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多情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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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楼上，楼道里也早是乱做一团，莫若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前，还来不及敲门询问，便被冲过来的一人撞得往门上扑了过去，不料那小三在屋子里也早被惊动，正打开门欲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若这一撞，便直接向正在开门的小三撞了过去。
又是一声惨叫，只是这次是发自小三的口中。
楼道里人声嘈杂，这一声惨叫也并没有吸引太多的注意，莫若简直是立刻弹跳了起来，忙关了门，回头看小三。
那孩子呈一个大字形躺在地上，两眼翻白，一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模样。
莫若吓了一大跳，连忙冲上去把她扶起身来，一连声问怎么样了。
“废话！”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小三第一句就大叫了一声，“你试看看这样被人压一压有没有事。”
话没说完，她又“呜呜”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开个门也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还有没有天理了？”
莫若又是内疚又是好笑，只得任她假哭了一会。
“喂，你怎么这么冷血？看我哭都不安慰一下哦？”小三不满。
“快起来吧，别胡闹了，”莫若小心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这孩子仗着刚才被撞了，一把勾住莫若的脖子说：“我全身都疼，走不了，你抱我去床上。”
莫若拉开她的手，替她拍了拍身后的浮尘说：“别闹了，外面已经够乱的了，你还在这里胡闹。”
“哦，对了，外面怎么了？”注意力被转移，小三也就不再缠着让莫若抱，只是刚才那一撞的确是被撞的不轻，她微皱了皱眉，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屁股，在桌边坐下了。
莫若看了看她，不知道该不该和一个孩子说这么血腥的事情，想了想，他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好象就是仇杀吧，具体什么也不是很清楚。”
“仇杀？”小三望着他重复了这个词，忽然很关注地问：“伤人了？”
“唔，”莫若轻轻应了一声。
“哇，好吓人呐……”小三惊叹。
莫若瞅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是吗？我看你好象一点没有觉得很怕的样子啊。”
小三“嘿嘿”笑了笑，猛地一起身道：“我出去瞧瞧，喔唷……”
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疼的龇牙咧嘴的了，恶狠狠瞪着莫若，她哼道：“都是你，把我撞成这样。”
莫若慢条斯理地说：“我现在庆幸刚才那一撞了。”
客栈里人心惶惶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客栈里的人似乎不约而同的全都提前赶路了，等到莫若走出房门的时候，客栈里已经显得分外冷清。
也不知道昨夜那事后来究竟怎样了，反正也与自己关系不大，莫若也就不再去想它。江湖中原本发生血腥事件就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下了楼，他向掌柜的打听附近什么地方可以买马。总不能一直教那孩子与他同乘一匹，他想。
只是并没有问出什么结果来，他只得暂时作罢，回头向楼上喊：“喂，小三，还没有好吗？”
“好了好了，”一个清秀的女娃娃应声从楼上赶了下来，掌柜的和跑堂的早已经张的了嘴合不上了。
莫若瞠目结舌，瞪着她半晌才喃喃问：“你怎么这样打扮？这女装哪里来的？”
小三狡黠地眨眨眼说：“昨天和你一起去买衣服的时候买的啊。”
莫若僵化地左右与掌柜和跑堂对视了一眼，干笑了几声，拉着她便往外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胡闹呢？你这样打扮，叫那些人看见会怎么想？”他抱怨。
“怎么想？我为什么要管他怎么想呢？”她一脸的幸灾乐祸，又说：“反正我和你将来一定会成亲，怕什么？”
“莫小三！”莫若忍无可忍。
“莫夫人在此。”小三根本无视他的怒气，作势万福了一下，见他濒临崩溃的前缘了，才大笑着逃开了去牵马。
莫若在原地呆立了一会，远远看着她。其实这孩子整理清爽了，倒也是个清秀的小美人，莫若忽然又想到了药儿，不免心中黯然。
