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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红冰(一) ...
相叶哀是相信平行时空的。
他记得十三岁那年冬天自己掉下池塘之后,没有感受到冰冷亦或窒息的痛苦,反而像回到了子宫的羊水里,在温暖中失去了知觉。再睁眼时,自己正躺在床上,母亲和那个男人坐在桌子边安静地吃晚饭,如往常一样不言不语。
相叶哀想,自己大概是从另一个时空不小心来到了这里,替代了另一个自己继续生活。那么某天,应该是可以回去的。
所以当相叶哀睁开眼,满眼大片的白色,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时,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慌乱。
相叶哀坐起身,来不及想自己在哪,便往门外跑去------尿急。
屋子外的走廊放着张空着的病床,再往前走几步便看到一个蓝色小人的标志,相叶哀冲进去,找到小便池,急匆匆地把手伸进裤子,然而脸上的焦急顿时转为茫然------空空如也。
相叶哀不可置信的又摸索了一番,这让他想起某个夏天养在小水洼里的泥鳅,第二天早晨去看时,已经消失无踪,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相叶哀咽了下口水,微张着嘴缓缓低头向下面看了看,又缓缓抬头,目光呆滞地扭过脸,与一个刚走进卫生间的男人四目相对,愣了三秒之后,两人同时爆发出如同合唱团男女高音的尖叫。
相叶哀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对……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站在……男厕所……的小便池边,跟丢了魂似的,然后叫了声就晕过去了……”
“男厕所?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个冰山医生也会跑错男厕所哈哈哈哈……”
“椎名小姐也是医生?”
“嗯,差不多吧,西城少年刑务所的心理医生,我跟你说,估计因为在那里面呆久了,整个人平时跟座冰山似的,没想到今天……哈哈哈哈……”
椎名小姐?
在说谁?
我吗?
相叶哀意识逐渐恢复过来,听着耳边两个男人的对话,不敢睁开眼睛,手慢慢移到自己的小腹,隔着裤子往下探索,然而空荡荡如琦玉老师的头顶。
相叶哀的心沉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下身一阵强烈的剧痛。
“椎名小姐你怎么了!”医生听到一声痛呼,转过头来便看见相叶哀捂着裆部在病床上脸色痛苦的翻滚,不免尴尬的侧过头去,拿出呼机,“503病房病人有情况。”
“怎么了?不是说她除了有些脑震荡外,身体没别的受伤么?”一旁染了亚麻棕发色的男人走近病床,蹲下伸手轻轻摸了摸相叶哀的头,似乎让相叶哀好受了些,停下翻滚,蜷缩着身子微微发着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小声念叨着“疼”。
“哪里疼?”医生也走过来,小声询问。
“下……下面……”相叶哀嘴唇发白,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渗了出来。
“这个……我需要去找位适合的医生来给你看看……”男医生尴尬的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不是…..”相叶哀挣扎着抬起头,带着哭腔说,“我的把儿没有了……”
“呃……把儿?”医生一脸疑惑。
“就是这个。”亚麻棕听懂了相叶哀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裆部,努力憋着笑。
“我当然知道把儿是什么!”医生皱眉瞪了亚麻棕一眼,转头温和的看向相叶哀,“椎名小姐……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椎名小姐!我是男的!”相叶哀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句。
医生愣了愣,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思索。
亚麻棕也是一脸疑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探寻的看向医生。
“椎名小……呃……请问可以描述下你的痛感么?”医生挥手示意赶来的护士不要说话,蹲在相叶哀的床前。
“我的把儿没了……但我能感觉到它还在那里……就是没了……很疼,像……像那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火烧,一根一根的跳着疼……”相叶哀闭着眼,皱眉,在努力的描述此时的疼痛。
医生仔细的听着,一言不发,良久,抬起头问身边的护士:“你觉得患者描述的,像什么?”
