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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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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路大人说火神节那晚事故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宁远的人,可他为什么要去破坏一场民间活动,这与□□又有何关系?”花前想了下,开口问道。
“回乾王----”路千拜了一礼,“因为当晚张开所在的位置正是火堆倾倒的方向,所以臣认为此次袭击目标是张开。而之所以会受袭击,不难猜到,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花前挑眉,李洛同路千双眸相对。
“路大人说,猜----”花前冷笑。
“据景王随侍丫鬟幽儿提供的消息不难猜出此事前后关联。”路千一脸严肃,向花前道,“乾王从前殿赏星阁延长台便可直入后殿回廊,当晚在回廊撞见景王随侍时正是老王离席回宫的时辰,而且据那叫幽儿姑娘所说,当时乾王正和一人交谈,临近时那人便匆匆闪躲。因宫中禁地非闲人随便进入,所以其知事情重要,回府后便回禀于景王,这景王应该清楚。”
幽儿----花前一听这名字,脑袋嗡的一声,那晚确实撞见幽儿,可幽儿---- 恍惚的看向沈津,却听沈津道,“儿臣那晚确带了一名随侍进宫,因为宫中不准带女婢,儿臣命她换了男装,此事还请父皇恕罪。”沈津向老王一拜,接着道,“不过,正如路大人说言,幽儿确向儿臣回报了宫中误撞乾王一事。”
花前乐了,这事有趣,沈津,你这是什么意思?揪着衣襟的手禁不住颤抖,花前努力喘着气,不想一下停止呼吸。
那晚,花前偷溜出前殿,不知走到什么地方,突然撞见了男装打扮得幽儿,一时惊讶很快因为可以出宫参见民间游乐而忘记,而且果然如幽儿所说,春平,漓和祁都等在宫外。一切看来是那么巧,又是那么自然,可是,既然想要加罪于自己,又怎会没有借口,欲加之罪,这又是为何?
弃车保帅?
沈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所有的话都堵在嘴边,所有力气这一刻突然漏掉,如被一层层,一片片剥去皮肉般无法回神。
花前只听沈津深而沉的声音继续说着,“… …儿臣在父皇离席后又少坐片刻便也出了宫,赶到篝火场时,事故已经发生,乾王当时确在现场。按照时间来看,恰也巧合。所以路大人怀疑刺客是张开所派,乾王放其入宫,后刺客行刺不成,反逃宫外杀张开灭口,也不无道理。”
沈津字字清晰,却如利刃直插花前胸口。
“路大人,张开刺杀皇上的动机是何?他并没有理由在宁远使节入都城面圣之时做此冲动之事!你说掳走郡主的人是张开,他为什么要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花前没有问沈津,而是路千。
“这----”路千瞧了眼众人,才道,“那要问王大人此次来我□□的目的为何?可是要上请减免朝供?”
王仁和听路千字句肯定的说出此次目的,一脸冷汗,不知如何回答。
“张开威胁皇上性命未靠近便被挡回,便又起歹念掳走郡主,这其间定也少不了乾王的帮助,否则刺客怎会进出皇宫,行凶都城如此轻易顺利?”路千接着将矛头指向花前。
“路大人所说极是。”花前看向老王,“皇上听得清楚,看得明白,心里也有数,我没什么可说,到要听听景王说句话。”
“乾王----”沈津明白花前这是要自己一句话,或是最后的证明,但已下定的决心不会反悔,道,“此事确是乾王嫌疑最大,所有关节多出自乾王。不论刺杀一事,还是掳走郡主一事,或是乾王还有何更深的目的,到今时本王不能再心慈,否则将来会出更大祸事。”沈津向老王一拜又道,“父皇,您做个判决吧!”
最后的判刑,由沈津说出口,对花前完全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也是一种残酷的嘲讽。
沈津没再看花前,不忍心,亦不甘心,就这样出卖了他,放弃了他----对不起,小前,这是我的决定,唯一的出路,只但愿父皇不会太过责难你。
老王沉的脸已然万分愤怒,啪的一声拍案,响音回荡,所有人都噤声,老王指着花前,古赫色的手,还有苍老的脸,缺乏血色与水润的唇,恐怖的纠结,“来人把花前,张开,王仁和给朕关入大牢!明日南门外斩决!”
