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汤赫/Peremo》野有雾灯

12、第 12 章

　　第11章（下）
　　赫敏突然开始重新思考他对她说过的话，他对她的眨眼、他对她的称赞，他与她笑闹之间的轻轻推搡，他们轻松愉快的对话，以及他向她发出一起去图书馆的邀请。还有他谈吐间对艾弗里的恶意嘲讽…
　　也许……也许她看待他的角度完全错了。
　　她猜他有极大的可能把他的日记本藏在了在他的私人物品里——也就是在他的卧室里！而进入一个男人卧室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他毕竟是一个26岁的男人。
　　也许……用蜂蜜，能捕到的更多苍蝇。
　　赫敏觉得自己要吐了。
　　“他/他/妈/的从二年级的时候就这样了！”艾弗里说。“他明目张胆的偷走了我的书和羽毛笔，毁了我进神秘事物司的机会，他明知道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一志愿，他每次来我家都对我母亲和姐姐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尽管我告诉他这让我很不舒服——”
　　“艾弗里——”
　　“但是你知道吗？我受够了！我不会再忍下去了！你想知道什么斯莱特林的宝贝挂坠盒的事吗？”艾弗里问道：“你为什么不去直接问汤姆呢？”他愤愤地说：“你想——”
　　赫敏睁大了眼睛：“艾弗里，停下——”
　　“你想知道密室的事，你想知道沃伦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汤姆去吧！”
　　“不，不，你不能告诉我这些——”
　　“我敢肯定他会迫不及待对你嘶嘶叫，告诉你一切……”
　　“停下！”她大喊道。
　　艾弗里低头怒视着她，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了？！”
　　“我们不能讨论这个，”她慢慢地低声说道，环顾着走廊，确保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到底怎么……”艾弗里皱起眉头，但随后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讶而又若有所思：“你……但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他低声说道。
　　赫敏深深地叹了口气，僵硬地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谈论这件事。”她重复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不能讨论这个！”她低声说道，近乎惊慌：“如果他知道我们差点讨论过这个问题，发现了你对我说过的任何话……”
　　艾弗里翻了个白眼，轻蔑地哼了一声。
　　“我是认真的！”她坚持说道：“不能让他发现，任何情况下都不行。”
　　看到她的一本正经的态度，艾弗里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恳求道：“答应我。”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但还是说道：“好吧。我保证。”
　　赫敏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眼睛。
　　梅林啊，情况真是一团糟。她以前一直担心汤姆会对她用摄神取念……现在她又不得不担心汤姆会对艾弗里用摄神取念。
　　“你应该……你走吧，”她说。他离汤姆越远越好。
　　“赫敏——”
　　“拜托了，”她恳求道。“我会……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也许我会给你写信。我也不知道，这需要好好想想。让我再想想吧，拜托了。”
　　艾弗里的表情很痛苦，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不起，”他说，“我应该告诉你的。你不应该从他那里听到这些。”
　　“是的。”她表示同意。
　　“但是……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补偿你的。”
　　赫敏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想，那种被人背叛的恶心的沉重感仍然在她的胃里翻涌。
　　她不想看见他。
　　但是，如果其他的一切努力都失败了……她可能还是需要用到他…
　　“看你以后的表现吧。”她最终给了他这样的答复。
　　他的脸色微微亮了起来。就在她还没来得及退开之前，艾弗里向她靠了过来，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他的嘴唇很温暖。
　　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艾弗里离开后，赫敏坐在地牢喷泉的边上，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抱着头。
