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甲衣

3、第 3 章

　　下了火车，可能这个地方的温度变化很大。

　　路人都穿着外套，但没有冬季的羽绒服，想来也只能算是夏季中的秋季，春季中的冬季。

　　这里是离雪山还有一段距离，去往雪山是不需要火车的。通常像这种地方肯定有一些在翘首等候的人。

　　这个女人站在车室门口，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蒙上了花彩头巾。她那件斗篷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似乎隐藏着某种神秘的气息。她客气地开口问道，声音温和而有礼。
　　“您需要住宿么？”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反问道，“你们都穿这样的衣服吗？”
　　她微微一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问题。她回答说，“并不是，这是未亡者才能穿着的，您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外地人了。”她的声音中并不带着一忧伤，
　　我注意到她的斗篷上绣着精致的花纹，虽然颜色暗淡，却依然能感受到其工艺的精湛。她的头巾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图案，与周围灰暗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的口音偏僻，说不上生硬，只是在我听来十分另类，可能是因为地处边界，这里混血儿多的关系。

　　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抱歉，对了这里晚上会很冷么？会下雪么？”

　　“没关系，我们并不是野蛮人，这里也有很多外地人呢。晚上么？的确会很冷，我们这里啊，只有春季跟冬季两个季节呐，而且无论哪个季节都说不定下雪的，谁都说不准呢。”

　　“是么，这真有趣。”

　　春季象征着生机，冬季却是凋零，这的确很有趣。

　　她倒是很热情的想邀请我，但是她不是我的目标，我婉拒了她。

　　走进广场，我背着背包就像是落入了水中的毛牛，周围的人像是闻风而动的鳄鱼，一瞬间我身边就围绕了一群。

　　有男有女，当然绝大部分都是男人，有高有瘦，其形不一。

　　听他们介绍，他们有的是店主有的是旅社的伙计，我没有问价格，随意挑选了一位宽脸的店主。

　　同他上了汽车，来到他的旅社。大概几里路，就看到被两个高楼夹在中间的旅社。很普通也无别致，在夜色的笼罩下，低矮的屋顶显得越发低矮，只有门前的灯管招牌上写着旅社两字。

　　门里倒是有那么几个人围着火炕桌坐在角落，时不时的冒出雾气。等我们进来后他们倒是很安静，只有一个男人笑着对店主大声说着某种方言，而店主也笑着回应，同样也是用着方言。听不懂的人只会觉得让人心烦而已。

　　我交付了订金，订金的额度让我差点失笑，但我尽量掩饰自己，看着店主用他的那张自以为良好的说词。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滑稽，尽管他很用心的递给我一把钥匙。

　　我交付了订金。店主数了一遍，然后又一遍。他抬头看着我说。

　　“您好像多付了一百cny。”

　　我指着他的后方。“我要那瓶酒，另外我并不是多付了一百，而是一千。”

　　那里是一个柜台，摆放着一些饮品和酒类。

　　“是么？好的，您需要那一种？”

　　“蓝色的。”

　　这瓶酒，蓝色而透明的瓶子，用中指敲了敲，“邦”听起来声音很浑厚。

　　我很满意，然后对着他的头部砸了下去。

　　“彭”这个声音十分响亮，清脆悦耳。

　　只是伴随着他的惨叫一声，血与酒的交融，一片狼藉。周围的人也是目瞪口呆。

　　在他们没有反映过来之前。我便走出了大门。

　　“哈哈”

　　在我迅速逃跑了一段时间后，确信安全时。我在马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不确定我脸上是什么表情。

　　但我得意极了。真的很得意，很舒透，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在某一天，某一段片段中，那是在一个夏天，我一口气吃掉了整个冰淇淋，那种滋味真是爽透了。

　　暴力果然是最干脆的武器，一切原始以来，最令人兴奋的工具，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怎么出格的事情。多巴胺将亢奋和欢愉的信息传递进我的脑部，我无法描绘出这种感觉，但我确实痛快极了。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任何情绪都是有着蛰伏期，有高潮自然也有低谷。我渐渐冷静下来。

　　这里的夜晚，很快也很漫长，冰凉的空气，我闻到一丝水的味道。水这东西还真是奇妙，会变成雨，变成蒸气，变成冰，变成雪，虽然有很多的形态，却一直都是水，而且，虽然我们的眼睛看不到。但我们却能感受的到。

　　毕竟算起来，我也是水构造的呢！

　　不过我真的闻到了水的味道，有硫磺的刺鼻气味，也有淡淡的咸味，还有臭鸡蛋的味道。

　　我马上想到了，温泉。

　　我转过身看去，【摩山浴场】的几个大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