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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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能学院坐落在纽约联盟的第五区，依山傍水，景致漂亮极了。
据说在旧时代，这里曾是一座私人豪华庄园。泽维尔校长将其买下后，改造成了一所面向青少年的综合学院；而在英雄时代开启之后，又顺势转型，成为专门培养超能力青少年的特殊学校。
学院外缘，大片自然地貌被完整保留，湖水与山林环绕着古堡式的教学建筑，让整个第五区看上去与纽约其他区域格格不入。
X战队系列厂牌的英雄中心，则位于第五区的另一侧。
两者遥遥相对，像一支被拉满的箭，贯穿了整片区域，几乎将这里打造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自留地”。也正因为X战队是面向青少年的英雄厂牌，其粉丝群体远比其他厂牌更加直接、狂热且充满攻击性。
妮莎倒也曾经喜欢过X战队，但没办法，比起团队赛，她还是更喜欢看充满个人英雄主义的传奇秀。比如超人，那种无可争议的力量，实在太适合放进游戏里让她玩个痛快了！
可惜，尼奥的审美既没有被世界固化，也没有被世界束缚，他从来不搞英雄相关的游戏题材，连格斗游戏里都是花里胡哨的原创角色。
放点会心一笑小彩蛋大概是他最后的努力，比如叫彼得·帕克的彼得。
想到这里，妮莎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
说起来，尼奥已经消失半个月了。区区一个游戏优化，真的需要这么久吗？该不会是拿了她的钱跑去度假了吧？
等这阵子忙完，她一定要狠狠催他干活，休想摸鱼。
正这么想着，妮莎瞥了一眼几乎要把脸贴在车窗上的彼得，表情顿时变得痛心疾首。
这小子怎么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
她不是前两天才给他送了一栋远海的别墅吗？
怎么看起来还是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可怜的彼得，刚比完赛第二天，甚至都没见过那海景房，就被拉到圣母大厦去搞义体检测和新项目开发了。
现在看着接驳车外缓缓掠过的山林与湖泊，他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这里，真的是个学校？彼得望着远处那座古堡式的教学楼，内心出现了动摇。
“超能学院，是一所致力于为拥有特殊天赋的青少年，提供学习与成长环境，并帮助他们找到人生目标的综合学校。”
伊莎贝拉坐在接驳车前排，一边查阅手中的资料，一边语气平稳地介绍。
“据传，泽维尔校长本人，拥有能够看穿青少年潜在天赋的能力，这也是超能学院得以发展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合上资料，微微一笑，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这只是未经证实的传言。”
妮莎撇了撇嘴，“就算他没有，也一定有某种筛选机制。不然从哪做到精准地找到那么多有天赋的青少年。”
彼得的视线从窗外收回，脑海中却闪过了比赛时，与超能学院选手交手的画面。
“那些超能力……”他忍不住开口，“都是天赋吗？”
提出疑问的同时，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本该知道，却被遗忘在了记忆的某个角落。
“毕竟是根植于基因的嘛，”妮莎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有些人能够激活自己的超能基因，有些人却不行。说是天赋，也没有问题。”
“超能基因……”彼得低声重复着。
随着接驳车停在颇为古朴的哥特尖塔式办公楼前，伊莎贝拉率先下车，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Mother，我们到了。”
彼得跟着下车，第一眼便被眼前的建筑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座六角形石塔式的建筑，表面爬满荆棘似的藤蔓。塔顶伫立着一只机械渡鸦。金属羽翼收拢，身体线条锋利而精密。
当他们靠近时，那只渡鸦的头部微微转动，红色的电子眼自然垂下，冷冷地扫视着来访者，散发出一种威严感。
妮莎觉得那些藤蔓肯定不是为了彰显这座塔老旧，一定是什么食人植物的伪装。谁知道这些搞超能力的有没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呢。
入口是一道无框的黑色合金门，伊莎贝拉伸手推开，门无声滑入墙体。
校长室被布置成仿古典书房的模样，高大的书架沿着墙壁排列，中央摆着一组深色皮革沙发。电子壁炉在角落里安静地燃烧着。
查尔斯·泽维尔正在书架前，微微仰着头，想要将一本厚重的书放回原位。
听见开门声，他停下动作，转过身来。
在看见妮莎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宽和的笑意，轮椅几乎是心随意动地向前滑来。
“妮莎，欢迎你来。”
“谢谢你同意了我如此突兀的申请，泽维尔校长。”妮莎点点头，难得显得正经而礼貌。“这是我的秘书，伊莎贝拉。那个，是彼得。”
