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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三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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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这章和下章不适合觉得小队长绝对不会输的朋友观看,理由的话,一,剧情需要,二,这是苏文且控女主,三,我是抖S,四,我是抖S,五,我是抖S。嗯。么么哒!别跟我计较啊我也喜欢百战百胜的小队长的!】
糊弄洛山四人组比糊弄奇迹的时代要难一点,但这种程度的困难对于鬼泽凛川而言是可以直接忽略掉的程度。
警车离开后,鬼泽凛川立刻腿软让走得近的实渕玲央顺手扶了一把,随即才被赤司征十郎掺着说出了编好的故事。
简而言之就是,让他们相信汀目俊希是一个偏执狂,她运气不好被盯上了而已。
至于什么零崎一贼匈宫一族的……她完全不知道啊刚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警察来所以虚张声势地配合着那个诱拐专家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号称诱拐专家的人会这么容易被套话呢,就好像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只是直觉有些不对劲啊,谁知道随便一诈他就说真话了。”
赤司征十郎随口帮腔一句,“接住你的谎言难度真高啊,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让我差点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睡着了。”
没错,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她和赤司征十郎才配合得这么默契。
总而言之就是靠着赤司征十郎的信用值让洛山四人组相信,毕竟……比起花撒小鹿说的那些,肯定是她说的版本要更贴合实际啊。
解决了洛山四人组的怀疑后鬼泽凛川和赤司征十郎就掉队了,远远地缀在队伍末尾。
鬼泽凛川脸上也没了虚假的神情,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来。
“既然消息已经走漏的话很快花撒小鹿口中那个可怕的家伙就会出现了,目前为止的最优解是我主动找上俊希,不过现在还有一个条件没有凑齐。”
“什么条件?”
“俊希不在乎他的家族,以及家人,除了那个自杀志愿零崎双识,所以其他人没有影响,但是零崎双识是间接因为鹿丸的……好吧其实是我的计划,不确定俊希清不清楚这一点。如果他的态度因为零崎双识的死发生变化的话行动方式当然要随之改变。”
“问题在于现在你不清楚这一点。”
“对。”
鬼泽凛川叹了口气,“所以说除恶务尽……嘛,总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赤司君不用分心。”
“虽然比赛是很重要,但直接把你的生命安全扔到一边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别闹了,她怎么可能让赤司征十郎有机会见到零崎人识,零崎人识可是知道她当初是为了接近赤司征十郎的。
“不……虽然根源是零崎一贼,但暴力世界现在对我威胁最大的是匈宫杂技团,显然他们比人识要有兄弟爱得多,零崎双识也是因为杀了早厥家的妹妹所以才被人家哥哥血债血偿的。说到底这种世界本来就不该在这么和平的世界里出现。”
赤司征十郎不清楚鬼泽凛川只是随口抱怨一句还是认真地发出疑问,便当作后者来回答了。
“因为他们数量相对而言根本不算多,而对于社会影响来说,没有人会愿意让民众知道他们中也生活着杀人鬼和杀手。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惹不能惹的人,所以就放任他们了,简而言之,付出的代价与收到的回报不成正比。”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借刀杀人的话,就必须要让对方看到足够诱惑的利益呢。”
赤司征十郎下意识瞥了鬼泽凛川一眼,然后他就再也无法转移视线了。
关于他为什么会被鬼泽凛川所吸引。
这个问题现在有了答案。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的话……
赤司征十郎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么,鬼泽,你能否告诉我,你想要给谁什么利益呢?”
鬼泽凛川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真少见呢,居然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吗?”
“是的,因为我非常想要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知道这个答案,我就能知道你消失的那两年里做了什么。”
鬼泽凛川舔了舔下唇,没有立刻回答,“说出来的话,赤司君会讨厌我吗?”
“我会讨厌你的贪婪和无情?你在开什么玩笑?”
鬼泽凛川于是也笑了。
“奈良鹿丸在以匈宫杂技团和零崎一贼为狙击目标的时候,我以他为渠道了解了暴力的世界和财力的世界。”
“他知道这一点吗?”
“知道,但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又或者说,他大概知道我想做什么,但他以为我的想法只能停留在计划的层面。”
“而你从来不做无用功的事。”
“正是如此。”
“那么,结果呢?”
“结果就是,如果有人会被财力的世界给诱惑的话,他就可以成为我的刀了。”
“你知道那九个家族加起来可以有多大的力量吗?”
“我知道那九个家族加起来有多大的价值。”
“真不愧是可怕的妖女啊,鬼泽。”
“我可只是单纯地想安全地活下去而已。”
“你的想法很好,我也愿意相信你的计划具有可行性,但是现在,你还没有足够的资本让人做你手中的刀,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经常转换这一点不用我提醒吧?”
“利用也好被利用也好,只要结局是暴力的世界消失,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候对方想怎么说都行,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真野蛮啊。”
“生存本能当然是野蛮的专属。”
“我不明白,奈良鹿丸为什么会觉得你做不到。”
“因为……他不了解我啊。”
“嗯……”
“从一开始……我和他就没有互相理解的可能性啊。”
“所以你离开了他。”
“啊,这个是因为他离开了我来着,而且我这么现实的人,比起已经不喜欢我的人,肯定会选择喜欢我的人吧?”
“只是因为如此吗?”
“当然不仅如此。”
“愿闻其详。”
“虽然满口谎言,但是能够全无戒备地说真话的话谁都会喜欢的吧?早就看过我狼狈模样的赤司君既愿意听我说真话,又不会因为我坦白就觉得我这个人无药可救。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别说不相信我的谎言,连我的真心都不相信的人呢?”
