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祝我,幸福 ...
-
“疏禾,身体好些没?来,喝碗鸡汤。”秦母一如既往的热情。
她接过鸡汤,微微一笑。“谢谢伯母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妈!嫂子只是被劫匪敲晕,真正有事的应该是那个被打了一枪的人,好像还是一个医生呢,不过他也算倒霉啦,刚好挡在嫂子前面。”秦冰大大咧的说。
疏禾勺鸡汤的手轻颤一下,几滴鸡汤飞溅。秦墨看了一眼说:“秦冰,食不言寝不语!”
秦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倒是一旁的秦母不解风情的出声说:“咦?疏禾,汤洒了。”
她尴尬的讪笑着,还来不及说话,秦墨便问:“汤太烫了?先放着,等下再喝。”接着为她盛了一碗白饭。
秦母看着两人温馨,不自觉的笑着,这个媳妇儿,她真的很喜欢呢!
“哥,我也要你帮我盛饭!”秦冰嚷嚷着,秦墨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吓的她心里怕怕的。
“墨?”她轻声一句,就见秦墨笑得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拿来!”
秦冰笑嘻嘻的把碗递过去,嬉皮笑脸的说:“谢谢嫂子。”嘿嘿,她决定了,以后嫂子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她也回来!
刚一听‘嫂子’这称呼,她本想纠正,可是想想又做罢,反正这是迟早的事。那就,慢慢适应吧。
帮秦冰盛好后,他继续为秦母盛。秦母一脸感叹:“啊,真难得啊,居然享受到我家那高傲的目无中人的儿子盛的饭!”
“妈。我和疏禾打算下个月结婚。”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丢出一句话。
“咳咳……”被白饭哽到的秦母怀疑的问:“真的?不是因为…….”
“不是,不过我们决定婚礼简单一点,就请一些亲朋好友就行。”他望一下疏禾,见她只是柔柔一笑。
“哥,嫂子,恭喜啦。”
“这样啊……好吧。那你们说个时间我好做准备啊。”
“嗯。”
“秦墨,你真的……不介意?”回去的路上,她犹豫的开口问他,这样对他真的不公平。
“疏禾,套一句林徽因对梁思成说的话;‘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得用一生来回答’”他笑着如是说。
“疏禾,我真的不需要公平。”她默然,从未想过,他会如此情深。
见她沉默不语,他不由的开口了:“难道,要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唉,我的心真是瓦凉瓦凉的哦,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见他夸张的表情,跑调的歌谣。不禁翻翻白眼,满头黑线。
“秦墨同志,我记得这不是失恋的歌吧!”
“我知道啊,可是,此刻只有它才能代表我的心!疏禾同志,你要是再翻白眼我就代表小怪兽消灭你这个奥特曼!”他幼稚的伸出手想要掐住她。
“秦墨同志,你确定你今年28而不是18?我代表党对你的年龄表示深深的怀疑!”
他魅惑的解开一粒纽扣,巴眨着眼睛调皮的问“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她笑着躲开,喊着:“非礼啊。”
两人就那么打闹着。
疏禾,你的笑容好美,真的!
日子就那么平平的过着,若不是他来打扰,疏禾想,她就那么无知的幸福下去,该多好!
闲静的咖啡厅里,杜飞宇眼光犀利的盯着眼前这个平淡无波的女子。
“我只想问一句,你和子墨真的不可能了吗?”
她浅浅一笑,淡淡的开口:“杜先生,难道他的一往情深我就得接受吗?”
杜飞宇一时语塞,他真不应该亮身份约她出来的,只是......
“慕小姐,我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在和小混混打架,只因他不愿意失去钱包里的你——他的全世界。”
“这些年来,我看着他总是到处走走看风景,其实我知道,他是在找你。”
“后来,他终于找到你了,即使你……”
“杜先生,不好意思,我很忙,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转身优雅离开。
“慕小姐,在银行,他受伤了,是枪伤,是为了救昏迷中的你。现在在XX医院里,去不去是你的事。”
她停在门口处。
“是吗?真伟大呢!”
“慕小姐,我替他感到悲哀,居然对薄情寡义的你情有独钟,慕疏禾小姐,有时候做人不能那么绝情!”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伫立许久,终是抬手推开那扇沉重的门。有些事,不说,不代表不存在,既然如此,那么做个了结吧。
“你来了?”
