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Peremo》野有雾灯

14、12章下

　　第12章下
　　赫敏在药剂室里来回踱步。她紧捏着鼻梁，思绪混乱。
　　汤姆想要——
　　他想杀了她。
　　...
　　他想杀了她！
　　她甚至什么都没做，而他——他真的想——
　　赫敏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保持冷静，但是——
　　一切都无济于事。她一点也冷静不下来。他想杀了她！要不是她运气好，要不是她的那支老旧羽毛笔掉毛，他可能就已经得手了！
　　她呼吸急促。赫敏停下踱步，蹲了下来，低着头，努力把头埋的比膝盖还低。
　　他想要杀了她，哦，这招可太聪明了。如果她喝了茶，哪怕只有一小口，毒性就会在几秒钟内开始发作。情况会迅速恶化，她不会有任何机会得到帮助，然后，一旦她死了，这看起来就会是一起不寻常、但很普通的心脏病发作事故。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茶有问题。即使他们想到要对她进行毒物检测，她也确信他们找不到任何线索。蛇怪的毒液很罕见。如果她不是碰巧知道斯莱特林的密室里有一只蛇怪，她自己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这些症状看起来会很自然。况且学生们已经离开了城堡，所以这件事对学生和学校来说，不会有任何潜在的危险，学校也不会因此而被关闭。这将是一种与桃金娘完全不同的死亡方式，甚至连邓布利多也不会怀疑。
　　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现在和他一起被困在城堡里。她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去，但是——这不重要，她想，她需要逃离他，即使这意味着她要风餐露宿住在帐篷里。
　　是的。她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就这样吧。她需要趁还能行动的时候收拾好东西，离开城堡，远离汤姆。
　　如果她死了，就无法改变时间线了。
　　赫敏站直了身子，重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她在药剂室里弄得一团糟的东西。
　　但是他——他会注意到了吗？汤姆会不会已经注意到她还没死呢？她已经在药剂室待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会回到医务室去确认一下，确保她喝了那杯茶吗？
　　她咬了咬嘴唇。
　　她最好还是给自己施一个幻身咒。要是她在离开城堡的途中，在走廊里遇到他……那就会是一场灾难了。
　　赫敏把剩下的毒茶重新放回她的包里，然后施了一个幻身咒。离开了药剂室，肾上腺素推动她继续在城堡里前进，去她的房间的路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她只遇到了几个在魔咒课教室外闲逛的格兰芬多学生，他们是来闲逛的。她很容易地就悄悄溜过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回到房间后，赫敏立刻挥动魔杖，将她的东西一股脑儿地装进她的串珠小包里。
　　当她把个人物品依次打包好时，赫敏穿过房间，用手抠着墙上的镶板。她从盒子里拿出汤姆的戒指，盯着它。她觉得不应该把它带走。
　　想想，想想，再想想。
　　她需要把戒指藏到一个地方，一个汤姆就算杀了她也找不到的地方，一个邓布利多或其他有能力摧毁戒指的人能找到的地方。
　　...
　　城堡里只有一处地方符合她的要求。
　　赫敏迅速地在抓起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她把纸放在床上，开始潦草地写起来。
　　致发现此信之人：
　　不要触摸盒子里的戒指。它被人下了诅咒，带有最致命的魔法，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一下皮肤，也会让你英年早逝。
　　既然你已经找到了它，我必须请求你做一件事。摧毁这枚戒指。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摧毁它。戒指上的诅咒非常强大，只有最极端、最强烈的魔法才能摧毁它。例如厉火、以及索命咒。
　　我失败了，但你不能失败。巫师世界存亡与否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H.G.
　　好了，这就够了。应该可以了。
　　赫敏把羊皮纸折起来，放在装戒指的盒子的盖子上，然后从她打包的物品中找出一条围巾，把它们一起包起来，紧紧地系好围巾。
　　然后，当她收拾完行李后，她又一次对自己施了幻身咒，跑向七楼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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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求必应屋和她未来那个时代一样杂乱无章。
　　太好了！
　　现在她只需要找个地方把戒指藏起来。不能太显眼，因为汤姆未来有一天会来这个房间存放冠冕，但又要足够显眼，能吸引哈利这种人的目光。
　　嗯。
　　啊——好了。
　　沿着第二条杂乱的小道，赫敏发现了一堆魁地奇装备，上面都绣着格兰芬多深红色的图案。虽然都是过时的装备，但看起来很像是会吸引哈利的东西。
　　这是个再好不过的藏匿地点了，于是，赫敏把包裹好的魂器藏在制服下面。
　　但当赫敏放下戒指，走向出口时，她想起了哈利，她放慢了脚步。她的良心不停地责备她：她为什么要逃跑，为什么要把一切都留给哈利去处理？
　　汤姆曾试图杀了她，她不能只是坐以待毙，不能等着他再次动手……但是…
　　他还没有成功。她还没死。而且，情况可能不像她最初想的那样糟糕。是的，故意杀人对她来说可能是最糟糕的情况……但他为什么要杀她的原因同样很重要。
　　他不知道她穿越了时空。她坚信他不知道，因为她了解汤姆的为人，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利用她为自己谋利。
　　他肯定也不知道她拥有他的魂器。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直接用魔杖杀了她。
　　这让她回到了最初的假设：他是因为她的麻瓜出生而想要杀了她吗？他借用了蛇怪的毒药…
　　起初，她以为那一定是他害她的原因，但现在……现在，她不再那么确定了。城堡里有大把大把麻瓜出身的学生，他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一定要她死，而其他麻瓜出身的巫师却安然无恙。所以，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赫敏突然停了下来。
　　啊。
　　她突然就明白了。她之前低估了他身上那残存的人性和旺盛的荷尔蒙对他的影响。她再也不会忽视这点了。
　　他不是因为她的麻瓜出身而想杀她，。他想杀了她，是因为——因为他想和麻瓜出身的她发生/性/关系。
　　就是这个原因！一定是这样！
　　当然，尽管这仍然是一个可怕的场景……但也许她还有些许希望。就算他对麻瓜恨之入骨——只要他仍然想要她，那就意味着她还有机会改变他的想法。