“像……幻肢痛?”护士有些犹豫地说,“和楼上做了截肢的病人描述的差不多……”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医生苦笑了下,“可是这位的幻肢……从来就没有过啊……”
“什么是幻肢痛?”亚麻棕问。
“简单来说,做了截肢手术的病人,大脑没有适应肢体的残缺,还主观认为残肢存在,从而导致的一种心理疼痛......但椎名小姐疼痛的部位......”医生像突然想到什么,接着向相叶哀问道:“椎名小姐------抱歉从你的资料上来看我是应该这么称呼你的------你刚才说你……是男性?”
相叶哀闭着眼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
“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相叶哀皱着眉想了许久,吐出一个字:
“哀”
医生与亚麻棕对视了一眼,接着问:“名字是哀么,那姓呢?”
相叶哀眉头又紧皱了几分。
“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昨天在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昏迷之前……我在一间屋子里……屋子……记不清了……”相叶哀身体停止了颤抖,似乎疼痛感正在慢慢减弱,翻过身来,眼睛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还能记起些别的事吗?”
“没有了……”相叶哀拍了拍额头,无力的摇摇头。
“先好好休息,稍后会有专门的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医生站起身,眼神示意亚麻棕跟出来,在门口沉吟片刻,说,“初步猜测,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失忆与……性别认知障碍,不过在性别认知障碍的同时还伴随心理上的幻肢痛,这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所以她,现在啥都记不得了?”亚麻棕挠有兴致地问。
“短期内是这样的,不过对于她口中的’哀’这个名字,我还是很……”
“医生,这些你跟我说没用,等会儿我让管事儿的去找你,你跟他说行吧。”亚麻棕不耐烦地打断了医生的话。
医生有些不满的点点头,带着护士离开,而亚麻棕嘴角渐渐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发了条短信,转身走进病房,又蹲在了相叶哀的一旁。
“亲爱的,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亚麻棕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副心疼的神情。
不得不说,亚麻棕的脸生的还是很好看的,眉眼清澈,笑起来右边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虽然看穿着应该也是二十多的男人了,却又有十七八男孩的孩子气。
此时一脸心疼的模样照理是该让女生感动的心里暖暖,可惜此时面对的是相叶哀,一个男生的灵魂。
“嗯……不记得了……”头一次被称呼为“亲爱的”,还是被一个男生,相叶哀明显有些不适,“你是谁?”
“亲爱的……对不起……”亚麻棕抬手想摸摸相叶哀的头发,被轻轻躲过,眼眶立马就开始有水雾弥漫,“都怪我……不该和你吵架的……”
相叶哀见着这么一个男生就在眼前要哭的样子,头皮发麻,但想着好像是为自己,又不好做什么反应,只得试探着问:“呃……我这不是没事么……我在医院……和你有关系么?”
“都怪我……和你吵架,害得你寻死觅活找了瓶农药说要喝给我看……”亚麻棕不由分说一把攥住相叶哀的左手,死死握着。
“所以我是……喝了农药然后中毒么?”相叶哀挣脱不开,只得由着亚麻棕握着自己的左手,开始还有些不适,但渐渐又觉得一点热流从手上与亚麻总接触的地方渐渐扩散,心中默念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提醒自己。
“不是。”亚麻棕抬起头擦了擦眼睛,“过了会儿你又抱着农药跑我面前说:’老公,我拧不开’。”
相叶哀羞的想一头撞过去和这亚麻棕同归于尽。
“然后我没理你你就跑出门,摔了一跤就到这儿了。”亚麻棕脸上强忍着笑意。
“不……不可能!”
相叶哀伸出右手要推开亚麻棕握着自己的手,刚一碰到,亚麻棕就像触电似的跳开,皱着眉头,极为厌恶地看着被碰到的地方。
别表现得像老娘占了你便宜似的好吗!
咦?不对!是老子!
