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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别时 ...


  •   第二十一章

      伸手解掉自己的最后一点衣物。
      ……想来,以后都听不到他喊我的名了。饶是见了,也只剩恭恭敬敬一声君上。
      两人坦赤相对。
      ……下次再觉孤茫,哪里还有一个人,会微颤着就上来,会任由我胡闹。
      指掌游走,四肢纠缠。
      ……这具身子,倒是不那么硬涩了。再以后,和他交换体温的,便是那个女子了。不知是不是打算和莫兰家的指腹为婚呢。
      他仰倒,我覆身,交颈交吻。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还好那边没有什么人,能要得你落膝请责的。否则,依你的性子,还真是让人不放心。
      深埋而入。
      ……今晚,现下,不作他想了。尽欢罢。

      事实说明,酒后尽欢容易伤身。
      看着七冥安静的睡颜,我拧起眉头。他刚才索欢的时候,几乎像换了一个人。而我,好似因为酒劲,又或者这几天都没沾他,也没有适时制了。结果两人整整折腾了半宿。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上面还沾了点殷红。
      趁他乏力困倦,已经替他打理妥当了。可是这……
      居然弄伤了他。
      在心里闷闷郁郁地唾弃了下自己,将手指在一旁热水里搅搅洗了,我起身从地上院里拾理了他衣物。
      随身的金创药呢?
      掏来掏去,一把抓出两个小瓶,一条帕子。
      那帕子有些奇怪。
      随手抖了抖……
      我不是故意的……
      看看落到地上的两股黑色长发,再看看榻上睡的七冥,哭笑不得。
      拜托,就不能找个小囊袋子吗。
      还好那两股头发都是好生理了,用青色细线绑了的。小心翼翼地替他拾了,速速包回去。
      怎么不用红线呢。绞两股头发,和如沐互换其一,绑上红线收好了,不就是互许了终身吗?
      不过……这闷葫芦能随身收着这号东西已是大大的不易,真看不出来。大概是被白家那雀子带的罢。
      侧揭开些被子,稍稍唤唤他,哄着他半梦半醒地翻了个身,分开他腿来,指尖沾了药粉,探过去,细细匀到伤口上。
      是蹭得厉害了,又撑崩到而得的微裂,倒也不碍事。
      他觉到刺痛,微抽了口气,稍抬起一点眼皮看了看我在捣鼓什么,把脸往被褥里埋得深些,呼吸慢慢又绵长了。
      不怕憋到么。
      上完了药,把他从枕被间哄出来,果然已经红了脸,却不知道是闷的还是羞的。
      原样收好东西,衣物搭到床栏,叹口气,睡了。

      次日晨起,照旧去习了剑,回到房里,惦记着七冥的伤,一看榻上,却已经没有人了。
      微微愣了愣。
      那伤倒也不是大事。依他性子,不是趁着他累极困倦还真不好替他打理。
      随他去罢。
      想起还有茶约,便唤人着了外衣理顺了发。注意着小厮的动作,细细把外衣的着法记了,以后七冥不在,这些事,还是自己来舒坦。
      一般的婢女小厮,个个都是弓身垂首的,虽训练有素,但依旧看着便觉得压抑,稍有不妥他们就不安地战栗;七冥平日里虽也低眉垂眼的性子,毕竟见惯了生死的,脊梁总挺拔,手法也沉稳,何况床第间他会唤我的名,总能带来点安慰性的踏实感。
      这世间和我,其实是没有关联的。
      罢了。
      坐在镜前认认真真看着小厮把我的头发打理完,挥手让他下去。
      沉吟一会,抽散了发,又就着十指木梳理好了。
      ……难看,再来。
      ……
      如此第四五回打理起的时候,除了老扯痛到,和七冥的手艺看上去差不多了。
      其实,男子的法式并无女子那么多花样讲究,哪里难学了。我以前根本仗着七冥在身侧,惯的。

