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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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中心的电子钟跳至03:47，陆沉的枪管还残留着放射性尘埃的灼烧感。他凝视着证物台上那截焦黑的机械臂，芯片接口处闪烁的红光在墙面投射出密密麻麻的航线图。
"十八艘改装货轮，配备军用级防扫描涂层。"江临的银发在蓝光中泛着冷调，"每艘船的吃水线都超出标准值2.3米，载货量足够把整个临港市变成辐射坟场。"
陆沉的指尖抚过投影中猩红的彼岸花标志，三年前码头爆炸案的硝烟突然刺痛鼻腔。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子弹穿透军火贩子眉心时，他看见对方耳垂闪过同样的残月耳钉。
"陆队！"江让撞开门的瞬间，顶灯突然爆出电火花。应急电源启动的刹那，所有人都看到沈默的机械臂正在融化，液态金属在地面汇聚成箭头指向东方。
暴雨拍打着临港港的集装箱码头，陆沉的战术靴碾过生锈的锁链。他在第17号货柜前停住脚步——门上用凝血画着的彼岸花，与沈默后颈的纹身分毫不差。
"你迟到了三十七秒。"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陆沉举枪的瞬间，沈默从吊桥索滑降而下，破碎的仿真皮肤下机械骨骼泛着冷光。他右眼的灰白瞳孔变成幽蓝，数据流如星河倾泻。
"走私船会在涨潮时释放钯-107气溶胶。"沈默的机械手指划过集装箱铭牌，金属表面立刻浮现荧光航线图，"但比起这个..."他突然扯开陆沉的防弹背心，染血的指尖点在心脏位置，"你更想知道三年前我为什么选择假死？"
货柜深处突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异响。二十具裹着防水布的尸体从天花板垂落，心口的铁签随着潮汐频率震动，奏出诡异的安魂曲。沈默的机械臂弹出激光刃，幽蓝光线照亮尸体颈部新烙的条形码——正是当年污染事件遇难者的身份证编号。
"他们要的不是复仇，是进化。"沈默斩断控制索的刹那，处理厂见过的僧袍男人从暗处走出，手中喷枪正将铁签烧得通红，"好久不见，我的杰作。"
陆沉嗅到空气里突然浓烈的雪松苦艾香，与江临的信息素完全一致。僧侣掀开兜帽，露出与江临七分相似的面容，右耳残月耳钉滴着血："这么好的实验体，父亲居然舍得送给警队当顾问。"
沈默突然旋身将陆沉扑倒，激光刃穿透僧侣胸膛却只迸出电火花。假僧侣的仿真皮肤层层剥落，露出底下精密的机械骨骼——那竟是江临的复刻体！
"看来令尊没教过你..."沈默的机械手指插入复刻体咽喉，"赝品永远读不懂真正的痛苦。"他扯出冒着火花的芯片，上面清晰印着"彼岸花株式会社"的LOGO。
货柜突然剧烈晃动，咸涩海水从缝隙涌入。陆沉在翻涌的浪涛中抓住沈默的手腕，却摸到皮下跳动的微型反应堆。十八艘走私船同时鸣响汽笛，血色月光下，真正的江临正站在领航舰甲板上，银发如招魂幡在辐射风中狂舞。
"欢迎来到新世界。"他的声音通过每个货柜的广播系统传来，"当钯-107融入海风，人类才能获得真正的..."
爆炸的气浪掀翻货轮时，沈默用机械臂将陆沉塞进防水舱。透过逐渐闭合的舱门，陆沉看到他扯下后颈的彼岸花电路板，暗红色纹路突然爆出刺目强光。
"记住，我讨厌殉道者。"沈默最后的笑容浸在血色月光里，机械骨骼在超负荷运转中迸发蓝焰，"但如果是和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