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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三七章 ...


  •   开幕式结束后是一个比较尴尬的时间,简单来说的就是吃晚饭的话太早,喝下午茶的话又没有这个闲心。

      篮球部的人有篮球部的消磨时间方式。

      不过在体育馆里碰到故人就不是那么让人高兴的事了。

      其实也说不上是故人,严苛一点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对方单方面的认识,毕竟鬼泽凛川已经完全忘了。

      冰室辰也。

      对于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的鬼泽凛川没有给眼前的陌生人面子,毫不客气地站到了在场下的黛千寻身后,拒绝的意思表达的十分之明显。

      冰室辰也完全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反而用一种“果然如此”的态度道:“在美国的时候,那天晚上在CLUB,你说我长得像你丈夫,还硬要我侧着脸让你……”

      “这算是性骚扰了吧。”黛千寻皱着眉从板凳上站起身,“对方已经说了不认识你就要识相一点。”

      在场上给实渕玲央助攻了一个球的赤司征十郎扫到场外的这一幕,撩起球衣擦了擦凝聚在下巴上的汗水,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黛千寻动了动嘴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让开了身体让赤司征十郎看到鬼泽凛川。

      让小少爷听到刚才那些话的话……嘛……总之和他无关就是了。

      鬼泽凛川的脸色也不太好,语气微冷,“这个人突然说他像我丈夫,开玩笑吗?我才几岁啊连日本的法定……”

      等等……

      鬼泽凛川再度看向冰室辰也。

      不对。

      不像。

      除了头发是黑色……

      “当时光线很暗,大概只是体型和脸型?怎么?想起来了吗?不知名的小姐。”

      鬼泽凛川“啧”了一声,“想是想起来了……不过只是乱说的没必要特地走到我面前再重复一遍吧?太失礼了。”

      “失礼的是你吧……”冰室辰也笑得有些无奈,“明明说了让我等你的……结果一直没来。”

      “他是谁?”赤司征十郎问。

      鬼泽凛川脸色愈发难看了,“记不清了,大概是在美国的时候遇过的人。”

      “只是遇过吗?”冰室辰也问。

      鬼泽凛川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真地记不太清了,所以我对你做了什么吗?难不成逼你改成什么我丈夫的名字然后一直抹杀你个人的存在?想要道歉的话我现在道歉也可以。”

      “啊……没那么过分,你只是……”冰室辰也突然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算了,只是来打个招呼的,你现在是洛山的学生吗?”

      “不是。”

      “嗯……那你现在在哪儿上学呢?在东京吗?”

      “……冰室君是吧?抱歉不过请不要追问别人的私事,不管发生过什么,总之非常抱歉。”

      “真无情啊。”

      鬼泽凛川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冰室辰也像是知道自己踩到了底线一样举起了双手,后退了两步,然后慢悠悠地倒退着往后走,“好好好,既然你完全不放在心上的话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非常感谢。”

      …………

      “国三的时候你去了美国?”
      “我说过我之前在国外吧?”

      “看来你过了一段非常荒唐的日子啊,连遇过的人都记不清楚的地步。”
      “这句话太难听了吧?完全不像是会从赤司君口中说出的话。”

      “那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关心你当时的心理状态吗?”
      “正确答案是什么都不说吧,和赤司君又没关系。”

      黛千寻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赤司征十郎竟然不怒反笑,“鬼泽,你到底惹了多少麻烦,极限在哪儿,对于这件事我真地很有兴趣。从某种角度来说你也是了不起了。”

      “认真的吗?嘲讽我,现在?”鬼泽凛川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显出一丝尖锐。

      “这可不是嘲讽。”赤司征十郎淡淡地说。

      鬼泽凛川不屑地冷笑一声,“那是什么?说实话吗?”

      “所以,我到底,是哪里还没有表达明确?鬼泽凛川。”

      鬼泽凛川连眉毛也不动一下,毫不犹豫地说:“我对有可能消失的存在没有兴趣。”

      “我?”
      “没错。”

      “你未免也胆子太大了。”
      “威胁在这种时候没用,我要是怕你的话从一开始就不会……”

      “这可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
      “目的呢?”