“嗯,身体好点了吗?要不要喝水?”
“嗯。”倒了一杯水,扶着他,让他慢慢的喝下去。
她像回忆一般缓缓开口。
“记得有一次,有人欺负我,结果你跑去和他们大打出手,那时候在我眼里满身挂彩的你真的好帅气……”
“我第一次来大姨妈时,是你在我身边,那时候真的觉得,只要有你在,就很安心……”
“还有一次,我被老师罚跑3000米,也是你在旁边陪着我……可是……”
她静静坐在床边,指着外面的正疏疏稀稀飘零而下的黄叶,轻轻开口:“你看外面的落叶不管在春夏里有多么的翠绿,都要在秋天里黄落,我们的爱恋也一样,即使曾经浓郁,现在也陨落了,所以,不要执着。”
“所以……再见了,子墨。”
眼角划过一滴泪,睁开眼,白茫茫的一片,这里是医院的病房,而她又怎会知道来这里?
原来,不过一场梦。
疏禾,即使是梦,你也不忘要离开吗?
“哎。小姐……你怎么走啦?”
他快速的从床上起来,顾不得手伤,踉跄的追着出去。
“那位小姐呢?”子墨急切的问护士小姐。
那护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她…..她走了……”
失望的回房,不小心撞到桌上的水杯,烫了手,凉了心。
“……岳医生……”那护士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次你肩上中的枪伤只要休息一段时间便好,可是……”
“什么事,你说。”他平静的说。
“这次的检查报告中……”那护士轻轻的说着,他就那么安静的听,末了,他淡然的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杜医生。”
“可是,岳医生……”这件事关系到你的……
“我会和院长说明白的。”他转头看着那个护士,“这件事,我不想第二个人知道。”
那护士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离开。
躲在另一间病房的疏禾看到那个护士离去,又徘徊在子墨的门前。
默默的凝视着那扇隔开两人之间距离的门,几度抬手,最后还是默然放下。
还是算了吧,既然决定要离开,就不要再纠缠不清。
何况自己已经的是别人的未婚妻了。
子墨,真的再见了……
穿过小树林,感觉风拂过的滋味。
真的,好咸。
“小竞,好久不见,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了,却又无从对你说起……”
“我的男友不再叫子墨,他叫秦墨……不久,我就要结婚了,你会替我开心吗?”
用手捡起墓碑旁的落叶,抬首间,却见那人慌乱离开。
“碎悦!”
碎悦回头。
“对不起,疏禾。”
她伸手拉住碎悦,“为什么不说清楚?当年,小竞救了你之后,在路旁还来不及喘气就被你爸爸推出去才会……”
“重要吗?”她语气快速打断疏禾的话“这重要吗?他是我爸爸。”
疏禾语塞。
碎悦……
她紧紧的抱着她。
“疏禾,他是我爸爸......”
“你们……疏禾?竞郝?”不可能啊?竞郝已经……
两人抬首,却见那个无论何时都嘴角含笑却满眼沧桑的女子。
“安稳!”
“我是碎悦。”
安稳错愕,转而恍悟。
疏禾拍打着她。“这些年,你去银河里游泳啦。”
“就是!!!”
“你们不也一样么?”
三人小打小闹,不过问彼此这些年的一切。只管向前。
一切,仿佛回到了四人那个青涩朦胧的岁月里。无忧,亦无惧。
“我们都曾走失过,所幸,我们又走回来了。”疏禾转头笑着说:“我们,一起加油!”
“加油!”三人一同摆出胜利的手势,一如当年遇到困境挫折一般为彼此打气。
墓碑上,那张泛黄的笑脸渐渐清晰。
疏禾,碎悦,安稳,我们一起加油!
“我快结婚了,祝福我吧!”疏禾笑着说。
碎悦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倒是一旁的安稳笑着说:“疏禾,祝你和子墨百年好合。”
一时间,气氛沉默下来,安稳似乎也察觉了,尚未来得及说什么,疏禾就笑着说:“我的新郎叫秦墨。”
安稳不语,难怪来时见到子墨他的神情不太对劲,只是……
她抬头望向林间,那个挺拔的身躯依旧肃穆。
“在我……”顿了顿,她用另一词来代替“离开后,你们怎么了?”
