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 brezee》365513

4、Chapter2

　　莲伊阿姨走后，空出的位置自然需要一个新人。
　　于是，一月后，不知为何着急用人的魏家，招进了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佣人。
　　她看起来倒是正常的，可接触下来，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她患有严重臆想症的精神病。如果没有满足她的要求，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随时都会发病，活像个疯了病狗到处撒泼咬人。
　　她第一次来魏家，大约是通过了初试，来等待下一轮面试的，不过那日平时不在这儿的主人魏冉芳也在，尽管她已经迷了眼，但她并没有多放肆。
　　只在主人不注意时，贪婪地盯着名贵的瓷器和壁画，眼里的欲望将要淹没整个魏家。
　　她自以为将是这个别墅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于是在以正式的身份进入魏家那天，她趾高气昂地走入魏家大门，花瓶的头颅高高抬起，不论对谁，眼里尽是轻蔑。
　　她将这次工作当成了一飞冲天的机会绳索，却不知她被默认为接手莲伊阿姨的工作，等到与她对接的赵姨将她带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和所有佣人住在一样房间的我，她眼里的轻蔑变成了嫌弃和嗤笑。
　　她冷笑着望向赵姨，“虽然我一来就是你们的上级，拿到了比你们还高的工资，但是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用一个小屁孩来捉弄我，知道吗？快带我去我的办公室。”
　　赵姨看傻子般回视她，“你以为你是什么炙手可热的高级货吗？你要是高级货早就该穿的人模狗样地去那些高楼大厦里边打卡了，面试仆人的工作还把自己当主人了？”
　　周围的几个佣人阿姨与赵姨的关系较好，这儿的佣人少说也干了十几年，大多心里都跟明镜一样，早就对她从踏进魏家大门就摆出那副自视甚高的态度十分不满了，此刻也在一旁帮腔，小声地讨论着。
　　那一道道嘲笑的视线不断将她从头扫到脚，她轻蔑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将轻蔑还给了她，她却受不住了，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脸一下变得红扑扑的，眉头皱起，眼睛恶狠狠地瞪向所有人，活像只准备战斗的豺狼。
　　她突然毫无预兆地爆发出一声尖叫，并向快速地赵姨扑了过去，张牙舞爪的，看起来可怖极了，但她招惹的赵姨却是个有经验的，年轻的她，可也曾是称霸过一片街区的人，只有花架子才会在打架时如此虚张声势。
　　算准距离后，直接抬手猛地朝冲过来的她抽了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无论如何挣扎也爬不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儿所有佣人们唯一的上级只有代表主人家的管家，真当自己是盘人见人爱的下酒菜？”
　　赵姨用力拽起她的头发，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又抬腿，朝她肚子狠狠踹了一脚，接着道“土鸡也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怕被人嘲笑是东施，你说你，要脑子脑子没有，要力气力气没有，真是可惜你这张脸了。”
　　赵姨拍拍她的脸，轻笑道“今天你要是自己滚出魏家大门，你惹了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要是你执意不滚，那你留在这儿也可以，我看你也挺抗揍的，我正缺一个沙包，怎么样？”
　　在赵姨身边常常献殷勤的韩姨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没点真本事还想着打压我们这帮老人，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还当自己是皇帝了。”
　　而她此刻或许濒临发疯的界点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摁住她的手，头发胡乱地糊在她脸上像极了刚跑出来的病人，就这么再度朝赵姨冲了过去。
　　轻敌了的赵姨被她掼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砸到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不过最终她的花拳绣腿还是不敌经验丰富的赵姨，扑腾了几下后便被赵姨联合她的几个狗腿子死死摁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她依旧不死心，不断用可以活动的手脚踢踢捶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下可是彻底惹怒了佣人阿姨们。
　　赵姨摁住了她扑腾的手臂，看着她被死死压在地下的狼狈模样却忽然哈哈大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仰视自己。
　　“哼，真有胆量，还敢继续反抗。就你这小猫挠人的功夫，再来十个都打不倒我，嘴巴这么脏，又这么固执选择留下，那就，先从你恶臭的嘴巴开始吧。”

　　这场施暴持续了很久，最终以一盆冷水结束，赵姨看着宛如落水狗一般的她，愉悦地勾起嘴角，而后又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哈哈大笑。
　　她跪在地上，看起来蔫蔫的，不再大声嚷嚷，也不再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像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她的衣服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知道是冷得还是害怕了，就此服软了，她的身子小幅度地发抖着。
　　韩姨捂着嘴一边笑着，一边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盆脏水将她从头浇到尾，嘲讽道“现在才像样嘛，真不知道是谁眼瞎了把你放进魏家来，不过也好，让我们这儿热闹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就这么围着她笑着，笑够了闹够了便去她的卧室将她的行李和她一起丢出了门外，我--在楼上房间里，透过桌边的窗户静静看着她弯下的脊背一件一件将散落在地的衣服捡回行李箱中，带着她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慢悠悠地走出了魏家大门。