      “目的?”
      “目的。”

      “我已经说过无数次了,我的耐心有限。”
      “那你只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了,百战百胜的赤司君。”

      “以前的事就算了,今后如果再惹麻烦的话……”

      鬼泽凛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竟然笑了,“需要想那么久吗?”

      让黛千寻觉得惊悚的是赤司征十郎竟然也随着笑了。

      “反正也没有说的必要,”红发的异瞳少年话语中包含着极其强烈的自信,简直自信到了狂妄的地步,但是完全不让人反感,“因为你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鬼泽凛川唇角的上扬弧度慢慢变大,“你知道,不蠢的人,是不会太过轻易地相信一件事的。”

      “需要证明吗?”
      “当然需要。”

      “单方面?”
      “怎么可能?”

      “那还差不多。”
      “赤司君要执先手吗?”

      “还是让我看看你的筹码再说吧。”
      “我的筹码不是已经摆在赤司君眼前了吗?”

      “真是狡猾的回答啊。”
      “赤司君要让一让我才行嘛,不然我会输得很惨呢。”

      “这话你倒是……算了,那就用这次比赛的结局来证明好了。我才是绝对的。胜利的会是我。不管是篮球,还是别的。”

      “那么我就预祝赤司君马到功成了,到时候我会为胜利者庆功的。”

      “用你的筹码吗?”

      鬼泽凛川偏过头笑了起来,边笑还边点头,“当然了,我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啊。”

      “和两年前的情况一样。”
      “没错。”

      “记得抓牢你的保护神啊,四处招惹麻烦的鬼泽桑。”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百战百胜的赤司君。”

      事后,好奇的实渕玲央悄悄问黛千寻当时鬼泽凛川和赤司征十郎说了什么。

      黛千寻一脸被玩坏的表情,干巴巴道:“总之……”

      实渕玲央眨了眨眼睛,“嗯?”

      “只要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并且千万,千万不要去惹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好了。”

      他看错鬼泽凛川了啊什么贤妻良母啊这是妖女啊妖女连那个赤司少爷都能捕获的妖女啊!

      实渕玲央听后却一脸淡定,“哦,这样啊。”

      现在好奇地变成了黛千寻,“你早就猜到了?”

      “不,与其说早就猜到,既然是小征的话倒不如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吧。倒是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黛千寻语噎,“可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啊,说到底小征现在才表明态度已经算是耐性好了,真是可怕的猎手,居然可以容忍到现在……说起来还要多亏那个突然出现的路人甲呢。”

      黛千寻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对啊……说到底……直接挑明这件事对于赤司征十郎而言不具备特殊意义,毕竟对方早就是他眼中的所有物了。

      也就是说,只是为了有一个明面上的合理插手的理由才挑明吗???

      长见识了……

      黛千寻一脸面瘫地在心里疯狂吐槽。

      不愧是大财阀家的继承人,谈恋爱都谈得这么清新脱俗。

      等到吃完晚饭又练了会儿球,消完食从体育馆出来往下榻的宾馆走去时,黛千寻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哦,还有实渕玲央的。

      这件事是这样的。

      一个最多只有一米四左右的小孩子带着一副标准的被洗劫一空后的状态惊慌地朝他们跑来,他身后是黑暗的街道,路灯似乎坏掉了。

      “救……救命!救救我!”

      对方只是一个看上去还在读国小的小孩子,他们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警惕心,再说了看到高大的同性会感到害怕——在刚刚被同样类型的人抢劫过的情况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所以对方想要离鬼泽凛川近一点也不奇怪。

      他们所有人,包括赤司征十郎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阻止小孩子边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边往鬼泽凛川靠的行为。

      除了鬼泽凛川自己。

      鬼泽凛川默默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叹息了一声。

      一开始的时候黛千寻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个叹息声有些奇怪。

      但是。

      鬼泽凛川飞快地避开了小孩子并且紧紧抱住了身侧的赤司征十郎的手。

      黛千寻看到赤司征十郎和鬼泽凛川对视了一眼,然后赤司征十郎微微侧身,眼神蓦地冷下来,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寒意。

