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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室内装饰以温暖的木色为主,营造出一种古朴而自然的氛围。墙壁和家具都采用了深色的木材,散发出一种岁月沉淀的香气。陈旧的走廊上,每踏一步,都会让褐色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长廊尽头,帐房的拐角处,隐藏着一处宁静的温泉所在之地。温泉的入口被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所遮掩,门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透露出一种神秘感。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让人顿时感到身心放松。
      温泉池边铺着光滑的鹅卵石,周围摆放着几盆精心修剪的盆景。池水清澈见底,隐约可以看到池底的石纹和水草轻轻摇曳。在池边,摆放着几块柔软的毛巾和一些天然的洗浴用品,供客人使用。温泉池上方悬挂着几盏温暖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温泉大概不是天然的,我也不知道,我没来过,在我的映像中温泉应该是黄色的,混浊的,但这里却很蓝很清澈,从一道木管中流出。

      客栈老板是一位中年女人,听完我的疑惑,她微微一笑的样子,说不上漂亮,只觉得很温和。

      “您说的是,鱼汤。”

      她介绍说,她这里也有,鱼汤是有着星子鱼,而星子鱼就是吃死皮的那种鱼。一般鱼汤都是群体泡浴,比较混浊。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她继续说。

      “您需要姑娘么?这里也有的。”

      可能她是觉得我是一个大客户吧。

      “姑娘么?好的,请找一些干净,年轻漂亮,最好温柔的姑娘们。”

      “好的,不知您要几位?”

      “有多少叫多少吧。”

      “明白了,会如您所愿得。”

      而让我想不到的是,这里的姑娘并不少。七个高矮不一的女孩们,都穿着白色的浴衣,在她们□□胸部的衬托下,可窥见玲珑的体态。我明显闻到了性感的味道。大多数都很靓丽而且年轻,如不是在这暧昧的灯光下,我还会以为她们只是刚在夜市里帮父母摆完摊,夜归的二十几岁学生而已。

      “您还满意么?”

      “可以了。”

      这家老板大概也是风尘仆仆中混出的名堂,她的退去,没有半点不自然。

      女孩们都下了水,我本以为她们会脱下浴衣,但并没有。

      大概是她们的衣服湿透了,我才发现,她们是没有内衣的。我想可能是另类的诱惑性吧!

      她们都在拥挤着我,其中有一个女孩落在后面。

      这个女孩看起来很腼腆,始终不苟言笑,留着短发,低着头,倒是有点动人的模样。

      身边的一个身材特别丰满的女孩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她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她的艺名是太夫,刚刚入行,所以有点害羞,您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叫她晚上陪您。”

      “太夫?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这不奇怪啊,比如我的艺名是卡普,只是一个称呼。”

      “哦。”

      卡普应该整过容,她眼睛向下的时候,能看到眼皮上轻微的凹陷性疤痕,这是手术的痕迹,与正常双眼皮并不对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爱美的女孩。

      “您想要她么?”

      “可以,让她过来。”

      女孩翘挺的胸口处都明显能看到丰满,我的身体很火热,不过表面上来看我只是轻笑。

      她好像看到我在的目光停留在那里。但她没有阻止也没有遮掩。这的确没有什么必要。我想我对于表象与内脏过于了解了,无论男女穿上衣服都好像很精致,但是那种色彩在脱下衣服就失去了,就像是一具尸体。

      触感上面没有区别,只是味道不同。

      她缓慢的靠近我,后领敞开处可以望到脊背处光亮的皮肤变得红殷殷的。两处背肌肉的规格十分丰满平阔。看起来倒是很美观。

      玩了一会儿,我让其他姑娘们离去了,只留下她。

      我的双手缓缓在她周围移动。

      能清晰感觉到,一丝颤动,心跳声。

      “你叫太夫是这样的么?”

      “是的,先生。”

      “会喝酒么?太夫。”

      我将一杯冰酒递给她,冰酒的颜色透明,度数不高。品尝起来冰凉,有一丝甜一点酸。但进入胃中又如同火烧,可谓是冰火两重,十分过瘾。

      “一定要喝呢?”

      “你不想喝么?”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女人喝酒呐?”

      我想说你不喝也没关系。

      但她一口气喝完了。这时候我才关注到她的嘴唇。

      她的唇色泽不好,涂得很鲜红,可能是缺少经验,一个年轻女孩并不需要艳丽,身上的朝气更为动人。模仿成熟女性,并不一定更有诱惑力。不过也有可能是种掩饰。

      “能再来一杯么?”

      我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两个人喝酒总要比一个人喝要强的多。

      “那么,干杯。”

      不同于我的慢慢品味,她有点像是喝水,感觉有点迫不及待。她一口气喝了三杯,脸颊上更红了。

      “卡普是你姐姐么?”

