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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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处理厂的排气管道在暴雨中吞吐着白雾，像一头垂死的巨兽。沈默踩着及膝胶靴踏入污水池，铂金碎屑在强光手电下泛起涟漪。陆沉的枪口始终悬在他后腰三寸处，这个距离既能防备突发状况，又恰好能闻到他发间若有若无的焦糖味——和云顶会所冷库里的线香灰成分一致。
"三年前的重金属钯-107，通过食品添加剂混入临港市三分之一的日料店。"沈默的胶靴碾过池底淤泥，突然踢出半截森白指骨，"看齿缝的黑色素沉淀，这才是第一个祭品。"
江临的便携式光谱仪发出蜂鸣，蓝光扫过骨殖表面时浮现出荧光编码："是失踪的环保局检测员！他当年负责..."
"负责掩盖泄漏报告。"沈默的异色瞳孔在防毒面具后闪烁，"所以凶手在用殉道者祭奠真相。"他忽然抓住陆沉手腕往右侧扑倒，一支淬毒弩箭擦着耳际没入污水，溅起的液体在防腐蚀地面上蚀出蜂窝状孔洞。
通风管道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江让打出的照明弹映出纵横交错的钢索，二十具裹着防水布的尸体如提线木偶般悬在半空，每具心口都插着烧红的铁签。尸体随钢索摆动碰撞出清脆声响，陆沉听出这是三年前重金属污染事件遇难者人数。
"倒计时开始了。"沈默扯开最近的防水布，露出尸体颈部新鲜的针孔，"戊巴比妥钠混合钯-107，当体温升至40度..."他话音未落，所有尸体突然同时睁开空洞的眼睛，淡金色液体从嘴角汩汩涌出。
江临的解剖刀精准挑开尸体喉管："微型加热胶囊！凶手要把这里变成放射性污染源！"他银发被气浪掀得狂舞，"钯-107的半衰期会污染整个海湾！"
沈默已经攀上钢架，黑色战术服勾勒出背肌紧绷的弧度。陆沉看到他后颈的彼岸花纹身正在渗血——那根本不是纹身，而是皮下植入的微型电路板！电弧闪烁间，沈默徒手扯断总控电路的保险箱，灰白右眼泛起数据流的幽蓝。
"密码是遇难儿童人数。"他染血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但真正的杀招在..."突然响起的婴儿啼哭般警报声中，处理池底部开始渗出荧绿液体。
江让的盖革计数器疯狂作响："是钯-107水溶态！防护服撑不过十分钟！"
沈默突然将陆沉推进应急通道，反手锁死闸门。透过防爆玻璃，陆沉看到他撕开左臂仿真皮肤，露出机械义肢接驳口插入主控台。"还记得三年前码头爆炸案吗？"沈默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那个被你亲手击毙的军火贩子..."
闸门外爆发的蓝光吞没了后半句话。当陆沉撞开变形的金属门时，只看到江临抱着半截焦黑的机械臂，芯片接口处还闪着求救摩斯密码。
"他把自己改造成了活体EMP。"江临的银发沾满放射性尘埃，"这疯子...根本是行走的刑侦数据库。"
污水处理厂三百米外的观测点，红点瞄准镜锁定了陆沉眉心。穿僧袍的男人抚摸着耳垂残月耳钉，脚边箱子里整排铁签正在喷枪下烧得通红。他按下发送键，所有遇难者家属手机同时亮起：【净化仪式完成，血月降临】。
警局证物室，沈默的机械臂突然自动激活，在墙面投射出血红色航线图——十八艘走私船正逼近临港港，每艘货轮都画着彼岸花图腾。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