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战长沙同人》糯米水晶糕

19、第十九章

　　胡湘湘的这次相亲到底是没能瞒住许怡人，周宏安在相亲的第二天就到湘雅医院就职了，医院里突然多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医生，小护士们忙碌之余不由得都悄悄关注。偏偏周宏安表现出认识胡湘湘的样子，于是好奇的护士们就纷纷打听这是谁。
　　湘湘推说从小满那儿听来的，把周宏安的情况和大家说了一说，没想到大家一致认为在当下这是一个很优质的对象，连怡人也不例外！于是在胡小满一次说漏嘴的情况下，怡人不仅知道了周宏安前几天和胡湘湘在雨茗茶馆相亲，还知道了五月底湘湘就被薛君山推着去和一名军官相亲。
　　“好吧，胡湘湘，你居然还骗我说那个军官是你姐夫朋友！人家明明是你相看的对象，还送你来学校呢？你们之间后来怎么样了呢？要我说周宏安长得也还不错，不过和那天那个军官比，就差远了！”许怡人觉得胡湘湘相亲也不告诉自己，很不够意思。
　　湘湘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就被胡小满兴奋的声音打断：“什么？那次是顾长官送湘湘去学校的？胡湘湘，那你怎么说人家着急赶回武汉没和人家逛逛？我要告诉姐夫去！”
　　“小满，你就别添乱了，还嫌我最近被逼婚逼得不够紧啊！怡人，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啦，只是觉得说出来好丢脸啊！才十六就要相亲……”胡湘湘挽着怡人的手臂撒娇。
　　“这有什么好丢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要拖得像我哥一样吗？”许怡人不以为然。
　　“你啊，这事没发生在你身上你才这么说。你都不知道我妈恨不得把我打扮的一身喜庆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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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姑娘又开始吱吱咋咋地讨论起搭配衣服了，胡小满耸耸肩：女人啊，你的名字叫麻烦！今天从地窖拿了一只风干腊鸡，待会拿去给李师傅尝尝……
　　幸好之后的时间，由于医院确实很忙，湘湘和周宏安接触并不多，湘湘也发现周宏安这个人，虽然热血天真了一点，但是医术还是不错的——虽然他还暂时不习惯国内高强度的手术安排，并且老被方院长叫去“谈心”，护士小毛说有一回她听到了，原来是方院长让周医生改变一下手术风格，省着点用药。不过照目前看来，这种“谈心”对在美帝接受了太多人权、权益之类思想的周医生不太有效果，周宏安用药还是照样的“大方”。湘湘暗地里叹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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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胡爸爸提起周宏安的时候，胡小满忍不住把从许怡人那儿听来的消息抖落出来：顾长官和湘湘还不一定没戏呢，上次相亲结束，是顾长官把湘湘送去学校的，两人还在校门口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平心而论，薛君山更喜欢顾清明，无他，背景够牛；胡爸爸更欣赏周宏安，书香世家。胡妈妈是个没主见的，胡湘君觉得最主要是湘湘自己喜欢，最后胡奶奶下结论：这事儿，先别着急和周家说开，再观察观察。
　　湘湘再次感慨：奶奶您真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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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又快到秋收的时候了。
　　八月中，湘潭胡家的大爷爷叫上管家胡小秋和大房的胡湘水带上土仪去长沙走一趟——往年都是胡小秋和大房的胡湘宁一起出门的，今年湘宁偷偷去从了军，只能让小秋带着湘宁的结巴弟弟湘水一起去。
　　湘潭到长沙就半天的水路，胡小秋和胡湘宁一大清早出门，中午就进了城，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了点东西，两人就往茶园巷走去。
　　走进茶园巷发现胡家裁缝铺门关着，一个赶着驴车的汉子也在胡家门口像街坊打听什么，驴车上还坐了一个缺了一条腿的男人。
