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2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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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上）
第二天早上，城堡里的其他人正在享用早餐时，赫敏则躲在医务室的办公室里，愤怒地盯着她面前的羊皮纸。
她真后悔用那篇关于创始人及其遗物的文章去钓汤姆。
因为现在她必须真的去写那该死的东西了！
她还没有决定好如何处理这件事。她已经向汤姆透露了，她追查到了斯莱特林的线索，一直追溯到冈特家族，所以如果再写关于这一点的内容，不会让她在汤姆这有什么新进展。她不能透露赫普兹巴的事情，但也许她可以误导他？写史密斯家族移民到了美国，把汤姆完全引到一个错误的地方？
至于拉文克劳的冠冕——对她来说，那是白费力气的。汤姆已经知道它丢在阿尔巴尼亚了。而且格兰芬多那把时不时就会消失的宝剑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天哪！她真不该说她要把文章写到四英尺，两英尺差不多还可以，但是四英尺有些…
“你好，小姐。”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赫敏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哦——你好，爱德华。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应该去赶火车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您看，我的魔药成绩不太理想，所以我还是留在了城堡，来这里休息一下。”他低声说道。
“哦，”她语气缓和下来：“我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你有多想和家人一起过圣诞节，”她柔声说，“但是你知道，我们这些假期待在城堡里的人，也总是会玩得很开心。我们会一起过一个非常快乐的圣诞节，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他看起来不怎么相信她的话。“是啊……我只是想感谢您过去几周对我的帮助。”
“这不算什么，”她说：“我只遗憾是自己不能帮你更多的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欢迎你明年继续来这里学习。”
“谢谢你，小姐。”他低声说道，然后向她挥了挥手，“祝你今天过得愉快。”
“你也是，爱德华。”她接着说，“随时欢迎你来拜访！”
他随口哼了一声作为回应，然后慢吞吞地走开了。
可怜的孩子，她得记得给他买份圣诞礼物。
赫敏低头看着自己的稿子，几乎要叹气了。但她已经拖延得太久了。她真的必须把这篇文章写完，于是她强迫自己继续写作，把能想到的任何字句都写在纸上。
罗伊纳.拉文克劳曾经写道：智慧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然而，尽管她把这句话语刻在了她那妖精制作的冠冕上，但这件宝物仍然下落不明。
有一种广为流传的理论，认为这件宝物就像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一样，是在家族中代代传承下来的。然而，目前关于拉文克劳的族谱的线索仍然不明确。可记载的冠冕的“现身”次数少得可怜，而一些追踪冠冕下落的报告最终都指向了那些制作精良的复制品。
拉文克劳的冠冕会就此消失吗？也许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就是时间本身。
“你没来吃早餐。”
赫敏的手停住了，肌肉紧绷起来。
哦，不！
爱德华离开后，她真应该把门锁上的。
她慢慢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向门口瞥了一眼。天哪——一看到他，她就脸红了。尤其是现在大清早的，他靠在门框上，汤姆看起来……很精神。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是的。我……我很抱歉，”她结结巴巴地说着她不该有的想法：“我只是想把这篇文章写好，你看，昨晚……一切都有点儿……”
“别担心，”汤姆打断了她，笑了笑，好像很享受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她扬起眉毛说：“这倒是个新鲜事。”
他笑得更灿烂了：“我以为你已经忙不过来了，”他耸了耸肩：“给你，我觉得这可能会有帮助。”
汤姆走进办公室，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轻地放在她的办公桌上。这一定是从大厅早餐的饭桌上弄来的。
赫敏低头看着那杯茶，她一看到它，就不禁咽了咽口水，但她却皱起了眉头。
“你真是……太好了。”她说，心里开始为自己想避开他而感到一丝内疚：“谢谢你。”
汤姆把手搭在她的肩上。他的手很温暖。“别客气。希望你今天早上能感觉好些。”
“好了点吧。”她回答，勉强地笑了笑。她希望他能离开。有他在旁边，她很难集中精力思考。“不过，可能得再过一段时间，我的自尊心才能完全恢复。”
汤姆笑了笑，松手前，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肩膀。“我明白。我现在不会打扰你了，不过也许以后……等你好好地抚平了你自尊心上的伤口之后，我们可以……再谈谈？”
赫敏咬了咬嘴唇，她不想说话：“这样应该可以。”
汤姆点点头：“你准备好了就来找我吧？”
“我会的。”
“太好了。好的，我……回头见，赫敏。”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几乎看起来很悲伤，好像要和她说什么坏消息似的。
但后来他走了。
赫敏松了一口气。她盯着门口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在刚才他站立的地方来回扫视。
她揉了揉太阳穴。梅林在上，她在干什么？
每一次接触，他都在把她变得越来越不确定。她以为只有家养小精灵会主动为她端茶倒水，但是汤姆？一个年轻的伏地魔也这么做？
他碰了她，动作很温柔。她的肩膀上还残存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她几乎希望他能再回来，重新碰碰她的肩，然后他们就可以从昨晚中止的地方重新开始了。
不，不，不能这么想。因为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只是利用他来得到他的日记本而已。她不能让自己忘了这一点。
该死！
嗯，至少她现在能喝点茶。她伸手去拿杯子，但是——啊——茶杯的杯把烫得要命。最好等它凉一会儿再喝。
在等待期间，她试图重新集中精力工作。即使是想想那篇该死的文章，也比她总想着和汤姆在一起时做什么更好。
她又拿起了羽毛笔，心不在焉地弹了起来，这正是汤姆他讨厌的一个小习惯。