斩决!沈津直盯着老王,呼的冲上前,隔着长案只差上前揪起塌上的老王。
“皇上----”砰----门被撞开,一阵急乱的脚步和几声低微的阻拦,这声皇上却是冲进来的瑞如郡主喊出来的。
“皇上,您答应过瑞如招花前为附马,您不能反悔!”瑞如扑到老王脚下,拉着老王的衣角泪流不止。
朕什么时候答应过?老王心下闷气,这瑞如胡言乱语,没有规矩!
“放肆!”老王大喝一声,“你贵为郡主,今被此人所辱,竟还不明事理,到此胡闹,你想让天下人看你的笑话吗?”
“皇上,瑞如不知道怎会发生那种事,真的不知道,我想花前也不清楚,我们是被害的。”瑞如继续哭着道,“皇上,您最疼瑞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瑞如也没脸再活了,您要是斩了花前,瑞如清白没法说清,只好先死谢罪了----”
瑞如边哭喊着边冲向一旁的塌角,就要一头撞死,宋林忙拉住她,老王也急着喊了声,“胡闹,朕没准你死!”
瑞如停了哭,一边哽咽着,“皇上不为难花前了?”
老王皱着眉,只觉得自己的头快裂开了,微点了下头。
瑞如暗舒了口气,又问,“皇上同意我们一起了?”
老王挥挥手,这摆明了生米煮成熟饭,事以至此,不杀,便要花前娶瑞如了,实则沈津清楚,老王是想留着花前,“乾王先回别院闭门思过,不得朕的允许不能踏出院门一步!宁远使节王仁和,张开押入大牢!”
花前一听,心急张开,刚上前被沈津拉住,目光相接,花前瞪着眼,冷冷地示意沈津松手。沈津从未见过花前这般凶狠的表情,知道自己忍怒了他,已没有颜面再同他对望,可是手下却不放手,只低声提醒道,“先保住你自己,不要再激怒老王了。”
沈津的话,花前听得懂,道理也明白,望向一边被侍卫架住没有反抗的张开,听见王仁和在不住地大喊东博敢关押使节,不合两国礼法。
花前使劲挥开了沈津的手,退了一步,恰瞧见李洛回头望了过来,他那笑眼中留下一丝安慰,而后是淡定和从容。
花前心中一叹。
瑞如拉着花前谢过老王,同沈津、路千前后出了惜樱阁。
屋内卧榻,老王靠在榻边不住地咳嗽,宋林接过侍从端来的药碗,扶着老王饮了几口,却又被咳嗽的喷出,几乎没进几滴。老王推开药碗,摇着头沉重的喘息。
宋林瞧了瞧闭着眼,艰难呼气的老王,又看了眼剩下大半碗的药,将碗递给侍从,为老王盖上薄被,转身轻声走向门口,却听身后老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瑞如这丫头今天事做得也太精巧了----”
宋林没回答,出了惜樱阁,抬眼看了看昏暗的天,嘴角挑起轻笑,沈津啊沈津,果然配的上我今生的对手----
其实事情不复杂————张开(李洛)没刺杀老王,也没绑郡主。刺老王的人是刘大管家,(宁远另一派人),打晕花前的是沈津的人,将郡主移花接木,同花前一起送到张开那的也是沈津做的。漓负责出策并将保护郡主的祁调离。
沈津想将花前同张开牵连定罪,一是花前身份不明可以利用使其嫌疑更大,可以解除太子的罪,二是沈津知道行刺是刘大管家,是宁远另一派同东博内部人勾结,嫁祸于张开是想其内部两派自己先起火。
过程——称花前身份不明,潜伏在东博同景王攀交实有所图。
篝火会当天老王被刺,花前出现在长回廊与一形迹可疑之人有交谈(幽儿提供人证,实则是陷害)
事故现场花前同张开一起,并在行刺范围之内。
张开同慕然遭袭击,沈津同花前知道张开受伤之处,后被沈津利用。
后张开出现在花前新封别院,当晚郡主被绑架,并在张开住处搜到衣冠不整的花前与郡主同床。
张开身上有伤正符合路千所描述绑架的黑衣人。
陷害花前同张开同谋,刺杀老王、绑架郡主,目的为宁远减供实施压力。
汗~~~要靠解说才能交代情节,真是失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