　　我不知道最后赵姨与管家如何通气，这件鲜少有的热闹事没在魏家后面的日子里激起一点水花，显得不断重复的日子那么地无趣。
　　不过很快，魏家又迎来了一个新的佣人。
　　那是一个长得很高，看起来年轻俊朗的小哥，他与上一个被赶出去的女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他的脸上总是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不管谁看了都会被传染一份好心情。
　　除了讨喜的外表，他的嘴巴也很甜，非常了解如何哄得一个女人开心，因此刚来一段时日的他，便令各个年龄段的佣人阿姨们谈及他时，都是表示一致的五星好评。
　　一开始，我与佣人阿姨们一样，都认为他仅仅是一个刚刚毕业走出社会的普通小伙，对他有时微微有些奇怪的行为或脸色表情都没有非常在意。
　　赵姨带着他来见我的那天，我印象深刻极了，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包装很高级的糖果给我。
　　他笑着蹲下抚摸我的头，说“这个水果糖是我家里的弟弟妹妹都爱吃的，之前赵姨悄悄和我说，我接替的是照顾你的工作，我想你也是小孩，应该会喜欢这种糖果，所以我专门带了一些给你哦，要试试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从他手上接过那几颗糖果，撕开包装吃了。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
　　他看到我眼睛亮了，笑得更加开心。突然站起，小声地询问了赵姨些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只见赵姨点了点头，而后他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又迅速摆出一副可怜我的模样，信誓旦旦地向赵姨发誓一定会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让我有一个棒极了的童年。
　　赵姨对我的事一向谈不上多上心，他多说了几句便惹得她有些不耐。见此，他故技重施，以甜言蜜语哄得赵姨心花怒放，开开心心地像小女孩般离开。
　　他却没有动，站在我的房门口紧紧盯着赵姨渐渐走远的背影，直到再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后，他温和的笑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欲望的扭曲底色。
　　他将我拽入房间里，用力将门关上，迟钝的我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我迅速从地上爬起妄图趁他不注意跑出去逃过一劫，被他察觉，拉住了我的手。
　　尚且年幼的我无法和成年男子的力量抗衡，不断挣扎的双腿不知为何，很快便没了力气，软趴趴地垂着，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无法逃脱。
　　他的面容此时扭曲而可怖，小人得志的他似乎心情很是愉悦，靠在我耳边用极其油腻的声线说道“还逃跑吗？小宝贝？留下来陪陪哥哥吧。”
　　我想哀求他放开我，可我连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似乎笑了，忽然，我感到脖子上多了黏腻湿润的触感，我惊恐地回头望向他，却只见他的头顶，和一点红色的舌尖。
　　湿滑的舌头顺着脖子渐渐向上，从我的下颌到我的脸颊，我被他恶心得胃里不断翻涌，只能小幅度地摇头抗议。
　　他却静静看着濒临崩溃的我流泪，咬住了我的耳垂，轻声道“小宝贝，你的眼睛真漂亮，真像小兔子啊。”
　　此刻我的全身几乎都是瘫软的，连动动指头都有些困难，他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我微弱的挣扎。
　　我隐约猜到了那颗糖真正的作用，但也只能愤恨地盯着他，伺机寻找能够逃离这里的办法。
　　强烈的恐惧感把我包围，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他喜欢极了我这副软弱的模样，捏着我的下巴，附在耳边，印证了我心中的答案。
　　他对自己准备的东西很有信心，将我抱到了床上后，如同摆布洋娃娃般布置他喜欢的姿势后，便转身准备离开取东西。
　　事实证明，求生欲会激发人的未知潜力，比如现在。
　　在他扭动门把手拉开门的那一刻，我拼尽全力爬起来，向门口跑去，试图挤入那道缝隙中，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可惜的是，他的自信并未出错。
　　刚刚迈出越过门口的一步，我便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倒地。他嘴角微勾，眼神轻蔑嘲弄，像是在看自己家不听话的宠物。
　　抬手拽起我的头发，毫不留情地把我拖到了他的房间，甩在地上。冰冷的视线划过我的全身，令我不断地往角落里缩去，他却紧紧跟随，让我无处可逃。
　　他笑着，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

　　“不乖的小兔子，为什么总想着逃跑呢？哥哥都给了你好吃的糖果，还是不愿意留下来陪陪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