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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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是英雄代号吗，挺酷的。”妮莎语气平直的称赞着。
她一边调取数据，一边联系伊斯雷尔研究官，让他按照自己的思路对现有技术进行拆分、重组与再验证。
至于彼得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个称呼，她并不觉得奇怪。
毕竟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些工程师会给自己的人造人塞点什么知识包。
大名鼎鼎如托尼·斯塔克，给所有执勤服役的电子机械警察装载了伊甸系统的紧急隔离拆解功能，确保它们能在紧急时刻第一时间帮助纽约市民摆脱伊甸终端。
妮莎通常把这类行为统一归类为：被害妄想。
以及天才儿子对天才父亲复杂的情绪投射。
查尔斯却没有立刻移开目光，定定的看着彼得，看的他直有点发毛，刚想为自己找个借口，就发现查尔斯已经移开了目光。
完蛋。彼得感觉有些心慌，他记得X教授的……呃，什么来着，心灵感应？但X教授又是出了名的好人……哦不，他就不应该对万磁王这么敏感，这里的这个可是睡了半个世纪啊，哪可能还是那个疯狂的……疯狂的罪犯？
那种有什么东西仿佛即将脱口而出又实在想不起来的感觉实在太揪心了。
这边的彼得还在垂头丧气，那边的妮莎已经让伊莎贝拉调出可行的方案，给查尔斯过目了。
“长话短说，按照目前的病人状态，我之前准备的方案确实都不太适合。”妮莎倒也没有太过失望，如果很好办，那这位艾瑞克早就该醒过来满地乱跑了。
“所以我需要征求您的意见。”
伊莎贝拉调出的，是伊斯雷尔研究官刚刚提交的最新方案。
一种结合了‘情绪锚点’与弥赛亚核心的新兴技术。
在患者仍然保有强烈自我意志的前提下，将他的脑波与其他人的意识进行同步共振，通过神经接口，使外来意识进入患者的梦境，从内部对其进行唤醒。
“……你的意思是，”查尔斯缓缓开口，眉头随之收紧，“进入艾瑞克的梦中？”
这是他们进来之后，他第一次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
“我希望你明白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决策，这个技术本身也让我很不安。脑波共振、意识同步，我希望圣母公司确实是为了虚无病才研发的这份技术。”
妮莎眉毛都没抬一下，语气笃定地说：“相信我校长先生，如果不是时间紧急，病人的情况又如此独特，这份技术应该还在实验室里不见天日。”
查尔斯看着对方那坚定的目光，那黑色的瞳仁中映出了他的影子，他早已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信息了。
他现在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普通人。
“我希望这份紧急的治疗方案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危害，妮莎。”查尔斯轻声说道，“不止是艾瑞克，还有你们。”
校长先生人还是太好了。妮莎在心底感叹，要是我，我只会在意治疗的成功率。
这种性格怎么合适在议会那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厮杀呢，还是把身家全都交给我吧！
“当然。我可不会做赔本生意。”妮莎爽快地笑答，“彼得，过来。待会儿你和我一起进去。”
“进去？我吗？”彼得下意识指了指自己，声音都有些变调。
伊莎贝拉也同时开口：“只有彼得吗？”
“第一次进入只是个测试，人多反而会引起艾瑞克潜意识的排斥。”妮莎用个人终端连接到了第0实验室。
一道蓝光闪过，伊斯雷尔特制的梦境头盔被远程传送到现场。
“而且，”妮莎将其中一个散发着柔和蓝光的头盔，直接塞进彼得怀里，转头朝查尔斯笑了笑，“如果我不亲自进去，校长先生大概也不会放心。”
查尔斯沉默了片刻，也拿起了另一个梦境头盔。
他闭上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么，我也一起。”
“第一次的话，还是我和彼得先探探路。万一这位艾瑞克的梦境其实是什么美妙的糖果屋，想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妮莎语气轻松地说。
伊莎贝拉已经接管了整个系统，为他们临时构建了一个隔离休息室，确保可以以一个舒适的姿态进入梦境。
“伊斯雷尔研究官表示，引导程序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入梦。”她顿了顿，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请务必小心，Mother。梦境中，除兰谢尔先生本人以外的存在，都会将你们视作入侵者。”
妮莎已经躺进人体工学椅，戴上了头盔。
“放心吧，那些都交给彼得就好。”
另一边的彼得还捧着头盔，正在克服即将面对万磁王的心理阴影，闻言只能苦笑。
说真的，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回去继续打比赛，和六个眼睛的夜魔侠战斗都比跟万磁王面对面来的轻松啊！
那可是万磁王！
彼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用力扣上头盔，向后躺倒。
算了算了，万一这个世界的万磁王也只是个想要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呢。
坠入梦境的感觉异常奇妙。彼得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在无边的黑暗中不断下沉。周围没有声音，也没有方向感，只有一种自由落体般的失重感。就在他几乎要无法忍受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层如肥皂泡般薄薄的膜。
他穿了过去，刺目的光骤然涌入视野。
他看见了纽约。
满目疮痍、遍地废墟的纽约，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气味，而在城市正中央，一座巨大得近乎荒诞的高塔拔地而起，塔身向着天空不断喷涌出暗红色的脉冲波。
那光芒一阵阵扩散开来，将整片天空染成血色。
