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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   白玉堂跑得老远了,却又停下,在树林里来回踱步,很想回头但又不敢,迟迟疑疑的,显得非常为难。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不地道,可他是个爱面子的人。知道自己跟展昭这一回比武是输定了,所以想在认输之前让展昭也丢丢脸,这样就算大家扯平了。

      好吧,这种心态真是不地道。可一瞬间里,就是出于这种心态,白玉堂才做出了这种事。

      只是做完了跑远了,他又开始后悔了。

      他倒不担心展昭出事,有四哥在,肯定死不了人,最多喝点水而已。所以一上岸,他就心虚地不敢停留,直接跑了。

      如今他独自一人在林子里来回踱着步,暗自责备自己做事太不地道。输就输了,还使出这等手段……

      就这样在林子里徘徊了好几圈圈,终于鼓足了勇气,对自己道:“罢罢罢,大不了这就回去奉上三宝,向他陪罪便是。”

      他这样想了,感觉心气儿也高了一些,便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准备回去。就在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依稀传来女子的啜泣。

      白玉堂吃了一惊,不知这等荒郊野外怎么会有女子在哭呢?于是小心翼翼地顺着哭声往那里去,却始终没看见人。

      江湖中使这等手段骗人上当的倒也不是没有,白玉堂很小心,只是慢慢地靠近,仔细观察着周围。只听那啜泣声过了一阵,忽然哭叫:“我不活了!”随即扑通一声,河面泛起阵阵涟漪。

      白玉堂吃了一惊,叫道:“使不得!”跨上一步,谁知踏中了什么,啪地一响,脚踝就是一紧,他心中莫名一凉,暗叫不好,随即嗖地一下就被倒吊了起来,怀里的飞蝗石麻药等等玩意这么噼里啪啦往下掉,不多时,地上就落了不少。没等他回过神来,远远打来一颗小石子,啪地一下正中他手腕穴道,痛得他闷哼一声,手一松,剑也掉在地上。

      “哪里来的孙子这样暗算你白爷爷?!”白玉堂气得大骂,“有本事现身出来,跟爷爷真刀真枪地斗一场!”

      没有人回答他,那吊着他的绳子却忽然抖了起来,吊着他在树底下晃来晃去,及至人都快吐了,这才有人慢悠悠地从树后转了出来,全身湿透,黑黑的夜行衣紧紧裹着修长窈窕的身躯,两腕间细长的精钢链子被从中解开,缠绕在双臂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柳条,挑着眉,似笑非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不用说,自然就是洛惟。

      白玉堂也知道自己是着了她的道,又气又急,奈何自己被倒吊着无处着力,身边又没有了可用的兵器,便只得开口骂道:“小骚蹄子!!竟敢对爷耍诈!!有本事把爷放下来,咱们真刀真枪地斗一场。”

      “怕你啊?!”洛惟笑眯眯地用柳条抚着白玉堂的脸颊,讽刺道,“可要是比着比着,突然铁锁断了,把我弄水里去,那可怎么办呢?”

      “你……”白玉堂一时语塞,气呼呼地不说话,看着洛惟忽然想到什么,恶毒地一笑,“你既与展昭无亲无故,他之事与你何干?你如此卖力为他出气,莫不是对他动了春心?”

      “你……”洛惟大怒,当下一跃上树,解开绳子拉在手中,怒道,“姐懒得跟你多话,我就问你:三宝交不交?!”

      “不交!!”白玉堂大叫。

      洛惟拽着绳索狠狠一拉,白玉堂登时倒吊着被拉到临水一面的树枝上,头顶几乎要贴着水了。

      “我再问你一句,你交不交?”洛惟冷冷问。

      “不交!”白玉堂很嘴硬。

      于是绳索一沉,噗地一下,白玉堂的头就浸进了水里。

      水底下的滋味当然不好受,白玉堂又是一只旱老鼠,当下拼命挣扎,水泡咕咚咕咚就往外冒,就在他快受不了的时候,又忽然哗啦一声被拉出水面。

      “交不交?!”洛惟在树上叫道。

      白玉堂被倒吊着来回晃荡,咳嗽了半天,终于呸地一声,狠狠吐出口里的水,大叫:“不交!!”