她的目光扫过她已经写好的段落。嗯，她是不是应该在里面多加一些关于金杯的内容？把赫普兹巴的事情写得更模糊一些？
她弹。
是的，她决定了。她可以编造，说赫奇帕奇后代的其中一个分支家族移民去了加拿大，再写写说他们还有一支去了法国定居。只要她把假线索洒向世界各地，那至少可以把他找到金杯的时间推迟几年…
她弹，弹，弹——
“哎呀！”她大声说道，她笔尖上的一根长长的羽毛掉了下来，正好落进了她的茶杯里。真恶心。
她变出一把汤匙，想把它捞上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动手，那根羽毛就融化了。
赫敏眨了眨眼，盯着茶杯，盯着杯中羽毛刚刚还漂浮着的地方。“这是……”
赫敏试探性地又从羽毛笔上拔下一根羽毛，把它浸入茶中。
它轻轻地在上面漂浮着。看起来很正常——
直到它也融化了。
赫敏浑身汗毛倒竖。恐惧开始在她胃里蔓延开来。
她的茶…她的茶有问题。
赫敏耳边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沉闷而有节奏，她回头看了看汤姆刚才站着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杯子。
她的茶里有东西。
赫敏尽量保持冷静，她把椅子从书桌下拉出来，然后变出一个空瓶子。她拔掉瓶塞，魔杖轻轻一挥，把茶杯里的东西都放进了瓶子里。
她拿起满了的瓶子，抓起包，把她那篇可怜的稿子留在原地。她迅速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人，然后匆忙走出医务室，沿着走廊来到专门用于医疗方向的药剂室。
赫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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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研究了好几个小时。
赫敏把汤姆给她的茶拿出一些，分成几个小份，装在试管里，排成一排，她在每个试管中都添加了几滴罗伊的解毒指示剂。这是一种非常实用的小药剂——如果她向混合物中添加了正确的解毒剂，指示剂会使试管里的液体变得清澈。
因为羽毛笔的羽毛是融化了，赫敏的第一个猜测是“活地狱汤剂”。但是，当她把解药滴进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效果。
还有什么会导致羽毛融化？汤姆会在她的茶里加什么东西？他们最近相处得很好，这东西肯定不会太……剧烈。考虑到这一点，她接下来测试了镇静剂、提神剂、欢欣剂、还有吐真剂。她甚至尝试了迷情剂。
但是没有一个是对的。
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也许是她反应过度了。她觉得茶里加东西了的唯一原因，就是羽毛笔上的旧羽毛掉进去之后融化了。也许是茶水温度太高，把羽毛给烫化了。
但这种感觉就是挥之不去，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此，赫敏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开始测试杯中的东西是不是一些更强烈的药剂。她试了遗忘药水、福灵剂。接着，她开始试一些毒药，有颠茄【1】、悲伤草剂【2】和嚏根草【3】。
什么反应都没有。连颜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到了中午时分，赫敏已经尝试了将近二十种不同的魔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好主意了。
他到底在茶里放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在她的茶里下药？
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甚至比普通的好还要好，她——她几乎要让他——用嘴——
然后，她的伤疤露了出来，打破了他们当时的氛围。但他当时似乎对她的血统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之间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变化呢？这说不通啊。
哦。
哦！
汤姆一直戴着一副完美男人的面具。也许……也许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介意她的血统。也许……该死，也许她的麻瓜出身对他来说就是问题，就是她一直担心的那种问题，而现在他正试图……解决这个问题。
也许她对药剂的猜测一直都太轻描淡写了。
沿着这个思路，她又想到了一个选择。还有一种毒药她可以检测。这种毒药出现在茶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她肯定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但是……如果确实是这种毒药被加进了茶里……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会是最糟糕的情况。
赫敏盯着她剩下的茶，抿紧了嘴唇。
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既然她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尽管它微乎其微，她也必须去试一下。
因此，她开始测试。
这种特殊的毒药没有解药，但有一种测试可以判断出来。
她不得不在斯宾德的一本旧书中查找原料。这是一道非常复杂的小药剂：两滴独角兽血，磨碎的缬草根，金丝桃的精油，再加上一点流苏草。制成的糊状物又花了她半个小时，才调到合适的粘稠度。调好后，她把少量公鸡羽毛灰和它混合在一起，制成了一种又臭又浓的黄色溶液。
实在是臭得很。闻起来像是呕吐物的味道。
赫敏用一只手捏住鼻子，用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非常小心地挥动魔杖，向茶水样本中滴入一滴黄色的混合物。
然后——
溶液开始变黑。
“不，”赫敏吸了一口气：“不，不，不，”她哀声道，“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她扔掉了魔杖，指甲深深地抓住头皮。魔杖从墙上弹了回来，在落地时发出了响亮的咔哒一声。
赫敏双手捂着脸。完了。如果他已经想要除掉她……她回到过去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她输了。
因为她现在清楚地知道了汤姆往她的茶里加了什么。
蛇怪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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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