“啊，是新秀赛上大放光彩的蜘蛛侠。”查尔斯笑了笑，目光温和地落在彼得身上，“维克多他们回来之后，一直在谈论你。”
彼得只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可不清楚‘人造人’在这个场合能不能说话。
对于超能学院的奇怪感觉被他归类于两个世界的不同，抛诸脑后。现在光在庆幸自己没看见一个六条腿的X教授，这里的夜魔侠给他的震撼还是太大了。
但是眼前的X教授又朴实到让彼得恍惚的程度，在这样发达的医疗技术条件下，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坐在轮椅上的教授。
“虽然我也很想聊聊新秀赛。”妮莎没有寒暄的意思，语气直接切入正题，“但恐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你好像很着急，妮莎。”查尔斯看着她，语气依旧温和，像一位真正的长辈，“只是，我不太清楚自己能帮你什么。”
“我当然着急。”妮莎抬手，放出自己的影响因子走势图，“我现在只剩不到24小时，去争取我应得的权利。”
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
“我听我母亲说过，泽维尔校长加入纽约议会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研究虚无病，甚至，承诺过如果有人能够攻克虚无病，你将无条件让渡自己的一切。”
妮莎顿了顿，探究似的看向了查尔斯，“这是真的，对吗？”
查尔斯沉默了，在他眼前的这个孩子，就如同几年前的托尼，同样的自信、骄傲、胸有成竹，想要登上那最高的位置。
可那样的位置，从来都只有一个。
他活得太久了，那些暗流涌动的争夺一轮又一轮，熟悉的人却越来越少。事到如今，他唯一在意的只有……
“我从来都无意隐瞒自己的目的。如果有人能够从无尽的虚无中唤醒我的老友，想要什么都可以。”查尔斯坦然地说，他看向妮莎，目光沉静而清醒。
“但我得提醒你，托尼也曾来过，和你说过一样的话，妮莎，但他失败了。”
妮莎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我就知道斯塔克工业这些年突然研究起‘锚点’技术才不是为了公益。”
“他可以失败，但我不行。我的时间不多，带我去见下病人吧，校长。”
查尔斯看着坚定的妮莎就像看见了最初的阿诺娜，来自老友的触动，让他最终点了点头。领着妮莎一行人，走向了书架旁那座几乎与背景融为一体的升降梯。
随着他抬手，书架无声地向两侧分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透明平台。升降梯缓缓上升，几人被柔和而稳定的力场托举着，视野一点点抬高。
在上升的过程中，查尔斯的声音在这个封闭而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已经沉睡了半个世纪。‘锚点’也对他毫无作用。以虚无病的三阶段来判断，他早已是无法逆转的第三阶段末期。”
查尔斯平静地说着，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底发紧的分量。
“但他还没有放弃。他的脑波依然活跃着，并不甘心就此沉睡下去。”
她低着头，眉心微不可察地皱起，脑中已经开始自动推演相关数据。
这种病例，确实闻所未闻。
按照当前虚无病的主流理论，脑波活跃程度与‘锚点’技术的成功率呈正相关。越是活跃，说明患者自身的意识仍在挣扎，仍有清晰而坚定的自我存在。
可第三阶段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那是意识逐步崩解、人格解体、最终滑入永久沉睡的终点。
但她可从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第三阶段沉睡几十年还拥有如此坚定的意志。
升降梯轻轻一震，提示音响起，抵达顶层。
几人踏出平台，迎面便是一整面透明的玻璃幕墙。玻璃之后，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那里没有多余的陈设，整个房间本身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治疗舱。透过厚重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舱内的景象：
一个男人正静静地悬浮在幽蓝色的营养液中心，他的身体被无数根细密如发丝、闪烁着微弱光信号的神经接口严密包裹。
他的双眼紧闭，表情却并不安宁。眉骨紧绷，额头青筋隐现，仿佛即便在沉睡之中，也依然处在某种持续不断的对抗里。
周围漂浮着大量实时投影的数据流。神经反馈、意识波动、身体机能曲线……一切都在稳定运转。唯有脑波监测的红线在疯狂跳动，证明查尔斯所言非虚。
“他的名字，是艾瑞克。”
妮莎跟着查尔斯站在玻璃幕墙前，目光落在治疗舱中的那张脸上，脑中正飞速过滤着圣母集团那些处于禁忌边缘的实验方案。
“艾瑞克·兰谢尔。”
而就在这时，身后一直沉默的彼得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玻璃后艾瑞克的脸。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发出了诧异的声音，和查尔斯重合在了一起。
“万磁王？！”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