　　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她也不能离开。她不能逃跑。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也要留下来，找到他的日记本。
　　赫敏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哈利曾无数次直面伏地魔——直面死亡。但她不敢说自己也能像哈利一样做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去阻止一个正在试图杀死她的人。
　　但是……如果她放弃了，就等于让他赢了。现在的时间线比她刚来的时候还要糟糕。如果她现在离开，谁知道她在未来的朋友们会遭遇什么命运呢？
　　她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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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敏沿着大理石楼梯往下走，她的胃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群蜜蜂在里面飞舞。这次她没有给自己施幻身咒；既然她决定留下来坚守阵地，她就要让自己完全自由的出现公众面前。
　　不过，她得小心行事。从现在开始，在汤姆打消想杀死她的念头之前，她必须确保她和汤姆的交流有旁人在场——以防他再次对她出手。
　　这的确是一个困难的任务，因为城堡中的大部分人都已回家过圣诞节了，但这任务并非不可能完成。
　　赫敏想，她最后还可以去找邓布利多。以谋杀未遂的罪名，把汤姆关进阿兹卡班不是理想的解决方案，当然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如果她需要的话，她可以使用这种方法，作为一种安全保障措施。
　　她告诉自己，她会没事的。只要她小心谨慎、深思熟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在她开始放松的时候，她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平台上——
　　“啊！”赫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跑向从二楼走廊走来的一个高大身影。
　　他的手稳稳地扶着她，本能地阻止她下楼梯，该死，该死，原来是汤姆。
　　就她最近倒霉的运气来说，还会有谁呢？
　　赫敏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好让自己摆脱他的触摸。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但即便如此，看到他时，她还是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冷笑出来。
　　汤姆眉头紧皱，嘴唇微微张开。看到她时，他显得很惊讶。
　　接招吧，她恶毒地想，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骗不了我，走着瞧吧，你这个自大、卑鄙、没人要的孤儿杂种——”
　　不到一秒钟，他的魔杖就抵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戳在她的皮肤上，赫敏疼得叫了一声，背部撞到了墙上。
　　“你——？”汤姆咬牙切齿地问道：“——是谁？”
　　什么你是谁？
　　哦。
　　哦，该死！
　　他使用了摄神取念吗？他是不是知道她把他叫做孤儿杂种了？
　　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脑海中甚至连一点痒的感觉都没有，但是——他看起来非常愤怒，他在公共场所用魔杖指着她。那一定是激怒他的原因。他一定知道了她那么叫他。
　　当然，在他眼中，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呢？
　　赫敏在努力用大脑封闭术保护着自己的思想，她咬紧牙关，抬起下巴，以此减轻他魔杖的疼痛。“把魔杖放下来。”她尽可能平静地命令道。
　　但汤姆没有动：“你是谁？”
　　“你不敢在这里碰我，”她嘶嘶地说，试图转移话题：“墙上的画框里有数不清的目击者。你逃不掉的。”
　　汤姆歪着头，深色的眼睛在她和墙上那些画像之间来回扫视。她从眼角余光中看到，有些画像假装在睡觉，实际上却是在眯着眼睛偷偷打量他们，渴望从他们身上找到任何可以散播到学校里的八卦。
　　虽然赫敏知道汤姆是个精神病杀人犯，但她也知道汤姆并不愚蠢。
　　汤姆舔了舔嘴唇，放下魔杖，清了清嗓子。他又看了看那些画像，之后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她身上。“在工作场所，员工之间有分歧都是很正常的，”他说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赫敏匆忙地向后退去，她的鞋跟撞到了楼梯平台的边缘。“是的，我想也是这样的。”她表示同意：“但是，在这些画像面前发生这样的分歧实在是太不幸了。因为他们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只会关注一些来往行人的小事。哪怕是最小的争执，他们也会牢牢记住，多少年也忘不掉——就好比刚刚发生的那种小争执。”
　　汤姆的笑容越来越大，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是的，那真是很不幸，不是吗？”
　　“大多数时候，”她轻声说道。“好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她低声说着，开始走下楼梯。
　　她边走边紧紧抓住栏杆，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要是他把她推下去怎么办？尽管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刺痛着她的皮肤，但她还是不愿回头。
　　“别回头，”她暗自告诉自己。“别，别，别——”
　　“赫敏？”
　　当她走到下一个楼梯平台时，才听到他那轻柔、温和的声音的回音。她停了下来，抬头回望着楼梯。
　　汤姆没有动，仍然站在他们刚才说话的地方，现在他站在上方的楼梯上，俯视着她。
　　在这个角度看，他的眼神深邃，双眸漆黑。他看起来高得不可思议，而她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微不足道，仿佛一碰就会被压扁。
　　而汤姆似乎很清楚这一点，于是他低头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暖而美丽的微笑。
　　没有任何缺陷。
　　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会相信你。”
　　赫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无言以对，于是转过身，沿着一楼走廊往回走，回到她的宿舍。
　　尽管她的包里还剩下一些被下了毒的茶水，但她知道他说的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