯特单人一间,男生们两人一间都占满了。”
史蘋娜从大早开始就嚼着泡泡糖补充活力。
“你打算怎么办?和我们住一间也可以,不过说实话,我希望你能和凯特住。三个人实在有点挤。”
嗯……
乌拉拉烦恼了一会。
她不想和凯特住,可是也不想和另外两个陌生的女孩子挤一间房间啊。
算了,反正她的万能仓库里也有床架床垫被子枕头一应俱全。
往凯特的房间多塞一张床不成问题。
“所以就是这样。”
史蘋娜把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乌拉拉往前推到凯特面前。
他昨晚帽子掩盖半张脸,在沙发上睡了一宿。现在刚刚醒过来,头发翘得能上天,眼神像是蒙在迷雾里一般茫然。
“你们以后好好相处啊。”
“哦……”
半晌,凯特才反应过来。
“不对,这怎么行!”
不然她们以为他昨晚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睡沙发的啊!
乌拉拉到餐桌旁坐下,接过史堤克递来的盘子,朝他挥了挥手说:“安心啦,我对你毫无花头的胖次和床底的小黄书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没有藏……!”
凯特忽然机智的止住嘴。
一旦跟她瞎扯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他也坐了下来:“乌拉拉,你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行动?”
“嗯,好啊。”乌拉拉看了坐到她身旁的凯特一眼,把放在桌子一端的酱油瓶拿过来,“给。”
“噢,谢谢。”
凯特十分自然地接过,淋在荷包蛋上。
史蘋娜在对面看着他们仿佛对互相的习惯了如指掌,愣了一下,奇怪的说:“你们以前就认识了吗?”
“诶?”乌拉拉也愣了,“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凯特没和你们说吗?”
“没……”
凯特插话进来:“乌拉拉也是金的徒弟噢。”
空气倏地寂静下来。
“诶?!!真的?那个金?!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以前可没听你(凯特)说过啊,也就是说,你见过金先生……啊这是当然的啦,也和金先生一起生活一起冒险,也乘过金先生那条传说中的龙对不对?!”
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的瞠目结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星光般的狂热热情,恨不得立刻掏出签名版和她立刻握上几百回手,而林竟然真的这么干了。
“啊……啊,嗯。”
金先生?
乌拉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话说金居然这么受欢迎追捧的吗?距离最近的上一次她听到关于金的言论,还是善后完喷火龙的李斯特扬言要把金串起来在岩浆上面慢烤呢。
他们对金抱有的莫大善意让乌拉拉顿时有些消化不良。
从他们嘴中一个接一个如瀑布流水滔滔不绝蹦出来的金先生的优点和丰功伟绩更让她感到胃疼。
“不,请别说了。”乌拉拉满面痛苦,“我有金摸过的白纸,如果你们要的话……”
“当然!要要要要!”
年龄最小的芭娜娜兴奋得差点把口水流到她手上。
“我要请最最厉害的书法家在上面题字,然后作为传家宝放到银行最高级安全的保险柜里!”
不是,那真的就是普通的纸,八十克一张,用钢笔写字还会透到背面渗墨的那种最普通的纸。
一人送了一张白纸,乌拉拉怀疑他们怕不是要转头就开始采集上面的指纹。
直到在十字路口各自分开,只剩下凯特和乌拉拉两人,凯特才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怎么知道,正好有,我就拿走了。”她摸着下巴说,“凯特,我觉得好像我们错过了一条简单轻松的致富之道。”
“别想了,光是DNA鉴定的难关就过不去。”
凯特习惯性压了下帽檐,迈开步子。
“走吧,乌拉拉。”
“嗯。”
她跟上他,走到凯特没带刀的右手边。
根据凯特所说,秘境的许可证还有一周才发下来,在这期间生物调查团还同时接了这个国家的小型昆虫物种调查的委托。委托金不多,但是调查团的团员本来也不是冲着钱才做这份工作的。听到这里,乌拉拉突然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两人沿着街道向城外围走去。
因为这个城市旁边紧挨着受到出入限制的森林,城市的规模不大,只在环形的中心密集开设了一些供旅客使用的本地商铺,还有几条往郊外去的一小时来一班的公交车线路。
路过外围警备亭的时候,凯特出示了自己的猎人执照,便没多盘问放行了他和乌拉拉两人。
乌拉拉没被告知要去哪儿,但是跟着凯特也在公交车站掉漆的长凳上坐下来。
长凳上积着一层薄薄的米白色花瓣,她没有扫开,而是直接坐了上去。
想起刚才被警察拦下询问的插曲,乌拉拉问:“这里身份怎么查得那么严?”