“椎名小姐,桂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场面正僵持着,从门外走进一名男子,头发微微天然卷,直挺而又有着柔和线条的鼻子上架着副圆框银丝眼镜,皮肤有些病态的白皙,干净斯文,很有些最近流行的香港电影倩女幽魂里那个书生的书卷气,只是一身整齐的警察制服稍显违和,更像是江户时代书塾里的年轻先生。
男子走到床边,对相叶哀微微颔首,然后移开视线,低垂了眼,脸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椎名小姐,我已经从井川医生那里了解到情况了,或许应该先做下自我介绍?”
相叶哀见男子礼仪周到,也连忙坐起身行了个礼:“很抱歉,我现在只能记起我的名字是哀……”
男子没有表现出讶异的表情,笑容不变,缓缓道:“在下羽生结弦,这位是桂渊一,如有失礼,多多包涵。”
说完又微微鞠了一躬。
其实相叶哀向来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但此时仿佛被这叫羽生结弦的男子带进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只得也鞠了一躬:“请多多关照。”
羽生结弦放下带来的水果,仍是直挺挺地站着:“椎名小姐这次受伤,是在下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又是深深鞠了一躬。
相叶哀连忙还礼,心想这人有够烦的,说话就说话有必要这么折腾自己的腰么。
“我其实记不得是怎么受伤的了,刚才他说……”话说一半相叶哀突然想起那叫桂渊一的男子的可恶,转头瞪了过去。
羽生结弦也随着目光转过头去,桂渊一见羽生结弦微微皱眉投来探寻的眼光,蛮不在乎的扭过头假装没看见。
“椎名小姐是在与我们出外勤时出了意外,摔倒在了路上,实在是在下照顾不周……”话没说完又要鞠躬。
相叶哀连忙指着一旁的椅子“快请坐快请坐!”
羽生结弦鞠了一半硬生生被叫停,犹豫片刻,大概也感受到了相叶哀的不耐,于是慢慢放了半个屁股在椅子上,挺直了背,像广场的雕像似的一丝不苟。
相叶哀舒了口气,问:“请问羽生先生,我是怎么摔倒的?”
羽生结弦张了张嘴,一时语塞,像是纠结该怎么描述,一边刚才还在装傻充愣的桂渊一走过来,从椅背后双手环在羽生结弦的肩上,下巴搭在羽生结弦的头发上,笑嘻嘻地说:“谁知道呢,走得好好地,结弦接了个电话一回头你就倒地上了。”
“桂!太失礼了!”羽生结弦歪了歪头想躲开,然而耐不住桂渊一不依不饶,只好放弃了挣扎,“椎名小姐,实在抱歉,桂他从小就这么轻浮,现在大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实在抱歉……”
羽生结弦俨然一副长辈的语气,桂渊一也不以为意,下巴蹭的羽生结弦的卷发愈发凌乱。
相叶哀张大了嘴,眼睛紧盯着羽生结弦左边红透了的耳根,心想这两个人……了不得了不得……
桂渊一顺着相叶哀的目光,见羽生结弦的左耳根红色有向脸上蔓延的趋势,“呀”了一声,松开手,收敛了笑容,有些担心地问:“耳朵红了,不小心碰到你耳朵了么?带药了么?”
“没事儿。”羽生结弦摸了摸左耳,见相叶哀移开脸对着水果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可是脸上明明又写着“我都懂我都懂”,叹了口气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桂渊一说:“喂你可别乱想。”
相叶哀转过头故作诧异:“啊?乱想什么?”
然后装作才看到羽生结弦左脸微红的样子:“羽生先生,您左脸怎么啦?”
“过敏。”羽生结弦不以为意,从包里掏出一盒药吃了一颗。
“啊?”相叶哀心想这个借口编的也太随便了吧,“对什么过敏?”
“我。”桂渊一耸了耸肩。
“……”
“第一次听说吧”桂渊一一脸自豪,“有人对花生过敏,有人对花粉过敏,不过还有人对盐过敏,对水过敏,没听说过吧?”