      “想寻求帮助的话去找警察,从我眼前离开。”

      “哎……哎!?怎、怎么可以这样?!帮帮我……拜托了,求求你们,哪怕只是让我打个电话……”

      “到此为止吧,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实在是太滑稽了。”

      “玲央,你们四个后退……”

      “封住他的去路。”鬼泽凛川接话道。

      赤司征十郎不赞同地扫了鬼泽凛川一眼,鬼泽凛川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赤司征十郎放心。

      “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不会选择这种拐弯抹角的招数,这家伙连一个刚出生的零崎都比不上。”

      仗着其他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鬼泽凛川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

      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没有补救的余地——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的话——的小孩子身体僵了僵,脸色平静了下来,或者说有些臭。

      “为什么你会看破?难道我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哎?相当干脆嘛,我以为还要经历一番浪费时间的对话呢。”鬼泽凛川勾了勾唇角。

      花撒小鹿——诱拐专家。

      脸上还有被揍的痕迹的花撒小鹿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

      “这不可能,我都还没说完!而且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相当于杀手锏刚拿出来就被对方破解的事让花撒小鹿觉得非常厌恶。

      他必须要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才行。

      他还要靠这个吃饭呢。

      赤司征十郎在花撒小鹿放弃伪装前没有看出来,但这并不影响他相信鬼泽凛川的判断。

      “你在反思自己的错误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的下场比较好吧?”赤司征十郎淡淡道。

      花撒小鹿微微一愣,仿佛此刻才把赤司征十郎看到眼里一般。

      “啊啊,我知道你,赤司财阀的继承人嘛,如果不是得到消息这个女人终于从那家伙身边离开的话我也不会现在就出现,毕竟我……”

      “谁有空听你解释来龙去脉啊,”鬼泽凛川不耐地扬了扬下巴,“难道你以为你的人生还有多少篇幅可以浪费在这种事上?”

      “哈?”花撒小鹿瞪大了眼睛。

      鬼泽凛川笑了出来,她把侧脸贴上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不要小看我的保护神啊,无名小卒。”

      “以为在我身边的鬼泽更好下手这种判断,已经狂妄到我都没兴趣搭理的地步了。”

      “你对自己生活的国家有什么误解?”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可以摆脱一切人类社会所必须的条件?”

      花撒小鹿被这两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弄得暴躁了起来,愤愤道:“拽什么啊!要不是你这女人发现了我的破绽的话赤司又怎么样还不是普通人!”

      这回笑出声的变成了赤司征十郎。

      “不只小看我,还小看了你呢,鬼泽。”
      “所以才叫杂鱼啊,登场三分钟连个正面都没有的炮灰就是这种角色了吧?”

      “你不是想知道鬼泽是怎么看穿你的吗?”
      “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站在谁面前啊。”

      “在她面前演戏伪装,你知道有个成语叫班门弄斧吗?”
      “即使是需要保护的存在,但是太小看我的话可是会失败的。”

      “既然你面对的是我,那么恭喜了,作为普通人的我不打算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只会遵从法律把你送进监狱而已。”

      “该死!你们两个……”

      “小鬼,在口出狂言之前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承担起惹怒赤司君的代价。”

      “虽然我们不太涉及那一边的事。”
      “不过。”

      “如果被挑衅的话不反击回去是不可能的。”
      “你有信心承受这个报复吗?”

      “嘛……和你说也没用,背后主使人是谁?”
      “俊希吗?”

      “如果是他的话。”
      “真是遗憾。”

      “……你们两个够了啊以为在说相声吗?!”花撒小鹿崩溃地抱头大喊,“说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在不同位置警惕着的洛山四人组心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知道啊!

      鬼泽凛川和赤司征十郎再次对视一眼,继而转头,异口同声道:“反正不是你这种角色能招惹的。”

      这句话一出,花撒小鹿反而冷静了下来。

      娃娃脸的小孩子用一种绝对不会出现在孩子眼中的表情紧盯着鬼泽凛川。

      “真不愧是让那个零崎和匈宫都差点灭亡的妖女啊……不过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就算被你诱惑也好,不会有男人在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后……”

      “啊啦,刻意被人抢劫来接近的招数不管用的话就来挑拨离间吗?赤司君,这算是小看你还是小看我呢?”