　　茶园巷的街坊对这两个赶着驴车来的汉子都很好奇，也不乏戒备心，李泉嘴皮子溜，把自己的来意说了，愣是把一个火车救人的简，单，情，节说的绘声绘色，街坊们听的有滋有味的，听罢了，才意犹未尽地告诉李家村来的两个汉子：“这可是不凑巧了，胡家前一阵子搬走了，搬去南正街那边儿，现在胡家裁缝铺也就每天早上开门，南正街你知道不？”李泉表示，南正街哪能不知道啊，长沙城的富人区啊，他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带的这些皮子人家看不看得上。
　　眼尖的老街坊看到了胡小秋和胡湘水：“小秋啊，今年换这小娃子和你一起来了？真不凑巧，这两个兄弟也是找胡家人呐，他们前一阵子刚搬走，南正街！”
　　一齐转身出巷子的李泉热情地让胡小秋把扛着的东西放在驴车上，歇歇力，一边打听：“您也是找胡家人呐？”
　　“对，我们是老家来的，湘潭过来。”胡小秋刚才听见了李泉说的来龙去脉，倒也没有怀疑，毕竟这两个汉子确实也是身有残疾，不可能这样了还来蒙啥吧——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人真的很淳朴。
　　“那你们该是一大早就出发了，我们从城外李家村过来，本来想早些出门的，可不巧本来说好早上借的驴车临时主人家又要用，我带着我兄弟不方便嘛，只能再去借一辆，这一拖，就到中午了！”
　　四人很快就到了南正街，顺利找到胡家。秀秀来开了门，先是看到了胡小秋，朝屋里告诉奶奶：“小秋哥来啦。”复又看到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问道：“你们找谁？”
　　还是机灵的李泉答话：“我们找胡长宁胡先生。”在茶园巷的时候打听好了主人家当家人的姓名，现在就有用处了——你要是直说找人家胡家闺女，人家胡家指定不把你当成好人看。秀秀一脸犹豫，李泉连忙长话短说说明自己的来意，秀秀这才放心去把他们迎进门。
　　胡爸爸今天恰好在家（原文说胡爸爸是教书匠，电视剧设定貌似是小有名气的文人），最近文联也积极参与献金运动，胡爸爸忙完了手头的事，在家歇了好几天。
　　一开始，胡爸爸也好奇这两位身体略有不便的弟兄，秀秀把情况一说：“姑父，他们说五月份在火车上湘湘救了他一命，上门来答谢。”
　　李顺早就让李泉把自己搀下驴车，一拐一拐地走进胡家，还未开口就先跪下磕了个响头。胡爸爸连忙把他掺起来：“这可使不得，我们也没做多大的事儿，可受不起这样。”
　　李泉解释道：“我兄弟是个实心眼的人，回乡下后一直念着要找到恩公当面道谢，不巧前几日我在路上看见了您家的细妹子，这才能找到您这儿。”
　　胡奶奶适时说到：“快，都别在院子里站着了，去屋里坐。”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进屋落座。
　　坐下后的李顺开口说道：“恩公，您说是举手之劳的小事，救了我李顺一命，乡下人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带了几张硝制好的皮子，希望恩公不要嫌弃。”边说，边局促地解下身上的包袱。
　　胡爸爸再不通经济也知道乡下人日子苦，若是有硝好的皮子肯定是拿来换钱的，何况李顺又伤了一条腿，积攒着一包袱的皮子该有多不容易。
　　胡爸爸开口推辞，可是李顺认准了死理要送出去表达自己的心意，李泉也在旁边帮着敲边鼓。一个一脸忠厚，一个舌灿莲花，胡爸爸实在是辩驳不过，只得收下。又说下回别喊恩公了，李泉便机灵地改口喊胡先生。
　　挽留李家村二人留下吃晚饭，可两人推辞了，一说胡先生家里有客人不便打扰，又说要早早赶回村里去把驴车给还了，坚持要走。胡爸爸挽留不住，胡奶奶见势让秀秀去地窖收拾了点腊肉，包好悄悄放在驴车上。
　　送李家村两兄弟出门时，胡爸爸一再嘱咐：“路上可慢着点。”
　　出了南正街没多久的李家村两兄弟很快就发现了驴车上的包裹。打开一看是油汪汪酱香扑鼻的两刀腊肉，不用想都知道是胡家人放在车上的。李顺想要还回去，李泉阻止到：“还回去了人也不会收的，不然也不会偷偷放在驴车上了。要我说胡家人也真和气，对咱们客客气气的，肯定是看咱们日子不宽裕，又拒绝不了皮子，觉得这恩受了也不好过——啧，胡家还真是厚道人家。你啊，大不了再攒攒皮子，过年道年节礼的时候送过来尽尽心意吧。”
　　堂屋内，胡小秋和胡湘水道明来意：胡大爷爷给让送的土仪；也希望胡十奶奶一家能去湘潭，毕竟外面世道越来越艰难，胡家在湘潭好歹也是望族，有什么事也能照应。
　　胡奶奶依旧是冷硬地拒绝，但还是留着小秋和湘水吃晚饭：“你们都有一年没见着小满和湘湘了吧？这两人现在每天比我们大人还忙！再怎么地也得在十奶奶这儿住一晚。”
　　想到大爷爷的吩咐里确实有问问胡家近况——尤其是双胞胎的，小秋和湘水就顺势答应在胡家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