      扑通!!又被浸入了水里。

      如此再三,人已经是湿得浑身精透,也被呛得半死不活。

      洛惟觉得差不多了,把他从水面拉回来,捆好绳子,笑眯眯地树上下来,手中的柳条往他脸上调戏性地撩拨着,嫣然笑道:“你也别恼,这就叫一报还一报。你那时候把展昭吊起来,刚才还耍赖把他弄到水里去,所以现在你也被人吊起来,也尝尝这河水的滋味。这很公平啊!”

      白玉堂喘了半天气,终于渐渐地缓过神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突然呸地一声,重重地往洛惟脸上吐了一口水,骂道:“要你多管闲事?!小骚蹄子你还敢说不是对男人动了春心?!你要男人只管想去吧!!我咒你一辈子看得着吃不着!!哈哈哈哈!!”

      “你……”洛惟气得脸色发青,一抹脸,跃上了树,解开绳子又将他拉到临水一面,怒道,“交不交?!”

      “不交!!”白玉堂也大叫。

      扑通一声,又被浸入了水里。

      如此又再三。

      白玉堂也是硬气的,被洛惟这么狠整,要换了旁人早撑不住了,可他不仅不肯退,还仍然找尽机会张口骂人。

      “爷就是咕咚咕咚……不交咕咚咕咚!!”
      “有本事咕咚咕咚……你就咕咚咕咚……弄死爷咕咚咕咚……”
      “小骚蹄子咕咚咕咚……想男人咕咚咕咚……想疯了咕咚咕咚……”
      “因娃□□咕咚咕咚……看得着吃不着咕咚咕咚……一辈子吃不着咕咚咕咚……”

      任洛惟怎么折腾,白玉堂就是不肯松口,不仅如此,还越骂越难听。

      洛惟被他气得也是一时无法,索性又狠狠浸了他几回,正思量着还有什么招,忽然听到有人在叫她:“洛惟!”

      她回过头,就瞧见展昭与陷空岛四鼠匆忙过来,同行的还有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中年美妇,六人一道目瞪口呆地看着白玉堂被倒吊在河面上晃动着,全身湿淋淋的,不住吐水喘气,连话都说不齐,而她自己则蹲在树上,手里拿着根绳子,随时准备让白玉堂再喝一顿河水。

      “洛惟,你这是在做什么?!”展昭吃惊不小,连忙走了过来。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一色浅青,倒也还合身。

      见展昭等人过来,洛惟拿着绳子是放下也不是,系上也不是,只得蹲在原处不吭声。

      徐庆等人见白玉堂的惨象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去七手八脚地将他解了下来。于是洛惟也溜下树来站在展昭身边,垂着头不吭声。

      此时白玉堂浑身上下都湿得精透,脸色青白,人也被折腾得直吐水喘气,连话都说不齐全,更别说头上脸上还沾着三两根水草,那模样真是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展昭见状禁不住责怪地看了洛惟一眼,见她也是浑身精湿,身形毕现,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低声道:“你怎么这么胡闹?!”说话间,却忽然看见她两腕间的铁链从中解开,分别缠绕在两边小臂上,薄薄的镣铐紧紧勒着手腕,短短时间竟已在她白皙的腕子上勒出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展昭心中一痛,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连忙拉过她的手为她解开铁链,重又小心扣上,这才让那两只镣铐松活了一些,让那两道血痕得以隐隐开始渗出血来。

      其中疼痛,可想而知。

      展昭便只是低着头,看着她腕子上那两道血痕不出声。

      洛惟也知道自己闹得有点过了,偏又嘴硬,噘着嘴,一面轻轻地揉搓着手腕的血痕,一面垂首道:“我问他要三宝,他死活不肯松口。”

      展昭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又无语,终究心疼不忍苛责,顿了顿,道:“别混闹。三宝我已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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