      “只是单纯的笨蛋吧,这种行为。”

      “说的也是呢。”鬼泽凛川甜甜地笑了。

      花撒小鹿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不过并不是致命的错误。

      还有补救的余地。

      “呜哇!”突然扑倒在地土下座的小孩子可怜兮兮地求饶,“我明白了!是我太不自量力了不该看在报酬丰厚的份上就跑过来的!拜托了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会接近小姐姐了呜呜呜!”

      饶是赤司征十郎和鬼泽凛川都被这孩子的不按常理出牌弄懵了一秒。

      不过鬼泽凛川反应得很快。

      “饶过你也不是不行,把主谋告诉我。”

      “当然是被小姐姐玩弄了以后抛弃了不算还家破人亡的零崎人识啊!他发了疯地想要把小姐姐抢回去呢!不只是我这种杂鱼哦,他还找了更多可怕的家伙呢!我只是仗着得到消息的时间快了一点所以跑过来而已……我全部都说了啊放过我吧美丽的妖女姐姐!”

      “你眼中的可怕的家伙是哪些?”

      “喂……”赤司征十郎想提醒鬼泽凛川还有洛山四人组在,鬼泽凛川只是蹭了蹭赤司征十郎的胳膊,示意他没关系。

      花撒小鹿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我也不知道……只是你猜也猜得出来吧……那个零崎为了你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

      “你是希望我把那边的所有人都当作敌人吗?啊……我明白了,”鬼泽凛川笑了笑,“你是独行侠是吧?所以没关系。不过这可不行,对我说谎的话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的话后果一点也不严重,你既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进监狱,但是你一定会后悔。”

      “既然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就该有相应的警惕心呀傻孩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吗?现在,把名字告诉我。”

      花撒小鹿终于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更叫他恐惧的是,这个女人……这个妖女在以他的恐惧为乐。

      差点让零崎一贼和匈宫杂技团灭亡的妖女。

      花撒小鹿轻声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是他在雇佣我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听到的,不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不过……据说有一个比‘人类最强’还要可怕的家伙盯上了你……我只知道这些了,是真的……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好呀,我放过你。”这个妖女似乎格外宽容,她微笑着看向自己挽着的少年,“赤司君呢?”

      “我可没有你那么好哄啊。”赤司征十郎的声音里有着笑意。

      花撒小鹿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丝凶狠的神色,虽然极快地掩饰了过去,但盯着他的两个人都没有忽略过去。

      “怎么说呢……如果那边都是这种货色的话,”赤司征十郎居然用了一个对于他而言非常不文雅的词汇,“我们家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所以不管是什么队伍里,都会有拖后腿的存在啊。”
      “这句话对我的队伍可不适用。”
      “这是当然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评价标准嘛。”

      “我劝你还是不要拿出武器的好,不管你的武器是什么。”赤司征十郎并没有给花撒小鹿任何侥幸的机会。

      鬼泽凛川歪了歪头,眼中是纯然的疑惑。

      “连人识都不敢对赤司君下手哦,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谁要对他下手啊我要对你下手!”又一次被看穿意图的花撒小鹿破罐破摔吼道。

      鬼泽凛川和赤司征十郎同时笑了出来。

      赤司征十郎简直像在看珍奇动物一样看着兀自跪在地上的花撒小鹿。

      “连你的雇主都是她的猎物,你为什么敢对她下手?”

      “总而言之。”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出现在这里的?”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可是在花撒小鹿下定决心——或者让我们直接一点,被这两个人彻底激怒失去理智之前,警车就到了。

      出警速度的快慢大多数时候都取决于案件的严重程度。

      有赤司征十郎牵扯其中的案件毫无疑问是超严重程度。

      再加上一个拒捕和袭警,花撒小鹿可以在监狱里度过他的成人礼了。

      赤司征十郎的一条短信再加上两个人化身话唠拖延时间。

      无往不利的诱拐专家花撒小鹿就这样落入了法网。

      甚至没花一小时。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三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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