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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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秀大会结束后的第二天，相当一部分市民们依然沉浸在新秀赛的氛围中。
讨论度最高的，毫无疑问仍然是猎蜂选手。除此之外，还有两三位选手的名字被零星提及。
当然最令人惊讶的还是圣母集团的新总裁，凭借自家高级定制的人造人无中生有了一波蜘蛛英雄乱斗戏码，甚至还有闲心在颁奖赛场上调戏夜魔侠……
圣母集团官网已经挂出了“夜魔侠怀旧套餐”的预约页面，第五实验室与第三实验室的档期在数小时内被填满。
关于多重视觉模块、恶魔尖角外形改造的讨论迅速发酵，已经有人开始争辩六眼到底该不该对称。
一言以蔽之：可恶，扎布拉过得还是太爽了。
伊莎贝拉·卡萨蒂，圣母集团助理秘书，一早便乘坐集团专属飞梭，前往与公众视野彻底隔绝的第十一区。
陪同猎蜂选手一起，为她的父母进行‘情绪锚点’的治疗。
这也是挽回公众形象的一部分工作。
至于一直忙忙碌碌终于告一段落的扎布拉总裁，正在为明天的议会会议积攒能量，未能亲自露面。
讲人话就是，妮莎正美美在家睡大觉。
圣母集团作为纽约众所周知的尖端医疗科技集团，在虚无病的研究方面也有自己的心得，在第十一区甚至拥有自己的研究机构。
由于虚无病的特殊性，在纽约联盟成立之初，第十一区就被单独划出，用于研究、隔离、保护、治疗所有患者。
这里不对普通市民开放，也不被标记在任何公开地图上。
即使是风港光舟，也无法抵达。
“……我们在情绪锚点技术上的精度，确实不如斯塔克集团。但胜在更为稳定。”伊莎贝拉一边走，一边以平稳克制的语调说明。
她们正处于圣母集团的研究中心，猎蜂的父母已被提前接入手术室。
“我已经很了解了，不需要你再重复。”猎蜂没有穿战衣，而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
她的双手紧握，指节微微发白，泄露了她竭力压制的情绪。
“我知道情绪锚点不是万能的，也知道虚无病的恶化虽然缓慢也几乎不可逆。我已经很清楚了。”
她轻声说着。
“我选你们，只是因为，你们的公开数据的成功率比斯塔克高0.01%，仅此而已。”
她在手术室门前停下，推门而入。
球形营养舱内，她的父母静静地躺着。
苍老的面容被柔和的光线包裹，呼吸平稳，表情安宁，像是经历了一整天的劳累后，终于沉沉睡去。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最后一次和猎蜂确认即将投入的‘锚点’内容，那是猎蜂在新秀赛上夺冠的全记录。
猎蜂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瞬。
“……不能删减一些吗？”
她低声问，“我不希望他们最后关于我的记忆，是那么痛苦的战斗。”
她和超能学院缠斗时几乎强行搬起了一栋大楼，更不用提她和蜘蛛侠的那一场大爆发。
如果……如果自己不足以成为那个锚点把他们从沉睡中唤醒，那留给他们的最后记忆……至少，至少不要是……
伊莎贝拉轻轻把手放在猎蜂的肩上，温柔的安抚着她。
“相信我们，相信你自己，对于锚点来说，有时痛苦……比一切都更有效。”
猎蜂沉默了。
伊莎贝拉向主治医师点了点头。
研究员们动作迅速而沉默，将营养舱分别推入封闭式手术室。通过脑波共振技术将压缩成‘锚点’的记忆传输给患者。
这是一个漫长而难熬的过程。
伊莎贝拉贴心地给猎蜂留出了个人空间，确认监护参数稳定后，才轻轻合上门，转身离开。
内部的紧急通讯使她蹙眉，确保开启了保密模式后，才接通了画面。
伊娃首席官出现在光幕中央，此刻的她没有一贯对外示人的慈祥笑容，眼神锐利而直接。
“Mother在哪里？奥斯本与菲斯克两位议员在今天举行了联合英雄秀，你有关注吗？”
伊莎贝拉心里一沉，但语气仍旧平稳，“我正在看……如果您愿意总结一下，我将不胜感激。”
“奥斯本在挑衅我们。”伊娃的语气冷静而果断，“我们正在稀释舆论池的关键词，但这拖不了多久。Mother需要立刻做出决断。”
“我明白了！”伊莎贝拉没有再问。
她立刻调出了标记为【紧急】的汇总邮件。那是从直播中剪切的无数关键帧组成的讯息报告。
画面里，哈利·奥斯本始终挂着那种恰到好处的笑容。
——“我们一直致力于保持蜘蛛厂牌的纯净，并且会一直保持下去。”
——“公众应该更多关注英雄本身，而不是捕风捉影的假新闻。”
伊莎贝拉快速翻阅着，最终停在了标红的两张图上。
一张，是奥斯本公开宣称他们从未有过推出Ⅹ世的计划。
另一张，是他笑着透露，自己或许会成为Ⅶ世与其女友未来的证婚人。
伊莎贝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虑，在坚持不懈地拨打了数十次视讯呼叫后，光幕那一头终于出现了一个发丝凌乱、睡眼惺忪的身影。