      “是的,但不是那种姐姐,她对我很好。”

      “看的出来。她很努力的把机会让给你,而这有可能会得罪人吧!我想知道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是生意么?”

      “算是吧,您是我的客人。”

      我有点失笑。“你可真诚实,这间温泉客栈的老板跟你们很熟么?她会抽成多少呢?”

      “主家并不是那样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妈妈。她收的抽成都会保存起来,防止有姑娘弄坏了身子或者病了。”

      “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先生,您要明白她并没有子嗣。”

      她醉了,说话不太完整,我猜测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主家过去也是风尘女子,但身子坏了没有孩子。至于为何还有怎么多姑娘在这里,我无法知道是不是主家的问题。而主家在这里也像一道自然风景保护区吧!

      “这句话应该是别人告诉你的吧?”

      提起这个她似乎有一些奇怪,像是在偷偷窃笑。她暗思默想地把这些话,又转告诉我了一遍。

      她说卡普在来之前,是这样跟她教授经验:

      “要记得男人进卫生间的时候,不要跟进去。不做那事情的时候,要保护对方隐私。

      不要抓对方的背。怕留有指痕,在外面偷吃的男人,很奇怪都有一个疑神疑鬼的太太。

      不要动他的衣服手机。就好比事后不要去碰他的身体一样。

      不要感动,激动,江湖没有爱情。”

      我被这些准则弄得忍不住大笑。我笑,她也笑。

      我其实不太了解这些准则是否正确,不过看起来倒的确很有说服力,想必这是姑娘们或者妈妈们总结的经验之谈。

      “您知道么?姐姐还说我们必须使用敬称,这样显得我们很专业。”

      “是么,的确很专业,也很礼貌。”

      “当然,我们也是练过的呢,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客人是上帝么?”

      提起上帝,我突然发现我真能与它挂钩,不是因为那句傻话而是它的戒条我倒是干了个遍。

      “哈哈,我可不是上帝!”

      “当然,您是我的客人!”

      她摇头晃脑的又想继续喝酒。

      “别喝了。”我很清楚我并没有过于严肃的说这几个字。

      但她的身体明显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

      她说,“您想要了么?”随后将酒瓶放下,双手合十放在身前。很肃穆也很端庄。这种转变十分古怪,就像刚才面对的是酒场上的朋友,现在则是坐在办公区,面对着的是一个重要的合同。

      我无法理解也未拒绝,这本身就是最开始的意义。

      这种行为是在这里开始的。她的身体缠着我坐下,偎依着我。在我的要求下,她并未脱下浴衣。

      我也并未感觉到喜悦。也并未有着动作,我搂住她的腰部,但凡稍松开手,她就会瘫软下来。我搂着她时,她的双手无处安放。

      轻微的抽泣声。她说,“对不起,我,我喝多了。”

      “没有关系。”

      冰雪中的女孩,脆弱至此么。

      “你有喜欢的人么?”我问她。

      “有。”

      “他叫什么?”

      “他叫奇落。”

      “他在哪呢?”

      “他,他走了。”
      说这话时,口气到也不低沉,显得平淡。

      “哦是么,那我做个好人吧,你把我当做他,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向你收费的额。”
      我低着头发出笑声,这当然不是什么幽默风趣。

      “这怎么行?这能行么?”

      “我想你姐姐说过,角色扮演游戏。”

      她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在看着我时笑了起来,醉妃的模样也不过如此吧!她很疯狂,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动作剧烈,活像一匹野马,她又哭又笑。嘴里喊着男人的名字,那是一种呼唤的声音。

      但那个人并不是我。

      太夫?翻译过来不就是地狱的意思么。

      结束后,她累瘫了。躺在水中,如水仙花。沉浮。

      我问她,“大概多久了?”

      “什么?”

      “癌症。”

      她惊讶的看着我。

      “您怎么知道?”

      “我是一个医生,以前是,现在不算。”

      “是这样么?您什么时候知道的?难道医生就能一眼看出来吗?”

      “Rx乳,右侧胸部下面有可以活动的肿块,两边明显不对称。”

      “原来是这样啊,您可真厉害,一摸就知道了。”

      “其实我只是猜测,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

      “呵呵,您可真够坏的。”

      她说: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的,然后死了。早期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后来感觉到刺痛,有硬块,医生说要很多钱,而且需要割除。

      我说我可以帮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

      但她笑着拒绝了。

      “你在怕什么?”

      “先生,你是一个好人,但奉劝你别轻易的相信别人,尤其我这样的人。”

      我说, “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其次你的病是可以治疗。“

      她却再一次的拒绝了。而这一次没有理由。她只是问我,还能再来一次么?我们就这样荒唐过了一晚上,天亮时,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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