　　真是个不眠之夜，而且现在还不到八点呢！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她想回宴会再拿些香槟来，试图挽回这个夜晚，抓住这个机会和汤姆好好交谈。
　　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她和他之间毫无进展。考虑到学生们第二天就要离开城堡了，也许她该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神，诸如此类的。罗恩总是说她休息得不够。
　　但她对汤姆感到非常恼火。他知道她一直在和艾弗里保持联系，而且他有大把时间告诉她艾弗里已经订婚了，但他却一直等到她和艾弗里约会的时候，把这件事当众告诉她！
　　真是太丢脸了！
　　说实话，她已经开始喜欢艾弗里了。当她决定为了所有巫师们的更大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熟悉的生活时，她就知道这很可能意味着她会失去恋爱、家庭和正常生活的机会。虽然她并没有特别想过一定要和艾弗里拥有这些……但她还是忍不住这么想。这只是她脑海中转瞬即逝的念头。
　　然后汤姆就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她认为，即使这种行为的邪恶程度远远低于谋杀，但说实话，这人真是个混蛋。
　　“马文已经走了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你是来幸灾乐祸的，我现在可没心情。”她嘟囔着说。
　　汤姆什么都没说。她听到了鞋子踩在石头上的脚步声，然后他就坐在了她旁边。
　　“你还好吧？”他问道。
　　呵，他在干什么？难道他搅和地还不够吗？
　　“我好的很。”她嘟囔着，固执地盯着自己的鞋子。
　　“看起来不像。”
　　赫敏吸了吸鼻子。她闻到了焦糖火焰威士忌的味道：“我不想谈这个。”
　　他们之间渐渐安静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试图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来分散自己的思绪。她不能思考自己和艾弗里的对话，不能冒险让汤姆发现。
　　黑色的房间。
　　开阔的大海。
　　空旷的田野。
　　“我只是觉得你有权知道。”汤姆沉默了很长时候后开口说。
　　她嘲弄地笑了笑，说道：“是啊，当然，我相信那肯定就是你为什么告诉我的原因。”
　　他们又静静地坐了几分钟，喷泉潺潺的流水声在他们周围回荡。
　　“如果你想休息了，我可以送你回房间。”汤姆礼貌地说道。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很有绅士风度。但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其他东西，那种虚伪、自负、沾沾自喜的口吻，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赫敏的情绪失控，怒火中烧。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她突然厉声说道，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汤姆眨了眨眼：“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我才不用你帮！”她几乎是大声喊道，猛地站了起来。“我不是什么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随便你言语粗俗的侮辱，我不会因为几句甜言蜜语的恭维就任由你摆布！”
　　沉默了片刻，汤姆站起身来：“我不是故意给你留下这种印象的——”
　　“天哪，我以为你和艾弗里是朋友！”她继续说道，“可是，你却总是一有机会就说他坏话，所以我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呢？艾弗里说你们已经认识13年了。你知道，我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是因为我喜欢他，才说他坏话的。但是，其实根本不是因为我，对吧？”她说着，逐渐向他逼近，“是因为艾弗里，对吗？一直以来都是因为他，对吧？”
　　汤姆一动不动，但眉头间却微微皱了皱：“我想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你就是受不了别人选他而不选你，对吧？我敢打赌这会让你发疯的。”
　　汤姆点点头：“我明白。在情绪压力大的时候，你回避问题是一种正常反应。”
　　“艾弗里他家是有名的纯血家族，”赫敏继续说道，完全无视了汤姆刚才的话：“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想得到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他一辈子都不用为任何事努力，然后……再看看你。”
　　汤姆盯着她，一言不发，但赫敏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她不在乎，她不想再小心谨慎了。她想知道自己能把他逼到什么程度。