      淡淡的白檀香随微动的帘子,袅袅飘在空气中。
      慢慢落下一子,我端茶喝了一口。
      "君上,你输了。"
      面前的女子指了指棋盘,我低头看看,抚掌笑赞,"如沐棋艺,在下自叹不如。"
      "不知道君上今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如沐举杯啜饮,终于问出来。
      "在下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请教。"
      "愿闻其详。"
      "听闻如沐精通花道,在下想知,不知为何那奇兰,只在那崖上有?"
      "自然是因为只有生在那异石之上,方能通体银白。"
      "如今已是仲春,为何还不开呢?"
      "因为尚少东风。"
      "可惜。"
      "甚是。"
      "这般过了时节,可怎生是好。"
      "君上何以为不能?"
      "姑娘明示。"
      "一十六人的命。"
      "为何?"
      "有负我娘。"
      "为何?"
      "爹非爹。"
      "花开时何如?"
      "十月十,月中天,虎腾崖。"
      "为贤妻。"
      "不二娶。"
      "嫁七冥。"
      "……无妨,了了。"
      "之外?"
      "无拘束。"
      "尽随意。"
      "不三知。"
      "然。"
      三击掌,约定成。
      我和这眼神清澈的女子相视一笑。
      "名单?"
      "自有安排,君上只需携剑而至便好。"
      "奇女子。"
      "怪男子。"

      回到院子,有人禀告说七冥前来辞行,坐等了两盏茶,走了。
      我示意知道了,低头看到书案旁的篓里有个纸团。
      弯腰拾起,摊开来,却是空白的。
      只是上头有处墨渍,圆圆的,想必是要写点什么,却又落不得笔,悬腕久了,沿笔尖滴落的。

      一些解释——————————————————

      淡淡的白檀香飘在空气中。
      我随意落下一子,端茶喝了一口。
      "君上,你输了。"
      面前的女子指了指棋盘,我低头看看,抚掌笑赞,"如沐棋艺,在下自叹不如。"
      "不知道君上所为何事?"如沐举杯啜饮,终于问出来。
      "在下有一事不明,所以前来请教。"
      "愿闻其详。"
      "听闻如沐精通花道,在下想知,不知为何那奇兰,只在那崖上有?"
      ——你呆在那楼里,做什么呢?
      "自然是因为只有生在那异石之上,方能通体银白。"
      ——有特殊目的。
      "如今已是仲春,为何还不开呢?"
      ——这么多年了,搞掂了吗?
      "尚少东风。"
      ——少一个很关键的条件。
      "可惜。"
      "甚是。"
      "这般过了时节,可怎生是好。"
      ——真惨,你老了,事情没有搞掂,怎么办。
      "君上何以为不能?"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能不能帮我(有空一边嘲笑不如做点事)。
      "姑娘明示。"
      "一十六人的命。"
      "为何?"
      ——十六人的命,总不是平白无故要的罢,为了什么呢?
      "有负我娘。"
      "为何?"
      ——你娘和你一般风情的话,倒也难怪。只是,这样的话,皇帝亲临,为什么不和他交换条件呢,都是男人,会要你做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罢。何必挑剔帮手。
      "爹非爹。"
      ——原来他是你父亲。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父亲。
      不错,你不要他出手,便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花开时何如?"
      ——怎么报?
      "十月十,月中天,虎腾崖。"
      "为贤妻。"
      "不二娶。"
      "嫁七冥。"
      ——娶个女人,然后生孩子?在这个对我而言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意味的时间界里?算了罢。我虽不是要不得女人,却没有这份心思。
      他身份虽是我的暖床人,但算得上出色的男子,何况心里装了你,我帮你处理点麻烦,你好生待他,也不枉他陪我这些日子。
      "……无妨,了了。"
      "之外?"
      ——还有什么条件吗?
      "无拘束。"
      ——他离开午时楼。
      "尽随意。"
      ——这些随便,你嫁了自己慢慢和他说。
      "不三知。"
      ——我娘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再有别人知道。
      "然。"
      ——这样,当然。
      三击掌,约定成。
      我和这眼神清澈的女子相视一笑。
      "名单?"
      "自有安排,君上只需携剑而至便好。"
      "奇女子。"
      "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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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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