碎悦亦是侧望着疏禾,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在医院里,子墨天天在窗前守望却不曾进去陪她,费尽心思去熬那个艇仔粥却只是趁她睡着时偷偷放下。她在窗外看到他满脸的柔情却不对她说起。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什么啊。难道我就不可以三心二意么……”
“疏禾!”安稳呵斥一声。既而柔声说:“疏禾,不要逞强,我会心痛。”
她笑着说:“我不是逞强,安稳,我很幸福,真的。”
“那么…….这又是什么?”安稳挑起她的一滴泪,轻轻询问。
真的幸福吗?
她怔怔的看着安稳,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泪落了吗?
子墨,仅仅是提起你的名字,我也会落泪?
她扑进安稳的怀里,隐忍了八年的泪水决堤而出。
“安稳,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的。”
“疏禾!他还爱着你啊!”碎悦激动的开口:“你住院的那些天,他天天在你窗外看着,见你吃不下任何东西还用心的去熬你最喜欢的艇仔粥,疏禾,既然两人都彼此爱着对方,又何必……”
“哥哥。”
那两人愣住。
她平静的开口:“很好笑吧,其实不过是个狗血的剧本。”她转头笑着说:“我是叔叔的私生女。我不知道该告诉他,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残酷的事实;还是该告诉他,他最敬爱的爸爸强.奸我妈妈这个不堪的事实。”
“碎悦,这个如此不堪的事实,我无法开口,就算我和他再怎么相爱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既然这样,还不如让爱在还不是很深的时候夭折。”
“这样最好,不是吗?”她笑着问那两人。
看着她平静的像是在说这别人的故事一般,一股无法言语的痛楚由心脏蔓延四肢。
“疏禾…..”
“疏禾……”
这些年,你累吗?一个人将所有的事实背负。
安静的由她们抱着。
18岁那年,离高考还有两天。有个不懂羞涩的小女孩闯进书房,兴高采烈的对着自己最敬爱的叔叔说:“叔叔,叔叔,子墨说了,等门前的花开了,他就娶我。所以我们不要搬家了。好吗?”
她看不懂叔叔眼里的复杂情绪,只是安静的等待沉默中的叔叔开口。直到……阿姨进来。
阿姨讽刺的说:“小禾,你是永远也不能嫁给子墨的。”
她迷茫的抬头。
“为什么?”
“因为,你是他妹妹。知道吗?你是你妈妈受辱后的产物……是你叔叔的女儿…..”
她看着敬爱的叔叔摔门而出,看着阿姨仿若一下子苍老一般,看着她缓缓的跪下。一直心高气傲的阿姨何时软弱过?何时有过这般低声下气过?
她低声下气的哀求着“小禾,等你高考完了,就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不要破坏阿姨的幸福,阿姨求你了。好吗?疏禾。”
那一刻,她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么了,许久许久,她艰难的开口说:“好。”
她一夜长大成人,自此流浪……,
原来,是这样……
原来,无知,是福。
林间里的人,默默转身离开。
安稳模糊的视线再也看不到那个挺拔的身躯。
子墨……
顺着安稳的视线,她看到他。
“子墨!”
她惊慌的跑过去。
他笑笑着回头,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平静的说:“要喊哥哥。”
她沉默不语,任凭泪淌过脸颊,许久才艰难的开口:“哥哥。”
“乖,疏禾,下个月就要嫁人了,要幸福哦。哥哥会笑着看着疏禾幸福的”
她咬着唇乖巧的点点头。他拉着她慢慢的走着。
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拉的长长的,长到成为一条直线。
“记得以前疏禾最淘气了,老是要我做这做那,还老是捉弄我……”
“那是你笨啊……”
安稳和碎悦就那么看着两人渐行渐远。
子墨,你真的能接受这个事实么?
