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 火影】时月潮生时》一本正经的罗先生

2、第 2 章

　　暮色浸染天际时，板间在族地后山寻到了柱间。柱间正将掌心贴在岩壁上，淡青色查克拉如同流淌的月光，一株樱花树苗颤巍巍破石而出。粉白花瓣却在触及晚霞的瞬间片片凋零，化作星尘般的荧光消散在风里。听到脚步声，柱间转身，沾满泥土的手在裤子上胡乱抹着：“板间，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还不想出任务，我替你去和父亲说……”

　　板间扑进柱间怀里，肋骨被哥哥勒得生疼的触感让板间眼眶发热：“大哥，今天谢谢你，但请相信我，”他昂头望着柱间，小脸在暮光中泛着微红，“我会像扉间哥说的，遇到危险就立刻逃跑，不用担心我。”

　　悬崖下的南贺川泛着赤色涟漪，宇智波族地的火把在暮色中燃烧成流动的血琥珀。

　　柱间沉默了一会，从贴身衣袋里拿出项链，墨绿色勾玉落入板间掌心，“这个给你，这是隼人叔给我的，能暂时增强查克拉。”

　　“又在教弟弟些奇怪的东西。”扉间的声音从树后传来。白发少年抱着忍具包走近，月光照出他眼下的青黑。许久未见的瓦间也跟在他身后，怀里的竹筒随着蹦跳溅出浑浊药汁。

　　扉间单膝跪地打开忍具包，寒光凛冽的千本整齐排列。“东南方沼泽地的吸血蛭对查克拉敏感。”他又抽出三根刻着封印符咒的千本，雷光在指尖跳跃着嵌入板间腰带，“还有这个，用雷属性查克拉激活，能制造三十秒的电磁干扰。”

　　“还、还有我的！”瓦间突然高举手中的瓷瓶。他模仿着大人的姿态挺直脊背：“扉间哥教我调的疗伤药！虽然昨天把硝石当砂糖……”在扉间骤然眯起的红瞳注视下，声音渐渐细若蚊呐：“但这次我在自己身上试过了，绝对管用！”

　　板间垂首将馈赠收入封印卷轴，樱花正簌簌落在三个哥哥肩头。他倒退三步，突然如幼鹿般跃入扉间怀中：“最喜欢尼桑的千本！”又在白发少年耳尖漫上粉色时转身环住柱间：“也最喜欢大哥的勾玉！”

　　“那我呢那我呢？”瓦间故作生气地攀上幼弟脊背，翘起的浅棕色发梢扫得板间直发痒，“板间不喜欢我的药吗！”

　　四个身影在纷扬的樱花里滚作一团。柱间故意用沾这泥土的手去蹭扉间，后者绷紧的下颌线在夕阳中微微抽搐：“大哥你给我放手！”瓦间则趁机把板间的护额扯歪，凑到板间耳边：“昨天扉间哥偷偷给千本刻了防护咒文哦！”

　　“哈！我就说扉间怎么突然勤快到擦武器到半夜！”柱间一个鲤鱼打挺，木屐踏碎飘落的樱瓣，“嘴上说着‘忍者不需要温情’，结果还不是给板间……嗷！”

　　苦无柄击中后脑的闷响惊起满树飞鸟。扉间掸着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看来大哥需要复习体术课程了。”瓦间立刻蹦起来鼓掌，十字疤痕随着狡黠笑容舒展开来：“柱间哥又被打了，嘿嘿！”

　　当尘烟散尽，板间正踮脚为柱间敷上消肿药膏。柱间顶着青紫的眼眶仍笑得见牙不见眼：“瞧见没？这就是扉间对我的爱啊！”话音未落便被拎着后领拖向密林：“既然这么精神，不如和我练习到日出。”

　　“尼酱们要好好相处啊——”板间笑着冲兄长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却看见扉间背在身后的左手正比着家族暗号，那是上周才教他的「安全归来」；被他抗在肩上的柱间挥舞着右手和他告别，左手则偷偷伸向扉间腰侧的软肉；而一旁的瓦间则悄悄往他手心塞了颗梅干糖：“昨天我出任务雇主送给我的！”

　　板间站在原地，望着兄长们的身影渐次模糊，背后的樱花树却骤然绽放如云霞——定是某个被拖走的人用最后查克拉催生的离别赠礼。

　　柱间夸张的呼痛声惊飞宿鸟，扉间冷硬的训斥裹着瓦间清脆的笑。板间忽然想起母亲临终时攥着四兄弟交叠的手，那时的霞光也如现在这般流淌如蜜。

　　远处南贺川的水声潺潺，板间将梅干糖含进口中。甜意漫上心尖的瞬间，他看见自己小小的影子正在微笑——原来爱是有形状的，是兄长相互嫌弃却始终交叠的背影，是樱花树下永远滚作一团的四个小黑点，是无论走出多远都能循着糖香找到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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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四合时，湿重夜露渗进柱间的衣襟，他盘腿坐在屋脊上，看着板间的小小身影彻底融进远山轮廓；扉间依旧在地下室改良忍术，地下室烛火将他的影子扭曲成巨人，三支苦无钉穿草人咽喉，写有“宇智波”的符咒在寒光中簌簌颤动；而因为怕冷早早就上床的瓦间含着梅干糖，在被子里偷偷将糖纸叠成板间喜欢的千纸鹤。

　　佛间跪坐在祠堂的影子在月下凝成不动岩山。当板间的查克拉气息彻底消失在他的感知范围内时，佛龛前的沉香突然爆出一粒火星。佛间抬头，只见佛祖慈悲的面容在火光中明灭。恍若间，混着血腥味的夜风穿过长廊，带来远方第一声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