废墟之间，零零散散地躺着一些路人。他们的面目模糊不清，只能看见蜷缩的姿态。那些人捂着自己的心口，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仿佛正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伊莎贝拉所提醒过的，梦境中的其他人会出现，并对他们展开追杀并没有发生。
“这里究竟是……”
彼得震撼地仰望着这片血色，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且陌生的声音，仿佛撕裂了厚重的云层，带着无可匹敌的威严回荡在城市上空：
“看看这充满歧视与分裂的世界！变种能力不是诅咒，而是人类进化的钥匙！今天，我砸碎‘普通’的枷锁，让所有人共享天赋与力量！没有猎杀，因为我们皆为同类——欢迎来到新世界，我的兄弟姐妹！”
变种能力。
当这个词重新出现在脑海中时，那些如同雾里看花般的记忆立刻清晰起来。超能学院根本不是超能力学院，而是泽维尔天才少年学校。他们不是什么超能力者，他们都是变种人！
思绪刚刚触及这个关键点，一股突如其来的狂暴的磁场力便猛地压了下来。彼得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整个人就被狠狠掼在了地面上。
他咬紧牙关，勉强抬起头。
眼前的路面正在撕裂，地铁轨道、消防栓、报废的汽车残骸被某种意志从城市中硬生生抽离，悬浮到半空。它们在磁力的操控下迅速旋转、扭曲、纠缠，最终绞合成一条足有千米长的螺纹钢巨蟒。
巨蟒发出通天彻地的声响，将靠近它的几个模糊身影狠狠砸飞。
一张旧报纸在混乱的气流中打着旋飞来，啪地一声贴在了彼得的脸上。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在意识被磁场轰鸣震碎的前一秒，看清了上面的头条：
【《反变种人法案》正式通过！】
下一秒，梦境轰然破碎，梦境头盔从他头上滑落，摔在了地上。
彼得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
那梦境真实得可怕，就好像他亲眼目睹了一次世界的转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他的世界中，万磁王早已销声匿迹，所谓的变种人法案也一直被搁置。
当他终于勉强平复心跳时，耳边传来了妮莎的抱怨声。
“……这不科学！我一进入他的梦境就被秒杀了！这梦境的机制也太奇怪了吧！就算是恐怖逃生游戏，也起码会给我一个逃跑缓冲期啊！”
彼得原本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被拉回了日常的氛围中。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妮莎，甚至有点佩服的想：不愧是妮莎，被万磁王秒杀出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吐槽机制不合理。
不是等等，她真的不是打游戏打多了吗？
查尔斯神色凝重地听着妮莎那惊鸿一瞥的描述，眉头紧锁，显然勾起了某些极为久远的回忆。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彼得。
“蜘蛛侠，你也是一样吗，除了血色的天空还有看到什么吗？”
彼得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变种人”的概念，甚至连他自己，都曾一度彻底忘记了这个词的存在。
可万磁王记得。
这本身就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这意味着，有什么人将这个概念从世界上抹去了，万磁王因为沉睡而避开了修改……彼得恰好知道有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阿尔法级变种人，查尔斯·泽维尔，也就是X教授。
这个世界究竟发生过什么才让X教授做出这种决定？是因为虚无病，还是因为万磁王？还是别的我还不知道的东西？
彼得只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一座深不见底的水池，了解得越多，越让人感到窒息。
“……孩子，孩子你还好吗？”
他回过神来，抬起头，正对上查尔斯担忧的目光。
“你最好休息一下，不要勉强自己。”
“人造人哪有这么脆弱？”妮莎怀疑地问，不过在看清彼得的脸色后，又立刻改了口，“好吧，他格外脆弱。”
“彼得你休息一下，我待会儿跟贝拉一起进去就是了。”
“不。”查尔斯却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出声阻止了她，“你们都不要去了。这一次，让我来。”
“照你说的情况来看，他的攻击性超乎寻常，那么唯一有可能接近他的，或许只有我。”
妮莎抿紧了嘴唇，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她觉得查尔斯分明是在找借口，单纯是怕她遇到危险。
这世上怎么会有无差别攻击所有人，只区别对待一个人的疯子呢！报意思，因为被秒杀，艾瑞克在她这儿已经自动升级成了一个被梦境折磨了半个世纪的危险疯子。
保不齐这半个世纪的强烈意志就是要创死所有人呢。
可恶，早知道先让伊斯雷尔研究下怎么在梦境里无敌就好了。
最终，妮莎还是不情不愿地让出了梦境头盔。然后眼睁睁看着查尔斯戴上头盔，又几乎是在眨眼之间，被赶出了梦境。
前后不超过半分钟。
查尔斯身体一晃，几乎从轮椅上跌落下来，整个人痉挛般地弯曲着，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艾瑞克……你果然”
妮莎连忙上前扶住他，高声喊道：“贝拉！”
伊莎贝拉立刻开始为泽维尔校长进行检查。各项身体指标很快显示出来，数值都符合一名老人的正常标准。
“没有其他问题，Mother。”她冷静地汇报道，“只是泽维尔校长的身体承受不了梦境头盔的副作用。”
妮莎这才把查尔斯稳稳扶回轮椅上，长出了一口气。
“好吧，”她摊了摊手，“我早该想到的。校长先生年纪大了，经不住这种新技术的刺激也很正常。”
一旁的彼得看着检查结果，神情发怔，低声喃喃道：“只是一个普通老人……吗？”
缓过一口气的查尔斯听见了这句话，又一次看向他，但很快便移开了。
“我想，这场尝试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妮莎干脆利落地打断了。
“换个方向了！”她坚定地点了点头，“不要小看我们圣母集团的技术积累！”
她绝对不会放弃继承超能学院，然后去议会上大杀特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