不觉间走到了路口。
“疏禾,还记得以前玩的游戏么?谁先回头谁就输。”他低头柔声问。
“记得。”
“那么……”两人一同转身。
“一”他淡淡的开口,仿佛真的只是游戏。
“二”她哽咽的接着。
“三”他往前一步
“开始。”她亦往前走。
“疏禾。”
“恩。”
“原来你也在这里。”
她停住脚步,背对着他,压抑着泪轻轻的点点头,说:“嗯,原来我也在这里。”
一切仿佛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里,情窦初开的两人,每次意见不统一的时候就玩这个游戏。
每次都是她输,他永远都有让自己回头的办法,只是这一次……
她不敢回头,不是怕输,是怕自己舍不得离开。
他唯一一次转身认输。就那么伫立着,凝视着她的背影渐渐模糊,一直紧握的暴着青筋的手缓缓松开。
其实这样最好,我是你哥哥。
疏禾……
远去的疏禾并不知道,她的哥哥,倒下了……
秋风缓缓,婚期如期而至。
教堂里,看着疏禾笑着由子墨牵她缓缓走来,他想,自己是幸运的。
那天若不是不是医院通知他,他还不知道自己一个月前遗落了一份文件,那样,他就不会遇上脸色苍白的他。
他穿着白大褂在疏禾曾住过的病房外徘徊。
“我见过你,子墨。”
“我见过你,墨。”
两人一同说着,既而沉默。
“不好奇吗?”秦墨苦笑着开口。
“我的未婚妻曾把我唤作子墨……”
三年前,秦母酒后驾驶失手撞了慕疏禾,惊慌失策的秦母原以为把人送到医院就好,谁料,疏禾却……
当他匆匆赶到医院时,蒙着眼睛的她拉着他的手问“子墨,门口的花开了吗?”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是诺诺的回答:“还没开呢。”
“这样啊……那么,子墨,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她拉着他撒娇。
同在公司里一起工作的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时而安静乖巧时而黏人耍赖,时而聪慧自信时而犯傻迷糊。
那时他想,如果她永远都这样,自己即使当个替身也无妨,可是好景不长。
有天,他刚到医院,正想像往常一般,她却清冷的说:“秦先生,感谢你和令母的照顾。”
“你……”
“住院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还有……很感谢令母的厚爱。”她摸着眼前的白布,“要不是令母,我可能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真的很感谢你们。”
她摸索着起床,深深的对他们鞠躬。
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恢复的,只知道,自己不再是子墨,而是秦墨。
若不是,母亲有一回说漏嘴,他还不知道,母亲为了逃避责任而谎称疏禾一只眼角膜受损。
就这样,牵制了她三年……
而现在……
子墨沉默的听着,笑着开口。
“疏禾她吃不下任何东西时,你只需熬碗艇仔粥便好,那粥一定要是珍珠米,那鱼要先用陈皮腌过再煎最后在粥起泡沫的时候才将鱼放下,调味即可…….”
“有时候,她总是笑笑说没事时,你只需陪在她身边,陪她到处走走就好,虽然她时时在笑,显得很坚强,实际上,她是在隐忍,你只需给她一杯暖暖的牛奶或者是一根棒棒糖就好,一定要是香草味…….”
“她很害怕黑暗,所以尽量不要让她独自一人走夜路,她也很挑食,比如鱼,她喜欢吃清蒸的,不喜欢油炸的,虽然样子相同,但是,她喜欢吃娃娃菜不喜欢吃大白菜,最喜欢桔梗花,最讨厌竹花,因为开花就代表死亡……”
“有时候,她明明看透一切,但却不会说出来,只会选择离开,所以没什么原因最好不要欺骗她…….”
“她很容易满足,一点有趣的小事也可以让她开心一整天,她很敏感,没什么安全感,所以,要多点耐心了解她所想的……”
“子墨?”
子墨转头看着他,晕开笑容,说:“祝你们幸福。我知道,你们快结婚了。”
“你不打算告诉她么?”
“什么?”
“子墨,我看见了,你的病危通知。”
“那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那时,秦墨想,其实他爱的比自己深沉,爱到连悲伤也独自默默一人承受。只是,自己却比他多一份幸运。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天,他看见神情恍惚的疏禾,就担心的跟在她身后,在小林间,第一次见到他真人。
就那么恍惚间,疏禾与他,两个世界,他与他们,亦两个世界。
“妈妈,那个新娘不开心。”
“瞎说什么呢。”那女子拉着自己的孩子到一旁。
红毯不长,只是,情太长。
“请问,秦墨先生你愿意娶慕疏禾小姐为妻吗?不管贫穷或者富有,不管健康还是残疾,不管生老或者病死,你都愿意照顾她并且一生一世与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
“请问慕疏禾小姐你愿意嫁给秦墨先生吗?不管贫穷或者富有,不管健康还是残疾,不管生老或者病死,你都愿意照顾他平且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
她看着在新郎旁边笑着的他,笑着回答:“我愿意。”
“那么,我代表上帝见证你们成为合法夫妻,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人郑重为对方戴上。
“下面请新郎亲吻新娘。”
整个婚礼下来,子墨一直是笑着的,因为他说过会笑着看她幸福,只是没人知道,在新郎吻新娘时,新娘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只有站在新娘旁边的他才看见。
疏禾,要幸福……
子墨,我会幸福……
“真没想到,子墨居然有个妹妹!”晓初惊讶的说。
“是啊。”杜飞宇状似感叹,其实,他倒宁愿子墨没有妹妹!看着婚礼上的两人,苦笑着。
秦母与秦冰亦是开心的看着两人,这个媳妇儿,她很喜欢,即使自己曾经欺骗她,她也不怪自己。希望他们幸福!