　　“你当然想成为他，这再合理不过了！你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努力争取，而他的人生却如此轻而易举！你出身卑微，顶着一个明显属于麻瓜的姓氏，却被分进了最看重血统的斯莱特林——”
　　他动手了。
　　汤姆猛地一推，把她压在墙上，手砸在她身旁的墙壁上，把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眼睛还是棕色的，但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有温度的东西。
　　“回去睡觉吧，赫敏。”他说，声音低沉平静，但隐藏着强烈的克制，“否则你可能会说出一些让你自己后悔的话。”
　　她心跳加速，这威胁显而易见。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鲁莽、很愚蠢，但现在她看到了——真正的他，尽管只是惊鸿一瞥。赫敏想把手伸进去，把那扇门打开，她想看得更多，她真的已经厌倦了五十年代的一切，厌倦了他，厌倦了艾弗里，厌倦了她那该死的处境，她无法再控制自己。
　　“怎么了？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你害怕听到事情的真相吗？”
　　当汤姆的手从墙壁移到她的喉咙上时，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手宽大得足以环绕她的整个脖子，他的拇指深深地按在她的喉咙上。他用力地向下按，疼得她直皱眉头，但还不足以让她窒息。
　　赫敏看到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闭上了眼睛。
　　她命悬一线。
　　“真相很会伤人，不是吗？”她喘着气，大胆又愚蠢地说道，尽管这根本就不好笑，但她还是笑了出来。“你想要干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吗？”
　　汤姆短促地笑了笑，但这笑声并不幽默。然后，他靠在她的耳边。
　　“格兰杰，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他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你真他/M/是个婊/子。”
　　毫无疑问，这是种侮辱。但，当他的呼吸拂过她耳廓，当他几乎无法强撑着继续克制时，当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面具终于在她面前露出破绽时，赫敏不禁感到一阵狂喜的战栗。
　　不是完全不愉快。
　　于是，赫敏转过头看着他，这个动作让他们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的额头碰到了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的愤怒和挫败占据了她的内心，控制着她，她只想看到那个完美的汤姆崩溃，哪怕只有一瞬间。她想要赢。所以，她不再考虑任何后果，轻声说，仿若呼吸：“但是你喜欢，”赫敏嘴角泛起一丝玩弄的微笑：“不是吗？”
　　汤姆紧紧掐住她的喉咙，虽然很疼，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当他把手松下来时，他发出了一声粗哑的呻吟，他开始吻她。
　　但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甚至远远谈不上。它是粗鲁的、愤怒的、不受控制的。唇齿之间碰撞着，焦急迫切，他的手从她的脖子上松开，缠绕着她的发梢，他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肤。这是一个吞噬一切的吻，赫敏紧紧抓住他的手腕，仿佛这样就能救她。她脑海中的所有想法只有她恨他，她恨他，于是她咬了他的唇。
　　他发出一声下流的呻吟。她头晕目眩，手忙脚乱地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他不应该在这种公共走廊里做这种事，因为任何人都可能发现他们——
　　赫敏想要后退，试图争取一些喘息的空间。她大口喘着气，好像快要窒息一样。“有人，”她靠在他身上，断断续续地说，“有人可能会过来——”
　　汤姆动作很快。他搂着她转过身，向更远处走了几步，进到了走廊尽头一间空荡荡的魔药课教室。他不停地吻着她，一只手放在她的锁骨上，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她的臀部，把她推进房间，直到她的背撞上了一个配药台。赫敏在他的吻里呻吟着，感觉他紧紧地贴着她。
　　梅林啊，她——她以前从没有过男女经历。她应该告诉他吗？这重要吗？他们一会儿会做吗？她不想在汤姆这样的人这里失去第一次，但也许这是最好方式，接近他的最好方式——
　　“啊。”他的大腿压进她的两腿之间，用力蹭着，她呻吟着靠在他身上。
　　粗重的呼吸间，他的胸膛在她的双手下起伏，他咬住她的唇，用力地拉扯着：“现在你没那么多话了，是吧？”他低声说道。