“至于我家结弦,就是对我过敏~”桂渊一洋洋得意地把手搭在羽生结弦的肩上,结果被一巴掌拍了下去,“刚才可能手不小心碰到耳朵了,所以说我是不能直接接触结弦皮肤的,所以你乱想的那些是不可能的啦。”
“可以戴T啊……”相叶哀脱口而出,但立刻就后悔了。
“椎名小姐!你……你……你太失礼了!”羽生结弦“噔”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云霞,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如此污言秽语!你…..你生了病,与以往知书达理的你不同,我不怪你这次,下不为例!”
相叶哀知道说错了话,赶忙站起身连连道歉,而桂渊一早已笑得蹲在了地上。
“结弦,椎名说的挺有道理哎,要不……”桂渊一话没说完,被羽生结弦狠狠一瞪,乖乖闭上了嘴巴。
“椎名小姐,我这边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羽生结弦深呼吸了几口平复下来,又回到彬彬有礼的模样,“这边的工作还需要您,希望您能早日康复。”
说完便拎着桂渊一转身往外走,还没出门,被迎面过来的医生拦了下来。
“羽生先生,我们这边关于患者的情况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请说。”
“患者其实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但似乎由于头部受到撞击导致产生了失忆,记忆紊乱与性别认知障碍,而且最麻烦的是,性别认知障碍还诱发了幻肢痛,这种情况不单是我,整个医院也没人听说过,所以可能我们医院很难对此进行治疗……”
“那井川医生的意思是?”
“大阪神经医院在这个领域要比我们专业的多,所以我觉得患者应该转院治疗。”
羽生结弦想了想,问:“转院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患者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文书方面倒没什么问题,不过在我们医院的费用……可能需要先结算一下……”医生转过头看向相叶哀,“椎名小姐,您对于个人财务,像银行卡密码等信息还记得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谈到钱,相叶哀立即神经紧绷,连忙摇头。
“我先帮忙垫付吧。”羽生结弦说。
“好的,一共是102540日元,除去医保,应付34500日元。不过……”医生停顿了下,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由于椎名小姐录入信息不全,暂时无法享受医保,需要全额支付,不过之后回家把信息补全,是可以过来领取医保费用的。”
听到数字,相叶哀第一反应是跑。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听到关于钱的事,脑海中就有只小虫开始钻动,咬的头疼欲裂。
羽生结弦倒没什么反应,吩咐桂渊一留在这儿,自己跟着医生缴费去了。
“怎么了?”桂渊一见相叶哀抱着头,问道。
“没事儿……”相叶哀抬起头,像忽然想到什么,“你之前说,我在哪里工作来着?”
“大阪西城少年刑务所。”桂渊一说。
“那有工作的话,就有工资咯?”相叶哀脸上渐渐浮现起兴奋的红晕。
“废话。”桂渊一戏谑看着相叶哀的脸,“没想到还真能失忆,跟变了个人似的。”
“工资高吗?”相叶哀可不管桂渊一啥表情,一想到自己每月能拿一份工资,心脏就砰砰的跳了起来。
“还行吧。”
“多少!”
“我怎么知道?”
“大概!”
“大概……每月20万日元吧。”
相叶哀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桂渊一被吓了一跳,就要往外跑。
“咳咳……没事没事。”相叶哀慢慢爬了起来,“有点激动……”
“神经病……”
啊,相叶哀只觉得这个世界突然美好了起来,连桂渊一那张欠扁的脸也变得好看的发光。
“那个,我平时……花钱多吗?”相叶哀努力平复了下来,但脸上还是泛着傻子似的笑。
“你好像整天就待在那里面,估计也没啥花钱的地方吧……”
“那我是不是有很多存款!”
桂渊一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相叶哀一眼,转过头不再理他。
相叶哀也不在意,坐在床上继续犯傻,想着拿了钱是该先去吃一顿大餐,还是应该去买最新一期的《JUMP》。
“对了,我叫什么?”相叶哀突然觉得这个新的身份似乎也不坏,除了少了点东西以外……
“椎名……”
桂渊一挠了挠头,在努力回忆。
“椎名茧。”
“椎名茧……奇怪的名字……”相叶哀轻轻念叨了声,转眼也就懒得去想,继续做有钱后的美梦了。
“医生,那现在是立刻就准备转院么?”不知什么时候羽生结弦和医生已经回来了。
“转院不急,还需要一些手续,大概后天就可以弄好。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先送患者回家,或者再在这里住着。”
“不住了不住了!”相叶哀满脸喜悦的挥着手,也不管医生和羽生结弦奇怪的眼光,心想住院还得费钱,回家就可以花钱多好,“我病好了!”