“喂，你还不走啊？”小三大声唤他，才把魂不守舍的莫若拉回了现实，他呐呐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只是他并不上马，只是拉着缰绳，在前面心事重重地走着。
“你怎么不上马？”小三奇怪地问。
“啊？哦……”莫若回头看了她一眼才说：“你现在这个打扮，我若还是和你同乘，叫人看见多不好。”
小三“嘻嘻”地笑，捂着腮直叫：“哎呀，好酸呐好酸呐……”
莫若不理会她。
“喂，莫若，你上来嘛，”她伏着马背低声求他。
莫若依然不予理会。
“你是不是心中有想法，怕和我同乘一匹马儿会控制不住自己？”小三笑。
莫若回头瞪她一眼，继续前行。
“莫若，你说我漂亮不漂亮？”
莫若没有应声。
“喂，死莫若，我问你话呢。”小三轻轻将马鞭向莫若挥了过去，打在了莫若的脑袋上。
莫若头也不回慢吞吞地说：“你再闹，信不信我不管你了？”
“卑鄙，”小三咕哝，“就知道用这一句来吓唬人。”
默默走了片刻，她依然不死心地问：“喂，莫若，我只是问你觉得我好看不好看嘛，这个也不能说吗？”
“唔，”莫若勉强哼了一声。
“有多好看？”一句话又叫她得意忘形了。
莫若回头冷冷地说：“比这马儿好看些。”
“莫若！”
药儿漫无目的地走着，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去，她只是机械地走动着。赶路目前就是她唯一的目的，从一个村走到另一个村，一个镇走到另一个镇，一个城走到另一个城。
她似乎有些觉得累了，但又似乎永远不知道疲倦。
现在，她又站在不知道是哪个城还是镇内的一条河流边，怔怔地发呆。
也许自己还要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上两年，然后回到那个让她伤心的却也是生她养她的婴兮宫里，了却一个伤心的心结。
身后就是街道，虽然不是车水马龙，但也是人来人往，只是现在在她的眼里，这些仿佛全都不存在。
她看着那清冽的流水，不知觉竟然流下泪来。
一条锦帕递了过来，她颦眉看了一会，才把视线顺着那拿着丝帕的手缓缓移动。
当视线停在这只手主人的脸上时，她显然是愣了一愣，接着又锁起眉头，低声说：“你还真不怕死呵。”
“嘿嘿……”轩辕无稽笑了笑，依然是油腔滑调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这么快伤就好了？”她看了看他的胸前。
轩辕无稽故意咳了一声，却不敢太用力，苦笑着说：“没有，你下手那么狠，哪里会这么快就好了？”
“看样子还不是太狠，毕竟你还是可以在这里贫嘴而不是躺在床上。”药儿冷冷地说。
“没有办法呀，虽然身上伤重，但是却比不上心中相思苦甚，”轩辕无稽笑眯眯地，见药儿脸上泪痕依旧，便自顾拿了那被冷落的丝帕轻轻拭去。
药儿轻轻夺下他的丝帕，瞪他一眼道：“看来你真是不怕死。”
轩辕无稽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她笑。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流起泪来了？”他问。
“要你管，”不自觉说了句小女儿家气的话，药儿愣了一愣，转身走开。
轩辕无稽自然是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信不信我再刺你一剑？”药儿低声威胁。
“我信，”轩辕无稽也低声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药儿瞪他，他一脸无辜。
走回落脚的客栈，药儿径直回房。轩辕无稽忙问掌柜要与药儿比邻的客房，不料已经客满无房，药而见他急的抓耳挠腮，不免好笑，正好关门，不料轩辕无稽早一个剑步冲了过来，一把挡住即将关牢的门。
“你想干吗？”药儿冷冷地问。
轩辕无稽干笑了笑，把那门推开了些，一低身，便从药儿的手下溜了进去。
药儿冷冷看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包袱便要出门。
门却被轩辕无稽迅速地关上了，他拦在门前。
“让开。”药儿似乎渐渐又有些不耐烦了。
轩辕无稽一手捂胸，似乎很虚弱的样子，他可怜兮兮地望着药儿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再胡闹什么了，你就让我在这里歇息一会吧，我保证只是歇息一会，一会就走，好不好？”
药儿犹豫了。可是，她又一次因为她的一时心软而上当了，因为就在她犹豫的那一刹那，轩辕无稽又出击了，药儿再一次被点住。
她呆呆地看着轩辕无稽，眼神很复杂。
这是除了君不恨之外唯一一个叫她几次三番被制的一个男人，在轩辕无稽作弄的笑容里，她的眼前却浮起了君不恨的脸。
她的记忆回到了那一晚那一个吻上，有片刻的失神。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轻轻地语气平和地问。
轩辕无稽也不回答，只是反手将门栓插好，慢慢地向她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多情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