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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傍晚,胡湘湘和胡小满回到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小秋哥和小结巴湘水。小满开心极了,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子,玩得最好的朋友庞侯又去参军了,这时候看到湘水,拉着他叽里咕噜好一通悄悄话。
      胡小秋感叹:“小满长高了,也长壮了!湘湘也是大姑娘啦!”
      现在,胡湘湘最怕听见这句话,这句话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胡家人关注自己的婚嫁问题!连忙呵呵地含糊过去。
      姐姐姐夫和平安也过来吃饭,热热闹闹的,奶奶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自从胡湘湘把自家地窖填满之后,胡家的伙食就变得越来越丰盛了——吃货湘湘觉得能吃到各种美食才是人生的享受!
      胡奶奶做了臭桂鱼、汽水肉、麻辣仔鸡、腊味合蒸、小炒卤肠子、擂辣椒炒猪脚、云耳炒淮山、红菜苔、清炒韭黄、烩萝卜丝、小炒扁豆丝、糖油粑粑十二道菜。可见胡奶奶虽然怨恨大爷爷,对胡小秋和胡湘水却也很是喜爱。
      小平安开心地说:“哇,太太,过年啦。”
      “对啊,我的傻儿子,过年啦!”
      圆桌坐得满满当当,胡小满扒了几口饭才想起来问道:“对了,这回怎么是湘水和小秋哥来的?湘宁哥呢?”
      话一出口,小秋和湘水就顿了一顿,小秋叹了一口气:“湘宁少爷瞒着大爷爷参军去了。”
      胡湘湘想到剧中连脸也没有露的胡湘宁,真是的,胡家人离家出走难道是一种光荣传统吗!自己不是圣母,只是在竭尽全力改变身边人的命运,但是这胡湘宁随部队开拔去哪儿了?自己隐约记得文夕大火后没多久,胡湘宁的战死通知书就到了湘潭,真是的,想不起来了!湘湘很是懊恼,却也暂时没有办法,因为很多细节已经模糊了,想要做些什么改变露面不多甚至没有露面的人是非常之难的事情。
      “湘宁这孩子也是个主意大的。”胡奶奶总结一句,“吃饭吧,多吃点,湘湘你最近瘦了不少,多吃点。”
      湘湘闻言很是高兴,难道自己的包子脸可以变成瓜子脸了?
      饭桌上,胡爸爸向湘湘提起了来道谢的李顺:“是个老实人。”胡奶奶也说:“听着说就是城外李家村的,两兄弟人都不错,看着挺正派。就是可惜了……”可惜了一个断了腿,一个少了一只手。“他们还带来一包的皮子,湘湘,奶奶给你做个兔毛领的斗篷,等到了冬天你要出门去医院的时候也够暖和。”
      湘湘倒是对李顺和李泉挺感兴趣,胡爸爸的评价暂且不说,能被胡奶奶夸奖的人必定是不错的——须知胡奶奶可真是有一双火眼金睛,看人的好坏,八\\\\\\\'九不离十。自己的护卫队体能是有了,可是训练不得其法,既然这两个是受了伤退伍回来的,奶奶又说看着品行不错,倒是可以考虑让他们帮着训练护卫。
      …………………………
      李家村的李顺和李泉也正在吃晚饭,糙米饭快熟的时候铺上一层切好薄片的腊肉焖着,等米饭完全熟了的时候,腊肉的香味早就满屋子都是了。揭开锅子,腊肉已经被蒸得香软,油花渗到下层的糙米饭里,连米饭也带着肉味儿。两人就着辣椒和腊肉,把一锅子的米饭吃了个干净。“有油水的感觉可真好!”吃饱的李泉咂咂嘴回味嘴里的肉香。
      “米缸里没米了。”
      “顺子你能不能让我多享受一会儿?一定要这么快泼我冷水吗?”