“三秒钟，说不完我就挂了。”妮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倦。
天知道她昨天为了庆祝又回去怒打格斗游戏二周目，然后凌晨五点才睡，如果学姐没有点正当理由，她永远都不会原谅的。
“奥斯本给我们下套了，影响因子正在急速衰减，达不到预期目标。我们必须立刻准备Plan B。”
伊莎贝拉迅速共享了那两张关键帧，将自己的判断与建议一并抛出，“要么彻底向公众开放我们的核心实验室以换取关注度，要么您现在就组织一场独立英雄秀。我们或许还来得及与其他议员达成交易……”
妮莎打哈欠的动作停在了中途。
她漆黑的眼珠缓慢地转向光幕中央，像是终于从睡意中彻底清醒过来，唇角勾起一个伊莎贝拉从未见过的慑人微笑。
“贝拉。”妮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别管那些了。给超能学院发参观申请，我要去见泽维尔校长。”
“哦对了，带上彼得，我的plan B需要他。”
“Yes，Mother！”
伊莎贝拉条件反射地应声，直到视讯关闭都一时没回过神。
尽管还不清楚妮莎的具体计划，但她那惊人的职业素养还是即刻开始安排起后续工作，一边给超能学院发出正式的访问申请，一边用妮莎的名义起草了一封问候邮件发往了泽维尔校长的私人邮箱。
就在伊莎贝拉踏上顶层电梯的那一刻，远处的医疗走廊尽头隐约传来了一阵喜悦的哭声。
好吧，至少这一个可能影响公司形象的漏洞已经补上了。伊莎贝拉心想，顺手让其他人来接手后续的宣传工作。
当伊莎贝拉推开第八实验室时，彼得正半躺在悬浮的检查台上。周围密布着数条机械臂，正散发着幽幽的紫色激光，在他那件红蓝战衣表面反复扫描。
据说是研究员看了比赛直播后获得了新的灵感。
彼得看起来被折腾得够呛，戴着厚厚的护目镜的研究员正兴奋地向他展示各种可能的延伸改造与推荐。
伊莎贝拉敲了敲透明的感应门，声音礼貌而坚定：“丽兹，我恐怕你得等几天再做这个衍生项目了。他现在得跟我走。”
“……哦伊莎贝拉，我真的不能见见开发这款人造人的工程师吗，我保证不会打扰公事！我实在太好奇，彼得太完美了，他……”当她意识到伊莎贝拉说了什么之后，立刻痛苦地捂住脸，“哦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次是Mother的任务，比较棘手，需要彼得的力量。”伊莎贝拉冷静地给出了无法拒绝的理由。
“天哪，好吧，如果是Mother的指令，我还可以等。”丽兹叹了口气，随即熟练地从一旁的恒温箱里取出几个散发着盈盈蓝光的方块，“我保证他现在比昨天更强。”
那些蓝色能量块在接触到战衣的一瞬间，就无声无息地融入了其中，战衣表面顿时透出一股充盈感。
彼得已经对这种随手的高科技见怪不怪，“谢了，丽兹。”他敲了敲腕部的终端，战衣如潮水般退去，隐匿在了常服卫衣之下。
他现在都已经习惯不戴头套了，毕竟这里有那么多个‘蜘蛛’，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
彼得跟着伊莎贝拉穿过银色的长廊，踏入了另一架没有专属标识的静音飞梭。
“妮莎发生什么事了吗？她不是应该在家……休息？”他本想说“补觉”，但想到这栋大厦里员工们对“Mother”近乎狂热的崇拜，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词。
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说妮莎半点坏话，嗯，睡懒觉也算在内。
伊莎贝拉已经坐进了副驾驶位，听见这话只是微微侧过头。
“出现了一些变化，Mother那位盟友，似乎不打算继续合作了。甚至，有成为敌对方的倾向。所以，我们准备去找新的盟友。”
她用尽可能简洁的方式概括了当前局势，随即转向控制台，对飞梭的智能系统下令。
“最高优先度。告知伊斯雷尔首席官，Mother需要他在第0实验室全天待机，关于那份技术。”
“确认：卡萨蒂助理，记录：指令通过，好的，收到。”导航中枢回应着，飞梭猛地加速，将圣母集团甩在身后。
“哦……”彼得迷茫的应声，他回想起妮莎说的那个盟友，似乎好像是，哈利？
彼得只能在心底苦笑，看来就算到了异世界，他跟奥斯本也还是八字不合。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和Mother汇合，去超能学院见查尔斯·泽维尔校长。”
坐在飞梭里的彼得大脑突然再次一片空白，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他也认识一个查尔斯·泽维尔，但不是超能学院，而是……
而是……天才少年学校？
那是，是……什么来着？
他完全想不起来，却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