羽生结弦看向桂渊一,轻声问:“怎么回事?”
桂渊一撇了撇嘴:“财迷。”
羽生结弦不明就里,问相叶哀:“病好了?”
相叶哀张口就来:“对啊对啊!我记起来了,我叫椎名茧。”
桂渊一嗤笑一声,也没拆穿。
医生说:“也好,回家待一天,没准看看周边熟悉的东西,记忆的问题就好起来了。”
“对对对!”相叶哀点头如捣蒜。
“这是你的物品,可以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遗失。”医生让护士拿进来一包东西,衣服鞋子包一堆,“不过可能椎名小姐也记不起来了,总之应该不会错。”
相叶哀像独自在家的哈士奇,找到手提包一通乱翻,一包天蓝色的大号创口贴滚出来落在羽生结弦脚下,羽生结弦面色一变,脚步僵硬的走了出去。
“哇!”相叶哀终于翻出钱包,对着几张钞票正眉开眼笑,余光偶然落到身份证上,“哎?臭假发!你又骗我!”
“不是假发,是桂。”桂渊一走过去,“我又骗你啥了?”
“我就说哪有那么奇怪的名字!”相叶哀拿出身份证,凑到桂渊一的脸上,“不识字吗?”
椎名哀
“第一次见你你从头到尾一句话就属报名字说的字最多我怎么可能记错!”桂渊一往后退了一步,离相叶哀的手远了一点,冲门外喊,“结弦,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椎名……椎名……”门外羽生结弦犹豫很久,“抱歉,我记不清了。”
“怎么可能,这种怪名字怎么会记不清,椎名……”桂渊一皱了皱眉,“咦?椎名什么来着……”
“算了吧,装模作样。”相叶哀仔细地又数了一遍钱,心满意足。
哦不,以后就不叫这个名字了。
我叫
椎名哀。
……
走出医院玻璃门的一瞬间,夏日阳光扑面而来,椎名哀下意识蹲下来捂住眼睛,像被阳光打在了肚子上。
“怎么了?”羽生结弦弯腰关心地问道。
“没事儿……好像很久没见过阳光了……有些不适应……”椎名哀慢慢站起身,感受着热浪在脸上,在胳膊上,在身体里翻滚,这种似乎久违的感觉让她有些新鲜的激动。
“慢慢来。”羽生结弦的脖子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手在系的严严实实的领口停留了下,又放了下去。
桂渊一的衬衫早已经解开了两个口子,见羽生结弦的动作,摇了摇头,走到羽生结弦面前站住:“别动。”低下头,双手小心翼翼的不去碰到羽生结弦的皮肤,这让解开第一颗扣子的时间花费了更多些。
羽生结弦的呼吸轻轻撩动了桂渊一额前的刘海,阳光的颗粒在桂渊一的耳边跳动,可以清晰地看到细微的绒毛。羽生结弦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
桂渊一嘴角偷偷上扬。
“好了。”羽生结弦侧过身子,躲开桂渊一探向第二颗扣子的手。
“我们要去哪?”椎名哀抬起头。
“少年刑务所。”
------
“哀?”
“是的,先生。”
“失忆......确定么?”
“还有待观察,先生。”
“有趣。”
天啦就这一个幻肢痛的位置我改了有四五遍了还是审核不通过,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感觉行文贼不流畅,真的难受。
ps:日语中假发和桂的发音是极为相似的,这个梗出自银魂。
ps:对日本的称呼稍作说明,日本对于关系极为密切的人直接称呼名,对于正式场合或关系不是很密切的人称呼姓。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红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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