“疏禾,要开心。祝你和秦墨百年好合。”安稳端起红酒送出祝福,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祝福送的是多么的艰难!
整个婚礼,她和碎悦在一旁看着她言笑晏晏,看得多心痛!
“谢谢。”
任谁也不知道,在婚礼的某一角落里,子墨昏倒在地……
一大早,疏禾便提着鸡汤来到医院看子墨,他的枪伤还没好呢!前天又带伤来为她举行婚礼。
惊愕的看着空空如也得病房,拉住过往的一位护士。
“你好,我想问一下,007号病房里的病人去哪里了?”
那护士小姐端着药水冷冷的说:“那个病人昨天就出院了。”
“哦,谢谢你。”
她茫然的提着鸡汤环顾四周,他的伤还没好啊?出院去哪里了?
“慕小姐,你来了,这是子墨给你的。”穿着白大褂杜飞宇缓缓走来。
“子墨昨天出院了,这是他给你的。”
接过杜飞宇的信,笑着说:“谢谢你。”
“很抱歉,之前的事。”
“不要紧。”她安静的笑着。
看着她萧瑟离去的背影,杜飞宇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兄妹。
只是,情深,缘浅。
‘疏禾
展信佳。
疏禾,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说明哥哥已经在国外了,不要为我担心,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不定哪天我回来了给疏禾带个外国的嫂子!(笑)
看到疏禾结婚了,哥哥很开心,也很欣慰:我们家的疏禾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相信,秦墨是个好丈夫,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有的时候,我也会替秦墨担心,因为他娶了一个笨笨的妻子。(笑)
还有啊,疏禾,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微笑,哥哥不喜欢疏禾哭的样子。
你知道的,哥哥不太爱说话,所以就此搁笔。
再见了疏禾。
PS:哥哥也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祝福哥哥吧!
“疏禾,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秦墨轻轻将外套接下为她披上。虽是初秋,可是天台上的空气较冷。
她沉默不语,只是凝望天际。
子墨……哥哥,你要幸福。
“墨,谢谢你。”
不久后,一幅名为《曙光》的画,出现在某一为灾区募款的拍卖会上,那幅画以全场最高价拍出,自此,消失了八年之久的慕流年重新出现……
不觉间,又到了夏日。
夏日的的阳光总给人几分刺目的感觉,要不是自己还得去开店门,她还不愿意起床呢!
婚后,她便辞去药店里的工作,拿着自己多年的积蓄开了一家花茶店。
作为老板的好处就是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去上班。
刚洗刷完毕才到楼梯口就见秦墨在看新闻。
屋里电话骤起。
“铃铃铃……”
“喂,你好。我是秦墨。”
“…….”
“喂….....喂?”秦墨重复着喊着,那边却传来忙音。
紧紧握住手机的手终是慢慢的松开,还是不要说吧,这不也是子墨的意思么?只是……
杜飞宇看着手中的那张照片,背面写着:我最爱的…..妹妹
原先写着‘女孩’的地方已经涂抹改成‘妹妹’了,那么,就这样吧。
看到挺着大肚子的疏禾从楼上下来,秦墨浅笑抬头挪笑:“小懒猪,终于起床啦。”
“嗯。”
“你的明信片。是子墨从国外寄回来的哦”秦墨笑着扬了扬今天早上收到的明信片。
刚走到楼梯口,她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消失,心猛的一阵抽痛,脚下一滑…….
蓦的,秦墨嘴角的笑僵住了,瞳孔放大。
就见大着肚子的疏禾从楼梯上摔下来……
“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