      李顺无声无息地看了李泉一看,那眼神就是:不能、是。
      “唉,咱当兵几年,家里的地都是乡亲们种的,今年的谷子还没下来,最近正是米价贵的时候!得得,明天去狗娃家换点米吧……”
      …………………………
      第二天,胡小秋和胡湘水启程回湘潭,胡小满和胡湘湘去码头送他们。
      “小满少爷,大爷爷真的很想让你们回去,毕竟湘潭才是胡家的根,大爷爷也需要小满少爷来帮忙打理胡家的粮仓、米店。”胡小秋诚恳地说。
      胡小满被说的有点意动,毕竟是才十六岁的少年,乍听闻自己从中产之家变成了富家公子哥,虚荣心总是会膨胀起来的,但是小满想到奶奶特别不喜欢自家人和大爷爷有牵扯,又犹豫了。
      小秋看出小满的意动:“小满少爷,等秋收后我再来一趟,到时候和十奶奶说带你们回去祭祖,十奶奶应该会答应的,毕竟你们生下来之后都没回过湘潭祖屋。湘君小姐倒是回去过,那也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
      小结巴湘水大概是还没从哥哥离家出走的打击里走出来,一直沉默寡言。
      送走了小秋哥和湘水,胡湘湘逗小满:“小满少爷?小的想吃周氏结麻花。”
      “走,少爷我有钱!”傻呵呵的胡小满拍拍上衣口袋,被湘湘一声少爷哄得又掏出了零花钱。
      湘湘啃着香喷喷甜滋滋的结麻花:“小满,我去陈叔铺子里溜达一下,然后去找如玉聊会天,你呢?”今天胡湘湘轮休,不过许怡人还在医院。
      “我就不跟你一起啦,李师傅让我上他家去,说找到一本建筑学的书,让我过去拿。”
      湘湘很开心小满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你可别空手去别人家里啊。”
      “我知道啦,管家婆。”
      湘湘到了好再来,和陈叔说了李家村两兄弟的事儿,并非是湘湘见着退伍的兵就决定收为己用,而是当时在车厢给他灌药水的时候看到过断腿的李顺有好几枚勋章——说明他确实是有两下子的;再加上和自己也算颇有渊源,便成了目前训练护卫的最佳人选。
      这两个人来自城外李家村,都是退伍的士兵,一个缺手一个缺腿,还是很容易找到的。陈河生把这事吩咐下去让护卫打听,没想到根本不用出去打听,第一队的王石就报告听城外的娃子狗娃说起过这个人。
      陈河生决定今日就出城去把这事给办妥当了。湘湘不方便跟着一起出城,便先去了沈家。
      如玉又做了一批的荷包手帕,其实现在的胡湘湘财大气粗根本不需要小玩意儿兑换系统的软妹币。但是湘湘想着沈家吃的就是精细的手艺活的饭,现在世道不好,大多数的人有衣裳穿就很不错了,哪里顾得上绣花之类的。借着以物易物的便利也让沈家不那么捉襟见肘。借着心理暗示的便利,沈家人只当湘湘是帮着她姐夫或者好再来的陈老板跑个腿(陈河生年近四十膝下并未子女,早年留学前成的亲,媳妇见自己迟迟无生养,想张罗着给他纳个妾,接受了新思想的陈河生觉得老妻子在家侍奉父母,辛苦操劳便不同意。成为胡湘湘代理人后,一直想找机会认湘湘为义女,以方便掩饰平时比较密切的往来,也为以后更多的事找个合理的理由)。
      湘湘找上陈河生做代理人之后,一开始出于谨慎,除了药物,没有取出别的东西,后来陈河生献金活动中大出风头,加上他本人也是聪明人,平时努力经营关系,现在在长沙城也算是小有名望。为了不让替自己办事的陈河生自己贴钱,湘湘在系统里购了十几万国货的护肤品、化妆品、香水等走高档路线;又有指甲剪、小镜子、发卡、头饰等等小玩意儿,自己抽一半的利润。若是不这么做,交易的东西都换成了系统软妹币,自己平时想花销也是手头拮据啊。
      因为这些精致新奇的小东西,好再来的生意也是十分火热,月赚三五百个大洋不在话下——每个年代都不乏有钱人,尤其是贫富悬殊的1938。
      …………………………
      陈河生让伙计驾了马车,带着王木这一队出门——陈河生虽然小有资产却还没买汽车,这时候的汽车也算是奢侈品了,所以用马车代步。
      恰巧今天也是他们出门打麻雀的日子,刚到城外没一会儿,平时跟在护卫队后面的小屁孩们又围拢了。王木的弟弟王石有一张和名字不相符的天生笑脸,把狗娃喊来自己身边。狗娃今天非常局促,因为看见坐着马车的老爷。
      这可是马车!要知道马是大牲口,要吃\\\\\\\'精饲料,豆饼、干草、听说还得吃鸡蛋!一般人家可养不起,村里的地主老财也就只有几头驴子!狗娃一边小跑到王石身边,一边走神偷瞄几眼骏马。
      王石说:“狗娃,你上次不是说你们村有个断腿的李大伯吗?叫啥名儿啊?”
      “我听泉子叔喊他顺子。王小叔,你问这干啥?”
      “那就是了。我们东家找他有事哩。”
      “我……我李大伯没有钱,还伤了腿……”狗娃一听马车上的老爷是要去找李大伯,又惊又怕,就怕是来找李大伯麻烦的,强自镇定地开口。
      “小娃子瞎想什么,东家找他,肯定是好事。放心带路吧。”王石在询问的时候,陈河生已经下了马车,也听得一清二楚。就让王木继续带着别的护卫练练,让王石和自己跟着小娃子去找李顺。别的小孩一见今天还是有麻雀换,高兴地欢呼起来。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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