“隔着几十公里就是A-级别的危险场所,小心才是正确的,万一有游客误打误撞跑进去还得浪费大量人力去找,那不如一开始就全部筛查靠近那里的人,那样更节省时间。”
凯特正色解释道,用大人教育小孩的语气说,“你要是碰到他们,记得把执照给他们看,就不会为难你的了。”
执照啊……
被帕里斯通坑了千百遍的乌拉拉知道他们使用执照就等同于无形的通知协会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要是被协会知道她和凯特在一道,加上金广大神通的千里耳,乌拉拉觉得接下来几个月不管她说什么金都绝对会把她的手机拉到黑列表里面去。
乌拉拉想了一会,“尽量不吧,我要是在这里暴露行踪有点麻烦。”,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个人。
“为什么?”
“其实啊,有个神经病杀手一直威胁我跟他回老家,甚至不惜千里迢迢追杀我。”
乌拉拉那大半年天天被大少爷迫害,同事还都是傻白甜,借此机会乌拉拉抓着凯特的斗篷外套絮絮叨叨大倒苦水。
“他还搞坏我的墙,抢我晚饭,害人家破相,还不让我好好睡觉,发威胁信骚扰我,呜呜呜……”
乌拉拉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凯特的斗篷上。
“好了好了别哭了……”
看来她是真的被逼急了。
凯特没有好奇她口中的神经病杀手是谁,而是急忙掏出手帕小心地擦她发红的眼角。
“等下。”乌拉拉立马不哭了,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随身带手帕这种东西,不可能,我这种正值青春的豆蔻女孩都没有。”
“?带手帕不是很正常的吗?”他睁大眼。
“!”
乌拉拉犹如五雷轰顶。
她的女子力居然还不如凯特?!!
这时,一辆颇有年代感的巴士缓缓驶进站,在他们面前停下,自动打开车门。
乌拉拉恍恍惚惚跟着凯特坐了上去。
巴士上只有他们两个乘客。
尽管如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
看着就因为没有手帕而失魂落魄得像是丢了一百亿的乌拉拉,凯特感觉有些好笑,然后他看见沾在少女头发上的几片海棠花瓣。
白色中带着丝丝粉色的心蕊。
可爱极了。
他悄悄伸出手,但把乌拉拉吓了一大跳。
要不是凯特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来,指不定脑袋要跟玻璃撞出个大包。
她还是这样。
“唉……怎么一到熟人面前就这么不可靠。”
本来凯特是想说在他面前不可靠,可是想了想,又觉得自作多情。
一边叹气,他一边摘下花瓣放到乌拉拉摊平的手心。
“好了。”
捏起一片花瓣透过阳光观察了半晌,乌拉拉木着脸转过头:“干嘛,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凯特虚掩着嘴,眼神飘向别的地方。
“乌拉拉,我是说……你可以更加依赖我的,不管什么事都可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乌拉拉沉思了许久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久到凯特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直接,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她看看手心那摊花瓣,再抬头看了会他的帽子和头发。
“什么嘛,这种事你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
“哈啊……?”
“你倒是把头低下来啊。”乌拉拉轻轻拉了下他一束头发,“你那么高,我怎么够的到你的发顶帮你把花瓣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