　　赫敏只是呜咽着，拉扯着他长袍的领子。
　　他把她的羊毛开衫脱了下来，把她抱起来放在长凳的上。他的手伸向她的裙摆，把她的裙子撩起来，从下向上推，一直把裙子拉着卷到她的腰间。他的手温暖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哦，该死——就在他跪下的那一刻，赫敏决定她什么也不在乎了。他是为了她而跪下的。仅仅看到这一幕就让她的胃里涌起了一股热流，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小腹上，她裸/露的皮肤上，逐渐向下，经过她的肚脐，她的髋骨，越过她紧身衣的边缘，他时而亲吻，时而用牙齿轻轻噬咬。
　　汤姆的手抓住她紧身衣的下摆，开始拉扯，赫敏仰起头，然后——
　　他停了下来。
　　赫敏喘着气问道：“怎么……怎么了……”
　　“这是什么？”汤姆松开了她的紧身衣，反而伸手抓住了她的左臂，把她拉得更近了一些。
　　哦，不，不，不——
　　赫敏一意识到他在干什么，就试图把她那只裸/露的手臂从汤姆的手中抽出来，但他紧紧抓住了她。
　　“你能不能就让我看……吗？”
　　“松手——”
　　汤姆设法把她的手臂翻了过来，赫敏放弃了挣扎。太晚了。
　　他已经看到她的伤疤了。
　　泥巴种（Mudblood）。
　　她咽了口唾沫。
　　“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仍然气喘吁吁，“我不想……”
　　他皱着眉头，低头看着那个伤疤，低声问道：“你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我不想谈这件事。”她又拉了拉她的手臂说。
　　“好了，我只是想——”
　　“松开。”
　　“——想看看它，赫敏。”
　　“放开我！”
　　汤姆放开了她，赫敏匆忙从长凳上跳了下来，把裙子拉回到她臀部以下。
　　极度的恐惧开始在她的骨子里蔓延开来。这——她搞砸了。她彻底搞砸了，比她说服迪佩特解雇宾斯，允许汤姆任教还要严重得多。但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疤！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次与贝拉特里克斯的遭遇了，那些伤疤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甚至不再去想它们了。
　　天哪，天哪，天哪——他会暴怒的。她不仅出身麻瓜家庭，而且还撒谎隐瞒了这点。
　　但当赫敏鼓起勇气看向汤姆时，她发现汤姆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个样子。他看起来不愤怒也不怎么杀气腾腾。
　　他几乎是满怀关切地看着她。
　　“你……”赫敏不确定地小声说：“你不……生气吗？”
　　他眨了眨眼，眉头微微皱起：“生气？”
　　赫敏嗤之以鼻。她不想说什么我骗了你，我是麻瓜出身之类的话。
　　“我不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故意要撒谎的。只是，之前格林德沃肆虐欧洲……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现在并不是承认自己的出身的合适时机。”
　　“那是……”汤姆摇了摇头，好像在说‘没关系’。赫敏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那是……黑魔法，赫敏，”他说。
　　“是的，我知道，谢谢你——”
　　“不，我的意思是，它被下了诅咒。”
　　“是的，我知道。你以为我留着这伤疤是因为我喜欢它吗？”
　　汤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谁伤的你？”
　　“我不想谈论这个——”
　　“谁干的？”
　　“那是——”赫敏叹了口气。“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在战争期间。格林德沃的一个……我不知道你会怎么称呼她，他的一个追随者。她现在已经死了。不值得去想了。”
　　汤姆退后一步，他看上去若有所思，然后开始整理他的领带和衬衫领口。
　　看到这一幕，赫敏感觉自己被猛地推回到了现实世界中。她动作很快，从地上捡起她扔掉的羊毛衫，把它重新穿上，再次遮住了身上的伤疤。
　　“我们或许应该——”
　　“也许我们最好……”
　　他们同时开口，却又都停了下来，想让对方先说话。赫敏擦了擦嘴唇。感觉有些刺痛。
　　她的脸颊发烫，一种羞愧的感觉开始涌上心头。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几乎就要……和汤姆……
　　她轻声嘟囔着：“我要走了。”说完，她几乎是跑着离开了那里。
　　“赫敏——”
　　赫敏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尽管他一直在她身后叫她。她匆忙地穿过城堡，尽量不与楼梯上遇到的学生眼神交流，她一直跑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
　　她一头撞向门上的木板。
　　该死！