最根本的在于,喜欢啦爱啦这种感情如果只停留在感情阶段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她不是一定要一个多有身价的人才行,但是奈良鹿丸既不愿意去当职业棋手,也不愿意计划未来……
她不能让自己的未来因为没有价值的爱耗在一个不愿意往上爬的人身上。
就是这么简单。
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其实我觉得这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鬼泽凛川忽而道:“明明是一场正儿八经的战斗,输的那方就是败者,不管在什么领域,成王败寇都是举世皆准的真理,可是因为输的是看上去不可战胜的可怕杀人鬼,赢的却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于是他们便称我为妖女。”
“夸赞打败了自己的人并不能给自己脸上增添光彩,不过似乎很多人都喜欢这么做。”鬼泽凛川面色平静地评价道。
“因为他们除了这件事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吧。”
对啊,为什么要夸赞呢?你之所以输,是因为你弱啊。
怪敌方太强……呵。
赤司征十郎想虽然失了先手,但是真正的战斗现在才要开始。
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可以在结局揭晓前把这个贪婪的无情的妖女彻底捕获。
赤司征十郎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失败竟然会到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今天两个人的情绪都比较激动——要不然也不会在面对花撒小鹿的时候那么不收敛——反正时间还早,赤司征十郎不想再自己和自己下棋,便问鬼泽凛川要不要来一盘。
他从来没见过鬼泽凛川对将棋感兴趣,曾经旁观他和绿间真太郎的对弈时也没有发表过任何看法,但是家里放着的将棋杂志她有时候到时候会翻翻。
就当是培养感情了?
嘛,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
抱着这种几乎是有些轻挑的态度向鬼泽凛川发出邀请的赤司征十郎没想到少女听后居然会罕见地露出迟疑的神情。
“怎么了吗?”
鬼泽凛川没想到赤司征十郎居然会向她提出邀请。
“额……我不知道我的水平怎么样……”
但是还在木叶的时候她就赢了奈良鹿丸。
到这边后,她已经能够知道奈良鹿丸是什么时候放水,怎么放水的了。
再然后,等到奈良鹿丸发现自己下不过鬼泽凛川后,懒散地说了句现在她已经比他厉害,然后就对和她下将棋失去了兴趣。
鬼泽凛川知道奈良鹿丸没有说出的话。
不是单纯的棋力问题,奈良鹿丸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些问题。
奈良鹿丸看到的是这个事实背后所揭露出的真相。
那个残酷的真相。
赤司征十郎思索了一会儿,问:“你以前和什么水平的人下过?”
鬼泽凛川倒是想说,但是即使她说出来,赤司征十郎也不会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非常厉害的人。”
“结果呢?”
“我赢了。”
“那不是正好吗?”
鬼泽凛川只好解释道:“和赤司君下棋的话,如果不抱着认真的心态,也就是说单纯的胜负心去下的话赤司君会生气的。”
“当然。”
“可是我不喜欢输,特别是在认真对待的情况下,如果输掉的话我的心情会很糟糕。”
而且……
“你这么说只会让我更感兴趣。”赤司征十郎道。
鬼泽凛川见赤司征十郎坚持,只好坐到红发少年对面,无奈道:“我心情不好的话赤司君要哄我哦。”
“可以。”
“要很认真地哄我哦。”
“你希望我怎么哄你?”
鬼泽凛川强装镇定压下羞涩的情绪——让我们坦白这是她刻意为之的——平静道:“这种事赤司君自己想啦。”
于是对局开始。
鬼泽凛川执先手。
走了十几步,赤司征十郎就觉得有些烦恼。
鬼泽凛川一直观察着赤司征十郎的神情,见状手指微颤,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赤司征十郎摇头道:“不是,只是觉得你很难对付。”
“唔……这是夸赞吗?”
“是。”
“不过棋逢对手的赤司君好像不开心。”
“不是棋逢对手的问题,是你的棋路太让人头疼了。”
“啊……以前经常有胜负未定的时候对手因为太烦直接认输不下的……”
奈良鹿丸觉得花那么多心思太麻烦了。
“不过这也是取胜的方法之一,所以总的来说值得夸赞……不,应该说我应该要全力以赴才对。”
“一开始的时候赤司君小看我了吧?”
“对敌人的战力评估不足导致局势不利是我的责任,和你没关系。”
好的,既然赤司征十郎都这么说了……
对局继续。
等下到胜负手的时候——并不是指将军了,而是……这一步落下去,在鬼泽凛川的计算范围内赤司征十郎已经输了。
当然,如果赤司征十郎可以走出超出她想象的一步的话另说。
所谓的神之一手就是棋手在下出来之前谁都没想到的玄妙一招。
不过……
看样子,最起码现在赤司征十郎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了。
鬼泽凛川知道如果自己道歉的话反而会伤害到少年的自尊心,但是她不知道怎么放水,她只和奈良鹿丸下过,而对方从来不需要她放水。
鬼泽凛川下棋从来都是不折手段地冲着最后的胜利去的。
所以她的棋路超级难缠,难缠到有时候连自己都会觉得头晕的地步。
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没有解决的办法,问题在于赤司征十郎能不能想出来。
反正她是想不出来了,她不可能射出会被人躲过的箭。
对面的赤司征十郎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微微低着头,不算长的刘海因为白炽灯的照射在眼下投下一圈阴影,让鬼泽凛川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鬼泽凛川放轻了呼吸,垂着眼帘一动不动。
看来之后得把“悲惨的过去”拿出来卖可怜转移话题了呢。
花撒小鹿还奇怪自己是怎么被看穿的。
不说谎话来达成目的。
这可是她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